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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玉謎情  文/微光X

第一十一章    往事:還是來了

  黃天林已在京都待了數(shù)日,便準備再過兩三日返回甲賀流,這天,正與佐藤沐川下著圍棋,一名身穿軍官制服的男子來到了這里,尊敬地招呼了佐藤沐川一聲:“父親我回來了!”他名叫佐藤一郎。

  佐藤沐川點點頭,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來。

  黃天林夾起一粒黑色棋子無意地看了佐藤一郎一眼,頓時,心中猛地顫抖了一下,神情有些緊張,手中的棋子突然掉落到棋盤上,腦海里回憶起了上次在名古屋監(jiān)獄門口為搭救兩名同胞與一名軍官打斗的場景,而佐藤一郎就是那名軍官。

  突然,佐藤沐川大笑道:“好棋!沒想到你的棋藝如此了得,你可是第一個贏我的人。”

  黃天林一看剛才掉落的黑棋竟對佐藤沐川的棋局形成完美的包圍之勢,暗自慶幸他剛才沒有注意到自己見到佐藤一郎時的表情,一笑,“承讓了!”

  佐藤沐川說道:“一郎,這位是櫻子的師弟,叫流云。”

  佐藤一郎立即起身,說道:“你好,我叫佐藤一郎。”

  黃天林連忙起身,說道:“我叫流云,請多關(guān)照!”

  佐藤一郎說道:“流云,這個名字很特別。”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黃天林默默地點點頭。

  這時,佐藤櫻子出現(xiàn)在了這里,一見到佐藤一郎神情立刻變得喜悅,隨即上前擁抱他一下,說道:“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佐藤一郎說道:“剛回家不久,知道你在家所以特意抽空回來看看你。”

  佐藤櫻子說道:“聽你這話豈不是又要走了?”

  佐藤一郎一笑,說道:“這次不會了。”

  佐藤櫻子說道:“真的?”

  佐藤一郎說道:“難道還騙你不成?”

  二人話語之間,一名侍衛(wèi)來到了這里貼在佐藤沐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即起身說道:“我要去處理一點要事,先失陪了!”然后與侍衛(wèi)一同離開了這里。

  佐藤一郎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去看看父親是否需要我,就不陪你倆了。”隨即離開了這里。

  佐藤櫻子自言道:“忙忙忙,整天都在忙,都不知道在你們到底在忙什么?”又對黃天林說道:“你以后會像他們那樣嗎?”

  黃天林說道:“當然不會,我以后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就像古代的游俠一樣云游四海看盡人間百態(tài)。”

  佐藤櫻子說道:“那還不是一個大忙人,我父親和大哥雖然忙但也會時常回家,而你就不同了,有可能常年不回家,甚至一輩子也不會回家。”

  黃天林說道:“我可以帶著你一起走遍這大千世界。”

  佐藤櫻子甜蜜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黃天林說道:“我倆今天難得這么清靜,要不下下棋吧。”

  佐藤櫻子說道:“我只會一點點,你可不能欺負我。”

  黃天林說道:“來吧。”

  不久,黃天林無意看見前方走廊里佐藤一郎這和幾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有說有笑地朝大門走去,看那男子行為舉止應(yīng)該是個中國人,想必在國內(nèi)也是個說的起話的人,心想中國就是有了這些漢奸和晚清政府的腐敗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佐藤櫻子見黃天林久久不落子,便拍了他一下,說道:“喂,你這是怎么了?”

  黃天林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下棋不能急切,不然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佐藤櫻子說道:“不懂,你就快下吧。”

  黃天林只好落子。

  ……………

  夜晚時分,天空中點點的繁星好似一顆顆耀眼的夜明珠,樹叢中時不時傳來蟋蟀的鳴叫聲,黃天林正要上床入睡,忽然聽見屋外不遠處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聽得其中一人是佐藤一郎,另一人就不得而知了,心中有些好奇,隨即走到屋門處以便聽得清楚一些。

  佐藤一郎說道:“他們都離開日本了嗎?”

  另一人說道:“是的,長官,你認為他這幾人可靠嗎?若他日后得勢背叛我們大日本帝國,那豈不是………”

  佐藤一郎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必再說,說道:“他們早晚會被背叛我們,但現(xiàn)在我們需要他們,等到他們沒有利用價值后自然會除掉他。”

  那人說道:“長官高明,不愧為一名出色的軍事家!”

