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誰啊?表哥?”
“你未來表嫂。”佐軒的回答簡介有力。佐軒拍著韓邵冰的肩膀安慰,“也許她和你一樣,飛機誤機了呢?”
猛然抬頭,韓邵冰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柔和的日光照射進來,相互輝映。
“應該是這樣的,等明天開始再去尋她。”
“邵冰,放心吧。她是那么一個守承諾的女孩,應該是在路上耽誤了。”
很快到了下午,溫和日光照耀下的教學樓里,韓邵冰認真的在桌上抄寫著表弟喬然的練習冊。俊逸的頭一上一下,上是為了看劉老師有沒有發現他,下是為了看練習冊,以免抄錯地方。
快些,再快些。
再快一些就能在這節課下之前趕完今天的作業。
唇角微微上楊,神情傲然。一抹譏誚自唇角展開。
這是他的招牌動作。
“鈴鈴鈴。”
悠長的鈴聲響徹了整個南陵五中,講臺上坐著批改的作業的劉老師也開始收拾將紅筆、本子等放入包中,宣布了下課才一臉疲倦的離開了教室。
“表哥,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吃飯,還有佐軒,也一起來吧。”喬然清爽的聲音讓人聽了悅然耳目,加上俊逸的面容吸引班上不少女生的目光,甚至還有女生羞澀的來詢問電話號碼。
“好啊,我沒意見,佐軒你呢?”
佐軒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反正回家我爸媽也還在公司。”
“那就走吧。”
“好啊。”
韓邵冰提著行李箱,佐軒和喬然都是清一色的大書包背著,還好他們都過了一米七,背上去看起來也協調。
教學樓下,匆匆青春。
蔽云天,遮落日,似水年華。
看著這棟嶄新的大樓,莫名的感觸,或許是有些陌生,但自己要在這校園里的三棟教學樓、兩座食堂幾個體育課室時度過三年。說慢其實也很快,幾十年都不過晃眼之間,何況三年。
韓邵冰凝視著烏云密布的天空。灰色像是護罩一樣扣住了整個世界,同時也扣住了他的心。腳踩著泛黃的樹葉,發出咔哧的聲音。樹葉由綠色轉為黃,即為死亡。但慶幸的是,當第二年的春天到來時,樹葉又會活起來,再重新以代表活力與生命的綠色示人。
南凌市因為地域緯度問題,秋季來的很早,八月底,天氣便已經下降到了十度左右。尤其是這南凌五中這樣寬闊的學校里,微微的秋風吹得人有些清寡。每到下午放學時多會有烏云小雨陪伴。
南陵五中是南陵時的第一貴族高中,背靠著青玉名山而建,三棟教學樓并排而立,中間是食堂和各大體育課室。可謂是風景悠然,靚麗無比。
尤其是青玉山不過百米多高卻是南陵市中唯一一座高山,位于東面是難得流星雨觀賞地,也是不少情侶等山約會的圣地,于是山中開設了幾家咖啡、奶茶店,就連南陵五中的學生有時都會選擇在山上的咖啡店做完作業再回家。
一輛奔馳汽車停在了校門口,車上下來的一個中年男子,走到喬然面前,“少爺,董事長讓我來接你。”
“恩。”喬然回應了一聲就把自己的書包遞給了司機。司機順便還接過了韓邵冰和佐軒的行李箱和書包。
“呼呼呼。”輕吐了一口氣,沒了書包,果然一身輕啊。
上車之后,司機開得比較慢,一直開了整半小時才到喬然家。
喬然家也位于南陵市邊緣的富人區里,是一座三層高的別墅,嶄新無比。喬然家同韓邵冰父母不一樣,不是做酒水產業,做的是石油生意、論財富值,喬然父母的公司達不到跨國程度,但也卻不差于韓朝酒業。
喬然的父母親自出來迎接,倒是讓兩個后輩有些受寵若驚。
“姑母,姑父。”
“恩,乖孩子。”喬然的母親,許光雅看上去不超過四十,卻也是保養的極好,相比喬然的父親,一天忙碌,四十多就有白頭發了。
“阿姨,叔叔好。”
“恩,你就是佐軒吧?”喬然的父親喬欲安,陰翳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平和。
“恩,叔叔。”
“你和邵冰的事我都聽說過,年青人真是膽大啊。當初要不是鈴木先生在,你們估計都回不來。”
聽到喬欲安的話,韓邵冰和佐軒瞬間都安靜下來了,氣氛一下子低沉下去了。
“咦,你就知道嚇唬兩個侄子。”許光雅推了推喬欲安,“來來,不說了吃飯吧。”
很快,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
月色下的一抹銀,照亮了一切昏暗。佐軒和韓邵冰順著道路隨著司機來到車庫。
