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應了那句話:說謊的都是騙子,相信的都是傻子。傻子信了騙子,騙子騙了傻子。
明明知道一切只是一個圈套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進入別人設計好的謊言之中,然后掙扎,糾纏。
或許人人都只是一個傻子,但也都暗自當了騙子。或許人們為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相逢離別總無情》導語
(一)
也許在這城市之中早已沒有什么勾心斗角,心口不一。因為人們過于聰明,好似一只狐貍。但這看似安逸的上海都市其則狐貍早早羨慕極了狼的生活,而狼卻又羨慕起了貓的自由。生活就好似一個圈,大家都想自由,可是卻又在漸漸長大之中慢慢身不由己。
或許那年他只是為了靜心,所以在汗水淚水中漸漸忘記了她的存在。而至于籃球,說實話子昂實在沒有多大的愛好,而在他身上只是漸漸懂得了競技,漸漸明白了社會。或許他根本不認同陳爍所說的:“戰場上只有輸贏,沒有對錯。”或許他只是一個倔強的男孩,為了糾正別人的觀點,卻又不知怎么自己一點點陷了進去。
又或許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忘記那段曾經想要擁有的日子,忘記所謂的黑暗,忘記所謂的溫暖,可是漸漸這段他一直想遺失的記憶當他真正消失了,或許才會明白他的重要。懂得珍惜,這是多么難呀!
時間最狠毒的話語莫過于緣分二字,有緣無分,有份無緣。時間多少癡兒怨女便便卡在了這兩個字上,有愛情,有親情,有友情,但是當緣分真正降臨,你又是否準備好了?
于是在冥冥之中,她回來了。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悄悄的回來了……
(二)
在市中心體育場內在勝利的雀躍聲后她的笑容依舊那般神秘,有些苦澀,有些失落。不知道為什么那句話一直徘徊在她的耳畔,似乎早已變成魔咒般干擾著她的心智……
紐約哥倫比亞醫療中心
在濃郁的西藥味下,那來去匆匆的行人個個緊皺眉骨。來到急診室,一個年近花甲的醫學博士早已恭候多時,在古桐木眼鏡框下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手中拿著一張化驗單心事重重的望著她:
“女士,那場火災后你確定身體沒有異樣嗎?你的活血細胞量與常人大有不同,五年前作為你的主治醫生難道你還想對我這個行醫幾十年的醫生掩掩藏藏嗎?你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早已支撐不住,為什么不在紐約靜養。如今還要去中國?”
他的神情異常嚴肅,眸子也變得混暗。對于這個病人他眉骨緊皺,眼神中有些不解。究竟有著什么事情,竟然敢拿生命開玩笑。面對嚴肅的醫師,她的表情反倒變得輕松起來。那飄離的眸子或許在隱藏些什么,心中貌似有所執念,好似早已下了決心。
“醫生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一定要回國。那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答應了他。抱歉讓您操心了,但是放心一個月后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你不清楚。你的病情早已惡化,良性癌早已變成惡性的了。半年,你只有半年時間。就算我給你用最好的醫療設備,至少也要三年才能恢復。況且我說的是百分之一的幾率,那場火災導致你的肺功能受損,這張體檢報告單上嚴重說明你的支氣管粘膜上皮上早已長有惡性癌。年輕人,不要拿身體開玩笑!”
他,走了……
黑暗之中她愣住了,或許這個答案這個結局早已料到。
“半年,只有半年。”一陣苦笑夾雜著苦澀的淚水流向遠方,黎明還是那么寧靜……
(三)
那日,她根本沒有什么工作。這不過是在命運中抉擇罷了。或許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中漸漸變得堅強。可是如今的這個打擊真的讓她絕望了。其實那一刻她早已猶豫不定,或許是還有一絲執念吧!
面對子昂此刻那勝利中洋溢的得意,說實話她卻一直在腦海中不斷的徘徊那句話,也許早該認命,只不過卻又倔強的想要搏一搏,但是終究逃不了現實中央的那句話:
“半年,只有半年。”
帶著墨鏡的她哭了,在大庭廣眾下哭了。那淚水好似一直盤旋在眼旁,只不過或許她的主人過于堅強不愿意再別人面前展現出來,于是一次次她在夜黑人靜之時漸漸發泄自己的情感。墨鏡遮著眸子,眼淚流向眸子,墨鏡任然執著的掩蓋著。這不就是她的性格嗎?
“母親,你怎么了?”