  佐藤一郎說道:“和父親相比還差得遠。我要你去調(diào)查個人,他名叫流云是甲賀流新收的弟子,明天下午天后給我答復。”

  “是!”

  此刻,黃天林的心情沉重萬分,之前那種不祥的預(yù)感再次襲來,本想不日就返回甲賀流,但照此情形看自己是走不了了,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暗自說了句:“老天,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許久之后才回到床上,滿腦子全是混亂的思緒,直到凌晨左右才漸漸入睡步入夢境:

  (一聲旱天雷,一處樹林里正有倆人相互對峙。

  “沒想到你就是那晚在監(jiān)獄外的蒙面人,說,你和那倆人是什么關(guān)系?”佐藤一郎說道。

  黃天林說道:“既然已被你認出來了,我沒話可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倆人,同胞有難我豈能不幫。”

  佐藤一郎說道:“也對,差點忘了你是中國人,看來你接近櫻子是有目的。”

  黃天林說道:“沒有目的,我只是來拜師學藝的,我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佐藤一郎說道:“你以為我會信嗎?如果你投靠我們并向你的祖國提供假情報,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你也可以繼續(xù)與我妹妹在一起。不然,后果我想你也知道。”

  黃天林說道:“你要我怎樣說才能相信我?”

  佐藤一郎說道:“看來你我沒話可說了。”

  黃天林說道:“你是櫻子的大哥,我不想傷害你,我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日本。”

  佐藤一郎拔出手中的長刀,說道:“想走,沒那么容易,等你死后我會把你的骨灰送回給你的祖國。”

  黃天林抽出腰間的利劍與佐藤一郎在打斗了起來。

  數(shù)個回合后,黃天林一劍劃過佐藤一郎的喉結(jié),鮮血四濺…………)

  到這里,突然醒了過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看見窗外已大亮,隨即將汗珠擦掉,自言道:“原來是一場夢!”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黃天林連忙穿好衣服前去開門,看見是佐藤櫻子,她正端著一盤早餐。

  黃天林一笑。

  佐藤櫻子說道:“你今天怎么現(xiàn)在才起床?”

  黃天林說道:“睡過頭了。”

  佐藤櫻子走了進來將餐盤放在桌上,說道:“快吃吧。”

  黃天林沒吃幾口,佐藤一郎與佐藤沐川竟來到了這里。

  佐藤櫻子說道:“大哥,你們怎么來了?”

  佐藤一郎說道:“當然是來找流云的。”

  黃天林心中咯噔了一下,暗自說道:“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

  佐藤櫻子說道:“你們找他有什么事?”

  佐藤沐川一笑,說道:“是這樣的,軍部最近在組織黑忍隊,目前已從伊賀與甲賀挑選了一批人員前去選拔,早就聽說流云在甲賀出類拔萃,所以我也想讓他去參加選拔,我們都是大和子民應(yīng)該為天皇陛下效命,不知流云賢侄意下如何?”

  佐藤櫻子內(nèi)心有些緊張不禁看了黃天林一眼。

  黃天林無法拒絕只好答應(yīng)了。

  佐藤沐川一臉喜悅,說道:“太好了,原以為你會拒絕我,沒想到你竟如此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黃天林說道:“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佐藤沐川說道:“就今日,待會兒我會讓人來通知你,你準備一下。”說完,便與佐藤一郎離開了這里。

  佐藤櫻子往屋外看了看,隨即關(guān)上了房門,說道:“你剛才應(yīng)該拒絕我父親。”

  黃天林說道:“為什么?”

  佐藤櫻子說道:“如果你真的加入了黑忍隊就回不了中國了。”

  黃天林說道:“那個黑忍隊是干什么的?”

