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有永恒,要么生,要么死。”黑洞里傳來嘆息聲。
平靜而舒緩。盧曉遮住了耳朵,難受得在地上打滾。現在,他耳朵里全是那種誘惑:
“來吧,永生啊,我的勇士。”他不想聽從,他知道,照著指示走下去,只會是墳墓。身上的疼痛不時的警告著他。
嘆息中帶著些許刺耳詭異,那種不甘或是說是恨意,像是從幽暗洞穴里飛出的劍,刺得他耳膜發疼。
“來吧,勇士,你的未來是光明的,長生了,才可以更好地拯救那些愚昧的人?!?/p>
“我是怕生老病死,可我更怕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老去,而我還是當初的模樣!”盧曉耳朵里流出了濃血,遮住了他的半邊臉,原來的英俊多了些妖異,確切的說是詭異。
許哲和張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突破不了項鏈的綠色熒光圈。
“我不聽,我聽不到。”盧曉吶喊著,近乎歇斯底里。
說好的機緣,在哪里?人命都要出了!
潭水突然流動了起來,在熒光圈里的許哲和張昊就只是淋了場雨而已。
越來越多的魚游過,模糊了盧曉的身影。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和瘆人骨頭碎裂的聲音。
“嘭!”
一陣炸響,倆人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就算有項鏈的保護也無濟于事。
????“奇怪,那我這是在哪里?”
盧曉記得身體早已被魚蟲蠶食那個過程。他一輩子也不會忘,渾身金黃色的魚蟲嫌棄的,無奈地長著碩大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啃食。
沒錯,是嫌棄的表情!這是侮辱,嚴重的侮辱!他曾想趕走那些賤賤的魚蟲,因為痛。
那種痛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痛苦大過了侮辱。
一番苦尋,終于找到了張昊和許哲。他伸出手拍他們,卻穿插而過。他想喊,卻喊不出來。他已經死了,成了一只游魂。不過,還好沒坐那種出賣靈魂的事。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長生是多可笑的字眼!
????他摸摸臉,傻傻的笑著。他突然覺得好困,大概是要成仙升天了吧?他突然發現他前所未有的豁達,他覺得醫館門前賣的糖人兒也不是很貴,那么好看才五個銅板。他好想念楊師傅,突然覺得,習不了武學醫也好像沒有什么不好。
他閉上眼睛,幻想著天國的模樣:
是否都真的有頌唱聲的朝圣殿堂,潔白而又神圣的哥特式建筑?是否也會有那個石亭里苦等自己幾千年的神女,石亭旁種滿了水仙花,此時正好是花期?是否所有的好吃零嘴兒都不要錢?
....
“師傅,他怎么還不醒啊”盧曉身旁坐著個青衣女子,托著下巴,很是不解?!八麆倓傔€笑了一下,我看到了呢?!?/p>
“嗯,這小子腦子進水了”老者一瘸一拐的走進屋子,心想是不是真的被水沖壞了?
“這么可怕”
“嗯”
“那得拿刀切開才行吧?”青衣女子伸出手,抽出自己的銀匕首,朝著盧曉的頭切去。
“喂喂喂,青兒,再等等看,說不定他還有什么舊緣沒有了結”老者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若有所思。
“不可能的,師傅,我當初也就昏睡了三天零一夜,這小子都睡了快十天了!”
“不急,慢慢來。”
“這幾天我一點靈氣都聚不到,都被他搶跑了!”青衣女子把匕首扔在床頭,顰著眉,嘟囔著,“什么時候才能越過龍門吖”
老者看著這個俊俏的徒弟,很是無奈,“哎,生氣了就不好看嘍。”
“再說啦,你缺個師弟我缺個徒弟?!彼叱鑫蓍T,說罷。扶著拐杖望著不知望了多少次天。
藍天之上,白云悠悠,云雀翻飛,
碧水旁,浣紗女。
????竹葉扁舟,鯉魚挺。
龍門之上,七彩虹橋。
這里有山有書有青舟,還有人煙,熙熙攘攘,每逢節日的煙火??蛇@方世界終究不是大千世界。他需要的是打破這里,而他們就是未來之星。不能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難道他是被臭魚給吃了?這么久了”青衣女子趴在欄邊,看著江里游來游去的魚。突然發問,畢竟她也是走過一遭的人,想起來也好惱怒,那個金色魚蟲竟然...
“看來有這個可能?!崩险呋仡^望著,橫在屋子上空金色飛魚,似乎在想起什么。
“所謂長生也不過是由死而生?!崩险哐矍耙涣?,突然看到了某種希望,打破這里。
海闊憑魚躍
天高任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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