子昂感到不對,急匆匆的從領獎臺下來。他看見母親眉骨緊皺,嘴角下浮,好似在掩蓋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表情卻是那么怪,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讓人感到心疼。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骨肉相連吧!她瞞了全世界,卻未曾想到最后竟被自己而揭穿。
“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一時竟然哭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太感情化了?”
“不會,母親。能夠再次看見你這不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嗎?”
是呀,最好的禮物。但是如果你見不到我了,永遠見不到我了,那么你還會這樣傻傻的等待嗎?是呀!虧欠了太多,欺騙了太多。子昂,在你面前我永遠都只是一個騙子,騙得你傻傻等待,騙得你沒有安逸的家,騙得你從未體會過母愛的滋味。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很殘忍。
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這才是子昂認為母親最大的謊言。
或許他還不明白,一個人從絕望到相信再到命運的這么一個轉變……
(四)
在尷尬的空氣中他的出現簡直氣氛調到了最高潮:穿著白色襯衫搭配黑色馬甲此刻的父親顯現的那么正經,只不過貌似走錯了場合,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了錯的人。傻傻的杵在那,看到了她那滿懷的笑容瞬間消失,立刻變得更加尷尬。
“你,你還好嗎?”
父親的眼神是那么復雜,好似縱橫交錯的木條組合在了一起呈現出驚訝困惑不解等表情。他們兩個看似誰都不在乎誰,但是其則全都是一幫口是心非的人。父親比誰都在乎的看著母親,眼神是那么溫柔,有些悔意有些失落但卻有沒有直接的表現出來。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這句話此刻是那么假,可是卻又假的那么真,真的那么假。或許面對這個男人,在他的身上注定不會有太多實話。這所謂的離別拋棄實則都是隱瞞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此刻這兩個人卻又是那么深情,卻又是那么無情。
“既然你在,那么子昂今天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在陽光的倒影下清晰卻又微弱。看著它從指尖漸漸離逝,忍不住說聲離別。或許他們的交流注定會是那么簡短,縱使有千言萬語此刻也只是簡單的互相問候便已足惜。他們的摩肩擦踵注定不會長久,或許離別的守護是唯一相處的方式。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各自在心底說出了久違的三個字,各不相同的意思此刻是那么高深莫測,一個是希望各自安好,一個是希望歲月無端。他們的心胸他們的擔憂注定是對的,或許她的隱瞞真的有著自己的意義,而他的等待也是如此。
緣分緣分,果真狠毒……
(五)
碧水云端,白云依舊,時光不再。
青藤花園依舊是那般美若仙境,天生尤物。只不過歲月在變,他也注定經不起流年的折騰,那日的柳枝此刻也早已堪折,許久未曾謀面的桃花此刻也是花開花落,無情之物。
而其實花草未變,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心智變了。
在月圓人靜中這對母子注定是有敘不完的舊,只不過淡淡的目光早已將良久的思念飄去,而在渺茫的眸中一切都是那般平淡,唯有眼前之人未變。還是那般的粘人,不過此刻卻又是那么珍惜這此次相逢機會,或許如果到了那一天……
“子昂,若果有一天我又離開了你,那會怎么辦?”
“我當然會想以前這樣默默的等待,因為終有一天你又會回來的,不是嗎?”
是呀,終有一天我一定會回來的。孩子,對不起。她的神情變得憂傷,或許一句歡笑話語勾起的回憶真的過于殘忍,他,只是個孩子。能接受那么大的打擊嗎?
“半年,只有半年。”
她的記憶變得模糊,她的目光變得低沉,她的眸子變得灰暗,他靠在她的懷中卻未曾發現這個女子徘徊的淚珠,那么柔弱,那么無助,又是那么哽咽。
“子昂,那如果有一天母親離開了你,永遠不會來了呢?”