韓邵冰回南陵市區的房子,并沒有住在喬然家,那套房子是兩年前父母離開南陵時為他購買的一套中高檔小區的百平米房子。
佐軒則是回自己的家。
司機先送了佐軒回去,才送韓邵冰,一直將韓邵冰送到家門口才返回。
韓邵冰摸出鑰匙打開了大門,打開家晶吊燈,外表明亮,閃閃發光,晶瑩剔透,一眼看過去客廳十分干凈、整潔、地板和墻壁粉刷的純白。看來在他來之前管家已經派人來打掃過了。
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幅黑白色的植物畫,位于長方形大沙發的正背面,沙發上擺放著各種毛絨玩偶,但卻整齊有序,一看就專門整理過的痕跡,白色日系外套鋪在沙發的另一邊。
看著眼前的裝飾,韓邵冰唇角一抹微笑,轉身看到旁邊方桌的時更是心花怒放。
桌子上左邊紅木的桌子上擺放著紅、黑、百三種朗姆酒,各有三瓶,按照頭二尾四的擺法羅列在桌上裝酒器里,前方有著各檸檬、青、黃各七個,還有金桔五個、薄荷葉十七葉。
酒,韓邵冰就是做酒業的,這一套酒的擺法他再熟悉不過了。“許管家啊,你的招牌朗姆酒擺法啊,勞你費心了。”
飯桌的左邊有一小一大兩個古樸書柜,書柜上分別擺放著一些調酒常識和各類名著、奇聞異談等。沙發的前面的超大電視機、兩邊的惠威音響等,這一切的一切和自己當初離開的時一模一樣。
拖著行李箱進了自己房間,進去一看,他甚至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離開過這里。桌上、床上擺放的東西如初,就連當初她的相框和她送的書包都被一一擺在了白色電腦桌旁。
將她之前送的那個黑白藍三色相間的書包放到了床上,將行李箱里的本子、課本等都統一裝了進去。
坐在白色電腦桌前,桌上一個白色相框,里面有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依人美麗清新,那一雙柔然的眼充滿了溫柔的暖味,半蹲在小溪邊,以那纖細的手指撩撥著青春的甜蜜,是一方嫣然的美景,依附在身上,勝過千萬件棉襖,即使是在最寒冷得南極也絲毫不覺得不到寒意。
桌上另外的地方擺法著古樸的音樂盒和古典時鐘,在這兩樣東西的前后一臺黑色臺式電腦,旁邊擺放的厚厚的書本和白色臺燈。
房間里還有兩個書架分別在床在一左一右,電腦桌旁邊是衣柜,里面擺放著一些黑色和白色的外套,就連體恤也是黑白相間的,沒有其他顏色。
看著相片,空坐在電腦椅上,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她那一雙幾乎沾滿眼眶的黑眼珠水靈靈的,仿佛是夜空中閃爍的寶石。
那樣的珍貴,那樣的美麗。
這一夜就在回憶睡著,接下來的幾天,學校里仍然是一片生機盎然,知道了三人的關系,劉老師很識相的將三人挑在了一塊,要罵的時候一起罵,要夸獎的時候也方便一起夸獎。
“呼呼呼。”
所有人喘著粗氣在操場上長跑,喬然和佐軒、韓邵冰跑著跑著,跑到一塊去了。
“表哥,佐軒,嫂子的事好像還是沒著落誒。”
“沒著落就繼續找。”佐軒搶了先。
“少說點吧。”韓邵冰一眼看著前方那巍然的身影,“被體育老師發現是要加跑。”
兩人同時那了一眼前方拿著教鞭一臉兇惡的體育老師,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家伙夠狠,別得班都是十圈,就咱們班得跑二十圈,四千米。跑完都下課了。”
“下課?跑不完你想下課?”佐軒鄙視了喬然一眼,“說一句話加一圈,別忘了你剛才已經你加了兩圈。”
“你。”喬然瞪著佐軒,“你這家伙不提這個不行啊!”
“切。”佐軒一甩頭,不以為然。僅僅過了兩秒再轉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苦瓜臉。
韓邵冰不解,左右攀看,終于有個巍然的身影讓他直接翻白眼兒。
“韓邵冰、佐軒、喬然你們三個給我停下。”如同猛虎咆哮一般,三個人瞬間被使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這個巍然的身影乘機跑到前面。
這身影正是體育老師,一副鷹鉤鼻,腹黑臉。滿臉的怒意,伸出手指后面的跑道,“你們三個說話多加一圈。”
“不要吧。”
“頂撞老師多加兩圈。”
“不不不,沒有啊,老師那么威武學生哪里敢頂撞啊!”
