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的一眸一笑不再那般傾城,那純潔的笑容也不復存在,而到底是何緣故?
也許你的舉手投足不再那般優雅,那迷人的微笑也不復存在,而到底是何緣故?
千殤莫回百折堪,玉面冰心若無情。鴛鴦血絲陌路情,一份執念一處傷。
——《千殤莫回百折堪》導語
(一)
順著機窗向下望去,紐約的繁華一覽無余。不管是縱橫交錯的馬路還是隨處可見的香水味,這座城市有著一股悠遠綿長的熟悉氣息,稍不小心便會讓人深深的愛上這里。不管是一幢幢的大廈還是一層層的樓屋,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而又富饒。
但是幾乎沒有人有心情那么愜意的看著風景,這是一座繁忙的都市。一座干練的城市猶如一把鋒利的刃劍,只可惜沒有盾的保護劍始終只是劍。城市不管多么美麗,有著多少無與倫比的獨特氣質也絲毫沒有人的關心。因為對于某人來說撲面而來的香味只能代表著有人努力想把自己身上的氣味除去,換上虛假卻又迷人的芬芳。努力的帶上一個面具,漸漸的遮擋自己的本面。這是她對于這座噩耗般的城市唯一中肯的評價。
望去身旁的少年,或許他一點兒都沒有變化,一直傻傻的等著自己。可是唯一變的就是這個母親早已不再對這個世界抱有太大的希望,早已一片漆黑,早已不再愛笑,漸漸的被世界慢慢改變,成為了一個寡言的母親,一個幾乎沒有希望的母親。
也許紐約是她最愛也是最恐懼的一座城市,她無端的來到這里或許也只是想博取唯一的希望。但是薄荷如若無香,又與其他的花類有何相差……
(二)
天氣不知怎么漸漸變黑,閃電轟鳴著天空,而相距平流層的飛機好似也被氣流阻礙。一聲聲的雷鳴,或許也是一聲聲的警告,而那一陣陣的雨絲又何嘗不是上天憐憫時的淚絲。她注定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可是卻又常常觸景生情。
飛機在電閃雷鳴中好似一只雷電中的老鷹,看似處變不驚,其則又有誰知道這個天空中的霸主也會有流淚傷感也會有膽小害怕的一面。可是上天卻一次次的考驗著她,終于或許有一天它會如大鵬展翅般飛向云端,可我相信一定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是一次次的傷害也不會練就金剛不壞的身軀,可是又有誰知道或許這只老鷹只想遨游天空與世無爭那看似是幫她的決定其則卻一次次把他逼入絕境。
而又有誰能說她不是這么一個人,或許剛開始也只是想過著平凡而簡單的日子,相夫教子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可是造化弄人上天偏偏要讓她承受那么多的煎熬。可是在一次次磨礪背后又有誰會記得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雨漸漸停了,云彩漸漸出來了。可是這一個個自然現象卻讓人浮想聯翩。云過晴天不知受了多少煎熬與等待,可是試問如果雨后出現的不再是彩虹而是雷鳴又會如何?時間未必一切的付出都有回報,就算你是出于好心,子昂真的明白嗎?
