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冷的面具被人掀起,當無情的海水被人掩蓋,不知湖邊嬉戲打鬧的少年是否早已長大?
當對手不再是對手,你有是否曉得競技場上真正的規則?真真假假實實虛虛又是否早已厭倦
對亦錯時錯亦對,錯亦對時對亦錯,你眼中的對錯真的對嗎?
——《你的執念我不懂》導語
(一)
籃球場
如果說從球網中仰視世界,那么現在請你抬頭。沒錯你肯定睜不開雙眼,因為在陽光的暴曬下,紫外光遮擋住了我們吸收陽光,反而陽光吸收著我們的熱度。環繞太陽四周你再也看不見所謂的核輻射,再也不會知道什么叫做熱脹冷縮,這就是魯豪的感受。在大氣層蒸發的同時他的身軀伸縮著,一把握住旁邊子昂的手。可是一切種種卻皆坐懷不亂,因為相比于地球蒸發之類的毫無科學依據的問題,眼前的這個貌似嚴重多了——
“各就各位,你們是我層層選拔出來的,不過終歸沒有看見過實踐能力,中午12點模擬單人小組內部對抗賽。”
在烈日暴曬下兵邵的聲音與指令可比毫無征兆的高溫來的有效多了,如果你此刻再用球網觀察隊員們的反應,那么你一定是睜大了雙眼,因為熱氣層般的氣流不再是通過陽光傳達,反而是人體自身出現的汗流。相對于信誓旦旦挑眉弄眼恨不得大器早成的陳爍,魯豪那邊可就沒有那么多的心理斗爭了。因為他早已不做任何肉體掙扎,一雙手拐在子昂身旁,卻不知到相比而下旁邊那位真的更緊張,只不過表面強顏歡笑罷了。
(二)
對于臨時模擬賽制子昂在書中看到過,那是還笑著說三個人圍著一個球轉大動干戈,大材小用。那日的笑話如今到了自己手里或許早已恨不得少看些漫畫,少吃些零食有這閑工夫早就不知道NBA參加多少次了!
“你,你,你!一組!”
在這個世界上無巧不成書這個詞不知從何時起便開始興旺,與其婉約的表達還不如直接說是冤家路窄來的簡單。這個小型的組員對抗賽,陳爍卻一直掛在心頭,像他那么愛出風頭的人,就算是友誼賽也會被他變成友盡賽,而恰恰就是這么一個人對于子昂魯豪來說或許自己平淡風清不想與其爭斗,可是老天卻總是個磨人的家伙。
作為一場沒有任何位置安排,任務安排,不講什么前鋒后控之類的專業用詞,現在就只是比誰能搶到球投進籃框的問題,而恰恰是抹去了專業這兩個字,可是剩下的就只有互相殘殺你死我活的三剩一組員抗爭。
這是才會明白原來與世無爭恰恰是最大的競爭呀!
比起方陣大亂的魯豪而言子昂就更加坦蕩了,在操場上有的沒的望著天空對著樹枝慢慢的躺了一會兒。可是不知為何是蚊子還是蒼蠅在耳旁嗡嗡嗡的叫了起來,或許真的是睡意朦朧竟然沒有聽見陳爍在耳旁講的話語:
“陳子昂,想不到你還真被留下來了,我該說什么好呢?總之這場比賽我們一決勝負,可別輸了!”
面對這么陰陽怪氣話中有話的挑諷看著那么平靜的態度,陳爍大氣不喘的心中暗以為是這小子在懷疑自己的本領,心中不知又在嘀咕著什么。
這場比賽,或許他志在必得,或許他毫無信心。
可是一定不要低估一顆冠軍的心。
(三)
“嘟——”戰斗的硝煙不知何時彌漫在空中,毫無征兆的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卻又不知是好是壞?