  佐藤櫻子說道:“日本軍方每三年就會從甲賀與伊賀挑選人員去選拔,流程很簡單,兩個人比試以抽簽的形式?jīng)Q定對手,贏得那個人留下,輸?shù)囊慈④娨椿丶一蚧氐礁髯缘牧髋衫^續(xù)歷練。這只是初期階段,接下來還要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待兩年,然后再通過一次選拔,最后就會被派到別刺探情報。”

  黃天林暗自說道:“沒想到日本這個彈丸之國野心竟這么大,我就不信你們軍國主義真的能吞掉整個地球。”說道:“原來是間諜選拔,你不必擔心,我到時故意敗下陣來就行了。”

  佐藤櫻子說道:“我正要說呢,不過這次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軍部是不允許女人進入的。”

  黃天林說道:“沒關(guān)系。”

  不久,一名家丁來到這里讓黃天林和佐藤沐川二人前往軍部。三人坐了一個時辰左右的車程來到了軍部,一下車就進入了一間倉庫,看這里的面積估計以前是停放飛機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卻成了一間擂臺室,四周整齊地擺放著許多桌椅。

  佐藤沐川說道:“這里就是參加選拔的地方,今晚我們就在軍部歇息一晚,明日有必勝的把握嗎?”

  黃天林說道:“我還不知道‘失敗’二字是怎樣寫的。”

  佐藤沐川說道:“很好,有氣魄!”

  ………………

  次日,這里陸陸續(xù)續(xù)來了有幾十人,黃天林剛從更衣室出來就在人群中看見了甲賀流的師兄們也有伊賀流的,隨即上前與他們打了聲招呼,不久,一些軍官來到了這里找到各自的座位坐了下來,接著參加選拔的人員開始抽簽。

  黃天林抽到的竟是最后一輪比試,突然,在混亂的人群中看到了藤田俊下,暗自說道:“沒想到他也來了,我的對手若是他的話,那敗在他手上也算合情合理,老天,你可要幫幫我啊。”又往軍官之中掃了一眼,看見藤田三郎正坐在正中央。

  不久,比賽開始了,黃天林來到佐藤沐川旁邊坐了下來,看著擂臺上的選手個個出手都是毫不留情,幾乎招招命中要害,就連同門之間也是如此,可見這個黑忍隊的選拔是多么的殘酷!

  佐藤沐川說道:“什么時候到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

  黃天林說道:“最后一輪,對手就不得而知了。”

  佐藤沐川說道:“不管是誰,我想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黃天林點點頭。

  由于兩人之間的對決很快便知勝負,不到半個時辰就輪到黃天林上場了。

  正如黃天林希望的那樣,他的對手果真是藤田俊下。

  二人緩緩走上擂臺,相互掠了對方一眼。

  藤田俊下自信地說道:“這次我不會再敗給你了,我要把之前失去的全都拿回來。”

  黃天林說道:“很好,咱們拭目以待,我也想看………”

  藤田俊下未等他說完,飛身一腳擊向他的要害。

  黃天林連忙后退幾步。

  藤田俊下凌空躍起,一招“雄鷹撲食”逼向黃天林,黃天林一把抓住他的右腳還未發(fā)力,藤田俊下的左腳快要踢中他的太陽穴,黃天林連忙出手擋住,結(jié)果整個人被擊倒在地,一看手心已變得烏黑臃腫,暗自說道:“士別三日當真刮目相待。”

  這時,一旁的佐藤沐川見此情形不禁為黃天林捏了把冷汗,擔心他會敗給藤田俊下。

  黃天林剛起身,藤田俊下立即上前對他一陣猛烈地快攻。

  數(shù)個回合下來,黃天林一直處于下風,自己每次要出招之時總是被藤田俊下提前制止住,他好像知道自己下一步將要干什么似的,暗自說道:“莫非他已練成了遙視?”

  就在這時,藤田俊下見黃天林停頓了一下,估計他可能是怕了自己,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準備將他舉到半空扔下擂臺,但是卻無法將他舉起來。黃天林用力往后一退準備掙脫他的束縛,誰知用力過猛上衣被藤田俊下給扯了下來,整個上半身裸露了出來。

  這時,一旁的佐藤一郎見到黃天林肩上有條疤痕,神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腦海里頓時回憶起了上次在監(jiān)獄的一幕,暗自說道:“難道上次的蒙面人是他?不行,此事還是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再下判斷,不然櫻子定會與我一番折騰。”