聽完韓邵冰的話,體育沉默了一會,三人見勢心里暗爽;原來這家伙喜歡拍馬拍。
體育老師淡然的說:“恩,五圈吧。”
還沒三人反應,這體育老師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家伙。”
佐軒的笑意已經凝固,喬然的笑得比哭還難看,唯獨韓邵冰一臉沉默,不言不語。
稍后兩人情緒恢復之后,看著韓邵冰一臉驚訝,“你咋沒反應?”
“弄他。”韓邵冰唇角里就露出兩個字。
“恩恩,怎么弄?”
“他不是喜歡跑嗎?”韓邵冰唇角展開一道邪魅的弧度,“學校里有賣清胃的藥,我們可以在他的飲料里加點料。”
“你的意思是?”
“拉到他腿軟。”喬然說。
“恩恩。”韓邵冰一副深沉樣,點了點頭。
“好計劃。”
“好計劃還不跑?”韓邵冰說:“一會下課了,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布滿人群的操場上三個如風般的男子在奔跑,一路上帶起無數秋葉飛舞,仿佛是參加奧運會長跑比賽。
“呼呼。”佐軒一身濕透喘著粗氣的爬在學校小賣部的玻璃柜上,“麻煩,四瓶和其正,一瓶清胃藥。”
“一共二十五塊。”店員將四瓶和其正料和清胃藥方在玻璃柜上,佐軒一摸荷包,沒帶錢。
“鈴鈴鈴。”鈴聲響起下課了,就要趕不上了。
“麻煩,我替佐軒付了。”旁邊一個長相普通的男生,已經將錢遞給了店員。
佐軒一看是自己班的同學,頓時大喜,“謝天,真謝謝你啊。一會我到教室,就把錢還你。”說完人已經不在小賣部了。
在操場上韓邵冰和喬然焦急的等著,直跺腳,“佐軒搞什么鬼啊,這都下課了還不回來。”
“我來了。”
“來來來,趕快把其中一瓶和其正打開,倒一些飲料出來,把清胃藥放進去。”
“一片?喬然你什么意思啊?至少也得三片。”
佐軒又拿了兩片藥放到飲料里。
“三片,你們兩個混蛋,給老師下藥。”韓邵冰一聲咆哮,義正言辭的說:“至少也得放五片嘛。”
“最好把他給拉虛脫了。”佐軒惡狠狠的說。
“嗯嗯。”三人齊點頭,顯然很贊同佐軒的話。
“好,要化了。”韓邵冰扭緊瓶蓋,“佐軒這就交給你了。”
佐軒接過和其正向著操場上的體育老師,喬然和韓邵冰打開和其正剛剛喝一口,猛的就噴了出來。
他們其沒發現謝天就站在后面,距離不到十米,韓邵冰臉色巨變,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后邊又來更驚悚的事情。
“哎,好渴啊。佐軒?你來了。”面像英俊的班長晨子云雙眼放光的盯著佐軒手底的和其正,“正好,佐軒啊,和其正借我喝口。”手罷,佐軒手里的和其正已經易主。
佐軒一時驚愕,雙眼登著被拿走的和其正,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
聽到聲音的韓邵冰轉過頭來,喬然一起目瞪口呆。
這五片清胃藥下去,廁所你至少得待幾個小時了。
韓邵冰和喬然雙雙伸出手準備在晨子云過來的時候,把拿瓶加了料的和其正搶回來。
就在晨子云過來的時候,韓邵冰和喬然的手都被另外兩只手給移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臉笑意的謝天。
就這樣,四個人一動不動,晨子云邊走邊打開和其正,心里美滋滋的:一分錢不花就免費得了瓶飲料,好事啊。
“咕嘟咕嘟。”飲料下肚,不出幾秒鐘臉上的笑容凝固,扭曲的臉讓人看了以為他在哭。
傲首挺胸的身子開始萎縮起來,漸漸地,晨子云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突然,站起來,扔出手中的和其正,一臉堅定,眼神漂浮,走了幾步,跑。
不錯,跑,晨子云像獵豹一樣,穿越茫茫人海,目的地;廁所。
“哈哈哈哈。”四個人笑得前仰后翻,被晨子云的反應給逗得不行,尤其是晨子云狂奔廁所的樣,簡直餓了三天公豬突然看到豬食一樣。
“謝天,你厲害。”韓邵冰不禁豎立大拇指,平時嚴肅的班長沒想到也會這樣喜劇性的一面。
“你們厲害。”謝天止住笑,“借花獻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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