飛機漸漸降落了,子昂也醒了。可是他不知道戴著墨鏡的母親原來在飛機上他睡著時一直在哽咽一直在暗自哭泣。而究竟有些事情是對是錯或許此時也沒有人想來計較多少,走下飛機來到她臨時租住的房子里,不知怎么迎面而來的不是梔子花清新的香氣也不是茉莉花純潔的味道,而是一種淡淡的卻有些難聞的西藥味。有些令人窒息,雖說有著空氣清新劑的輔佐可是那濃濃的味道卻還是那么撲鼻,令人感到疑惑。
不知母親急急忙忙的打開房門在做些什么,只是感覺心事重重而又行色匆匆,子昂好奇的通過門縫似乎看到了什么……
(三)
透過那模糊不定的畫面和交雜煩亂的聲音子昂好似管中窺豹般察覺到了什么。只見依稀清楚的影子似乎在原地徘徊了好久,然而又不知怎么發出了幾聲咳嗽聲。然而緊接著看到在米色的地板旁的紅色垃圾桶里似乎流露出一攤猶如紅色的液體,由于光線和角度的問題,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么。但是接下了母親出現了一連串超乎常理的動作,令人捉摸不透。側身到保險箱中不知拿出了什么,只見小心翼翼的吃了兩三粒。就在那么一瞬間子昂才看到三年前在辦公室門前看到的那個瓶子,還有那依稀模糊的幾個字“支氣管’剛剛心生好奇,卻又不知怎么好似被察覺了出來。母親不知是太忐忑不安還是怎么,把屋里里的門漸漸關上了,通過了”噶次”的聲音判斷應該是反鎖的聲音。子昂只能識趣的走了。
房內
她拿出躡手躡腳的拿出電腦,似乎刻意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打開屏幕切換到視頻聊天的頁面之中,然而小心翼翼的連接到了與紐約哥倫比亞醫療中心肺部醫療教授的通訊。只見幾秒過后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留著一撮白色的長胡子,依稀透過那高達上千度的眼鏡旁的反射光中看到那眸子中的不解和疑惑。這個醫生嚴肅而又正經,不時間又長嘆幾口氣,手中拿著整理好的報告單卻又不知是喜是災……
“小姐,你急急忙忙的跟我語音通話究竟有何貴干。難道是病情有何變化還是還是身體有何不適?”
面對這個病人他眉骨不由自主的皺起,不知為何實在不能明白究竟有什么比生命還要珍貴的東西竟然會讓她放棄治療與康復,還要冒著氣流和身體的變化回國?看著那依稀便白的唇部和那模糊可見的血影似乎通過多年的行醫經驗知道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最近常常咳嗽出血?而且肺部逐漸虛脫?’
醫生嘆了口長氣,望了一眼那張醫療報告,頭又忍不住的低了下去。
(四)
她剛剛想要說話,卻又不知怎么反復無常的咳嗽了起來。病情似乎越來越重,臉色也逐漸蒼白。緊接著在拿紙巾的同時又忍不住吐出來血絲,身體也看上去一天比一天虛弱。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她常常感到肚中有著一種阻力,當她出下東西的時候,漸漸要在胃部吸收時肺部都能明顯的感受到急促的運轉著。而且每每說話時也總是呼吸不暢,有時短促卻又無恙,可有時忐忑而且反復。沒日沒夜的反復下去,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呀?
“小姐,我簡單觀察了一下你的肺部運轉規律。發現你的病情過于詭異,因為癌癥是從十年前的一張體檢報告單中發現的,而神奇的是之后的幾年你一直沒有發生什么變化,直到幾年前才逐漸惡化。所以我們懷疑你的肺癌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十年前的報告中你只是有著一點點的癌癥跡象,況且這種是無害的小型良性癌,只不過由于心臟內部組織的極速運轉和間接性的變化日積月來而形成的。而接下來的幾天幾乎早已消失了,不過然后才逐漸惡化。到底發生了什么,使得發生了怎么大的轉變。”
十年前,不就是那場火災發生的時候嗎?難道說是那場大火?然后幾年就一直呆在國外,直到那一年回國難道說是再一次見到他,然后又想起往事,所以才肺部出現異樣?說到頭來一切的事情都跟那個人有關,可是究竟為什么再一次的相逢竟然還是耿耿于懷?
“馬克醫生我就問你一句,大概還有多少天的希望?”