  藤田俊下一把將手中的破衣服扔向黃天林隨即迎向他,黃天林一腳將其踢開,又側(cè)身一轉(zhuǎn)正要用手肘擊向藤田俊下肋下之時,藤田俊下竟突然閃到了一旁,猛地一腳踢在黃天林后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又斗了數(shù)個回合,黃天林依舊與之前一樣正要出手之時,卻被藤田俊下先行打了回去,心想他真的練成了遙視,本想用太極拳后發(fā)制人陰陽相繼的招式來對付他的遙視,卻擔心會被在場的某些軍官看出來,尤其是佐藤一郎,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如乘此機會讓他打敗自己。

  突然,藤田俊下見黃天林有些分神,一個箭步上前一腳把黃天林給踢出了擂臺重摔倒地,頓時,腹部一陣翻滾連吐幾口鮮血,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后才慢慢站起來。

  到這里,勝負已定,這次選拔也就完了,在座的軍官們紛紛離場,藤田俊下走到黃天林身前,說道:“我說過,你今日定會敗在我的手上!”

  黃天林說道:“你若沒有練成遙視,還不是打不贏我。”

  藤田俊下說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從今日起,你一輩子都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黃天林說道:“別得意,我早晚會破解它的!”

  藤田俊下說道:“就憑你,下輩子也不可能。”說完,得意地離開了這里。

  佐藤沐川拿著一件衣服慢步來到黃天林身旁給他穿上,說道:“流云賢侄,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只是沒想到藤田俊下進步的這么快,你以后可不要只顧談情說愛要多花些精力在武學上,好了,其他的不說了,咱們回去吧。”

  聽了佐藤沐川這番話,黃天林輕松了不少。

  這時,藤田三郎竟來到了這里,拍了拍黃天林肩膀,說道:“不要氣餒,我看好你。”但心里還是為自己的兒子打贏了他而感到高興。

  黃天林點點頭。

  佐藤沐川說道:“藤田兄,恭喜!”

  藤田三郎說道:“謝謝!我想這次可能是流云不在狀態(tài)的緣故吧。”

  這時,一名士兵來到了這里讓藤田三郎與佐藤沐川即刻前往會議室參加一個緊急會議。

  藤田三郎說道:“佐藤兄,咱們走吧。”

  佐藤沐川說道:“流云賢侄,看來只有一郎陪你回去了。”隨即與藤田三郎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前往更衣室換上自己原來的衣服后便和佐藤一郎離開了這里,剛出大門,一名陌生男子將車攔了下來,佐藤一郎隨即下車與那人交談起來,時不時地看了看黃天林。

  過了一會兒才上車離開這里。

  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語,黃天林閉目養(yǎng)神,佐藤一郎則在思考著什么事。

  當二人到達京都城時已是中午時刻,佐藤一郎便帶著黃天林進了一家飯館點了一些菜肴,隨手將身上的槍械與配刀放在了桌上。

  不久,服務(wù)員拿來了飯菜和一瓶清酒佐藤一郎倒了一小杯酒水喝下肚,隨即動筷。

  黃天林一看桌上全是生食,頓時沒了胃口。

  佐藤一郎說道:“你怎么不吃?”

  黃天林說道:“你吃吧,我肚子不餓。”

  佐藤一郎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一下,隨即說了句日本人都能聽懂的俚語:“你這混蛋愛櫻子嗎?”

  黃天林卻聽成了“你認識櫻子嗎?”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一郎大哥,你在說什么,什么認識櫻子?”

  佐藤一郎拔出配刀架在黃天林的脖子上,一口流利地漢語說道:“中國有句古話,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相信你能聽懂我的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黃天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竭力地保持鎮(zhèn)靜。

  佐藤一郎繼續(xù)說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有些眼熟,總感覺你不像是個日本人。桌上的這些菜是我特意安排的,就是要看看你是否會吃。”

  黃天林見自己已無法偽裝下去,便說道:“所以你就派人去打探我的消息,如果我沒猜錯,先前在軍部大門攔下車的男子就是來向你匯報我的情報的吧?而你剛才對我說的話想必也另有含義,可惜我卻聽錯了。”

  佐藤一郎說的:“那晚的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本以為你會心虛逃離這里,然后我就乘機抓捕你,沒想到你竟如此鎮(zhèn)靜把我都騙過去了,若不是看見了你肩上的疤痕和剛才那句俚語,單憑收集的情報很難判定你就是那名蒙面人,看來我之前的直覺是對的。沒想到伊平賀之竟背著軍方私自招收中國弟子,等把你處理后再去找他算賬。”

  這時,黃天林才知道伊平賀之為何要讓自己隱藏真實身份,原來甲賀已被日本控制住了,想必伊賀也是如此。

  佐藤一郎說道:“說吧,你和那倆人是何關(guān)系,你接近櫻子有何目的?”