兵邵將球從空中高高一拋,只見一次又一次的彈跳著,可是這三人卻沒有一個前去搶球。按照對方的話來說,敵不動我不動。看著這場眼神間的對決,沒有一人縱身搶球。
慢慢停息的步伐,籃球的上下幅度慢慢變小,可是魯豪和陳爍卻仍然絲毫不動,不只是在消磨誰的體力。一旁的子昂此刻卻又像個觀戰者般看著兩位眸間的火藥味。看著木頭人般的策略和漸漸變弱的籃球震動,這場體力戰或許還沒有結束球心就早已不動了。
可著他們的眼神,最后鷸蚌相爭,還是子昂結束了一切,搶先在二人中央拿起籃球拍動了起來,這把戰爭的火苗由子昂微微煽動了起來,兩位也按耐不住了隨時準備蓄意待發。無意卷入這場戰爭的子昂用眨眼的方式提醒魯豪,陰差陽錯間當陳爍前來攔截搶球時,子昂把手一伸,在陳爍無法動彈的前提下把球望魯豪方向一拋,兩人完美配合。
陳爍氣急敗壞,在前方故意擋住魯豪投籃方位集中于東面圍截,雙眼一直盯著籃球,雙手一直準備攔截,可就是找不到準確機會。看出他想速戰速決的心思,魯豪就偏偏要打持久戰,準備戲弄他一番,好報當日之仇。
底角假意控球,雙腳一震,好似即將扣籃,陳爍也是早早想好截抄的方法,誰知對手電光石火之間雙手快易翻滾,籃球滾至腰部,在自己身中纏繞,讓對手干著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無法快速攔截,除非身體往后來到魯豪身后才可能搶球成功。不過這種風險陳爍是知道的,自己一旦往后,他就會趁其不備,毫無障礙的從腰部把球傳到手中,然而用扣籃去終結這場比賽。
在毫無所措之時,魯豪的一個眨眼又是否會讓比賽陷入一個新的狀態,坐山觀虎斗的子昂又會如何繼續比賽呢?
(四)
魯豪深知自己與他體力即將耗盡,如果此刻繼續拖延下去,不光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就連扣籃的力氣可能也早已沒有了。與其讓對方趁人之危,還不如拱手讓人。陳爍的體力既以被消耗無幾,那么接下來的搶球方面他定將失去先機。
子昂與他四目相對,看著眨眼的動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見魯豪甩開后面蓄積而發的陳爍,將球往上一拋,魚兒上鉤了!
陳爍生怕球入了子昂的手中,隨著魯豪的逆方位隨之而追,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稍稍故意坐著疲憊的動作,對方虎撲般想來一個截抄,卻未曾預想籃球從自己眼前慢慢扭轉方向,魯豪背部微浮,正當自己的球被眾目睽睽注視之時,一個回轉,讓對方撲了個空,球心又纏繞在了腰部,或許剛才的停歇只是為了稍稍恢復體力,而如今的拖延也只是為了待會兒自己的金蟬脫殼坐準備罷了!
兩人一直不相上下,在體力與技巧上遲遲不分上下。當陳爍以為只要從魯豪手中截取籃球便算獲取一半勝利時,卻忘記了子昂的存在。三十六計或許坐收漁翁之利才是上上策。
魯豪在那有意無意的戲耍著陳爍,看著微微留下的汗水不知為何嘴上冒出了奇怪的笑容。離自己的計劃或許自己還有一步要做——
只見雙腳合十,球心微微頂在地尖,在讓籃球不斷旋轉的同時既考驗了對手的忍耐心又磨損了對手的體力。當一次次來到面前,在手腳互換的前提下,好似花拳繡腿般讓對手摸不到底,這看似玩笑的背后,右前方另一個人,另一雙腿已經時時做好了準備。
是時候了,腳尖頂球往正后方前行,以腿代手,往空一拋,后方之腳,蓄意待發。這一招金蟬脫殼將球在沒有干擾的前提下傳送給對方,可謂是深思熟慮的一步險棋呀!
而得到球的初出茅廬的子昂又是否等成功扣籃呢?
