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本生活18

很久以后，我在收拾我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在我的大柜子的最底下翻出了一張破舊的合影照，還有很多灰塵。我并沒有讓我感到奇怪，但當我看見照片里的“內容”時，曾經的那一幕幕如電影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當時突然停止了手上的任何動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照片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就連DV也沒有必要買了，還不如看著照片發幾個小時的呆，既不浪費錢，有把時間混過去的，難道不是一舉兩得嗎！

　　我又找了一個框架，把照片存放在里面。

　　吃過飯，我依然扶著玲子，并沒有想扶她回去，或許，，或許她也懂得我的心事，一直跟著我，井一和野原班長在后面跟著，走了好久，井一終于開口了；“今晚要不要把其他朋友都叫出來”，我沒有說話，玲子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野原班長說道；“那就去吧！反正沒有什么”，我的想法早就和野原班長一致了，所以……我的心里卻一直在考慮到底叫不叫上染衣，最后我終于得到了答案。

　　看看照片上寫著什么；“玲子，我永遠愛你”，回想一下，這是當初我和玲子在一起的時候一起寫的，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日語，還夾著幾句整整齊齊的中文，我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反過來，看看照片上的人和景，哪一樣不是我親身經歷過的。

　　還有，站在我旁邊的玲子，是多么的漂亮，可是我，我……傷害了她……

　　再看看上面的每一個人；井一，野原班長……

　　還有什么？一朵櫻花花瓣，從那個黑色的相框里掉了出來，飄落在了我的寫字臺上。久違的芬芳一下子散發出來，隱約這一種深深的思念

　　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

　　淚水嗒嗒掉下來。

　　又來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頂上，繁華的東京再一次露出燈紅酒綠的燈光，熱鬧而又吵鬧的聲音沖遠處傳來，熱是呀！很久沒要體驗到這種氣氛了，至少昨天沒有。

　　還有，汽車的引擎聲：

　　忽快忽慢的日語。

　　還有呢？

　　嬉笑聲

　　……

　　“咣！”我一拳打碎了電腦的鍵盤，怒吼：“玲子，我對不起你”

　　剛剛走進來的朱元璋（李元東）的臉嚇白了，因為我的脾氣一向都是莫名其妙的，很少發怒，我印象當中自從從日本回來以后就沒有過，他們眼中的羅港是一個冷冷淡淡不愛說話的。

　　但是我發怒了。我就那么下意識的一拳，電腦鍵盤輕易地變成了一堆碎片在空中飛揚。然后片片落下的同時，我看見他們嚇住了。我就那么坐在那兒。

　　“你發什么神經呀！”朱元璋說道。我就那么坐在那兒，看著一桌子的鍵盤?？戳艘幌挛?，一句話也沒有說，一點表情也沒有，一滴眼淚也沒有。

　　我就那么坐在那兒。

　　我還能坐在哪兒？這城市連一點連日本的氣氛都沒有，而且我現在也已經熟悉了日本生活沒更準確的說是習慣。我已經是半個“日本人”了。我就那么坐在那兒，一直到黃昏，朱元璋拿起書包經過我的身后。

　　我一把拉住他（李元東）：“別走”

　　他嚇了一跳；“不走行嗎！你一直在那兒發呆！”

　　“我們去上網吧！”

　　這是他才變得有些活波

　　“你怎么不早說嘛！等一會，我給矮子打個電話（肖金鵬）”

　　我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那一刻我沒有回憶，真的沒有回憶，而是靜靜的等著，無賴的等著，直到他來。

　　我思索半天，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他們，因為上網只是打字而已：“今天網上通宵不用叫我陪你們玩游戲，因為我還要回憶，努力的回憶。”

　　他們聽了愣了半天。我說：“別看著我，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或者上半夜陪你們玩游戲，下半夜打字吧！”

