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軒走了回來,一臉苦笑,想整的人沒整到,不想整的人倒是整出了一番搞笑的場景。
“看晨子云這樣子,你們放了多少藥下去啊?”謝天問。
“一片。”喬然回答。
“兩片。”佐軒回答。
“兩片。”韓邵冰回答。
“到底多少?”
“自己加。”
“一加二加二。”謝天眼皮狂跳,“五片?”
“恩。”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嘿誒嘿。”謝天笑得臉都扭曲了,“清胃藥放五片?不死他也得脫層皮。”
“皮不用脫就是拉虛脫。”
“哈哈哈~~”
最后眾人默哀式的眼神望了望廁所那邊,“奮斗吧!班長。”
四個人回了教室,韓邵冰逮了一個同班的同學,“班長在廁所奮斗,你給他送點紙過去吧。”
“不去。”
回答得迅速簡潔。
不一會鈴聲響起,所有人都到位置上,唯獨班長晨子云不在。老劉進來一看,等了五六分鐘,有些不耐煩了,“誰知道班長去了哪?”
四十多個同學你問問我,我問問你的,唯獨韓邵冰、佐軒、喬然、謝天他們四個眼神天南地北各望一方,高高的昂起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差口哨沒吹了。
劉老師一看,眼神瞇起當即知道怎么回事了,“韓邵冰,班長,在那里啊?”語言還算溫和。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上課之前在操場上見過他。”韓邵冰說:“現在就不知道在那里了。”
“現在不知道哪個廁所里蹲著呢。”佐軒小聲細細得的嘀咕。
“佐軒你說什么?”劉老師的炮口當即轉了過去。
“沒說什么。”
“真的沒說?”
“沒說。”佐軒一臉肯定。
“再說一遍沒說。”
“我沒說我不知道班長在那啊。”佐軒聲音好像很委屈似的。“上課之前在廁所里見過班長。”
“哦。”劉老師仿佛了解了一般,“開始上課吧。”
可憐的班長就這樣被遺忘在廁所了。
一直到下午第三節課開始之前,班長都是蹲在廁所里度過的,光是紙都足足用了三包,每次都是剛穿好褲子就又想拉,整整三四個小時,拉到完全沒得拉了才停止了。
可憐的班長在好基友的攙扶下終于進了教室,進教室的那一刻,韓邵冰仿佛是看到只精疲力盡的鴨子在走路,晨子云的雙腿彎曲呈現六十度,不停的發抖,仿佛只要人輕輕地一點他就能朝另外一邊倒下去。
“晨子云,你怎么回事啊?拉肚子嗎?。”劉老師一臉茫然的看著走鴨子步的班長。
“嗯嗯。”
“吃止瀉藥沒?”
“吃了,一片,不管用。”
晨子云老實無比,臉上沒有喜也沒有怒。
“噗。”正在吃旺旺餅干的佐軒一口氣將餅干殘渣噴向了前面的謝天,幸好謝天看到了,一斜身體躲開了。
“我們下了五片,你吃一片能管個屁用。”佐軒十分腹黑的吐槽了一句,手上時不時晃了晃那瓶清胃藥,逗得韓邵冰、喬然、謝天三個家伙捂著嘴又狂笑了一次。
看著班長那無助的眼神,韓邵冰倒是有些同情他了。只不過誰叫他喜歡占便宜了,有這次說不定還有下一次呢。
拉肚子的事顯然沒什么人后緒了,估計是晨子云拉肚子拉得腦袋都不清醒了,正常人可能會一下子拉幾個小時起不了?顯然是出問題了,可惜晨子云暫時是想不到這一塊了。
下午的課也就還有幾節,不過晨子云因為中午沒吃飯沒喝水,之后倒是沒有可以拉得了。
晚上回到家中按動開關,打開藍白色水晶吊燈,柔和的燈光下,將剩下兩本練習冊放在客廳桌子上,坐在沙發上先寫,寫完之后才吃得飯。
因為是一個人住,韓邵冰的晚飯也簡單,不是外賣就是披薩。
韓邵冰做得也快,一個小時就寫完了。從廚房冰箱拿了一盒披薩放入微波爐里。
邊吃的同時,打開第一代iPhone打開東瀛動漫頻道,之前看的《海賊王》還沒看完,接著看。
夜來臨的深邃,月照射下的一抹銀色,到家是八點。外面冷風俊俊,瑟瑟的秋風涌動,窗子旁,吊著金色玻璃管風鈴,由左到右依長而短,被風吹動,滴答滴答奏出一段唯美的音樂。
風鈴的玻璃管是透明的,上面印了些花紋,旁邊還吊了些做裝飾的卡牌。上面寫了一些祝賀話語的卡片。
深夜,獨自入寢。
黑暗的時間總是短暫的,黎明,重是在鳥兒清爽的聲音中走來。
清晨,教室中所有學生都在朗誦古詩文,這其中卻有了一段不和諧的對話。
“今天第二節就是體育課,你們準備好東西沒有?”