(五)
感到被戲耍的陳爍卻又不知為何抬頭眺望了一番,然而又細細看了子昂一番不知打著什么主意,只見到嘴角微微上浮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知又打量著什么?
看著不知所措的子昂,他故意往后一退,盡量不打亂對手的投籃計劃。一副氣喘吁吁的表情在后面又不知是做給誰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說法此刻或許靈驗了。
看著前方目無阻礙,子昂以為一路太平陳爍的體力已被消耗無幾所以無意再爭卻不知道狼入虎口的道理,傻傻的調整好呼吸,擺好姿勢,一蹦而起準備扣籃。看著球心在空中慢慢變大,側身一翻,掠過籃球空中投籃。
正當信誓旦旦以為大獲全勝時又被逆風戲耍了一番,微微吹過籃球,方向翻天覆地般的變化,逆轉落地剛剛停留在陳爍面前,看來此會他是勝券在握了!
難怪剛才有這那么多的極速攔截機會他卻一直悠哉悠哉看著球從自己眼旁投向籃筐,也面不變心不跳。
“你難道每天出門都不看天氣的嗎?”
陳爍得意的笑著,好似這場比賽已經大獲全勝了。
可面對子昂,他的心中卻又不知為何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之前對于這個男孩一臉不屑,以為只要戰勝了魯豪就等于勝利,卻沒有想過最后陪他比完這一戰的竟然會是他。
坐在評委席旁,兵邵身后的一個男子伸了下懶腰可惜的說道:
“哎!無聊呀。下面的比賽還用看嗎?這明眼人都知道的結果還用比嗎?”
“你永遠不要低估一顆冠軍的心,而且更何況……”
兵邵的眼前不知閃爍出什么畫面,那雙明亮的眼旁卻又不知何時滴下了晶瑩的淚珠。他在心里嘀咕著:
“她說的沒錯,或許這個男孩真的不一樣。”
(六)
在場上他的左右手輪番拍打著籃球而眼神卻又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球框,本以為他會用一次扣球結束這場本就實力懸殊的比賽,可卻沒有,因為如今他要送他一個終身難忘的瞬間:
極速飛轉在子昂的四周,給他無數個截球的機會,卻又一直用電光石火般的速度玩弄著籃球,好似有著數萬個分身般利用球身的飛速轉動與拍球是的一個個假象再加上子昂目光的左右旋轉帶來的錯覺感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感覺觸手可得卻又虛虛實實的感覺,在意識上迷惑對方。
而這所謂的球場分身正是陳爍的獨門絕技,這可比在肉體的疲倦痛苦多了,因為慢慢的他的目光便會分神緊接著眼眸便會疲倦下意識的產生睡意,在無需要投籃的基礎上就能讓對手自動認輸。
可惜,他找錯人了……
潛意識的犯困或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說本身自我意識時或許是打不過他,可是如今好似醉酒般的子昂或許耍出個醉拳也說不定。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也許光用肉眼的確不能分辨可是如果用腿呢?當第一次產生這個想法時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既已萌生想法也未嘗不可。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來了個回旋踢,全方面在四周腿腳環繞,雖然說眼睛迷糊,可是觸覺感還是有的。在旋轉踢射的過程中他果然就破了那個什么分身術。
一向狂傲自大的陳爍也是一驚,自己用速度迷惑他的目光誰知竟然……
或許換做別人這場比賽他一定是贏的,
可是誰叫他是陸子昂呢?
(七)
在前半場比賽中雖然說子昂略帶僥幸獲得了勝利,可是那迷糊的狀態和早已被消磨無幾的體力在下半場比賽中占了很大的劣勢,但從內而發不知不覺間自己本意識的想要贏得這張比賽,可能是為了那天他的一句競技場上只有輸贏沒有對錯感到氣憤,可是私心里卻還是為了那個人,向她證明自己的長大,可是極度犯困的眼睛和身體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睡著。
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同時犯困的子昂也早已睡意昏沉,但此刻不知為何一盆冷水向自己頭部倒來,隨之產生身體的抖擻,每個器官部位都好似被涼水潑醒,眼睛也不再合上,好似困意全無,再抬頭一看原來是兵邵。
“別忘了自己是誰?來這里想要做什么?這盆冷水希望能真正把你潑醒,只有知道目標你才會獲勝!陸子昂最后再問你一遍困不困!”