只見他思考了一會兒,摸著胡子思量著而卻一直愁眉苦臉。
“十天,最多十天。半年早已不可能,惡性腫瘤早已存活在你的身體組織之中,現在連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沒有了。因為通過你剛才所說,那腫瘤已經正在試著感染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而如果說一旦腦組織神經受到影響那么對不起,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她關閉了電腦,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第二天早上那床被子早已濕透了……
(五)
有人說人的記憶時間或許真的比魚還少,只有三秒。第一秒沉默第二秒接受第三秒沉思。而往往海馬體的記憶有著一個神奇的現象:當你極度喜愛或者討厭一件事物的產生時你往往會選擇去忘記,可往往是這些你最不愿意想起的記憶,而在海馬體儲存記憶中存活的時間最久。
關于這個回答她也只有三秒的反應,第一秒沉默第二秒回憶第三秒嘆氣。既然有些事情不能改變,她也就只能暗暗承受。她注定不是一個樂觀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可是她也毫不消積,對于人生她的色彩雖然不是五彩斑斕卻也并非為黑獨占。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哭了多久,但是在這些日子里她幾乎只干了兩件事,第一件為思考,第二件為寫信。不知她沒日沒夜都在忙些什么,但是每每望向彩虹都會眉骨緊皺,但這種時間沒過幾天就發生了扭轉……
一日不知怎么時差還沒有完全調回便被那擾人的鞭炮聲和煙花聲給吵醒,只見早已是傍晚的紐約如同化妝舞會般熱鬧與祥和。不知怎么回事男女老少穿著奇形怪狀的一副,甚至還有一些穿著鬼服在大街小巷中游走。回來通過查日歷才發覺今天早已是十月三十一了,在美國稱作為萬圣節。
那燈火闌珊處不知為何既有表演魔術的又有賣各種奇裝異服的,除了旁邊母親有些乏味和不對勁其他都是那么其樂融融。走著走著來到一家賣發夾的店門口,子昂不知不覺間便停了下了。那里的店員的頭上在漆黑的夜晚不知是出現了幻覺還是怎么竟然都長出草來了。仔細湊過前去一看才發現原來那是一種發夾,只不過是黑燈瞎火的在頭發的隱藏下漸漸沒有被人察覺到。一時感到新穎,看到旁邊的母親目不轉睛的望著最頂層的一個發夾。那看起來很普通好似只是一朵花,可是湊上前去才發現那是一朵薄荷花而且不但如此透過電筒還發現那朵大的薄荷旁還站立著一朵小小的薄荷花……
(六)
“母親,你喜歡嗎?”
看著這個最近魂不守舍的母親竟然這么小心翼翼的看著一個發夾一時也感到有些好笑,原來這么大個人還喜歡這種小女孩帶的東西……
“喜歡是喜歡,只可惜今天沒有帶錢。”
她撫摸著那小小的薄荷葉發卡,有些懷念又似乎有些其他的意思。看著母親失魂落魄的走了,子昂也沒有跟上去的意思。轉念一想再過個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沒有什么可以送的那么既然喜歡這個就偷偷當做驚喜送給她吧!
在子昂與對方談價格的時候,她卻在大街小巷旁遇到了一個故人。那人身著黑色西服頭戴墨藍眼鏡,看似一副儒雅裝扮。
“是你?陳銘治?”
她終歸還是認出了他,雖然多了幾條皺紋,增了幾縷白發,可是卻還如同當年那般容顏。在滄桑的歲月中這個男子應該算是出了那個人以外最熟悉的了。
“你變了,他終究違背了當年的承諾對嗎?”
這個男子的眸還是那般深情,在其中看不出一點兒的成熟,幾乎還有點小孩子氣。兩人不知怎么對視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這個曾經的鄰家大哥哥如今也早已成為人夫了。
就在這個時候子昂走了過來破壞了這份平靜,望著眼前這個曾經的籃球協會會長,他想不到這個人竟然還跟自己母親認識。
“這是……”
“這是我兒子。”
瞬間場面有些沉默,他又何嘗不知道他是誰?當初他與兒子比賽的時候自己也在場,怎么可能不認識。只不過這就話從她的嘴旁說出一切意義都不一樣了……
(七)
“子昂,要不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跟你陳叔叔說。”
子昂一臉的不悅,自己好心好意給她準備生日禮物可是卻好心當作驢肝肺既然讓我一個人回去。不過轉念一想這個陳銘治到底是誰?為什么覺得他不僅僅是籃球會長那么簡單。總感覺他看母親的眼神有點兒奇怪?為什么這個名字曾經好似在哪兒聽過?
帶著疑惑獨自一人在這萬圣節里灰溜溜的回去了……
橋旁
“你怎么來到美國了?”
她的話語中竟然是那么冰冷,幾乎不帶一點兒色彩。好像其中夾雜著一絲猶豫和淡淡的埋怨,對于這個故人好似有著太多的話想要傾述,卻又不知從何開始。
“為了找你,馬克醫生已經把你的體檢報告拿來給我看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明明已經扛不住了卻還是那么任性。不愿意讓別人為你分擔一些。”
他的眼神中央有著一絲讓人看不穿的東西,好似空無渺茫卻又好似城府過深。給人一種無緣無故便會出現的疑惑感。也許是因為對于某些事某些人一直放在心上而漸漸養成的。那溫情的眸子似乎有些悔恨又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我的事是我的事,雖然當初你幫了我,卻又有何權利干涉我的私事?”
