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偶遇相逢皆為緣

記憶不再偏袒，時光不再寵愛，莫覺歲月不恭，何嘗不為蛻變。

汗水中遺忘的痛苦，風雨中流失的淚珠，只不過是一種擔憂。

想著在奔跑中忘記，沖刺時遺失，可相見不如懷念，只是言中玩笑。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若是雨季又該如何？

當一次次麻痹自我，當一次次漸漸沉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何嘗不是含淚而醒。

當你遵守當日的話語，可陽光的面具背后隱藏不了冰冷的面具。

你的改變好似將就，當你明白競技場上眼淚的答案，

當你蛻變涅槃，她又是否出現？

在薄荷花香中，又是否……

——序言（中）

如果說歲月磨人，那么在風雨場上的奔跑或許并無收獲，卻又無怨無悔。

如果說對手如云，那么在競技場上的付出或許并無所用，卻又心甘情愿。

當陽光灑下，你才能真正明白成長的意義……

——《偶遇相逢皆為緣》導語

（一）

八月的天空是那么刺眼，藍海般的景觀可惜卻望不到盡頭，從青藤公園逐漸上升的陽光逐漸反射到耀眼的明珠海岸，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這座城市之星發光發彩，在神秘的東方明珠上仿佛站著一個人，他是整個城市的焦點，卻也是無人不曉的建筑里程碑，可是在光芒的背后月黑風高夜，卻只在寒風中悄悄度過，在奢華的背后又有幾人知道的辛酸，東方明珠是這樣，而被閃光燈包裹的人們也是這樣……

在無數個漆黑的夜晚，只有一個男孩，一份憂愁凝視著城市中心……

被風沙飄蕩的湖水可以說是海灘無助的標志，在日進繁榮的信息時代又有幾個如同波瀾海水般的人，會放棄流向更遠更深的地方，遇見更美更好的金色的機會，只愿意守護這小小的“家”，只愿意一輩子賴在這城市之都，不是隨意的漂泊而是永恒的守護，對于湖水幾乎沒有。

在這個無所安定，隨處為家的時代又有著幾個人心中有著幾分執念，愿意相信“永遠”這個詞，敢于承受“傻”這個詞，因為確實很傻很傻，在風吹雨打中為了一個或許早已遺失的執念而放棄了屬于自己的一切……

（二）

不是沒有，因為在茫茫人海中產生了一個固執的少年，他隨性，不遜，在壞壞的笑容中隱藏著無奈的酒窩，在成熟的內心下存在著一副可愛的面具，但不好意思，時光流逝這個少年現在是這樣的——

神秘的眼神早已消失了以往的憂愁，迷人的笑容早已減少了往日的勉強，緊皺的眉毛早已流逝了過去的不悅，在冷漠，憂愁，無奈這幾個標簽下的陸子昂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今時今日，早已不是那個愁眉苦臉的苦瓜。

他變了，為了她，為了他，為了它……

“嘿！胖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從來沒有見過主動聊天，隨意拍肩的子昂，胖哥魯豪先是一震，后是一喜。不過子昂的注意力早已被那奪目的宣傳單勾走了魂，絲毫沒有注意他的反映。

“喂，喂！你發什么呆呀？”

在子昂的耳旁抗議的魯豪絲毫沒有想到自己那幾百分貝的巨音竟然被當做了空氣，于是一把搶過報紙誰知卻絲毫沒有反應，不知在這思考著什么。

“你也對籃球報名感興趣？”

魯豪還沒有多大反應時，子昂卻打了個180度大問號，籃球？什么呀！人家關注的一直是那旁邊的插圖好不好。但一直沒有注意那被忽視的通知，仔細一看果然是報名表：

校園籃球隊近期展開隊員申請，體育中心報告，由著名籃球教練兵邵考核，若通過即日訓練，一年后全國籃球切磋比賽，獎金有五萬元額，那是多少個漢堡才能換來的呀！

魯豪一腔熱血的激情朗誦，而站在一旁的子昂卻一直無動于衷，好似這些都與他毫無相干，可是卻又一天他一定不會相信自己會對于這一笑而過的話題熱血沸騰。

在笑聲洋溢的街上，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年走在街上……

(三）

柳絮葉旁，忘川湖前，參天樹上有著一只小蟲褪去了丑丑的皮，正一步步吸收著陽光，感受著雨露，漸漸地慢慢在腰旁長出小小的翅膀……

“喂！你笑什么呀！”

魯豪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樣。

“沒什么，沒什么！”

“我的偶像呀! 兵邵,中國籃球男子組的得分后衛，他的姿勢，他的扣籃，簡直就是中國的邁克爾喬丹。”

