第一百一十三章    初識北京

　　初識北京

　　不知道從小唱過多少遍我愛北京天安門和北京的金山上，就感覺天安門是一個神圣的地方而北京那座金山則會光芒萬丈照四方到永遠因此，北京是我夢寐以求的向往而且還有一輩子不進京，等于沒下生的說法我想，我都二十五我的孩子都要下生了我一定要搶在我的孩子出生前下一次生去北京。還是北京人好啊，天天下生，結不結婚都一樣。

　　好像是次日中午時分到的北京雖說不是第一次出門但，像北京這么大的地方還是全國人民的首都和世界名城還有臨行前的諸多叮嚀當然就會千萬小心。我記得一出車站先被花兩元錢買了一張據說是最新版的北京地圖如獲至寶，我與媳婦拿著它端詳好幾遍翻來復去對比著指導信上的地址，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沒辦法好像沒敢坐車是走著走還是游玩著走幾乎完全忘記現在，一邊走一邊問而且專揀老年叔叔和阿姨他們有躲著我們還有聽不懂因為外來樣子而緊張怪突又變形變音的咬字土話只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他們沒有一個知道長安街在哪里，我就奇怪無比十里長安街多么著名難道我來的不是北京大后來我才搞明白，北京人在長安街上只知道上下車站名再加上語言走音和匆忙他們根本不知道你說啥。接下來因為忘記許多細節不知為何我與媳婦被人指到地鐵里去他說一元錢買上票隨便坐，想到哪兒去哪兒這下可好，我與媳婦下地鐵買上票看見來車就上，暈頭轉向一圈就下最可氣的是一本地小伙子，他伸著雙手臂被擠的前仰后哈進不來出不去就大聲吼叫道：這他媽的都擠到這里來干嗎？我記得很清楚這一幕一直心酸到現在，看他那滿臉的仇恨想必他有急事還是想去下生。最有意思的事我記得，我們從這里下車一看基本一個模樣包括蜂擁的人群和環境，對面有車就又趕緊上因此總也走不出去這迷魂陣好像是個怪圈。問了一個又一個，他們都因為趕車總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我就聽不明如此這般，好像在北京的地底下轉了有七八十幾圈的樣子終于悟出要換車換方向好像還有第二層，最后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爬出這活棺材終于看見了軍事博物館可是，我與媳婦產生了矛盾，我都走出一段距離去而她蹲在那里就是不跟我走此時好像已經下午四點多，她說我走錯了方向我就不信說：你看這太陽下落的方向那不是西邊嗎，還有錯？我倆都是第一次來北京我說，都不知道路都沒有把握，意見不一致最后總要依照一個人的想法去看看，我感覺比你經驗多一些又是男人因此，你必須聽我的。媳婦沒有說話也不聽我的，就是不走。沒辦法最后只好聽媳婦的依照媳婦的感覺一走一問對了，找到了，就是眼前。我不想我錯了可是，如是朝我指引的方向去尋找，說不定現在還在黑暗里摸索還沒找到下生的地呢。因為在媳婦面前丟面子我就遷怒于那顆大太陽，它在東西長安街上眼睜睜大家看著偏離了方向，而且越跑越偏也沒人發現說它出軌也行，但就我發現還是我錯了。

　　那間旅館好像在一個大院里我們喊來服務員把介紹信和喜糖遞過去，他們幾句說笑以后領我們在樓底開一間房不大，有兩張單人床說：你們可以把床并起來，然后就開始換床單和被罩也送來開水也有其他吩咐。我們稍微洗漱休息了一會兒已是天黑黑的樣子就與媳婦一起走到街上準備吃晚飯，你看這小街小巷里的小飯館那個忙啊，人擠人端盤子都費勁。我與媳婦一邊走一邊逛一家一家在外面向里瞧，這家，賣什么，熱氣騰騰。這家，吃什么，看不明白。這家，水餃，這家，火鍋，別讓他們給宰了再看看。還是水餃吧，好吃熟悉還不貴最終我記得好像是吃的水餃也沒叫幾個菜。