  黃天林說道:“我只是來這里拜師學藝的,認識師姐完全是緣分,信不信由你。”

  佐藤一郎說道:“看來只好把你帶到軍部監(jiān)獄去審問了。”

  黃天林雖然沒有進過監(jiān)獄,但早就聽說監(jiān)獄里是個什么樣,要是自己被押進去不死也得殘廢,那樣一來師父肯定會對父親萬分愧疚。

  佐藤一郎拔出手槍指著黃天林說道:“知道你的身手好,為了以防萬一只好雙管齊下。”

  黃天林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速度避開劍鋒,但自己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難道自己真的要被押去監(jiān)獄嗎?

  佐藤一郎讓黃天林慢慢起身朝樓下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酒杯將佐藤一郎的手槍給打在了地上,黃天林連忙閃到一旁,一看,原來是藤田綾子,心想她怎會這么巧出現(xiàn)在這里?

  原來,在前一天藤田綾子從父親口中得知黃天林竟會去參加間諜選拔,估計這多半是佐藤沐川的注意,便偽裝成一名軍官進入了軍部看看黃天林是否會選上,雖然結(jié)果對她有些失望但也慶幸他未被選上,本想打道回府,由于聽見了佐藤一郎與那名陌生男子的談話,知道佐藤一郎是不會放過黃天林,便一路跟著二人準備乘機幫助黃天林脫險。

  佐藤一郎用兇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告訴她“你竟壞了我的好事等我解決他后再來找你算賬!”

  藤田綾子一副傲慢的樣子,坐了下來,說了一句流利地中文:“姓黃的,去給本小姐好好教訓這個混蛋。”

  佐藤一郎想也沒想就對黃天林一陣猛劈,黃天林只是不停地閃躲,這期間不知打壞了多少桌子碗筷,周圍的客人們見狀紛紛逃離了這里。

  藤田綾子見黃天林顯得很被動,隨即對佐藤一郎使了幾枚暗器,連忙躲了開。這時,黃天林才乘機拔出腰間的長劍,拿到劍的他如魚得水,再也不像剛才那般被動。

  接下來,佐藤一郎顯得有些不敵他,但也沒有害怕他的樣子。

  二人一連斗了數(shù)個回合,未分出勝負。黃天林若不是看見在他是櫻子的大哥早就將他解決了,本想在打斗時乘他不留神一溜煙從一旁的窗戶逃出去,誰料他竟是那么的難纏,看來只有用全力了,正當一腳踏在一桌上時,由于力道過猛竟將桌子給踏破了,腿腳頓時陷了下去。

  一旁的藤田綾子見后竟笑了起來。

  佐藤一郎見機會來了,立刻舉刀刺向他的要害。黃天林一把抓住他的長刀,有一劍從佐藤一郎喉嚨掠過,又用另一只腳將其踢出了窗外摔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們紛紛圍了上來。

  藤田綾子神情有些慌張,連忙來到窗外,看見佐藤一郎已經(jīng)身亡,說道:“我只讓你教學他沒說過要你殺了他啊。這下慘了!”

