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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庚老頭已經(jīng)死了。車子已經(jīng)買給二手車店了。”一個(gè)身穿黑色西服,戴墨鏡的男子對坐在椅子上的老板恭敬地說。
“干得好!”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阿右那領(lǐng)你的獎(jiǎng)金吧。”
“謝謝,老板。”男子笑著回答。
男子離開后,空間里寂靜得要命。老板一人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不知的地方。
“古軒然,你難過嗎?你難過就對了,你難過,我就高興了。”
廢棄工廠里充斥著令人顫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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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沈顏把自己丟進(jìn)了自己的小說里,指尖敲打出的一個(gè)個(gè)感人的情節(jié)。最后一句卻讓沈顏的手停滯了很久——對不起,再見。
對不起?再見?
“我們應(yīng)該怎樣啊?阿藍(lán)。”沈顏看著木質(zhì)桌上的合照,“阿藍(lán),為什么我們要這樣?總是走不長久,總是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我不怕死,我怕失去你,我想你好好的活著。只要你好,我怎樣都行,哪怕用我的命換你的命,我都愿意。我不想成為膽小鬼,棄你于不顧,我怎么做得到?阿藍(lán)???????”
“那你還要分手嗎?”古軒然突兀地站在沈顏的面前。
“阿藍(lán)!”沈顏驚慌地抬起頭。
“回答我,你還和我分手嗎?”古軒然繞著桌子走到沈顏面前。
“我???”沈顏慌張地低下頭。
“我想聽你的否定回答。”古軒然看著沈顏。
“啊!”沈顏一下子抬起頭,“阿藍(lán),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古軒然毫不猶豫地回答。
“阿藍(lán),你愛我,對嗎?”
“對。”古軒然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會好好的活著,對嗎?”
古軒然猶豫了,看了看沈顏:“我會為你好好的活著。”
沈顏朝古軒然的胸口打了一拳:“混蛋,壞蛋,不管為了誰,你都要好好地活著。”
古軒然看著沈顏:“這個(gè)世界沒有了你,我活著干嗎?但是我一定會比你晚一點(diǎn)死的。”
“混蛋,你記住,不管這個(gè)世界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得活下去。”沈顏又朝古軒然的胸口打了一拳。
“那你還要和我分手嗎?”
“白癡???笨蛋???”沈顏朝著古軒然打了幾拳。
“我就知道了,你不會這么狠心地拋下我的。”古軒然把沈顏緊緊地抱住。
“誰說不會?” 沈顏賭氣地說。
“好了。”古軒然摸了摸沈顏的頭。
“阿藍(lán),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xiǎn),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沈顏把頭埋在古軒然的懷里。
“你怎么知道?”
“陳文先生告訴我的。”
“陳叔叔?”
“對,他說了很多你的事,他說,123會場的事就是一個(gè)征兆,那些人并不是沖我來的,而是沖你來的。”
“你怕了嗎?”
“是,我怕了。我怕有一天你會像庚叔一樣突然的離開。”
“不會的,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會比你晚死的,而且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真的嗎?”
“嗯,真的。”古軒然拍了拍沈顏的背。
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抱著。
如果時(shí)間停在這一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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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振興站在庚叔的墓前,倒上了一杯白酒。
“老庚啊,你走的太突然,很多話都沒有和你好好叨念。”古振興看著墓碑上庚叔的照片。
“你跟我這么多年了,你對我所做的事,我不會忘的。雖說我們都一把年紀(jì),但還是沒法接受你比我先離開的事實(shí)。”
“老庚,還記得我們一起闖蕩的時(shí)候嗎?”
“老庚??????”
古振興坐在老庚的墓前,一杯又一杯的倒著白酒,一遍又一遍敘說著往事。
“老爺,查到了那輛轎車了。”一位俊朗的中年男子站在古振興面前,“現(xiàn)在在二手車店。”
“原來的車主在哪?”
“車主沒有記錄,二手店沒有登記該車的車主。”
“沒有記錄?”
“是。”
“好,我知道了,艾明。”
艾明是古振興新任的助理,三十出頭。
“是。”艾明退下了。
古振興回過頭看著庚叔的遺像:“這只是一場車禍嗎?還是老庚你是被蓄意殺害?”