“不,不會的。如果母親不回來,那我就在這癡癡的等待,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出現,為了我,更為了這個承諾。您知道嗎?這個地方對于我來說有著太多太多的回憶,我永遠忘不了我們在這里的點點滴滴。如果有一天我們互相迷失了路,就在這等待好嗎?”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如今想來那是多么可笑的誓言,多么不可能的承諾。
(六)
他靜靜的躺在母親的懷中,漫天繁空,星鎖月明,看似云淡風輕,實則暗潮騰涌。不知是誰的淚莞爾流下,那日那語何時不刺痛心傷。今日的相逢明日的離別,歲月總是無端的開始玩笑。
她眉骨緊皺,一場火災早已把生死看透,只不過上天既然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為何又要苦苦相逼。半年,太長,長的讓她無法告別;半年,太短,短的讓她難以接受。
這個女子透過柳絮拂過水面,陽光折射湖面,清晰的看見那疲憊的雙眼,蒼白的臉頰,干燥的白唇,以及那清晰可見的咳嗽聲。帶著一抹血絲漸漸感受時光的催促,雖然為了掩蓋化了簡直都認不出來的濃妝,可是那病怏怏的身軀還是掩蓋不了的愁緒。
用曹雪芹的話語來形容簡直就是:“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可是上天卻是那般諷刺的都不給她一次與死神搏斗的機會便早早判下來生死令。而夕陽西下,漫天繁空或許她的悲歡離合早已不是陰晴圓缺可以相提并論。十年生死兩茫茫的苦,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澀,再見便是路人的怨,如果夾雜在一起,即便是九星連珠也無法對比與持平。
月落了,星散了,淚空了,夢醒了……
三口之家,相濡以沫,持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些年早已忘去的心愿或許一輩子也完成不了。她不知怎么,望著那緩緩升起的辰光不知怎么嘆了一口氣。眸子低下,沉思了良久,留下一封信,便如三年前一般不知是何原因又走了……
輕輕地走去,便如同當初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云彩,揮手告別上海的歲月。回首相望遠處的孩子,輕聲嘀咕一句抱歉,留下一封小信,默默帶著自己的憂愁,獨自暗眉走去。
(七)
八月的云霞本就不是那般柔情,浮云本就不是那般自在,天空早已被束縛,披星換月的年代早已不是以往那般安逸。蘆葦的挑逗,蝴蝶的嬉戲,云雀的鳴叫,日出后一抹光色帶著一絲留念浮向子昂。刺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雙手在地面隨手觸摸,不知怎么抓到一張薄薄的小紙。看得出來有意放在那里,用附近的小石子擱著,一面被風沙吹倒。仔細拿出一看,那熟悉的字跡,輕快的筆觸,果然是她:
請原諒我又一次的不辭而別,子昂不用來找我。母親這次回來本就只是想來看你一眼毫無所求,我不想破壞你現在簡單的幸福,也不想影響你與父親的感情。我走了,不用打聽我去了哪里,其實我也不知道下一次的相逢會在哪里。我注定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給不了你從小夢寐以求的簡單生活。
一個在你世界里永遠都扮演著陌人的母親
那一張小小的紙包含了太多太多,一次次的相逢或許真的只是為離別做鋪墊罷了。沒有人會管你們究竟是否自愿,因為一切抉擇在你悄悄睡著時上天早已為此做了抉擇。即便有著一百個不愿意的理由,可是只要有一個愿意的可能,那么前邊的一切都如同廢紙般不再存在。現實永遠都是那么殘酷,不管你到底有著多少難言之隱在那一刻好似一切都只是自私的借口罷了。沒有人愿意聽你的解釋,因為所有的真相他們只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卻不知道有些時候即便是最精確的機器也無法衡量與計算的情感一雙眼睛又何嘗能看見事實。
子昂不顧一切的愣住了,真正的傻住了,呆住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原來只換來了一面之緣,為了見到她,自己報名了毫不擅長的籃球,為的就是贏得比賽拿到獎金飛到美國給她一個驚喜。但如今自己又應該怎么辦?聽天由命?逆天而行?