　　我記得那天我與媳婦沒有把床并起來我們有一起睡單人床的經驗和習慣和水平，算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一個完整的新婚夜，在北京，在旅館，單人床，不輕松但，我想念那個夜晚。

　　北京自由行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那位在地鐵被擠得頭暈的青年罵我們還不理解我們都擠到這里來干嗎。次日一早，我開始在北京地圖上找金山，希望有個答案不再挨罵。

　　雖然昨晚應該算是我的新婚一整夜當然知道春宵一刻的價值和意義，因此顧不得旅途勞累和所有尋找不快，好像我們只消熟睡幾個小時就能化解和消忘。沒有在地圖上找到金山和類似金山的地方因此，我與媳婦決定第一天就去天安門廣場玩耍這也是他們的建議也是所有人的建議還說一天很緊張，但等著媳婦收拾化妝就很煩。

　　九月二十九號八八年那天早上的天安門廣場人不是很多還，我們繞進廣場中心時候除去四周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汽車無暇看風光以外都是很悠閑男女老少，還有孩子前面跑大人后面喊聲追幾乎全是外地人因此，一點也沒有跡象表明半年之后這里將要發生一場轟轟烈烈的虛張聲勢，我在紀念碑下面仰望發現它擔當著紀念堂和巨幅偉人像在一條線上，我與媳婦趕快照幾張相請他人幫忙。故宮的門票五元一張通票是三十五好像，游故宮就像現代人站在大清朝的廟堂，大殿金碧輝煌，龍椅端莊大方，不猜當年花團，可惜今朝空蕩。好像沿著故宮的人流一直向后走，跟著旅行團的小旗子就能聽一聽講解員說這幾個大水缸是防火用的，直面九龍壁的時候我沒有多想留一個影象也是一個個后來的荒唐，也單獨買票進入珍寶館鐘表館觀花，可總怕虧了那五元門票錢因此，好像要走到從故宮的后門出去的時候才調轉人頭。出故宮先隨彎彎粗粗的百姓大軍瞻仰心中的太陽，在坐像面前鞠完躬沒有停頓不許停頓相隔十幾米狠狠地仔細看算是了卻一個心愿從小就有，沒想到陸續向外走馬上就聽到紀念品熱賣廣告。接下來好像是花一元五買了兩張參觀人民大會堂的門票，進門就一通瞎跑，印象很差勁一樓大廳跑過去二樓電梯送上去三樓去過沒跑了幾個廳沒看見山東，出門的必經之地依舊是紀念品熱賣中。這一轉就過午也不知咋吃的飯反正記得去了故宮邊上的中山公園好像，只記得在公園里好一個休息這里有人不多，還記得公園的廁所真干凈都有些不好意思上。下午回去時候順便去軍事博物館看了幾眼看不全，有槍有炮有圖片文字有實物對照，如果想仔細看需要兩天據說就這樣還沒有看中國歷史博物館呢。

　　這一圈瞎逛在天安門廣場沒有找到金山，只有越來越多的人山我有些失望值得慶祝的是在北京可以很快地花錢。那種軟包裝紙質方型飲料很好喝很方便，走路太多走路太快嗓子就冒煙干渴，這種飲料拿吸管一插一嘬就能解決卻不長久很快就又想。

　　一日五游

　　昨天參觀完紀念堂出來在門口有旅游公司推銷一日五游的人員繪聲繪色能說會道把我們一下給吸引又給震住，他們說次日一早出發就在這里集合堅持每天每絕不騙人，我與媳婦本來人生地不熟還想省點事就順手買了一日五游的票。因為還惦記明天的一日五游因此，軍博也沒心情仔細看又不是人文風景還一股火藥味不如回賓館休息吃飯睡覺。