暗下的天空,無端的心情,她的腦海之中似乎有著很多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經歷。幾乎每一個人都只是她人生之中的路人罷了。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早已失去了笑容。
“你的事?如果你自己能夠管好的話我就不想管了!當初如果不是他,或許現在我才是那個保護你的人。你選擇他我沒有意見,可是當初你婚禮當天那個人親口跟我保證說這輩子都會照顧好你,所以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可是如今呢?你何嘗不是被傷的遍體鱗傷,而且據我所知他現在貌似還娶了別人吧!”
(八)
“夠了,陳銘治你不要再說了。你是以一個哥哥的角度來跟我說的,還是以其他角度來教育我的選擇。但不管怎么樣,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別人沒有關系。當初既然你早已把我忘記,既然已經成為了籃球協會的會長,既然已經有了孩子那又為何還要來管我的生死。那又與你有何關系,陳會長?”
無處安放的回憶,匆匆忙忙的青春,那些年沒有人還會記得他是否一直在守候著她,只知道一個曾經的千金小姐放著好好地門當戶對的親事不要,竟然破天荒的選擇了一個窮酸小子當自己的丈夫。而更加可笑的是那只被當成麻雀的鳳凰沒有變心可是另外一只麻雀卻拋棄了這個鳳凰。
“孩子,可笑!你怎么就一定確認他是我親生的呢?”
“什么意思?他是你領養的?”
她大吃一驚,面對眼前這個曾經是那么溫柔的大哥哥如今誰能想到竟然變成了這樣。而更加難以置信的是一個男子為了自己竟然終身不娶。原來她的一生不僅是負了子昂一人,更負了其他的人。曾經一直以為自己注定是對的,卻不知道在冥冥之中竟然……
“可笑的事情還在后面,好不容易培養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訓練籃球,為的就是在全國籃球大賽中博得頭籌。可是誰知道竟然被你那個從來沒有學過籃球的兒子給打敗了,而且是不堪一擊的大敗了。我這一生看似讓人羨慕,可卻又何嘗不是人前顯貴人后受罪。而偏偏最失敗的就是我們兩個都輸給了你和你的兒子。你說這可不是最大的笑話?”
在那飄渺不定的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得意,這個男子是真的輸了,而且輸得一敗涂地。好似那漫漫星辰中的北斗星,看似閃爍迷人,其則只不過是沒日沒夜的望著凡塵。當他以為光芒是他的驕傲時,他卻不知道魚兒其實并不需要多么刺眼的陽光,或許有時要的只是那漫天螢火般微弱的光線即可。
(九)
“你輸了?當初不知是哪個人步步為營接近著我,如今我才明白一切都只是因為那所謂的會長之位罷了!利用我父親和籃球協會的關系,陳會長您所謂的對錯就是這樣的嗎?
陳銘治看著她的眼睛,那眸子中不再是以往那般天真無邪,也漸漸不知從何開始變得不再那般柔弱,眼淚也不會輕易的流下。她變了,究竟是好是壞?也許一切都拜他所賜。或許那年她是對的,果然痛苦的將就不如愉快的分離。
“遠的我也不多說了,這些事情我也不再講了。就算以前都是我錯,可是現如今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就問你一句,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準備怎么辦?難道就真的要這么聽天由命嗎?十天,對于你來說難道就滿足了?或許換一種說法你難道就沒有對于某些事某些人還有些耿耿于懷?”
他的語氣總是那么話中有話令人捉摸不透,可是就在他湊過身子在自己耳旁輕聲低估時好像總是如同有著一股使人毛骨悚然的本領,不知是談話過于沉重,還是用意過于難以揣摩,總是在不經意間好似給人下著一個個溫柔的圈套。
“疑惑?的確我是有很多事情捉摸不透,可是那又與你有何關系。生意人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又怎么會好心的來幫我呢?更何況我最大的疑惑不就是那場火災嗎?難道你會不知道?又或許說那件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陳銘治好似變了一個人,剛才還是那么柔情似水,如今便眉骨緊皺,氣急敗壞。臉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不再是奢求的語氣,開始變成威脅:
“明人不說暗話,實話告訴你吧!如果我告訴你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你會相信嗎?而且還記得你受傷之后有兩個陌生人救了你嗎?沒錯,一切都不是巧合……”
她忐忑不安的看著這個好似熟悉卻又逐漸陌生的人,絲毫帶著一個永遠的面具,看不見他的用意,想不出他的軟肋。可是究竟冥冥之中五年前究竟……
(十)
“真相?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就算你不相信我那么至少也要珍惜自己的身子。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當然一切都只算是我對你的賠償罷了!”