沒,沒錯,還有獎金!子昂差點就忘記了。既然母親要走,那么既然勸不回來,倒還不如一起飛到美國,不再受人打擾,過著簡簡單單的日子不也挺好。
(八)
可惜,孩子畢竟是孩子,思想還是過于簡單。命運總是多疑的,不會多去相信一分一秒的改變,就算斗轉星移白駒過隙也只會如同一塊寒冰般面無表情。不管發生了什么,改變了什么,或許命運只不過是在看著人間的每一個人認真的演著戲,演著自己一生的戲,而他卻永遠只在一旁當著一個看客,不發表任何觀點,看著歲月自生自滅……
遼闊的上海機場無處不體現著繁華中的奢侈,人流鼎沸的候機處在焦急等待的同時幾乎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千篇一律。焦急中交雜著一絲憂慮,愁緒中帶著一抹釋然,總之既行色匆匆又無所憂愁。不知是偽裝還是如何,每個人都是那么看不透。
奔跑的影子,氣喘的聲音,在候機旁子昂焦急的尋找著。那人來人往的機場常常摩肩擦踵卻又絲毫未有察覺,她或許也在試著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知怎么遲遲等候著,命運既然早已安排相逢,卻又為何一直兒戲著對方曾經的承諾。
在一個個人影之中,他們好似捉迷藏般明明想要對方尋找到自己,卻又好似故意躲著不見。直到有一刻,有一方實在按耐不住再會放棄自己的選擇,不再躲躲藏藏。車水馬龍間或許早已發現了對方卻又遲遲不敢見面,直到子昂在鼎沸人群中聞到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一直都是那般熟悉。
穿著緊身的黑色連衣裙,戴著大大的墨鏡,遮蓋著眸子,隱藏著淚水。寬大的口罩不知是何原因緊緊的戴在臉上,是為了更加縝密的隱藏自己,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現在依然不得而知。被子昂發現后先是眉骨一皺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不管是嘴角上升的浮度,還是那手腳冰涼的緊張感都無不體現著她的焦慮和憂愁。
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喉嚨便發出陣陣疼痛,緊接著便出現了一陣又一陳的咳嗽聲,看似只是偶感風寒,可是其則在口罩背后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一滴滴鮮紅的如同鴛鴦色般的鮮血一直踴躍在嘴旁,讓她感受窒息般的絕望
(九)
“半年,只有半年。”
這一句句的話語好似早已判定了她的生死,而抉擇也只是那么無奈。二人在熙熙攘攘的機場,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的環境下對視著。不知怎么明明想要靠近卻又不忍讓他受到傷害。
“回去吧!你父親還在等著你”
她的話語是那么沒有一點溫度,似乎其中帶著一絲絕望和不舍,卻又不知怎么總是說著違心的話語。或許真的她不想再拖累他了,即便他是她的兒子,即使她有著更多的苦衷。
“一定要這樣嗎?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可是如今卻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總是要對我說再見,而不是留下。就算一開始便是錯的,可我要的真的很簡單,難道連這個要求你都滿足不了嗎?
低沉的話語,哀求般的語氣,簡單的幸福一時間難以掌控,變得成為奢求。
“一切本就是錯的,相見離別中間包括了太多人情世故。幸福這個字本就是奢侈,而有些事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就算付出多少努力多少等待都是沒用的。你懂嗎?”
這不僅是對子昂的抱歉更是她自己對自己的一種安慰,除了生老病死一切都能改變與扭轉,可惜恰恰面臨的便是這個問題并不是其他。人生的相逢其實說白的有些人你一輩子注定只能見到幾次,而有些人卻會一輩子守護在你的身邊,而命運也往往是強求不來的。
“既然是錯的,那為什么不讓我一錯到底呢?”
“因為不值得,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夠強求,更何況你根本不知道和根本不明白一些事情的因果,就算做的再多,也是無動于衷。”
“都還沒有做過,你為什么就給我判了死刑呢?”
(十)
“請前往紐約3號飛機的乘客做好準備,前往候機處等待。”
“子昂聽話,回去吧!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她又一次的勸阻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也許本就欠的太多,寧愿讓他記恨一生,也不想讓他痛苦一生。冥冥之中既然早已安排好的命運,如果抵抗不了也就只有暗暗服從。
“如果說我想要與你一起前往呢?我練習籃球為的就是這場比賽和這份獎金,我現在可以用它跟你前往紐約呀!”
“這……”
她確實是心軟了,本來早已安排好的計劃如今卻因為這一句話而改變。或許只是因為她還是個母親,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最終她還是答應了,冒險般的帶著子昂坐上了飛機。不為其他,只因一絲猶豫。一絲對于希望的憧憬,一絲對于命運的魯莽,而歲月到底會對于人生做出這么樣的判斷,也許歲月靜好流年不復這句話語看似簡單的背后真的沒有人能夠做到。
飛機上兩個人很安靜,不知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似乎太過于沉默。從中國飛到紐約,時間過了很久,二人也經過了沉思。一個早已睡著,一個寢不安席,不知是誰蜷縮著身子,眉骨緊皺卻又故作淡定。不知是誰無端無夢,不知前方是何對錯。
兩個人都睡著了,或許人生真的太累,可是面臨的東西卻有太多,沒有人能再一次的承受那么多的打擊。或許那短暫的出國時光也并非那么寧靜,上天并沒有對于某個人某件事做出過激的抉擇,而只不過在冥冥之中時光正漸漸改變著每個人的性格。當初堅持的執著的或許在現實面前都是那么不堪一擊。
——相逢離別總無情·終
上代人的恩怨馬上就要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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