　　這回次日我與媳婦都是早早起來準備的也快因為有時間標準，天安門廣場還是那個樣子可能想長生不老有機會。別說這旅游大巴滿滿當當擠擠巴巴有七八十人大概每天都如此我想，那么我們這些外地人到底來這里干什么啊沒有座位序號自己占座，一會兒功夫滿員開車。司機是個大漢子，導游是位年輕女子。男女搭配，開車不累。現在其實光想著一日五游這件事有在我的旅行結婚里發生過但，那五個具體景點和順序已經記不全網上也查不到具體信息，現在有很多條一日五游線路而且景點很模糊據說。我們的旅游大巴車好像記得第一個景點是神路，我都沒聽明白“神路”是啥意思也不知道是哪兩個字，下車一看就一條青磚鋪地的路兩邊立著石馬石象石虎石牛等動物而且馬上就是一個小市場，各色旅游紀念品還有蒙古西藏打扮者或挎著長刀或向你賣刀混在其中。我是不喜歡買些小玩意參觀時間沒到我與媳婦就上車坐下看著司機與導游逗樂，好在那會兒還沒有強制買買買。下一站大概是居庸關，我沒仔細看就一個城門樓子邊上的介紹也看不懂還不如找地方撒泡尿呢。好像有兩個陵墓一個是定陵一個是十三陵，其中有一個需要在地下參觀，古人的墓地可能不花錢一個人占那么大的地方去死而且成為后人的聚寶盆比栽幾棵樹強很多，這個意外不知是古人的選擇還是后人的發揮。還有一個墓穴好像有一只純金絲線編織的帽子和夏布衫子在展出，不知道誰穿在身上是何感覺或許現代人一身名牌奢華的感覺一樣。

　　在去往八達嶺的路上，一車人除我和司機外都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狀態。我一手拿著軟包飲料盒插好吸管，一邊看著隨車一起顛簸如水草搖擺的眾人和身邊的媳婦，一邊摸出香煙點上還不忘把車窗打開心里有些美滋滋。可誰知我正抽的起勁喝的舒服最前方的司機不好好開車卻開始說話：那位正在吸煙的乘客請你把煙滅了，我們旅游車廂不允許吸煙，請你趕快把煙滅了。我根本就沒聽清楚更不知道是在說我向我開炮因此，我沒管他的閑事照抽不誤。說的就是你，趕緊把煙滅了，要不我把車停下讓全車人等你把煙抽完再走。他說著還真就把車停了下來，這下我開始意識到是在說我真是不好意思有點臉紅媳婦還搗了我一下趕緊把煙屁股扔出車窗外。當看到“不到長城非好漢”那巨幅標語牌的時候就快到長城了我想，我還記得那塊上下城墻的地方人山人海分不清是游客多還是賣買人多你們北京人說：這些外地人是來干什么。我們被擠上城墻，開始滿城墻兩邊都被雕刻過很多遍我看，繼續也不知東南西北跟著人群走還一邊照相請人幫忙。那會兒就有一次快速成像的相機我就與媳婦商量咱也照一張吧，拿出來甩一甩就馬上顯影像還行，狠狠心十元一張。不知是讓一次成像得意的有些狂妄還是習慣擋不住就隨地一吐來的大方，我在古老的長城上隨便吐了一口痰我想不會因此就改變孟姜女與秦始皇恩怨綿長難免一把鼻涕一把淚，誰知我正想準備繼續卻被一只手從意外的地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上戴著紅袖章，她遞給我一張紙說：去擦干凈，罰款五元。我又有些慚愧就很自覺就乖乖地照辦罰款也交上只是偷偷暗想：北京的金山在哪里，似乎就要被我找到一樣。這個一日五游的最后真不順利，抽支煙被司機指責訓斥恐嚇，吐口痰被大媽上課指揮罰款，全當一次性成像十五元一張。