在魯豪深情并茂的介紹下，子昂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他的年輪，一定是個年僅50的大叔，平均長相應該和‘爺爺”（校園門衛，子昂遲到時的救星）差不多。當把這個大膽的想象告訴胖哥時，只見其眉骨緊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什么呀！幻想癥病人。人家可是少年成名，5歲便百分百投進三分球，8歲便破例參加各種籃球比賽，10歲便獲得籃球教父喬丹的親自見面，13歲便將代表中國參加世界杯，然而當被預言成為世界最小籃球冠軍時，在這個時候一場意外發生了，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被切除了。于是這個少年天才便退居球壇，可誰知道如今16歲的他竟然重新拾起籃球夢，當起了我們的教練。’

胖哥迅速漸進，慢慢的通過傳單，故事逐漸講出來自己的請求：

“你，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參加報名呀！”

趁子昂還沒反應過來，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抽泣了幾聲，轉過頭去不知干了什么，淚流滿面，子昂最見不得別人哭了，何況是個男的，于是勉強同意了。

但是當好心去幫他擦眼淚時才知道那是礦泉水罷了。

于是誤打誤撞陰差陽錯間便被“拐”了！

（四）

走在半路中，在這“粘人的牛皮糖”旁邊，子昂無時無刻不感到無趣。悵望灰天好似又在牽掛著什么，遠處望去寬闊的天空原來也并非無法測量。每一個人看見的不同，只不過是因為思考的不同罷了。

不管是麻雀還是鳳凰在這個看似無邊無盡的籠中飛翔著，好似束縛了一生的自由。鳳凰看似能飛九重天，可是則卻又有何作用。母親，難道你眼中的長大就是這樣嗎？

緊皺眉頭的子昂不由自主的想起魯豪剛才說的那句話：

“參見比賽贏得冠軍那可是能得到五萬元的獎金呢？”

若非迫不得已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途徑，或許她在那頭，自己在這頭，既然無力回天，既然聽天由命，不如誓死一搏。換做以前這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男孩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方法，可是如今呢？

或許人人都只是一直金絲雀吧，看上去高貴其則那只是隱藏自卑的方法罷了。然而天空也只是他們束手無力時自我催眠的幻覺而已。無論是誰，或許頭上都頂著一個頭銜，所以走在大街小巷里誰都不一樣，可是只要現實束縛了頭銜，摘落了身份，其則何嘗天下之人除了一張皮囊外其他都大同小異。

也許這個少年并非有多么特殊，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份無奈，少了一份無憂，前方的路不再有人陪伴，一個腳印，一個背影，一個懷抱，這些都早已成為夢寐以求的期許。

夢里不知身是客，人人皆為夢中人……

等待，此刻早已成為一種享受……

或許冥冥之中最可悲的便是你一直原地轉圈，

可是卻不知在等待著誰……

（五）

此刻來到體育中心，他漸漸知道了魯豪的擔憂，果然報名的人一個個不是腿長，便是手長，可作為連第九套廣播體操都不怎么會做的胖墩怎么好意思站在這？他曾經說過自己是最有肌肉的，可是漸漸地肌肉變成了雞肉。

在擔憂的同時，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站在門外面馬上要輪到的時候一個眉宇兇橫，嘴角囂張的高個子漸漸插到了自己的前面，看著肌肉與雞肉的差別，子昂不忍一笑，可現在他更加關心的便是……

“你憑什么插隊？”

子昂在嘴邊嘀咕著，心中有著一股子怨氣，卻不知道這小小的聲音竟然被他給聽到了，只見微微靠近的身軀，雙手握緊的拳頭，一股怒氣迎面而來。

“這位大哥！他說你長得太強壯了，在夸你呢！”

擠在中間的魯豪只能當回和事佬了！但誰知固執的子昂并不想不了了之。

“我說你憑什么插隊？”

那幾百度的聲貝不想聽見也得聽見，一旁的魯豪捂住了臉，嘆起了氣。

“記住！競技場上沒有對錯，只有輸贏！”

那個高個子囂張的用手指向子昂，他所說的恰恰便是所謂的生存法則，可是偏偏倔強的子昂就是不聽。

空氣中的炸藥味兒越來越重，當漸漸要爆炸時還好有著那么一把火把他熄滅。

“111號陳爍，112號魯豪，113號陸子昂！”

戰斗的硝煙停止了，可是另一場更大的挑戰卻開啟了……

（六）

籃網在此刻又是那么像牢籠，一個個方子型的小洞好像捆綁靈魂的禁獄，遠看是那么遙不可及，可是走近時，用目光盯著洞口又是那么無休無止，看不到盡頭，猜不到結尾，而這神秘兮兮的球網卻又不知牢牢鎖住了多少人的心懷，在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理，看出來的高度又是那么不同。