　　他笑笑：“這就對了嘛，上通宵不玩游戲浪費錢”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矮子（肖金鵬）：“就是，瓜西流了，上網打什么字嘛！”我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朱元璋看著我：“要上通宵請速度，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耶！記著帶煙，我的錢只夠上通宵的”

　　于是，我換上“裝備”出發了。

　　我傻傻地跟在后面；“好有多遠呀！”

　　“還有多遠呀！到了沒？”

　　我除了問，還能干什么，還不得傻呆呆的跟著。與其這樣還不如制造點氣氛。

　　你們說呢，不這么做還能怎樣呢??？

　　井一見氣氛有些薄弱，便拿著排球喊道；“我們一起來打排球吧！輸了的明天請客吃飯”，野原班長笑了笑；“就你，還想挑戰我，連運動神經都沒有，快在邊上呆著吧！”，井一顯然有些不服氣；“那就來呀！看看誰怕誰”，我和玲子站在一起，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都不愿意第一個開口，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于是乎，都望著他們，如果說，井一是老鼠，那么野原就是大象，比力氣，井一差遠了，但比智力，野原就不行，井一明顯就比野原狡猾，至少看上去是，而且確實很出眾，第一場分數就差一大截子，所以井一不得不使出必殺技-耍賴；最后野原以8分輸掉比賽，而井一的分數居然是19，這讓野原有些無奈，我和玲子都笑了；“班長，不是你不厲害，而是井一太無賴了，所以，你得面對現實，兵不厭詐，你輸了”，野原只是笑了笑又對著井一；“這局不算，從新來”，“怎么不認輸呀！就算來一百局你也是個輸”井一自信滿滿回答道，這句話可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最后井一因體力不支退出比賽，并向野原認輸，而我，和；玲子在一旁笑個不停，這場景真的很好笑，如果你在，你也會笑個不停的。，，，，，

　　也許，那個時候，是最美好的，不懂什么是憂愁，也不懂什么是痛苦，雖然有時會……但總體還是美好的，我的日本生活已經過了一半了，2年后的我似乎太在意曾經的點點滴滴，或許我還在夢里，沒有醒來，也或許，我大腦中的“記憶卡”只能讀取“它”吧！

　　記得那晚，我們幾乎是最開心的，每個人幾乎都忘記了憂愁，我也并沒有想其它的東西，而是陪著他們玩，我看了眼玲子，又看了一眼井一，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我試圖想占一下玲子的便宜，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玲子飛起一耳光扇在我的臉上；看見是我，玲子趕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被扇暈了，直達恢復直覺才發現全部人都把我看著，搞得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港，沒看出來，原來你也好這一口”野原班長笑道，我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捂住自己的臉?！疤蹎?？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玲子在一旁安慰道，顯然，玲子是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我依然沒有出聲，好吧！我承認，當時我哭了，就是因為好面子，不敢把那張流著淚的臉給他們看，后果你懂吧！更何況那里還有那么多女生！結果還是被發現了，玲子非要看一看她的成果……！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幾個人一下子就爆笑了；“怪不得你干嘛一直把臉捂住，原來是怕我們看見你哭鼻涕了吧！”井一笑道，后來玲子笑著說道，只要沒毀你容就好，但是這真的……，于是便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說完便會寢室了。至于后面他們說了些什么我就都不知道了。

　　東京的街區漸漸安靜了起來，天空中似乎被一層霧所籠罩，似乎有點像天堂，不過只是伴隨著一股冷氣的“天堂”，最近，東京一直在降溫，因為此時，姐姐罵我了幾次，只是我不賴煩把衣服多穿了寫，只要聽話，只要不鬧事，就是給姐姐最大的報酬，總之一句話只要聽她的話，什么事情都好說，這就是我姐姐。

