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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自傳》  文/博客自傳第一人

第一百零九章    往事悠悠 2

  往事悠悠——大哥糗事

  大哥勉強算是家里的長子因為頭胎夭折的緣故,作為家里的長子是有責任也有光榮從來都是如此的社會約定因此,只記住自己那點為人不齒的犧牲并躺在功勞薄上耍奸猾而且耿耿于懷就像那些共和國的長子們,就知道要錢要名要地位不給就撒潑打滾耍酒瘋,給兄弟和外人留下笑柄不說根本就看不起你因為,沒有誰強加給你長子身份既來之就不必過分在乎你沒得選擇成分因為,做為兄弟看到的是你的光榮和在父母心中我們無法替代的家庭地位何況,從來都是你帶個頭可是僅僅是帶個頭比如,你為家里擔水三五年馬上就有二哥最后是我接替下來并一直持續十幾年比如,你跟父親說件事父親就很認真地照辦說句話也一輩子不忘還張冠李帶給你別人的功勞而我的話父親就經常忘記也會忽視因此,這個家都是你的其他人就沒法活了嗎,真沒法活你也就離死不遠你不信嗎。其實大哥很多年一直是我的偶像好像很自豪,雖然他也有在被窩里傷害過我的記憶直到他結婚以后對父母和他媳婦孩子以及兄弟的態度比如:

  大哥初中畢業沒能繼續上高中,這在當時環境下是常態沒有道理可講和指責和自責的成份無論是父母還是兄弟還是親朋,我記得他下學后的第一件工作是跟老家的一隊人馬挖溝。父母是不善于交際的老實人,父親跟老家的工頭一說很順利答應父親也感覺有些面子就叫大哥去,我知道大哥硬著頭皮去干了一天就撂挑子打死也不再去。據大哥說這活沒法干,那條溝比他還深挖出來的土根本撩不上去累死不說還讓人家笑話,你看看這一天手上的血泡。母親一看,馬上心疼的擋在大哥面前,咱不去。

  我見有次大哥自己洗衣服,一邊搓一邊擠眼淚一邊斷續出嚎啕哭聲如此,節奏肯定慢下來也不是有旋律的水和肥皂混在一起搓衣服的刷刷刷聲。母親看他很為難的樣子就說:你快忙你的去吧,這個洗發也洗不干凈,我來吧。丫就大大方方地走了。

  記得有一年母親單位里突然三年的福利一起發下來,一共發下三件夾克式天藍色上衣工作服,那個新鮮好看不用多說在灰黑綠的年代。我拿起一件穿在身上太大像袍子不情愿地脫下來,二哥穿上也不合身他有些瘦父親因為顏色說穿不出門去唯獨大哥,這三件衣服好像就是給他發的母親也默認就任他穿。不過很長一段時間母親收拾衣櫥時就問大哥說咋少了一件,你不就是兩件來回穿嗎那一件咋找不到啊。開始大哥還是支支吾吾地搪塞說洗了在單位借給人家了等等屁話連篇,后來架不住問就把臉一橫沒好氣地說:那天黑蛋子看著好我就送給他一件。母親說你個敗家子,這么大的事自作主張也不跟我說一聲,那是一件衣服啊給我要回來。母親知道黑蛋子是居委會主任的兒子,其他人舔摸還舔摸不上母親卻硬要大哥把衣服要回來,那件衣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最后大哥還是硬著頭皮把衣服要了回來,不知道大哥是怎樣把面子保住的。

  還有一次我記得是夏天大哥舉著母親剛剛買來沒幾天的一把嶄新黃油布傘去大十字口菜組買菜,可能是大哥剛剛下了夜班原因就有點神情恍惚也可能是大哥看到菜組里的人多菜少想擠上去,他一個不留神自己說就把新黃油布傘放在墻邊向人群里沖但是,他還是沒有買到菜卻一轉身回來拿他的新黃油布傘時就發現被身邊一個中年女人拿在手里就開始想問又不敢問他實在拿不準,大哥說這是我的傘,你拿我傘干嘛?那女人說你說是你的傘有什么記號?大哥一著急說我在棉紡廠剛下夜班,你看傘上面的棉花絨絨。那女人一聽反倒說:那我在家才剛做完棉被呢。大哥一聽就沒了新問題便很不情愿的回家等待處理他知道,母親心疼剛剛買來不久的新黃油布傘就把大哥好一頓吃查最后我記得母親說:她說剛做完棉被你就不會問她誰家五黃六月在家里做棉被啊。后來的教訓是我家再買來新黃油布傘時候就在傘的里面不起眼處大哥自己寫上名字做記號,每把傘都有大哥的名字而我,就經常把自己名字寫很大他又不替我寫。