　　我走，順著長城我走下去。好像過了兩個烽火臺，好像只有一對戀人與我和媳婦在比賽，再往前沒人還荒草遍墻。草也應該長在人多的地方，人多就不會荒涼。

　　天香頤

　　一日五游的那天好像是國慶日這個不重要，那天在旅游途中吸煙被嘲笑在長城上吐痰被罰款才是我有記憶的理由。次日或是接下來的一天好像又是一個自由行，我與媳婦去了天壇香山頤和園，雖然還是喝軟包飲料卻不敢再有陋習但很難一下子改掉。

　　不知道天壇建園的時候就那么大還是后來人的擴建為什么，一條大寬石板路走在上面我當時還想用我的一陽指隨手一劃，那些青石板上就會被我雕刻下不滿的字跡，任誰日月也不可能抹去。北京城的風景和歷史全是由石頭堆切的功夫，從這塊石頭走向下一塊石頭在石頭上旅行在石頭上旅行結婚。進入天壇還是一樣的刻刻畫畫留下的字跡，那會兒回音壁還沒有被保護，我與媳婦故意分開好遠做實驗，喊破嗓子我們也互相聽不見一絲對方的聲音我就開始不信，為了宣傳他的旅游價值什么離奇古怪的事都敢造謠，為了久經不衰的門票但后來，一圈護欄不知道是為了保護還是結束不能證實的傳言。

　　坐著公交車去香山據說是為了看紅葉，好像那會就有纜車可以坐上去可我們沒舍得還是為了登山的樂趣多一些媳婦說：這么點的小山在我們那里多的是，我們家一出門就是山而且山連山，爬上去不算啥。一會兒工夫我們就到了山頂也看見了紅葉在很遠處，然后就開始下山然后就有賣香山紅葉的紀念品在我們后面追。一片樹葉子被兩層透明塑料紙夾住封住四邊，就說是被抽了真空能保存一萬年就像你們的愛情能到白頭我與媳婦就又被感動得掏錢全當是破財免災，買到手揣在懷里之前仔細瞅使勁看會發現遠方的紅葉這一片只有紅頭大多像淺黃再后來開始發暗再后來就不知去向，好在媳婦如今還是原配。

　　不知道去頤和園是否單獨一整天，反正那大園子逛得很累不說站在十七孔橋上也沒啥十六加一的感覺更體會不出，魂斷藍橋的因為和斷橋遇仙的所以。只記得水面很干凈沒有垃圾在邊上跳動，游船也很安靜在湖心游人也不是很多。不知道那艘石舫如今還在不在別讓好出心裁的人改開了自己的心智給裝上發動機開到天上飛到自己很大的家里也有這樣的水池據說。大戲樓到底算古董還是古建筑還是繼續在使用因為，很多時候電視片子里的戲樓就是頤和園戲樓的仿造我就有疑惑，隱約記得那天參觀到大戲樓時上面有演出似的，我看了戲還買了兩個古代錢幣的類似品做紀念我想，大戲樓上的好戲肯定在我以后發生從那次為她慶生建園以后開始因為，人類從來就沒有最后只有更后因此，好戲總是在后頭。我們現在還不敢說已經對大戲樓的第一個主人有所交代有所超越因為，現在不是我們的最后。繼續努力，看誰能到最后但每個人的最后只能代表他自己的最后是他的個人精彩因此，我的期待是所有人的最后看所有人的好戲，我呢。

　　北京之后

　　在北京囫圇吞棗螞蟻憾樹似的轉了幾天感覺也就不過如此，除去東西飯菜很貴一些石頭鋼筋混凝土厚一些外地人海浪一些就只剩下大，北京人大官大一個公園趕上我們全城的商店加起來也掙不過西單一條街似的你們說：我們外地人擠來北京干什么。

　　旅行結婚在北京第四天傍晚回到賓館，我與媳婦商量說：不行明天咱在附近轉轉買點東西走吧，還是去看你媽要緊，這里不是咱長久呆的地方再說也就這樣，咱凈花冤枉錢還累夠嗆還賺北京人煩。次日上午我們出去隨便轉了一圈，還買的大觀園點心紅樓夢酒和北京盒裝烤鴨兩只，我記得媳婦在北京的商場里給我買了一件淺灰色毛坎肩我穿它有十幾年至少，我都不舍的替換別看它腋窩處已經開始破碎。快下午的時候我與媳婦一起退了房間去車站買到通化的車票，那會兒還不知道提前讓賓館代購車票。