　　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凳子上，看著東京夜景，一樣的姿勢，一樣的地方，只是少了點什么，煙，酒，不不是，是愛，是玲子，可是我又能挽回現在的局面嗎？何況我已經傷透了玲子的心！雖然她不說，但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為了想要更漂亮的姑娘，傷透了她，毀了當初對她承諾的誓言，這不是上了她，還是什么，想到這，我沒有再想了，因為我不敢再想了，但是我卻要每天面對這她們，我還是個人嗎！井一從房子里出來，看著我；“想什么呢！”，看著井一，我似乎有點詫異，這是井一第一次主動更我聊天，我猶豫了許久才說出話來，”怎么了，有些驚奇，今天我會主動和你聊天”……

　　至于我和井一聊了些什么就不用說了吧！因為我覺得我和他聊得沒有什么意義，至少是對本書來說，這事情說了不好聽，所以就不說。我想了想，確實發覺玲子真的不錯，可我已經不再是……同時，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算個鳥呀！我又拿出玲子的照片看了看；“玲子，對不起”，后來我就沒有說什么了，我回寢室又拿來兩提酒，打算再次熬個通宵，想一想她們，因為我的卻有點受不了，我雖然喜歡染衣，可心里想的是玲子，你說該怎么辦呢！我只能實話實說，因為這是對自己的內心，我不會對自己說謊？……

　　在日本的第七個通宵，就是這樣的，并不是玩什么游戲，也不是上網，而是摸心自問，不僅是檢討自己，也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哦，你看我又扯遠了，我們還是回到主題上來吧！

　　那晚，我一直盯著遠方，期待眼前就是中國，可這只是想象罷了？，我再也沒有力量支撐著自己，可以說我已經無法自拔，可是，我又怎樣去表達呢！愛情可以等，但是時間呢！隨著瓶里的酒一點一點的消逝，我也隨著頭暈眼轉睡著了。

　　又是一個清晰的早晨，但沒有人在喊我，曾經那個像姐姐一樣照顧我的玲子并沒有拉我，此時，我真的意識到……或許我真的傷害了玲子，我依然還是在等，卻遲遲沒有等來，后來，大家都起來，這是我才被他們拉到“餐桌”上，大家也都沒有說什么，就問我，昨天一個晚上你都在那個塑料凳子上度過的？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玲子便在喝牛奶，后來，就只有一些常用語，最多的就是；今天下午又去哪里，這樣的話我每聽每興奮，可是今天卻有些尷尬，我又偷偷瞄了一眼玲子，她看了我一下，似乎一點都不想對我說，我只好……

　　井一和野原正在商量下午的計劃，其他的人也都各干其實，唯獨我和玲子沒事可做，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這是井一故意給我的機會，我珍惜了。玲子似乎有些不賴煩了，走了出去，我考慮了很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追了出去，拉住了玲子的手；“你今天怎么了”我問道，玲子并沒有回答，而是掙脫她的手離去，可能是因為快要失去什么吧！我依然跟著，忘記了曾經的靦腆，“你跟著我干嘛！”玲子大聲的說道；“我們已經不是兩路人了”，我看著她沒有說話，“你說話呀！”玲子說完這句便轉過身哭了；“真的對不起，可是……”，“可是什么，我惹不起你，難道我躲不起你嗎！”……

　　玲子說了很多，最后可能是我實在忍受不了了，一把把玲子摟在懷里，開先玲子倒是在掙脫，后來就沒有了，但是一直在哭，我不停的安慰著，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是我在安慰別人，而不是別人安慰我，我實話，我改變了很多，是玲子改變的我，我和她就那樣的抱著，后來我才知道，其實玲子的心也沒有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把那顆脆弱的心偽裝起來了。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表面有些堅強的女孩，內心卻如此脆弱，可我卻不能在做些什么了。

　　玲子依然在哭，我又說了很多安慰的話，直到玲子停止哭泣。她看了我一眼，便對著我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那是多么深的恨，不過也是，現在我的肩膀上還有這道充滿回憶又有珍藏價值的牙印，我似乎都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