他的眼角不知怎么突然紅了起來,眼神也開始逃避,似乎對于眼前這個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愧疚。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偽裝著,似乎在自己面前一直帶著一個看似透明的面具,他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女子可以堅強到這個程度。
“目的,陳銘治你覺得對于一個將死之人為什么還要怎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呢?再說一切的真相又有多少是真的,或許所有的事情也就只有他最過于清楚。但是難道你覺得我會對于那件事情還耿耿于懷嗎?或許你也太低我了吧!”
“不,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目的,的確我有目的。而我的目的很簡單照顧好你自己,記住不要讓所有為你擔心的人而牽掛,不要讓所有看笑話的人而嬉笑。何況難道你覺得一個當了你十幾年“哥哥”的人還會抵不過一個喜新厭舊的人嗎?”
夜漸漸黑了,這個夜晚子昂靜靜的一個人在等候中默默睡著了。而另外兩個人卻又不知聊了多久,可是卻絲毫沒有一點困意。果然某些時候某些人的出現總會不免勾起一絲淡淡的憂愁。可是黎夜之中他們說了很多話,有違心的,有真摯的,可是貌似每個人還都是戴著面具示人,而不愿讓別人為自己受傷……
不知聊了多久,只看到滿天繁星似乎都有些乏倦。夜晚一點兒光芒都逝去了,只剩下漆黑的眼色,透過螢火微光,橋洞旁二人的談話不歡而散。他走了,不知何時才能相逢。她走了,不知心中是否又多了一份憂愁。一個人的出現又給某些記憶蒙上了又一層淡淡的紗布。原來有些事情不再是那么簡單,人情世故也不再那么明了。
靜靜的走回家,半路中微微帶著一絲病態……
不知是誰的咳嗽帶著血絲帶著憂慮漸漸愛你的漸漸地獨自一人回到了家中……
(十一)
一個熟睡的男孩,不知手上握住了什么東西,嘴角邊不知又在低估些什么。那泛起的黑眼圈與那疑惑的眼神,也許這是她進門看到的唯一景象。
“子昂,醒醒!怎么在地板上就睡著了呀?起來到床上去睡!”
不管怎么呼喚眼前這個少年似乎真的早已熟睡,早已聽不見那輕輕的聲音。當想要把他托起的那一刻自己才真的發現原來一直渾身無力的人是自己,瘦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慢慢的給他蓋上被子,細心的在頭旁墊了個枕頭。
正要回去睡覺時不知腳底踩到了什么,只聽見緩緩的破碎聲。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子昂手中緊緊相握的是一個發夾,就是那個薄荷色的小發夾。不知怎么卻被自己給踩碎了。不知怎么總感覺欠這個男孩的太多太多幾乎早已算不清,也許對于“母親”這兩個字真的在此刻成為了一種諷刺。從小到大這個孩子不知怎么從來沒有讓自己操過心,雖然十幾年只是屈指可數的見了幾面可是卻暗自里不敢面對他的眼睛。
她渾身乏味的漸漸睡著了,可是不知怎么好似感受到身體越來越虛弱,似乎連咳嗽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剛剛想要說話,不知怎么嘴角旁似乎沾惹上了血絲。手腳好似也不聽自己使喚,想要爬起床可像壞死一般毫無反應。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肺部的運動量越來越大,猶如氣喘一般想要說話卻又沒有力氣。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今日他說的話語:
“如果我告訴你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你會相信嗎?而且還記得你受傷之后有個陌生人救了你嗎?其實一切都不是偶然……”
不知怎么對于這段談話猶外的刻苦銘心,不知為何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年那場火災,究竟為什么會這樣?難道真的只是自己自作聰明?真的不是偶然?
這個黎明她似乎早已支撐不住……——千殤莫回百折堪·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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