他的表情是那么冰冷,話語卻是那么響亮。
“報告,不困!”
鏗鏘有力的聲音不知是在和誰耍小性子,雖然不同意兵邵的這種“暴君”行為,可是不知不覺間果然精神恢復了不少。雖然仍舊有些乏倦不過相比之前可謂截然不同。順勢目光轉視正前方,那旁邊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氣勢好似誰欠了他錢似得,狠狠的盯著子昂不放,不知心里打著什么小算盤。
“預備,開始!”
兵邵把球往前方拋去,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今天的風向故意跟子昂過不去,你說往東他偏往西,逆風方向籃球向陳爍方位滾去。
可以說搶得先機的陳爍可以說是天時地利盡收眼前。
可是不知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天時地利終將不如人和。
(八)
球心在地面翻滾著,可以說是持之以恒的彈跳著,可是陳爍的目光卻一直集中不在扣籃之上,反而杞人憂天般整日抬頭望著,不知盼著什么?
可以說這注定是場持久戰,在耐力和體力中徘徊,雖然未能達到聚精會神的狀態,陳爍也是早早留了一手:猴子望月(簡稱分身術2.0)
在休息平復心情時微微腦洞大開的技能,只見憑著平日高負荷的訓練,他也是不負所望。不管是在敏捷度還是持久力上都比子昂高了一截。利用球身自體的旋轉力好似纏在腰上的籃球在反復的完成著同一個動作,可其實不然,在用速度迷惑與分散對手注意力的同時,還為自己爭奪了高額補充體力的時間。
相比1.0最大的變化就是在磨損對手的前提下增加自我的速度控制時間,這種損人利己的勾當恰恰是陳爍最愛的。而且再一次把眼光瞄向子昂,只見他異常的在受損體力的情況下還一直盯著籃球,不肯放過一刻的機會。可他眼神中的不由自主和身體的不聽指揮,一切都是那么異常,好似整個身體早已被對手操控般。
“你說子昂他是怎么了?這時候竟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倒是反擊呀!”
魯豪一直在臺下干著急,嘴巴也不知嘀咕著什么,但一副干著急的樣。
“他不是不能反攻,而是不會。在當眼神注視籃球時他的轉動本就比一般球體快得多,更加上陳爍的高度快速旋轉,現在可以說在潛意識中子昂的腦海中好似早已有這個球,而并不是說當籃球停止轉動就相安無事了。目前看來除非自己在海馬體中消除這個球的印象,不然的話可能賽都不用比了,陳爍在間接便不費吹灰之力贏得了比賽。”
但是兵邵并沒有說“一定”這個詞,或許待會兒的比賽將會出現逆襲。
(九)
不知后來兵邵做了些什么,只見他拿著一瓶礦泉水,在保證正常的前提下打開瓶蓋卻又將水逆向往下,只見一滴滴的水波濤洶涌般爭前恐后的流下,可是稍稍捏緊瓶蓋,水滴的口子一旦被封上那么水流便被壓制。
一下子恍然大悟的子昂才明白其中意圖……
于是在一次次不自主的在眼前浮現出球體時看見它左右右左的不斷旋轉著,隨之才想到原來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當球體在左時自己只要往相反的方向隨之而截攔,然后才能看到真正的球。
左腳微微一動,右手隨之左球相反方位,在腿部做好截攔準備時,雙手纏繞球身,當其破解分身即可奪回籃球,隨而扣球投籃。這本來是極好的策略可誰知道正當準備截取時,人家又一個假動作,你以為球會在右手旁,然而用左手截圍,可對方好似已知子昂看穿伎倆,那還不如將錯就錯,這就成為了假假動作。于是雖然破解了分身術,可是最后籃球還是在他手上,只見其微微一笑,抬頭見風隨之逼近,即將……
可以說陳爍也是苦心積慮,因為在假假動作的前提下,他還設了一個更大的局。換一種說法前面的只是為了逐漸消磨對手的體力,從而反襯出最后的這個局中局:
