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花洛錦來說,她不曾憎恨曾經的自己,亦不曾厭惡,即便過去的她是如此不堪。
因為……正是有曾經的自己才能成就如今的她——
地位!權勢!自由!數不清的財富……別人沒有的她都有了。可是現在她在做什么?因為一個記憶把自己困入死角,畏首畏尾。
忘卻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曾經人人可以欺辱的花洛錦,現在她可以輕易掌控他人生死。
不是說好了要痛快、快活的活。不畏懼!不退縮!哪怕是丟了命——
死過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有時候活著比死還可怕。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既不懼生,又何懼死!在絕對是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不過是被碾壓的下場。
“主子,洗漱吧。”
童言望著正在菱花鏡跟前仔細描繪丹青的女子,勾勒起僵硬的唇角。真好,她的主子又變回到了從前,強悍的、無所畏懼的。更加的耀眼。她的主子就該活的如此肆意,將一切阻礙踩入腳下!
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心魔,炎國是主子的心魔;若她猜的沒錯,那么百里炎就是主子的魔障。錯了,對于現在的主子來說已經不是了。
鏡前的女子放下眉筆,紅唇勾勒起蝕骨的笑意,如黃泉彼岸花“天氣正好,我們出去釣魚吧。”
“是,主子。”木然的聲音微帶喜意。這是她僅能表達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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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夫君?醒醒。”
百里炎撐起手坐起,只覺得頭痛欲裂,“怎么了?”
權馨拿巾帕沾了些水擦拭著百里炎頭上的汗漬,擔心道:“夫君你不記得了嗎?昨天夜里你昏迷在后山,幸而被家仆看到沒出什么事,后山什么野獸都有。”
“后山?”百里炎撫了撫額,感覺忘記了什么又好像沒忘。他記得因為老太君的壽宴提前趕回來一天,模糊中好像見到四哥的女兒外沒有任何奇怪之處,至于為何要去后山……額間一疼,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百里炎看向權馨想問些什么,最后干脆不發一言,閉上雙眼冷然說道“出去。”
“夫君……”權馨尷尬的愣在原地,伸上半空想為百里炎整理衣冠的手頓時僵住。她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了,從新婚之夜后他們一直沒有親密接觸,這在夫妻間很不正常。
“叫你出去沒聽見嗎?嗯?”
被冷冷地視線一掃,她感覺好像有一把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好,我走。夫君你別生氣。”
門“砰”的一聲驟然關上,可以想象跑的人有多匆忙。
權家?呵!百里炎冷笑一聲,野心很大,所以放在眼底下才好安心,不然上躥下跳的著實惹人厭煩。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上一世權馨帶著她的寶貝兒子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很可惜沒有成功,朕可還沒老呢,豈有讓鬼祟之人的道理?
“來人,更衣。本將要出府。”
“是。將軍。”來人手拿一件錦袍推門而入。
在經過府內的荷花湖時,百里炎停下步伐望著湖中道:“她是誰?”
侍從往湖中看去,只見一艘小船在湖中緩慢游蕩,船中的娘子身著一身黃衣斜躺在船中,手握魚竿,玲瓏的背影引人遐想。即便認不出船中的娘子是誰,但是一男一女兩名童子標志性站在船頭跟船尾,很容易猜得出來:“回五爺,是九娘子。”
“四哥的女兒?”看著女子全無形象的躺在那里,頓時覺得很傷風化,“去叫她起來,成何體統!堂堂貴女如此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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