  我快結婚時候還吃供應糧但,大二哥都已結婚單過但回家吃頓飯卻不是一個人也不能要糧票還要搭上錢不算功夫,而且一來就是三口還有我這個大肚子漢還有老奶奶,供應糧肯定是不夠。父親從來不關心此類事情可母親能不考慮嗎天上又不掉面粉,有次趁大哥來吃飯母親就商量著試探問大哥說有沒有多余的糧票貼補貼補。大哥一聽就明白馬上就火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闖說:咋,管不起飯了,我貼補家里那么多年現在還跟我要有完沒完啊,何時是個頭啊,來吃頓飯又不是外人,還跟我要糧票,我們家省下的糧票早拿去換雞蛋了,沒有啊。母親跟我說這事時,滿聲嘆氣滿眼淚花。

  往事悠悠——我的糗事

  記得剛上學那會兒小屁孩一個除了知道吃睡玩就剩下會鬧,在班里與女同學同桌還欺負她其實我們都在一條街上住的很近,而有的女同學很老實好像盡著你欺負似的比如那個姓譚的女孩是大高個。記得有次可能是把她打太久打過頭打的有點狠老師也不管,中午放學我正好急急忙忙大口在吃飯,女孩領著她媽媽來家里找還一邊哭哭啼啼。我媽一看就知道不好就一邊陪笑臉一邊賠不是又一邊讓她們到屋里坐下還一邊抬手做揍我狀她們哪里肯坐啊。可是我心里那個難受那個別扭就不用提了,因為,我與母親正在吃臭豆腐乳而且吃的特別香還有大蔥不是都說:這東西吃著香聞著臭。

  魏姑娘就是那種敢跟你對著干的女孩子,這孩子從小就大膽而且很愣爭好像先前記過她騎自行車的事。她能在桌子界線上與你打對攻從不相讓,用胳膊肘互相頂起來寸土必爭,她還敢與你磨捶杠捶纏起胳膊來,你罵一句她還一句你吐一口她吐你一口你打她一下跑她就馬上揚起手來追但終究是女孩子拔起咕嚕來就吃虧。我也記得她領她媽來我家找過我媽,也是吃飯時候大二哥全在場,一桌子扒谷咸菜狼吞虎咽,盡管沒有有肉的菜。

  也有好玩的事,記得有次同學們都在認真聽老師講課我在最后一排同桌姓姚。可能是課間時間我倆玩翻面條沒玩夠還是她贏的多我耍賴皮,還是反正我們沒有停下來可能根本就沒有聽到上課的鈴聲。老師走進來喊起立也沒聽到嗎,沒有,在最后一排經常故意趴下不站起來老師也不會察覺但。我倆正翻得起勁時候,老師卻叫著我倆的名字大喝一聲:你倆在干什么,沒耍夠就出去耍,到教室外面去耍。

  用一張紙疊一個大箭頭還能從反面裝進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四個手指互相對張開這玩意兒叫東南西北要在上面寫字。玩的時候把內部八個面寫上如老師班長王八壞蛋地主雷鋒等等字樣雙手舉在你面前合起來讓你選東南西北,還要說要幾下開始四個手指頭開合,要幾下開合幾下最后看看你的運氣是地主還是雷鋒。后來我才知道里面的秘密解開為何我總是選著不吉的選項,巧妙在于他先開哪兩個手指頭而不在于你喊開幾下和四個選項因為,你喊偶數他就兩個拇指先開合奇數他就左右手先開合,好意義的詞和壞意思的詞一個一個分隔開因此,無論你怎么選喊幾下,你都是壞蛋。我總是算不過來帳就用一個笨辦法,所有選項全是王八蛋,任你選擇先向哪開也是王八蛋。