  黃天林沉默不語,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聽天由命了。

  突然,藤田綾子在人群中看見了兩副熟悉的面孔,那正是佐藤櫻子與她母親。只見櫻子母親丟下手中的菜籃上前抱著佐藤一郎的尸體失聲痛哭,而佐藤櫻子走到哥哥的尸體旁,欲哭無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突然向窗戶看了一眼,說道:“母親,你守好哥哥。”連忙跑進酒館。

  藤田綾子連忙躲開,說道:“這下糟糕了!”隨即拉住黃天林離開了這里從后門出了去上了一輛汽車。

  佐藤櫻子來到事發(fā)點見人已不見,突然聽見后門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響,便從窗戶跳下去坐上佐藤一郎的汽車去追趕黃天林二人。

  “你要帶我去哪里?”黃天林說道。

  藤田綾子說道:“當然是回甲賀找你師父。”往車后看了一眼,有輛車正跟在后面,知道那是佐藤櫻子,看著氣勢估計是甩不掉她了,連忙思索應(yīng)對她的辦法。

  當車子來到名古屋時,乘著周圍人流密集,藤田綾子一把拉著黃天林下了車來到她的私人宅邸,下車之前叮囑司機說不管誰來問道都說不認識自己。

  正當二人暗自松了口氣時,大門被人一腳給踢了開,一看是佐藤櫻子!

  二人面面相覷。

  原來,當二人先前下車后司機見前方無路可走便將車子開到一旁,接著,佐藤櫻子追了上來,一眼就認出了司機是藤田家的,心里猛地顫抖了一下似乎知道了什么,剛開始司機死不承認,在被佐藤櫻子一番痛打后才不情愿地告知她黃天林二人的去向。

  佐藤櫻子看見黃天林身上有少許血跡,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一定不是他,慢慢走到他身前,堅定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告訴我,不是你做的。”

  藤田綾子說道:“是我做………”

  黃天林連忙打斷她的話語,說道:“你不要再廢話了!櫻子,你哥哥是我殺的。”把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遞到她手上,說道:“你殺了我為你哥哥報仇吧。”

  佐藤櫻子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自己眼前深愛的人竟是殺害哥哥的兇手,此刻的內(nèi)心已到崩潰的地步,淚花不斷從眼眶溢出,顫抖地舉起劍對著黃天林的要害。

  藤田綾子一把抓住她,說道:“你哥哥的死不怪天林,只能怪他小心眼自作自受!若不是他死死纏著天林今日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黃天林說道:“綾子,你不必多說,此事介因我而起,其實之前我就與櫻子的哥哥有過節(jié)了,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便將之前與佐藤一郎在監(jiān)獄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藤田綾子說道:“難怪!要是換成我說不定也會那樣做,更何況是你。”看了佐藤櫻子一眼,說道:“天林不是有意要殺你哥哥,只是一時失手,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起初,天林并不想與他打斗,可你哥哥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為了自保只好出手。至于你哥哥是怎樣一個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他又不是我的愛人。”

  佐藤櫻子沉默許久,一把扔掉手中的劍,說道:“你快離開日本吧。”隨即離開了這里。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黃天林內(nèi)心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自己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藤田綾子說道:“還愣在這里干什么,是在等她父親帶人來這里抓你嗎?”連忙帶著黃天林回甲賀。

  途中,竟遇到了山本太郎,看到二人這個樣子,似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說了句“是佐藤一郎?”

  黃天林說道:“師兄怎么知道?”

  山本太郎說道:“我正要為此事去找你。”

  黃天林有些納悶。

  山本太郎說道:“之前就想告訴你佐藤一郎是個難纏的人,千萬不要去櫻子家,若是與他見了面定能認出你就是那晚的蒙面人。要是我那天在甲賀定會阻止你前去。今早才回到甲賀,得知你去了京都便連忙前往。沒想到,我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fā)生了。算了,趕快跟我會師門吧。”

  三人便回到了甲賀流。

  伊平賀之得知黃天林在京都闖了大禍,整個人顯得有些自責,說道:“我真是老糊涂啊!明知佐藤一郎是櫻子的哥哥而他卻不會對你善罷甘休,還答應(yīng)讓你去櫻子家,真是老糊涂啊!”

  山本太郎說道:“師父,現(xiàn)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咱們還是想辦法怎樣把天林師弟送走才行。”

  藤田綾子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有辦法。”

  黃天林說道:“他們早晚會找到這里來,若我走了豈不是會連累整個甲賀。”

  伊平賀之說道:“你來之前我就向你父親保證過待你學藝有成后定還他一個完好無缺的兒子。”

  黃天林說道:“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走,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我真的出了事,相信爹會明白的,不會責怪師父您的。”

  伊平賀之說道:“天林,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跟師父倔強了,我相信最遲明日佐藤沐川就會帶人來這里,你必須馬上就走!”