“準備好了,之前買的清胃藥我還保存著呢。”
“恩,好。”韓邵冰贊賞了一句,從桌子低下又拿出了瓶雪碧,遞個佐軒。
“這一次不能下太多,但也要讓他歇兩天。”
“兩天?”韓邵冰撇了一眼左前方坐著的晨子云,“那貨吃了之后快一個星期才好。”
四人同時伸頭望著晨子云,一臉無奈,搖了搖頭。距離下藥都過一個星期了,晨子云現在坐板凳上還些不安穩呢。
“這次下少點,多了會被查的。”說吧,佐軒自己拿了一片清胃藥扔進去,之后頭轉向一邊,眼睛還撇著這個地方。
韓邵冰扔了一片進去。
喬然扔了一片進去。
謝天扔了一片進去。
大家各看各的也不說話,各自撇開頭,最后還是韓邵冰搖了搖頭,把雪碧瓶蓋蓋上。
“這次誰去?”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干脆,這次讓別讓自己人去。”佐軒一臉精明的說:“找一個同學去,出了事老師就找小賣部麻煩。畢竟咱們可是買過清胃藥的,很容易被率先懷疑的。”
“嗯嗯,同意。”
直到第一節課下了,四個人在教室里晃晃悠悠,最終找到了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同學,還有由佐軒去說:“華成云啊,體育老師其實對我挺不錯的,馬上就體育課了。”
“不錯?”華成云首先翻了個白眼兒,“你覺得不錯,我未必覺得好。”
“不能這樣說嘛,我的確覺得體育老師好,所以才特定買了瓶雪碧要你幫忙帶給老師。”
“我啊?”佐軒一副悲哀的樣,“剛才下課的時候劉老師叫我上課了去他辦公室,所以才要麻煩你啊。”
“咯,接著。”佐軒遞給華成云一張紙幣,“請你喝飲料,就幫我送送吧。”
“行。”
華成云答應之后,佐軒將下了藥扭緊雪碧遞給了他。
看著華成云下樓之后,韓邵冰三個人從一邊走了出來。
“完事。”佐軒一臉幻想,“馬上就能看到能夠看到哪個黑面臉狂奔廁所的樣子了。”
“恩,咱們掐著時間下去吧。”
另外一邊,華成云拿著下了藥的雪碧,走進了小賣部,同樣挑了一瓶雪碧,走到柜臺前。
“雪碧三塊。”
華成云還沒說店員就已經搶先一步了,雖然拿著的是兩瓶,但店員也不坑他。
他就這樣提著兩瓶雪碧下了操場。
剛下到操場,晨子云又不知道從哪里蹦了出來,走向華成云。
華成云一見晨子云首先就開了一瓶雪碧,準備遞給晨子云。
開玩笑,晨子云可是班長,那可得打好關系,華成云人雖然矮小但卻非常精明。
晨子云看著華成云遞來的飲料,猶豫不決,徘徊不定。
這時鈴聲已經響了,韓邵冰他們四個也從教學樓里溜達了出來。
華成云直接將這瓶雪碧遞到晨子云手上,連忙跑到剛剛出辦公室的體育老師面前。
“謝謝啊。”
晨子云答謝的時候,華成云已然將另外一瓶雪碧交到了體育老師的手上。
“恩,不錯,華成云辦事辦得不錯。”
佐軒連連稱贊。
操場上,兩個距離點,一個是晨子云、一個是體育老師,幾乎同時喝下了雪碧。
“嘿嘿,這次還把拉得他虛脫。”佐軒詭異的弧度自唇角展開一道譏笑。
“這次體育老師要包廁所了。”
“我估計他一天要用五包紙。”
“七包。”
“十包。”
四個人爭論的同時,兩人同時有了反應。
體育老師:“恩,雪碧挺好喝的。”
晨子云:“這味道這么有點熟悉啊?”
體育老師一身無礙的走了過來,韓邵冰四個人看得目瞪口呆,使勁擦了擦眼睛發現體育老師還是一點事沒有。
佐軒連忙翻出荷包里的清胃藥;有效期至二零零八年。還有一年多才到期呢,不是藥的問題。
眾人納悶的同時,一道慘絕人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操場;
“誰,哪個王八蛋又給我下瀉藥啊?”