  小時候放寒假玩得最多的是捉迷藏男女通用,在雪地里出溜滑在冰上打懶滑冰車倒拐對打高射炮就很少有女孩子加進來她們是跳房子扔砂布袋和橡皮筋還有扔餑餑和拾分(四塊麻將的嘎拉哈),這些我都有參加過就是扇元寶玩的不好。每到寒假就開始到處搜集紙張疊元寶,一般是牛皮紙的好也大也硬也陳,雙層的還好有份量雖然用紙多一些但大一點就像兩個人打架,不用武器還是人高馬大有優勢。扇元寶以把地上的元寶扇翻過一面為輸贏因此,元寶的大小就是勝利的保證但也不盡然,有會扇元寶的主能以小取大也有時運不濟,你剛扇過的大元寶在地上恰好翹著一角或是在失去平衡的狀態正好就是別人嘴里的肉,再就是你的元寶正好翻在地上也不是好狀態四面都有破綻都能進攻你。扇元寶也是體力活,會扇的有巧勁的一會兒功夫就能贏一大摞還能渾身出汗鼻子嘴里冒熱氣。你看他們解開棉襖敞開胸懷,手握自己的元寶在空中用力一揮一個下旋弧,棉襖飛舞身體轉圈腳步輕跳而元寶又剛好把對方的大元寶扇翻,他再彎腰拾起來歸入自己口袋還要等你再把另一個找穩妥的地方栽好,那一套動作下來不似街舞勝似街舞。我是從來沒有贏過扇元寶,哪怕是小孩和女孩也沒贏過他們。

  往事悠悠——整理碎片

  電腦用太久需要打掃垃圾整理碎片理出頭緒,據說太空碎片也已積少成多化為危險急需打掃以便繼續去丟。我不知道我的記憶碎片算不算大腦里的垃圾但,你不整理它就老是時不時的沖擊你一下像一個好奇的沉痛但,因為有些年紀是個原因不過總是與女人有關就有點說不過去的感覺,男人非得這樣嗎,離開女人也不想斷奶嗎。

  在老家的那些日子和后來的幾個寒假里,總能看到老家的女人們怎樣過冬天她們不像老家的男人到冬天就去地屋子編竹篩而是,一天之內早睡晚起兩頓飯因此中間的時間差很大很長其中夜里的事情不知道但白天,最重要的活計就是三五人聚集在一家納鞋底。我見過奶奶自己制作布鞋鞋底的過程叫“打背子”是這樣:找一些碎布頭修修剪剪和一塊平板從夏天開始,打好漿糊刮在平板上再把一塊布頭貼上刮平繼續貼滿平板繼續刮平,再刮一層漿糊再貼一層布要縱橫交錯毫無規律的貼然后暴曬干透再繼續貼和刮,早晚到七八十幾層的樣子薄的做鞋幫厚的是鞋底基本用料完成也就快到農閑時候。碎布頭是多年的積攢漿糊是用紅面做的,比著舊鞋剪個紙樣子再畫到打好的背子上剪下來,麻線是拿東西換的亂麻自己劈開在自己的小腿上搓還能這樣做:把麻線劈開接好線頭長長的掛在一個釘子上用嘴咬著一根,另一根在雙手里搓好再換另一根在同一方向上搓但這次嘴巴要咬定麻線不放松,然后把兩根線從釘子上拿下來會自然扭成一根結實的麻線。我還見過奶奶用自己的紡線車紡線,把棉花搓個轆轱槌捻起一頭一邊搖一邊就變成細白線纏在梭子上但麻線似乎不能這樣做。把搓好的麻線串在瘋狗嘴針上再拿一個錐子,這樣基本的納鞋底工作就可以開始。三五個婦女聚到一起坐在炕上,有說有笑一邊干活一邊比較學習誰的針線活好和家常理短。納鞋底是要用一塊白布把底包起來,先拿錐子把厚厚的鞋底扎透再穿針引線,活好的女人那密密麻麻的小線頭在鞋底排列有序整齊象一個個埋伏好的小士兵。做鞋幫的背子用前要貼一塊新黑布比著樣子剪下來,縫到鞋底上要用斜鉤針包縫一圈白邊之后,一雙雙大人孩子過年穿的新布鞋就基本完成。

  賒小雞嗷,慈倫大抱雞啊,···隨著一聲聲悠長的喊聲傳來,仿佛看到一中年男人單肩挑著兩個很大的簸籮里面裝滿了小雞,那種嘰嘰喳喳的碎嘴吵吵聲像一群老婆在討論分東西,上面蒙著一塊透氣的大布。小時候弄不明白也不好問“慈倫”是嘛意思,“大抱雞”干什么,后來去壽光路過慈倫這個地方才知道那是一個地名,大抱雞就是這小雞長大以后可以抱個滿懷,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慈倫這地放的雞個很大。賒小雞就是今年開春你沒有錢可以先拿去養著待到年底雞也長大了也下蛋了也賣錢了再付款,我見過他那個記賬的小本本也有年底掙不到錢的,雞販子給你抓的小雞長大全是大公雞沒有母雞不下蛋干吃糧食,要錢就很困難因此,我還特別對怎樣看小雞公母有些記憶。據說一群小雞里面特別活躍的分子是公雞的時候多吃食快叫聲大到處跑,而小母雞多是文靜老實不張揚就像人其實,雞販子多是你賒十只小雞他就給你抓六只母雞四只公雞不會全是公雞。記得母親退休后養過一次雞,全是自己抓的也不是賒得可是,養大之后沒有一只母雞人家就笑說:養孩子全是帶巴的,養雞全是會打鳴的。