但是當你真正走入這個籃球的空間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不同，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扣籃，可是當三分球在空中搖晃時你的心何嘗不是早已被他勾去。

可一切種種對于毫無所知的子昂來說簡直是對牛彈琴，相對于肉團團的胖哥魯豪那抖擻的雙手與緊繃的雙臉，此刻的他卻又是另一種心態，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看啥啥新鮮。

關于這次選拔，雖然魯豪已經跟他講過，是有三次機會，分別以投籃的姿勢，時機，彈跳方面做個估算，可是看到那些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專業籃球愛好者輪番陸陸續續來來回回都是垂頭喪氣，相比于魯豪的小心臟砰砰的跳，子昂的反應可就正常多了，故作鎮定的繃著笑容，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但別以為他不緊張，那瑟瑟發抖的雞皮疙瘩早已起了一地。 當子昂在陸續編理由時，神經大條的魯豪不知怎么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哇！”接著便感受到那小鹿亂撞的心跳，隨著他目光所注視的方向子昂才注意到坐在評委席上的少年，起初只看見那雙藍色的眼眸異常耀眼，是那么清澈，好似地中海般的波濤洶涌，因為在平息的雙眼中，一次次看見選手投籃時眼瞳便會閃爍，好似海浪中央的翻滾。可是一瞬即過的反應也時常讓人難以巡查到。

可是正當疑惑之時，只感到自己的頭發上不知沾惹了什么粘人液體，散發出一股異樣的味道，轉過頭去，才發現那是魯豪的口水垂地三尺，沾惹到自個兒的愛發中。懊惱不已的同時又被胖哥的一掌推翻，彷徨不已時，才陸續發現他的異常。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少年鮮紅的衣裳……

（七）

可是眼巴巴的看了幾分鐘，也沒有察覺什么不對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材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顏色，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邊的標志。仔細一看，那紅旗般的圖案上面確實飄揚著五顆紅星。轉念一想才發卻這是一件國家一級運動員的專用比賽服。難道說他就是兵邵，四處打量著，前面只關注他的眼眸了，卻沒有注意若隱若現的車椅，那上面擱著的一雙腿此刻是那么明顯，天妒英才呀！

“喂!發什么呆呀！看那小子投籃了！”

目光轉向籃框，旁邊的陳爍拿著球卻明顯感受到他的手微微顫抖的痕跡以及臉龐那逐漸呈現的汗珠，這個人還是那個橫沖直撞野蠻無懼的男孩嗎？

“第一次開始！”

他熟練的拍打著籃球，左，右，右，左。他的速度是那么驚人，好似融為一體的籃球在指尖飛快的旋轉著。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慢慢過去了，可是球心卻一直在地面運行，沒有絲毫的變化。

“胖哥，你說他在干嗎？為什么一直不投籃呀？”

“你看他的速度，雖然敏捷卻又毫無分寸，不知道下一分的運轉，他雖然在等候時機，卻又一直沒有把握合適的瞬間。

快了，五分鐘的投籃時間快到了！可是為什么如今的陳爍卻又不著急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猖狂卻又不知在等待著什么？

一陣微風不知為何突然吹過，熱汗淋漓的諸位都把現在當做一時的享受，可是另一旁的陳爍卻又詭異的一笑。

他縱身一跳，在空中的那一瞬間，好似捕捉的風的足跡。一個騰空向上一扣，借助著天時地利成功利用風向將球扣入籃筐。

（八）

一個二分球完美達成，看著陳爍的笑容此刻竟然不再反感。

“嘿！小子！希望能在下一場比賽中看見你，不要讓我失望。”

陳爍以勝利者的表情向子昂跨過，在他的耳旁陰陽怪氣的說著這看似鼓勵的一段話

“魯豪，第一次開始！”

那膀大腰粗動轉不靈的身軀要不是看見過他的扣藍技術，實在是不敢把他與運動相提并論，而就是這么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魯豪，實在是不敢相信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底角控球微微一拍，腳尖點球用力一頂，單球縱深90度跳躍，轉動翻身一躍而逝。要不是從小訓練，子昂實在不敢相信一個100多斤的人會對一個小小的籃球情有獨鐘，在別人吃驚的目光中也只有子昂能看的出來那臉中央微微冒出的汗。

當籃球在指尖轉動，魯豪卻一直找不到準確的機會，可以說就是那么一秒，在三分球中徘徊的一刻，他奮力一跳，化重力為彈跳力，掌心翻動，眼瞄網心，好似在空中騰飛那時，用力一扣，球進了！

