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小桃阿梁

　　曇靈紀第二卷（10）

　　1月6號，小桃正在樓下，突然接到梁翼才的電話。小桃沖上來，“梁。”“小桃。”兩人相視，小桃走近問：“阿梁，怎么回事？”梁翼才自責的樣子，捂著臉落淚說：“我是傻瓜！明知道他受不了，還要逼他。小桃，你說，我是不是神經病！”小桃伸手，握住了梁翼才的手：“阿梁，你相信他嗎？會沒事的，對嗎？”“小桃……”梁翼才在小桃面前失聲痛哭。“阿梁，他怎么樣了？”“今天，我看他心情不錯，想問問那天的事。他不讓我問，我還硬要說。沒想到他會突然咳血，就……怨我，是我說錯了話！”梁翼才自責著，小桃安慰了他一會兒。門輕輕打開了，吳醫生走出來，見了兩人，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梁翼才：“命暫時保住了。不過，你們要有個準備。”梁翼才落淚道了謝。

　　晚上，小桃留在房間里，陪著梁翼才，梁翼才卻說：“小桃，對不起，可能，我無法實現你的愿望了……”“阿梁，不要這么說。我們要相信希望，相信小紀會沒事的。”小桃安慰說，梁翼才搖頭，自言自語：“你不懂，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你說說看。”小桃問，梁翼才只是嘆氣搖頭，沒有說。小桃坐到梁翼才邊上，說：“那么，我來問你。你說雪兒離開了這里，那么，她去哪了？詩兒前幾天突然回來，卻不見雪兒，也不聽她說起雪兒，但是，詩兒口中卻冒出了一個佳佳。還有，那片廢墟，那件事情，那兩個小仙女，雪兒是那天之后消失的。”“小桃，你猜到什么了？”“雪兒，真的是仙女？是那個佳佳？”小桃問，梁翼才沒有任何表示，小桃繼續說下去：“你們，也不是，人類。對吧。”小桃似乎已經相信了這一點，此時想要得到一個確認。

　　梁翼才嘆口氣：“小桃，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不，阿梁，我今天說出這些，就是已經做好準備，和你們一起面對了。”小桃很有信心的樣子。梁翼才嘆息：“小桃，你現在從這個門出去，再也不要回來。你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小桃，請你，離開。”“阿梁，你不愛我嗎？”“不，小桃，我……我愛你。但是，因為愛，我不能害你。”梁翼才落淚說，小桃溫柔的一笑：“那么，阿梁，愛，不會害人。只要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這就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對你，生死相隨。只求你，在我有生之年不變心。”小桃含淚說出，“所以，阿梁，請你，告訴我，真相。”

　　梁翼才泣不成聲，沉默了很久。小桃以為，再也不會有人說話，就這樣到日出，然后，各奔東西……

　　但是，梁翼才終于開口：“小桃，你真的，想知道？”“真的。”“事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呢？”“我能接受。”“唉，好吧。”梁翼才終于絕定了似的。

　　“小桃，關于雪兒，你說對了。她是佳佳，是天界的水晶公主。廢墟中的那些罪犯，是夏可欲的手下。夏可欲曾經毀滅了天界，雪兒她是來復仇的。”梁翼才從無關緊要的部分開始說，小桃點頭：“所以，雪兒成功了。”“是的。”“那么，你們呢？雪兒曾經說想和你們成為朋友，但是，還不行。這是為什么？”“雪兒和夏可欲是敵人，但是，我們也不想與雪兒為敵。其實是夏可欲背叛了我們。不，準確的說，是夏可欲背叛了，他。”說話間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寧紀，似乎暗示了什么。

　　小桃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說，夏可欲曾經是……小紀的手下嗎？”“或者，夏可欲從來就沒有歸順……”梁翼才一直是這么認為的。小桃說：“我還記得，你說過，小紀是你最大的領導的兒子。那么，他是你們的那個世界的大王的兒子嗎？”“嗯。”梁翼才點了頭。小桃又問：“如果說雪兒是天界的公主，那么，你們是哪個世界的？”“你猜呢？”“我聽雪兒說過七界并存的故事，我以為那是她的想象，現在看來，是真的。”“是。”“那么，是魔界吧。”小桃似乎說出的并不是問句。梁翼才許久才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小桃再次開口：“所以，如果小紀出了意外，阿梁會被處死，是嗎？”“所以，我讓你不要摻和進來。現在退出，或許還來得及。”“不，小桃我，生死相隨。而且，我相信小紀，會好起來的。”“小桃，你真是，太驚人了。”“呵呵，因為我是一個人，無牽無掛，所以，可以為了你們犧牲。”“唉，我真是配不上你。”“阿梁，不要那么說。是命運讓我們相遇，我們必須好好珍惜。”“謝謝你，小桃。”

　　兩天后，寧紀再次醒來，小桃努力的照顧著他，有意無意的開導他，過了一周漸漸恢復過來。不過，寧紀對待梁翼才的冷漠的態度，卻是讓梁翼才時刻打算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