  大姑娘新媳婦也不閑著,手巧的聚在一起插花我母親就是很好的繡工一直干到五十多歲還有人上門請教。那拙一點的也不能吃閑飯,她們干一種叫“撿毛”的活計也叫撿鬃。也是像插花一樣通常有來放活的人把豬毛發下來,拿一個方方的食盒盛著,然后端到窗戶根底下用小鑷子單根撿白毛。撿白毛也有快慢有的半天能撿他人一天的量但卻不是很細致,總有檢查驗收不過關的時候不像那些撿的慢一些卻總能一次過關還有免檢信得過撿毛員。小時候總也弄不明白撿毛是為了什么也不知道問問,那些被撿出來的老白毛最后去了哪里也是模棱兩可,就是不知道今天的毛刷還用不用撿白毛我看夠嗆因為,不管白貓黑貓能刷上油漆就是好毛。誰還用豬毛做毛刷啊如今,今天的毛刷都是塑料絲做的了,豬毛早拿去做醬油了。

  在老家臨年根近的時候,合作社里也熱鬧換針線的也來的勤磨剪子戧菜刀鋸盆鋸碗鋸大缸的也成了村里的好聲音還有,來拾掇風箱的高手。風箱在那個年代是居家過日子的必備用品做飯燒火全仗它,是很環保的鼓風設備但用了一年拉了一千多頓飯的火咕噠噠咕噠噠來回有十萬八千下嗎做飯又不是做愛,里面的雞毛都磨沒了有的都不鼓風摩擦力小快感就少飯就不容易熟,如此下去年五更怎么煮熟扁食啊因此,拾掇風箱的一來大家就都去叫,都把他請到家里。他把風箱打開,把那個木板活塞上的雞毛清理干凈,有自家準備雞毛的也有用手藝人帶來的還有為此早早把自家雞殺掉的,換好以后那風箱就像剛打上潤滑油的發動機剛剛被磨軸鏜缸一樣,拉起來有勁風大也有不認真把零件掉在風箱里的手藝人,都不好意思來問。

  很小時候過年來城里住幾天串門走親戚時就聽說三姥娘有個毛病,一家人睡下后她會不自覺的起來干活:看看爐子掃掃地堵堵雞窩到臟水,抹抹桌子摸摸壺關關街門拉拉燈之后再去睡覺。開始三姥爺不知道咋回事還嚇一跳,開始還當時立刻就去阻止不下無數次,但三姥娘哪里肯聽有一萬個理由在等著關鍵是第二天再問三姥娘一概不承認一概不知道還笑話他們污蔑。后來就習慣為常不再阻止任由三姥娘半夜起床干下活再睡,沒危險又不麻煩其他人也不錯啊。再后來我就聽說那叫夜游癥,是一種病。后來說的人多了,三姥娘也自己開始承認不過還是,一臉無辜很難為情的樣子。

  往事悠悠——不明擔心

  看電視大概好像知道蟻王或是蜂王都是專職專注工作者一生不愛動彈也不知對不對,我有時就感覺自己是那樣的人一茅屋一餐飯一領席一支筆一張紙一生度足矣因此,不好問不打聽不主動成就了我的一貫習慣。從來沒有主動好奇過好像都能聽明白似的一切在哪里為什么因此,從小聽的發瘆的幾個地名在本市至今也不清楚哪里算是它的確切位置,但現在就更不知道不好考正因為星轉斗移已經物非人非的年代。

  雞子溝:只知其地名的發音,不知到底是哪幾個字因此今兒個權且稱作是個雞子但從我理解的意思里也可以一猜,它好像在城東偏北方向那會兒算城鄉結合部,應該是一條溝因此會荊棘叢生或許正確的寫法應該是“棘子溝”。其實它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溝從第一次聽到它的名字就有恐怖感覺和印象說什么:前天半夜有個女的下二班因為有點事晚走一步叫人家從背后砸了杠子啊,在哪,在雞子溝啊。那天有個女的從紡織廠下夜班她對象有事沒來接她,一個人走到雞子溝叫人強奸了。還有叫人砸了杠子丟了錢還搭上強奸的呢,那是熱天時候冬天一般不會,冬天只搶錢。冬天搶錢你就搶錢你把人一棍子砸暈萬一死了咋辦啊,就是啊黑燈瞎火天又冷。···我聽半天不明就里只記住:砸杠子,強奸,搶錢等關鍵詞至于雞子溝到底在哪里漠不關心,幾十年來沒有機會去也好像有路過的想象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又念念不忘罷了。

