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樂極生悲

　　曇靈紀第一卷（22）

　　“干杯！”天界，水晶宮里，熱鬧非凡。今天是7月18日，是佳佳的生日，當然也是其他姐妹們的生日，水晶彩虹15個是同一天出生的。

　　“哈哈，佳佳姐姐，你要16歲了，又老了一歲！”憶花放肆的笑著。這個憶花，是佳佳小時候的老師的女兒，金色的裙子，襯托著米色的頭發，比佳佳小了4歲，非常的可愛的小丫頭。

　　小千掛滿了珠寶的走過來：“三妹真是幸福啊。有這么個小妹妹，對你服服帖帖的。”“小千姐姐……”佳佳不知該說什么，小千一邊撫摸著自己的時髦發型，一邊輕視的撇著佳佳：“三妹，你的雙馬尾要扎到什么時候啊。從你長頭發到現在，每天都是這個樣子，還長到膝蓋了，土死了。”“小千姐姐！”佳佳有些不高興的喊，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拼命咳嗽。小千高興地大笑，佳佳氣的要打她。“別和她生氣，不值得。”恒兒來了，與佳佳勾肩搭背的，“大姐嘛，就是這樣。”“二姐。我聽你的。”佳佳對恒兒笑。

　　“表姐，未來的表姐夫來了！”身穿一襲霞光彩裙的彩霞小妹跑了過來。佳佳點了她的頭一下：“又亂說。”說著走向了水晶宮門口。軼銘在大廳里等著，見了佳佳迎了上來：“生日快樂。”“嘻~~你呀，好久不來了。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小傻瓜。我不是昨天才來過？”“可是，我不在，沒見到你。”“我讓夢兒轉告的呀。”“嗯她有告訴我啦。可是，真的好久沒見過面了。”“不就一天嗎。”“可是，度日如年啊。”“哈哈。”軼銘一直看著佳佳，佳佳一直盯著地板。“嗯。曖昧指數滿點。”一旁彩霞一本正經的點評。小千又不樂意的說：“本小姐比三妹好看多了，怎么還沒男朋友啊。”但是沒人理她。

　　晚餐的宴會，燈光絢麗，唯一的遺憾是水晶們的父親，一年前去世了。彩霞說：“要是爸爸看到大家長大了，一定會高興的。”“沒關系。靈魂是無所不知的。爸爸在另一個世界看著我們呢。”佳佳安慰她。“嗯！”彩霞笑了點頭。

　　晚宴上大家都開盡了玩笑，痛快的笑翻了，憶花更是笑得在地上打滾，這又惹得大家更笑得肚子痛了。不過，軼銘卻突然發現佳佳不見了，疑惑地上樓，進了佳佳的房間。佳佳坐在床上，發呆的樣子。“佳佳，怎么了？不高興嗎？”軼銘走過去問。佳佳回頭見了軼銘：“挺高興的，但是，好累。”“已經累了嗎？”“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心跳好快。”佳佳輕輕地說著，說話間停下來喘了口氣。“你沒事吧。”軼銘有些擔憂，佳佳笑了：“沒關系，睡上一覺就好了。”“晚上睡著了會難受嗎？”“不知道。”“你有晚上醒過來嗎？”“有的，最近總是感覺喘不過氣，晚上突然醒過來，要坐起來才好些。”佳佳雙手按在胸口，說話中停頓了兩次換氣。“佳佳，”軼銘沒有說下去，佳佳抬頭問：“怎么了？”“你有檢查過嗎？”“沒關系的，不用那些醫生忙，我睡一覺就好。”佳佳做出歡快的笑。軼銘走到坐在床邊的佳佳面前，蹲下說：“佳佳，還是去看看吧。”“不要！我真的沒事！”佳佳生氣的站起來推開軼銘，跑到門口，卻靠在門框上大口喘氣。“佳佳，明天，我陪你。”軼銘走來伸手扶著佳佳。“軼銘，”佳佳輕輕地開口，“我，好難受。”佳佳無力地靠著門框，微微閉著眼，緊皺著眉頭，不停地大口喘氣。軼銘擔憂地說：“先坐下來，休息會兒吧。”“謝謝。”于是，軼銘扶著佳佳在椅子上坐下，佳佳慢慢平靜下來。軼銘說：“睡覺時，多墊一個枕頭會好些的。”“謝謝你。”“佳佳，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可是，下邊……”“沒關系，我們假裝出去散步。”佳佳猶豫了一會，抬頭說：“好。”

　　到了外邊，軼銘回頭看著一旁的佳佳：“感覺怎么樣，走得動嗎？”“還好。”“來，我們用轉移法術過去。”“好。”

　　天界與人間很早就開放了，所以，天界的人們吸取了很多人間的優點之處。當然也付出了代價。古早的時候，當天界獨立之時，仙人沒有后代，也沒有死亡，當然也不會生病。當天界開放了，現在天界許多的人都是混血統的，于是仙與人更接近了。當然，人間的科技也讓天界變得更繁榮美麗。

　　在醫院里，有個佳佳母親的朋友文醫生，文醫生檢查了佳佳，看了坐在椅子上喘氣的佳佳一眼，對軼銘說：“過來說。”“不要。”佳佳說了一句，“讓我知道。”文醫生嘆了口氣點頭，走到佳佳身邊：“好孩子，你總是行俠仗義的，經歷了太多的冒險。你的心臟累了，它想讓你休息。”“喔。”佳佳輕輕地應上。“這樣吧，你好好休息幾天，如果還是不舒服，我再到水晶宮去看看你。”“嗯。”佳佳更加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倒了下去。“佳佳！”軼銘接住了昏倒的佳佳，沒讓她摔在地上。

　　等到白雪——佳佳的母親收到信息趕來，軼銘跪在她面前：“阿姨，我沒保護好佳佳。對不起。”“好孩子，這不怪你。帶我去看看她。”“嗯。”兩人進了一間房間，佳佳還昏迷著，吸著氧氣。文醫生歉意地說：“抱歉，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佳佳的心臟病已經這么嚴重了。”“唉，看來是瞞不下去了。”白雪嘆息，軼銘問：“阿姨，瞞什么？”“銘銘，來，坐下。”白雪說著找了兩把椅子，自己坐了一把：“佳佳她，其實……先天性心臟病。這樣，你懂嗎？”“可是，為什么？”軼銘不相信的樣子。白雪嘆氣：“一直以來，荷花劍的靈力保護著她。但是，現在已經……”“那……佳佳，會死嗎？”軼銘眼里閃著淚光。白雪嘆氣說：“但愿不會。”文醫生插話：“白雪，佳佳的心跳已經穩住了，目前沒有危險。”“該來的，總要來的。但愿，她能平安無事。”白雪說著摸了摸佳佳的頭，佳佳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白雪。白雪問：“佳佳，你醒了？”但是佳佳又閉上了眼睛。

　　一周后，佳佳回到了水晶宮，不聲不響，一個人站在二樓房間的窗邊。不論誰來，都無法讓佳佳走出房間。

　　夏天過去了，黃葉遍地。秋天過去了，白雪皚皚。終于，一個靜的可怕的冬天也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已經5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