“胖哥，您看您老人家都投進三分球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快，我們走吧！”

這表面討好其則話中有話的舉動也是被逼出來的，從來沒有參加過所謂的籃球訓練的球癡實在是礙于面子，與其被他人笑話，還不如此刻忽悠魯豪，然后自動棄權來的好。

“下一個，陸子昂。”

“下一個，陸子昂！”

剛剛騙過魯豪，馬上大計便可全勝，可是那饒人的聲音卻還是把子昂的小心思破滅了！一旁的胖哥也好似察覺被戲弄了一番，揪著子昂的耳朵，大聲向老師喊道，這就是，這就是！

不可逃避的扣籃，不可未知的命運，又何嘗不在一念之間。

（九）

拿起這籃球，他隨意的拍打，放縱的躍動，失敗的扣籃這是他早早想好的策略。

可是如今看著魯豪，看著籃球，他突然又有些不舍，當拍打時一次次的跳躍是那么震撼人心，看著它在空中與地面徘徊，在一瞬間的停息與終結里彷徨，對于籃球或許早已有了異樣的感覺，隨之的拍動，當它一次次接觸地面然而地心引力由一次次的讓它舞悅，你只要稍稍一碰它就會從新的開始又一輪的旋轉，而這時放縱變成了職責，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義務讓它永遠不停止運動的步伐，永遠不停歇旋轉的腳步。

每每看見它在地面的運轉，或許那一刻的執念便是對于自己的執念……

看著它漸漸消弱的體力和繼續頑固倔強的跳動，或許是時候了！雖然說子昂沒有專業訓練過，可是關于投籃他還是會的，何況此刻的扣球是為了待會的繼續跳動，只有在那一刻讓它在更高的地方進行從上而下的躍動，或許才會再一次永不停歇的上上，下下，上上，下下的目無止境的運動。

左腳微微一躍，右腳隨地而蹦，看著遙不可及的籃框望著慢慢停歇的籃球，雙腳一掂，投球而去。

本已就此了解，可是天時地利偏偏不順人心，在里球網只有一米距離時，一陣微風又隨之而來，如果說剛才是順風，那么現在就是逆風，看著從自己眼中慢慢變大的球即將隨著風向偏向而行，鬼使神差陰差陽錯的轉體翻身，竟然借力而躍，掠過籃球，往正前方一扣，球進了！

隨之而來的是那籃球更高的旋轉，更久的持續……

子昂的三分球相比于魯豪的三分球相論而言不熟練，好似一個偶然，可是那驚人的彈跳力和一般人不同的是那招借風預飛，看他那青澀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

遠處一個人的嘴邊浮現出了笑容。

（十）

在這個異樣詭異的球場，在這個奇特迷人的球網，在這個頑強無懼的籃球中子昂從來沒有奢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被所謂的籃球競技精神緊緊鎖住，在這個可大可小遠近高低各不同的球網中沒有設想過會有一天深深為此著迷，但這一切種種都是后話，因為在消耗高量卡里路后人類最正常的反應也就是最誠實的器官會發出最響亮的“咕咕”抗議聲。

還沒有等魯豪跟上自己的步伐，子昂早已被餓運纏身，早早的回家了！可是無數次遙望這條回家的小路，五年前他是幸福的代表，不過后來慢慢的風雨雷鳴漸漸雪藏了所剩無幾的喜悅，漸漸賦予了它另一種價值。直達再一次遇見她，這條小路才逐漸恢復了以往的平息，可是如今她走了，小路也有不曾飄起迷人的薄荷香，現在變得泥濘，變得彎曲。

自從與父親上回的冷戰風波過后，這兩人幾乎是用眼神交流。看似平靜的背后卻又往往總是食不知味，而所謂的冰釋前嫌離他們很久，可誰也不愿意開那個口。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也就從而出現了！

“爸，我報名參加籃球隊了！”

這個局面子昂知道只有自己先開口才會打破，但是礙于面子的他卻一直遲遲不肯說話，直到如今這毫無表情，冷漠的話語或許也是他在這個家唯一最親切的口吻了！

一雙眼睛在記憶中不知閃爍了什么，只見長嘆一口氣。深遠的目光給人不知所謂的氣息，對于子昂來說，這已經是幾天來父親唯一的表情了！

活潑，冷漠，這兩個極其不同的反義詞如果運用在同一個人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人的內心和外表恰恰都是愛撒謊的器官，有些事遺忘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放大。

可是放下對于守候來說是最難的。

——偶遇相逢皆為緣·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