借用風向的傳播力,當它緩緩逼近球框,陳爍底角控球,前方瞄準,三分球大幅度投籃這是大家預測的版本,可是其實真正的目的與方式會比這個普通投籃厲害得多,借風使力,縱風三跳。沒錯他要給陸子昂一個完美的瞬間,終身難忘的飛空傳球。
只見熟練的邁開雙腿,伺機拍打足球,看到順風的吹來,陳爍借用地理位置將風向帶著自己而飄動,只見縱身一跳,在很快地捕風捉影的瞬間他好似突然離球框好近,在風的引導下籃球在他的手中是那么嫻熟,而離球框好似只有幾公分的句子如果在平面相同位置投籃的話,或許早已勝券在握。
(十)
看著籃球離球框的距離,和自己與陳爍相隔的水平,本就想早早放棄。可是無心插柳柳成蔭,陰差陽錯間最后的對決竟然是由自己與他來周旋,看著因為體力不支而自動棄權的魯豪,他的表情是那么嚴肅。好似說著我已把自己的那一份獲勝的幾率放在了你的身上,這沉甸甸的責任感讓他喘不過氣。本就只是一個素無訓練的無名小卒,但一夜之間肩上卻又承擔起了作為比賽的競技精神,雖然不同意陳爍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觀念,卻也不愿一直處于下風任由擺布。
記憶中微微閃現出剛才他的起飛方式,借風使力,縱風三跳。借用風向的吹打把這股自然的力帶入自己的身上從而出現一時好似飛翔的視覺錯感,而然在空中借用有利方位從下扣籃這就是子昂自己琢磨的起飛術。
不過在空中漂浮固然是好,可是那一柱香的時間早早摔落,怎么才能在持久的基礎上又把握中心的平穩,這是眼前最大的問題。
看著陳爍在空中的瞬間,他雖然好似借用風力用球體扣籃,但時好時壞變幻無常的風從順便成了逆,也就是說順風是扶持幫助進籃,逆風是阻止干擾進球,然而在空中毫無彈跳力和技術力可以實施,就只能實打實的投籃了!
腦中不知為何又浮現出那句話語: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沒錯如果按照如此的規律的話,逆亦順時順亦逆,順亦逆時逆亦順。既然這次是逆風,那為什么不能把它變成順風?
反其道而行之,如果對方是正面扣籃,自己只要反面截抄。那么自己便可以得到順風,而對手卻只得到逆風的添阻。
既然陳爍在正北方位,那么自己只需在正西方向慢慢等候即可。
順逆逆順,只見好似一道光般穿梭而進,也算體驗了一把飛翔……
(十一)
當陳爍那邊的風向微微消弱流逝時,不知怎么他竟然捕捉到了變化時那一瞬間的距離,球心向下,瞄準投籃。此刻的籃球好似一朵早已沒有花刺沒有疼痛的玫瑰,經歷了時間的等候即將完美綻放。可是當它不再受刺的保護,難道平衡力,準確率,不會受到影響嗎,毋庸置疑一定是會的。
在球心偏下,結局已定的時候,方位變化著,順逆交替著,然而就是這么混亂的一個局面,此刻決定扣籃,乃是下下策。當把握住順風得習性逆風又隨之而立而場大自然的分身術可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
久久未能投進常常墜地三尺,或許時機到了:
子昂看著從空中緩緩落下的籃球,本能的接住并努力用拍打恢復它的彈跳力。看著順逆情勢大變三丈和尚摸不到北,也許西東兩處皆有風向阻礙,那么北南兩處或許會有所破綻,望天只見在風云中夾雜著一絲旭光的溫暖,如果不出所料應該夕陽西下,等陽光升起一定是從逆風的西面而來,那么東面的順光隨之可能按照逆亦順時順亦逆,順亦逆時逆亦順。既然這次是逆風北斗星移般轉移方向所以與其在旁等候,還不如趁機正中央逆順不偏的球網從上空等風向平均,在這高空投籃也未嘗不可。
一個大快步,好似大地崩裂般似乎有著天梯,子昂的一步步跳躍又顯現的那么均勻,似在空中奔跑似在云中嬉鬧似在風中趕超,單手拉住籃板,在正中央最具有地形的距離轉體翻身不經意間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三分球進了!