  十二條過道:十二條過道聽起來有些像日本人的名字我知道它在去公園的路上也在去鐵路南的路上也在去西北炮臺的路上很像。每次路過二哥就有意思的快速先跑沒影我就撒丫子也攆不上,攆不上我也不敢哭,不敢哭我就開始唱歌數過道。一條兩條三條就像數九曲巷一樣每次都數不是多就是少,既數不出九也數不出十二,又不敢回去重數這些小拐箍窄窄的平時除去在這里住的沒有人來湊熱鬧除了調皮的孩子。我是極不愿意走這里但二哥從小就好捉弄不是,回去重數萬一出來個野巴半昏啞巴聾漢坡腳瞎子鍋腰子雙拐瘸腿還不嚇我啊,據二哥說那里面住的全是這樣的人。

  魚店街:除了西關高一把刀南關丁一窩蜂下河李一刀劈外,最出名的就是魚店譚不算完。誰要有事沒事惹上魚店街姓譚的麻煩,你就等著吧,沒有跟你完事的時候。賠禮道歉不行請客送禮還不行,據說是要早晚治的你腚眼翻翻著才罷手,你說難纏不難纏你說混帳不混帳你說是不是東西。我不知道魚店街是不是下河,是南下河還是北下河,不知是岳飛橋邊上的下河還是北英街的下河傳說一直很亂,但為何魚店譚如此厲害可以橫行霸道近百年我就會道聽途說因此以訛傳訛:魚店街據說譚姓人家特別多幾乎全被他們霸占壟斷當然就會強賣強賣鮮魚海貨從來不可一世,好像有次一魚店街大家主的公子在外惹了事惹的也是厲害主,人家一群人不依不饒地追過來手里拿著秤砣準備隨時悠他頭上個血泡。但追到魚店街那還了得,譚姓人一聚集來找的人就有些發怵但還是有理走遍天下的樣子把來龍去脈一說,此時魚店街也有些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巧的是他們在一個炸魚攤前講理只見那來人把手里的秤砣往油鍋里一扔說道:你們今天要是有人能把我的秤砣拿出來還給我,這事今天就算了結兩清,不然你們魚店街就是滿街臭魚爛蝦混賬大王八,就要把血流出來。這魚店街的人一聽全傻了眼,誰敢啊,誰敢下油鍋啊但譚姓人家自在這里開市以來也沒在人前輸過面子丟過人啊,如此就俯首稱臣那以后還怎么混這一條街的老少,魚店街上就沒人了嗎。正在猶豫之間突然從中閃出一個老太太說我來,只見她挽挽袖子下手就抓,抓出來就塞到了來找事人的手里直把那人的手燙得嘶嘶作響再看那老太太,一只手柳柳在一起又紅又腫都脫皮裂肉還冒青煙。據說從此那老太太的手就伸不開沒法干活像雞爪子但卻為魚店街譚姓家族挽回了面子因此,她受到整條街譚姓人家的敬重供養和送終。魚店譚大概因此更加不是玩意兒更難纏我就老想,魚店譚要是與南關丁打起來與西關高與下河李呢,誰厲害但他們從來就沒比過。后來我知道他們都是小山頭,倆山頭是打不到一塊的。

  柳樹行子:這行子沒有一棵柳樹,好像在愛國路以東老南門附近。我從知道這地起就沒看見有一棵柳樹就一個整天揚煤灰的炭場因此總是懷疑,到底是起錯了名還是我認錯了地。當我繼續確認時候父親說:這地方解放前有一個堡壘,早先你二爺爺的三兒三大爺被抓壯丁新婚期間就去守城屬于二大隊,你三大娘經常去找沒辦法婆婆就讓三大爺的弟弟六大爺去頂替。解放那會兒,可能是國民黨的飛機到處轟炸,一下就把堡壘炸沒了后來再沒見到你六大爺那會兒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后來去找挖了幾個都不是就放棄了,不過他們分家時還給六大爺留下一地說:要回來,全家人幫忙蓋屋。

本章作者隨筆:

        博客自傳持續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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