  黃天林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師父,天林什么事都能聽您的,唯獨這件事不能,還請你原諒。”

  時間就是生命,山本太郎深知再這樣下去黃天林可能就走不了,乘他不注意一掌把他打暈了過去。

  伊平賀之說道:“你倆快帶他走。”

  二人隨即帶著黃天林離開了甲賀來到一處碼頭,這里的船只全是藤田家族的。藤田綾子找了一個自己值得信任的人把黃天林帶離這里。

  藤田綾子望著眼前這心愛的男人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一時間整個人變得萬分落寞…………

  正當佐藤沐川在軍部開會時得知兒子被害的消息后連忙回到家中,看到兒子冰冷的尸體,心中沒有多大的悲傷,自從佐藤一郎穿上軍裝時起,他就做好了兒子有天會犧牲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兒子竟死的這么窩囊,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事定與黃天林脫不了干系。一看兒子身上的傷痕,知道那不是日本的武器所傷,不然傷口不會那么小,只有中國的劍才能造成這樣的創(chuàng)傷,連忙對佐藤櫻子問道:“流云呢?告訴我是不是他干的?”

  佐藤櫻子沉默不語。

  佐藤沐川繼續(xù)問道:“告訴我,是不是他?”

  佐藤櫻子淚流滿面,吱聲說道:“就算是他你也抓不到他了。”

  佐藤沐川厲聲說道:“是你把他放走的?”見她沒有說話,便知道了結(jié)果,猛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真是糊涂啊!一個與你相處了幾十年的親人竟抵不過一個外人,你可知道我在一郎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在日后的戰(zhàn)爭中他可是很重要的指揮官,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我問你,流云是不是漢人?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什么用了,等我先抓住他再說。”隨即前往書房打電話通知各個碼頭的駐軍封鎖道路不讓任何人通過,有親自帶人前往甲賀流。

  此刻,佐藤櫻子暗自希望黃天林已經(jīng)逃出了日本。

  夜晚時分,甲賀流眾弟子紛紛進房入睡,伊平賀之則來到大門口靜靜等待。

  不久,山本太郎二人回到了這里。

  伊平賀之連忙問道:“天林安全離開了嗎?”

  山本太郎說道:“師父就放心吧!”

  藤田綾子吱聲說了句:“就是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他,唉!”

  這時,佐藤沐川帶著幾車士兵來到這里把整個甲賀流團團圍住,正在熟睡中的甲賀弟子全被吵醒都走了出來,大家都在低聲議論著。

  佐藤沐川說道:“伊平兄,沒想到你竟背著我收一名中國人做弟子,算了,此時就不說了。只要你將他教出來,我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你我還是好朋友。”

  伊平賀之說道:“此事皆因我當初太過執(zhí)著,天林已不在日本了,估計此刻已在大洋之中了。”

  佐藤沐川怒道:“什么!”連忙吩咐一旁的士官讓他去調(diào)動海軍追趕黃天林,可惜為時已晚。

  這時,伊平賀之掏出一把匕首刺中要害,山本太郎與眾弟子大聲喝道“師父!”

  山本太郎連忙上前扶住他。

  佐藤沐川連忙說道:“伊平兄,你這是………”

  伊平賀之氣息微弱地說道:“佐藤兄,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希望我的死可以減輕你對天林的仇恨,也懇請你放過我的這群弟子,他們是無辜的。”

  不久,伊平賀之斷氣身亡。

  佐藤沐川攥緊拳頭,又慢慢放開,說道:“山本太郎,好好料理你師父的后事。”說完,帶著部隊撤離了這里。

  眾弟子圍著伊平賀之失聲痛哭,藤田綾子亦是如此。

  次日,柳生三郎帶著伊賀流眾弟子來到甲賀祭奠伊平賀之。

  從此,整個甲賀流便由山本太郎接管。

  ………………

  當黃天林醒來之時已在無邊無際的大洋之中,整個人無精打采,心中甚是擔心伊平賀之與甲賀流眾師兄弟,暗自說道:“不知何時才能與師傅們相見。”

  ………………

  想到這里,黃天林慢慢睡著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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