(十二)
上午
在上海這個城市,從來都是優勝略汰的地方,或許這個世界正如陳爍所言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可是在繁華的大街上,無處不洋溢著香奈兒的氣息,奢侈高貴,她們好似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睡覺?工作?對于他們來說的確如果喝了咖啡能夠不用睡眠的話,早就沒日沒夜日夜顛倒的干著同一間認為對的,于自己而言有意義的事情可就是這么一個冰冷的城市,當馬卡龍貶為路邊隨處可得的食物,真的難以想象她們所謂的高端是什么?
而就在這么一個冷清清的世界突然闖進一群奇怪的種類,他們懂得享受,他們知道勞逸結合,甚至說在空泛的上海他們有著自己的小世界,那里鮮花是施舍的眼淚,黎明是醉人的朦朧。無憂無慮的這個世界有著一扇門,要是這有一把,除非他早已對你敞開心扉,才可能偷偷闖入這個奇怪的地方。
列如子昂的青藤花園,可以說除了她幾乎沒有人可以無憂的進來,甚至把這當成自己的家,而回憶和痛苦就都將牢牢鎖在這里。沒有鑰匙,只有心的捆綁。
可以說,在自己的桌前又不知是被誰又發出來佚名的邀請:
星瑣池我等你,8點見!
可以說剛開始察覺有信封時異常的喜悅,本還以為是她。但拆開后看著那模模糊糊的字跡和故意寫歪的字體,看得出來他很害怕被察覺。但是從極快的筆鋒和迅速的潦草好像故意想隱藏些什么。
但是有緣無緣,是真是假,或許就算是個留念,這些日子來全心全意投入籃球中,想著用高負荷的訓練量把自己深深困在里面,不想出來就算是個無底洞,那么真正摸不到底的或許并不是這個洞口,而是前方的路口,你不知道下一分下一秒會發生些什么……
(十三)
星瑣池
雖然說子昂想象過站在這里給自己寫信的那個人會是誰?雖然心里也明白她早已成為記憶,可是理性,感性總是催使著來到這里,漫天星空又有幾粒繁星是為自己而閃爍。
“怎么是你?”
可以說除了比賽他們沒有任何交集,看星星看月亮這么瓊瑤化的劇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可以說月色朦朧下的自己也是緩緩醉了。
“這么一副這么失望的表情呀?看到我很不高興?’
躺在草地中央,笑聲洋溢的他確定還是自己認識的陳爍嗎?一件黑色襯衫搭配白色牛仔褲,顯得那么簡單,在星空微弱的光芒下,他的眼睛是那么迷茫。
一時間他有些看不懂這個大男孩,瞬間感覺有些好笑,一個把比賽利益看得那么重的人,竟然會主動約一個競爭對手到這里來聊天。這看起來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呀!
