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緩緩的游走在江邊,葉相沫焚香凈手調(diào)試箏玄,“嘣~”箏玄被指甲曲起發(fā)出音來。三千青絲被清風拂過,白玉的臉頰精致似被翡玉雕琢,一雙似貓兒的琉璃眼閃亮著屢屢波瀾,“從幾日前你掉入湖中之后,整個人都變了。”她們都有一個相似的地方,所以能對彼此間輕微的變化稍微一點就能察覺出來。
花洛錦慵懶的靠在榻上,纖長的素手把玩起一只白玉杯,白與白的對比讓人忍不住想把那只手珍藏起來。
葉相沫抬眼看向榻上的人,“雖然不知發(fā)生何事。我喜歡現(xiàn)在的你,讓人感覺很輕松。以前的你……”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讓人感覺很壓抑。”
“很感謝你的直言不諱。”花洛錦直視葉相沫,清亮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因為只有真正的朋友才會說這種話。“諸葛笑天還在找你,你想見他嗎?”
“不了。”葉相沫淡淡地道。
“解決掉麻煩不好嗎?反正遲早有一天他也會知道你在這兒。”
葉相沫望向舫外一群飛過的大雁微微出神,“我找不出要見他的理由。”
指尾曲起一彈,白玉杯像箭般飛出舫間“砰。”的一聲砸入蔚藍江底,“聽說他日日作你的畫像,夜夜抱著你的物么才能入睡。對你可是癡情一片吶。”
葉相沫掃了眼榻上尤物美人兒,用手下箏彈奏起琵琶才能彈奏起來的《陽春白雪》,直至一曲終才道:“我逃出來不過短短半年光景。半年前,李貴妃懷孕了;三個月前,茹美人也懷孕了。”琉璃眼眸閃過一絲譏諷,“這就是你說的癡情一片?我不懂,一個人的心為何能分好幾份?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怎么能忍心,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上一刻能對你愛語綿綿的,下一刻睡上別的女人?不覺得惡心嗎?不覺的殘忍嗎??”
“將心比心。以心換吾心。諸國笑天?我不屑也。”
“呵呵呵~~”花洛錦素手劃過唇沿,低低的笑了起來,漆黑的瞳眸泛起璀璨的光芒,”你這傲嬌的小摸樣真讓我心悅吶。“
“……”葉相沫。咱能不能友好的說話了。
忽而江中一道黃鸝音劃破天際,悠然嘹亮的詠唱起詩經(jīng)《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青青子嚀,悠悠我心…………“
葉相沫抱起箏走出畫舫,姚望過去,只見江面泛著一筏竹排,筏中站著一名黃衣小娘子。江中的風浪吹起她腕上的鈴鐺,伴隨著波濤聲“鈴鈴”作響,“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是琉璃姑娘。她惹你生氣了?”葉相沫好奇的問。
花洛錦默不作聲的拿起酒釀小斟一口,算是默認了。
葉相沫笑了笑:“我很好奇,她究竟是把你惹鬧到何種程度,才會做出如此詭異的事來。”
花洛錦努努嘴斜了她一眼,傲嬌的吐出:“關(guān)你什么事。”
“哈哈哈……”葉相沫大笑起來,其實也不是沒人治不住威武牛逼的魔窟窟主,瞧,這不是遇見克星了嗎。
此時的琉璃妹子灰常杯崔,每一張口就會吃到一嘴風,相信在過不久她的嘴很有被風吹歪的嫌疑。不過……為了挽回三姐的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拼了!
悲了個催的,三姐已經(jīng)有整整半個月沒理她了,嗚嗚……想想就一把辛酸淚呀。她都還沒給封淼那個大混蛋如此煽情的表白過,回去肯定會被虐的很慘。她柔弱的心靈都要碎了,嗚嗚……沒有一個好銀,都欺負銀家。
遙遙一望足有半江距離的畫舫,不由狠心詛咒起來:“賊老天你作死啊,吹那么大風做啥?”沒看見船跑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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