　　北京火車站也足夠大但還是有人流不斷從里面讓出來又有人流進去好像人類批發部，售票大廳人滿為患因為大部分窗口都不賣票。我們大體看了下又到問詢處一糊弄隨機擇一條長龍跟在后面開始寸步難行，當廣場的大燈閃亮時候我就到了窗口面前開始有人問話我知道應該先把錢塞進去我說：到通化有今天的車票嗎不是普通話。誰知一個非常意外發生她的回答讓我難以招架說：到通化還有臥鋪票你要不要。我怕聽差就繼續張大嘴巴好像傻，她又不耐煩地詢問我，我趕緊與媳婦商量一下媳婦說買吧，我機械地向窗口里使勁把嘴伸過去吐出幾個字說：行啊，兩張吧。哎呀，在我們當地據說臥鋪票是要提前一周還要熟人才能買到的，北京就是好啊，臥鋪票可以隨便買不會是怕剩下過夜餿了吧。我把兩張臥鋪票看了幾遍還是第一次見還有點不相信的意思好好裝起來，等著吧。

　　進入候車大廳只見一部分人高一部分人低沒有所謂的長條聯椅根本就，除去人沒有其它而且高低間隔等距真像是被凍僵的波浪。我們兩個沒地坐沒地站隨便走動全是障礙一著急還是剛才的臥鋪票給鬧的，我把煙拿出來點上還自己想呢：呵，先站會兒吧，不然上車就躺下多不好啊。看你們一個個，有車票也沒有座吧。正當我伸出胳膊找空隙彈煙灰時候，恰好被一只手抓住手腕我一哆嗦聽到有人在對我說話：候車室不許吸煙，罰款五元。你看我想啥叫北京人啊，就是會罰款啊，你說我們外地人都擠到北京來干嘛，挨罰啊，看我們外地人是座金山我們咋不知道啊。

　　大概午夜以后上的車是直快，兩個臥鋪票一下一中，我還是老習慣樂于睡在媳婦上面這樣我就睡得安穩。好像是第一次在車上睡覺如果坐著，是萬萬不可能不過也有列車呼隆咣當響聲不斷的感覺，臥鋪比較舒服而已但坐著就會很省錢我就想開去由此，把手臂伸到下面去摸媳婦她就把手臂伸上來與我把在一起向那根保險帶。我們旅行來結婚你們也號召革命青年新事新辦，旅行結婚是首選又經濟又實惠還省去很麻煩。可是我躺在臥鋪上掐指一算，我們來北京五天鈔票扔下一大把還是這不敢要那不敢花看中的基本沒買，可我們有帶走了什么呢，要說有個好心請也行可是五天兩次被罰款還不講價關鍵是我干了什么，欺負外地人是不是啊，戴個袖標就敢罰款你被批準了嗎。我們外地人都擠到北京來干嘛，來給你們送錢啊我*尼瑪。你們沒有外地人養著，北京就是真有座金山也會被你們坐吃山空的，開始我還在你們北京地圖上找金山，現在才知道我們全體外地人才是你們北京人的金山和水源源源不斷，我們外地人就像被引上賊山的水源滾滾，你們就是長在金山上的野草矮蒿也能被我們滋養的膘肥體壯，還他*的敢問我們外地人都擠到你們的北京來干嘛。

　　次日醒來時候聽見媳婦在與對面鋪上的女人講話，我去簡單洗漱完畢開始吃自備的早餐。媳婦看著我與她講起我是不會因為勞累就吃不下飯的主，那滿臉的自豪與信任我記得那幅畫面很溫馨。車到通化已經下午六點天都黑下來，媳婦說看看能不能馬上買到去局里的車票，如果不行就要明天再走說來真是奇巧，一買正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