那梨渦淺淺的笑容和賽場上那個傲慢無禮的怪人幾乎是格格不入,到底他哪面是真,哪面是假,在內心深處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
此刻他發現不遠處一只只螢火蟲在漆黑的夜晚,醉人的月色下顯得那么迷人,它們傾盡全身的力量,在無助的黑暗下是那么模糊弱小,可是光芒卻又那般璀璨漫天,沒有夕陽西下看盡人間渺茫的太陽光那么神秘,好似天空中的一簇流星,包含著人們的愿望四處灑下光芒。只愿用漫天繁空換凡間傾城一笑。
(十四)
在世間沒有人問過螢火蟲的夙愿,或許他們只想做繁星點點中的一員而并不是天涯海角無處不閃爍的光芒。盡管是這樣也沒有人問過他們心中的痛苦,在閃耀人間的背后自己由是否早已無憾。縱使這樣在天空中,海浪前也沒有人聽過他們的傾訴。而陳爍恰恰就是這么一個男孩,在奪人眼球的光芒背后又何嘗不是沒人知曉自己的無助。
“嘿!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投入?”
陳爍的話語是那么簡單,他的笑容又是那么純潔,沒有人會把這個少年與比賽場上那個傲慢囂張的樣子想在一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關于對他的記憶,朝花夕拾般的捋了出來,第一次見面,差點大動干戈也差點鬧出個不打不相識,那是對于他只有野蠻這個詞來形容。可是如今看著那好似恒古長明般的星辰似得眼眸,又苦中帶笑笑中帶苦的無奈,他的手上不是一般孩子的細嫩,一個個老繭好似早已纏身,對于他子昂的心中又產生了一絲疑慮。
“陳爍,你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呀?”
面對眼前這個笑的好似狐貍般的男孩不禁產生困惑,他的一瞥一笑又有多少是發自肺腑,他的刁蠻不食人間煙火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我,你真的想知道嗎?”
或許對于自己,連陳爍也不知道是個怎么樣的人。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無奈又有包含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好似海浪旁湖水的氣息,淡淡的潮水味好似包含了大海的純潔,小溪的自在,可還有著深海的無助。
在月色下,好似那一層被霧霾掩蓋的薄紗即將褪去,可是月亮中到底隱藏了些什么誰都不知道,嫦娥奔月的無奈的愁緒,吳剛伐桂的日以繼日,在那層被掩蓋的回憶中又是好是壞?
(十五)
“你知道上海籃球協會的會長是誰嗎?”
在霓虹燈下他的名字又有誰不知,在電視銀屏上他的身影誰人不識?但陳爍的表情卻明知故問中帶了一絲憂愁這個名字,這個身份或許只希望慢慢沉淀在心里。
“陳銘治?這個人誰不知道呀!可他又管你什么事?總不要說你姓陳,他也姓陳你們就一家了吧!”
“一家’沒來得及看對方反應,卻又被剛才這段話無厘頭的感到疑惑。一家,一家。陳銘治?陳爍?難道說……
“沒錯,他是我父親。因為這層特殊的身份,他從小不在我身邊,那時的他卻還只是一個籃球教練,他幾乎有些時候一個月才回來一趟。我3歲起便被送到外婆家。而這里恰恰就是我童年最愛來的地方。整天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他的心情是那么沉重,在清澈的眼眸下又何嘗那腫起的眼袋不是那沒日沒夜的眼淚而產生的。這個看似高自己一個頭部的男孩又何嘗不是在高大的身軀下自己默默哭泣。
“可是三年前父親成為了籃球協會的會長,便把我帶回來家。沒日沒夜的訓練著,一句為我好遮掩了所有的痛苦。我在他的指引下學會了扣籃,卡位,補球等。可是在高負荷的訓練下,那時才只有9歲的我只能趁父親不在,獨自哭泣。”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就話在那時子昂是那么反感,還一度認為是他把輸贏看的太重,但如今卻才感到陳爍的身軀下被壓著很多,父親口口聲聲說的為你好是一種,賽場上對手勝利投籃是一種。因為太累所以與其壓制他選擇了順從。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我可是你的對手呀!”
漫天的螢火蟲在無助下只能通過黑夜來隱藏自己白天時流的淚。
可是如果一個人的承受加上兩個人的傾述。或許疼痛即將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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