烏云籠罩在古振興的頭頂,留下零星的光亮。這是夏日暴雨的前兆。
“老庚,要下雨了。”古振興抬頭看著滿天的烏云,然后起身,看著庚叔的墓碑,“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古振興離開的時(shí)候,看著墓園,埋葬著許多的靈魂,每一個(gè)靈魂帶著對這世界不同的最后感知——或無怨,或無悔,或不冥,或不愿,抑或無關(guān)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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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別墅里,古振興和郝燕正在談?wù)摃嬜衷~,艾明走了進(jìn)來:“老爺,夫人,古少說今天晚上回家吃飯。”
“回家吃飯?”郝燕高興地轉(zhuǎn)過頭。
“是的,夫人。”艾明笑了笑,“古少說還會帶一個(gè)女孩子回來。”
“女孩子?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郝燕高興地看著古振興。
“這個(gè),我就不知道了。”艾明聳了聳肩。
“知道了,你去忙吧。”古振興抬起頭,看著艾明。
艾明退下了,郝燕一下站了起來:“不行,如果真的是女朋友的話,那就要好好的招待,我要親自下廚。”
“哎,夫人,你就好好的坐著吧。”古振興把郝燕按回沙發(fā),“軒然就回家吃飯,你就緊張成這樣了,就算是軒然的女朋友,也不由你下廚啊。對吧?”
“話不能這么說啊。”
“再說,你做的菜,別說軒然的女朋友了,就軒然也不一定會吃啊。”古振興眼帶著笑意。
“哎呀,你就說我做菜難吃嘛,干嘛還繞一個(gè)彎呢?”
“你知道就好啊。”
“不行,那我要上樓去換一件衣服,不能讓兒媳婦笑話了。你也要換的哦。”郝燕指了指古振興。
“是,夫人。”古振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七點(diǎn),古家大門的門鈴響了。郝燕連忙去開門,古振興上前迎接。
“伯父,伯母,你們好。”沈顏禮貌地說。
“媽,你在干嘛?干嘛要穿的這么搞笑啊?”古軒然被眼前的母親大人的裝束逗笑了。
“沒有搞笑啊。”郝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一件黑色的高腰馬甲,一條修長的綠色裙子。
“軒然,你別這么說,你媽聽說你要帶個(gè)女孩子回來,連續(xù)換了幾套衣服了。”古振興朝古軒然笑了笑。
“好,媽,你的最后決定很好,超棒的。”古軒然上前抱了抱郝燕。
“軒然,你不介紹一下未來兒媳婦啊?”郝燕看著眼前的沈顏。
“哈哈,媽,你怎么這么直接啊?”古軒然摟著沈顏的腰,“這位???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沈顏。”
“還說什么我直接,自己不是一樣嗎?”郝燕不滿地看著兒子。
“好了,好了,你怎么忍心你的兒媳婦站著挨餓呢?”古振興拍了拍郝燕的背。
“對了,艾明,可以上菜了。”郝燕朝艾明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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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dān)心,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的家吧。”郝燕朝沈顏笑了笑。
“是,伯母。”沈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別拘束,畢竟你以后會是這個(gè)家的一份子的。”古振興笑了笑
“啊?”沈顏受到了驚嚇,“伯父,你誤會了。”
“看,這孩子真是很單純啊。”郝燕對古振興笑了笑。
“爸,媽,你們就別開沈顏的玩笑了。”古軒然忍不住氣了,笑了笑。
古振興停住了舉杯的手,郝燕停住了夾菜的動(dòng)作,古振興看了看古軒然,笑了笑:“好了,現(xiàn)在就這么爭了,以后怎么行啊?”
“別人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真是這么回事啊!”郝燕配合古振興。”
“沒有,伯父,伯母。”沈顏急忙解釋,“阿藍(lán),不是這個(gè)意思。”
“哈哈,沈小姐這么護(hù)軒然啊。”古振興笑了笑。
“不是???”沈顏又想解釋。
“哎呀,你們今天干嘛啊?”古軒然打斷了沈顏的話,“雖說以后會成為這個(gè)家的一份子,但今天是第一天來,你們這是干嘛啊?”
“沒干嘛,就看看你們恩不恩愛啊?”郝燕聳了聳肩。
“謝謝媽的關(guān)心,我們很恩愛。”古軒然笑了笑。
“看出來了。”古振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夫人,記得選一下日子啊。”
“啊,對啊。”郝燕笑了笑。
······
“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古軒然在沈顏的耳邊說了這句話。
說說笑笑的時(shí)間變得很珍貴,就像夜間閃爍的星星。說說笑笑的空氣變得很清香,就像夜間釋放芬芳的夜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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