晨子云吼完這一嗓子,猛得往教學樓里的廁所奔。
“嗚嗚,大哥,我們沒向你下藥啊。”佐軒都快哭了,“你自己撞槍口上的啊。”
“哎。”喬然仰望的碧云南天,“皇天不佑啊。”
“衰神附體。”謝天感嘆一句。
“當初我應該把剩下的藥全倒下去的。”韓邵冰接著說:“省得他鬼啰嗦,拉死最好。”
“你厲害。”
三人齊刷刷的對韓邵冰豎起大拇指。
經過這一節課之后,再見到晨子云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第五節課了。晨子云臉色蒼白,還是不改抖腿鴨的形象,沖著佐軒奔來。
“佐軒,華成云說雪碧你給他,你故意害我是吧。”
“害你,我們沒那么無聊。”
韓邵冰搶先一步說話,話語淡然,一點沒有被揭穿的人的恐慌樣。
“你兩次都是因為占便宜而拉肚子,這應該是你自己的問題。”
“何況,雪碧的確是佐軒給的,不過是我叫的”
“韓邵冰你,你給我下瀉藥?”
“那不是瀉藥,清胃藥而已,第一次是你自己搶著喝的,第二次是華成云自己給你的,也就是說,我們在飲料里放了什么,和你沒關系。”聲音淡然而有節奏,沒有絲毫恐慌。
“你們在飲料里下藥,不怕我和劉老師說?”
“我們是為了進行一項實驗,名字叫“清胃藥在飲料里的揮發程度。”韓邵冰開始有些盛氣凌人,“我們是做物理實驗,何況校規和班規都沒有說飲料里不能放清胃藥做實驗,飲料你自己拿去的,事情鬧大我們最大的責任也就是沒有提醒你而已。”
“對,晨子云你自己貪便宜,出事還來找我們,不知羞恥。”即使不對,喬然還是要幫自己人說話。
“對,做實驗。我們做實驗的液體都被你喝了,我們還沒找你賠那兩瓶含有清胃藥的飲料呢。”謝天也開始說話。
“你們!”晨子云被氣的夠嗆,“行,你們可以。我記住,事情我不會和任何老師說。”
韓邵冰心里舒了口氣,沒來及反應晨子云接著說:“我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說,韓邵冰我一定會找機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目光如鉅,字字鏘然。
說罷,晨子云冷哼一聲就走了。
四人看著晨子云離開的身影,都不是什么滋味。無仇無怨的就這么結上一個冤家,任誰也不會高興。
“和班長結仇。”佐軒搖了搖頭,“以后日子不那么好過了。”
“班長而已,臺面上力量我們依然強他很多,副班長楚裕民可是和咱們關系不錯。”喬然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漠然一句,說完韓邵冰就進了教室里。
半夜,韓邵冰在夢中看到了一個背影,準確來說是一個女孩的倩影,這個人離他越來越近。天很黑,認不得她是誰,但是,仔細看,他還是能夠知道這是誰的背影。
就是她,秦湘雨,他的女朋友。和他有約定的那個女孩,同時也是初戀情人。
白色短袖T恤背后清晰刻畫著一個桃心,桃心里面有兩個名字分別是;‘韓邵冰’和‘秦湘雨’。
T恤是特別定制,世上僅兩件,一件一年前毀了。只剩下另一件。
她緩緩過來,留下一張書簽,然后離開。
腳下離開的路瞬間迸發出火焰,留下一片火海。他想移動步伐,追上去。可剛剛踏入火海,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感立即傳遍全身,根本追不了。
他想叫住她,卻發不出聲音。
他周圍地教學樓,他和佐軒他們上課教室的墻壁,開始像冰幕一樣融化。水從他周圍流淌過來,撲滅了火海。起初,只是沾濕鞋子,漸漸,水末過膝蓋,逐漸上升至胸口高度。
她已經消失在視角邊緣處,留下的那張長方形書簽緩緩飄到他的面前。
書簽上圖案是一幅織女星座的星系的星空圖,無數星星閃耀,構成一條條細線,相互交錯,最突出的是一顆流星,尾巴拖著特別長。
“嘩”韓邵冰猛然從夢中醒來,打量周圍的事物,確定這里是他的房間,才舒了口氣。
他伸出手來,在昏暗的房間中打開了書架里的臺燈,燈光霎時間照亮半個房間。
靠在床上,回想剛才那個夢,恐懼算不說,只能說有些蹊蹺。
喝了口可樂,他在腦海中把那個夢重新瀏覽了一遍,覺得沒有什么奇特。
轉頭看向臺燈上,準備關燈睡覺。
可就在這時,臺燈邊上一張書簽瞬間吸引住了他的注意,急忙拿起書簽觀察,書簽上繁星交錯,尤其是有一條尾巴拖得特長的流星。
這,這和夢里那張書簽極度相似。他心里想,同時已經被驚訝得目瞪口呆。
等等,這好像是入學那天從他面前跑的女孩落下的書簽。他使勁回想一個多星期前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那個女孩好像同樣是白色T恤,同樣留下的是背影,還有那撩人心魂的秀麗長發。
她會不會是她?
秦湘雨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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