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蘇醒

　　“媽媽，以后我和爸爸一起保護你！”

　　“嗯，我兒子長大了。”

　　“嗯，我要保護像媽媽一樣的人。”

　　“嗯，阿藍，記住尊老愛幼，要保護老人，婦女，兒童。知道嗎？”

　　“嗯，媽媽。我會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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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軒然站在沈顏病房的窗前，看著外面被黑色籠罩的世界，是不是傳來幾聲蟬鳴。

　　“我食言了。”古軒然對著窗戶，對著自己黑色的影子，“我連我最愛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還談什么保護老人，兒童呢？”

　　古軒然回過身看著依舊躺在病床上的沈顏：“對不起。”

　　“阿藍，不要走！”房間里虛弱的女音。

　　“阿顏，阿顏。”古軒然一個箭步走到了病床邊。

　　“阿藍。”沈顏依舊是閉著眼的。

　　“你別怕，我在這，我在這。”古軒然握著沈顏的手。

　　；“阿藍。”沈顏緩慢地睜開眼。

　　“阿顏，你醒了。”古軒然的臉上掛著淚水，“你嚇死我了，笨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沈顏抹去了古軒然臉上的眼淚。

　　“笨蛋。”古軒然寵溺地看著沈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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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陳宇凡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了。

　　“是，剛才醒來的。”電話那邊的男音透露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醒來就好，記得叫醫生再給她檢查一下。”陳宇凡細心地囑咐著電話那邊的人。

　　“醫生已經檢查過了，一切指標正常。”電話那邊的男人轉變了語氣，“宇凡，記得我們的約定。”

　　電話兩邊都沒有了說話的聲音，只有電流的聲音。

　　“我寧愿她沒有醒來。”陳宇凡重新坐回了沙發。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電話那邊的男人用著乞求的語氣。

　　“可是，古軒然，你可知道你這樣做不過是再殺她一次。”

　　“但比死在別人手里好。宇凡，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我寧愿她是植物人。”陳宇凡掛了電話。

　　陳宇凡看著桌上的紅酒：“阿顏，你真的是一杯紅酒，危險至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吸引了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卻又要用生命去換短暫的快樂。”

　　短暫得只是喉管的上下滑動。

　　百變魔方公司里，鮮花滿堂，芬芳四溢。

　　“歡迎方少平安歸來！”公司職員整齊的站在兩側。

　　“謝謝。謝謝。”方少陵向兩側有禮貌地鞠躬。

　　“謝謝你沒事。”古軒然抱了抱方少陵，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不要這么拼命了。”白爾抱了抱方少陵。

　　“不這么拼命？”方少陵看了古軒然一眼，“我良心會不安的。”

　　“哎呀，別說這么多。”白爾翻了一個白眼，“就是這次是沈總嘛。”

　　“喂，你小子怎么說話的？我可是很敬業的。”方少陵搖了搖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臂。

　　“我什么也沒說啊？”白爾一邊裝傻一邊離開事發現場。

　　“喂，白癡，你給我站住。”方少陵追了上去。

　　古軒然看著他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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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干得不錯。”老板的聲音又縈繞著廢棄工廠里。

　　“謝謝老板夸獎。”阿左阿右異口同聲地說。

　　“這次試了一下，沈顏在古軒然心中的地位還是挺重要的。”老板輕笑了一聲，“這么一來，古軒然，你已經敗了。”

　　“老板為什么這次不讓沈顏死掉？”阿左疑惑地看著老板。

　　“現在就讓沈顏死掉，那就失去了控制古軒然的工具了。再說了，沈言一出事，緊張的不僅是古軒然。”老板起身，飲下了杯里的紅酒，“讓沈顏現在死掉的話，這場游戲就會變得無趣了。”

　　“老板英明！”阿左阿右異口同聲地說。

　　“古軒然，你醒了嗎？現在是我要你的命。哈哈??????”老板詭異的笑回蕩在工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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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爸爸還會再回來嗎？”

　　“不會了，兒子。”

　　“為什么？爸爸為什么不回來了？”

　　“爸爸被中軟公司的壞蛋給殺了，爸爸已經死了。”

　　??????

　　“中軟公司董事長莫國安推出最新的財務管理軟件??????”

　　“媽媽，怎么了？”

　　“兒子，記住，他就是你的殺父仇人。”

　　“莫國安？”

　　“是的，就是他。”

　　??????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不過，你一個小孩，干嘛要槍啊？這可不是玩具槍啊，會死人的哦。”

　　“知道。”

　　“小孩子，不要沖動哦。”

　　“你不是黑市嗎？干嘛這么好心啊？”

　　?????

　　“爸爸，我沒有相信任何人。”老板站在車子旁邊，淚流滿面。

　　城郊別墅里，陽光撒滿了廳堂。

　　“恐怖襲擊？”古振興難以相信地重復。

　　“是的，老爺。”庚叔點了點頭。

　　“傷到多少人？”

　　“一百多人，包括方少和南北總經理沈顏小姐。”

　　“傷到方少和沈顏了？”

　　“是。方少傷到了手臂，沈顏小姐傷到了頭部，現在都無大礙了。”

　　“為什么感覺來者不善？老庚，你去查一下，在阿藍身邊的人的來歷。”

　　“是。”

　　庚叔走了以后，古振興的眼光沒有聚焦：“又來了嗎？”

　　“古振興先生，你的股份最多，理應當選中軟公司的董事長。”

　　“古振興先生，請問您對貴公司最近出現的一系列的事情有何看法？”

　　“古振興先生，請問有人說您是踩著您兄弟的尸體爬上去的，你否認嗎？”

　　“古振興先生??????”

　　??????

　　“古軒然，你給我站住。”沈顏不顧形象地在街頭大喊。

　　“噗呲。”古軒然看著沈顏笑出了聲，“你好歹也是南北公司的總經理吧，怎么著不注意形象啊？”

　　“現在我誰都不是，我只是你的女朋友啊！”沈顏一本正經地看著古軒然。

　　“是，是。”古軒然立馬應和。

　　“阿藍，我們去坐一下摩天輪吧。”沈顏先了古軒然一步。

　　“好。”古軒然一臉憂傷地看著沈顏的背影，“對不起，我又要離開你了。”

　　“阿藍，你在干嘛？快點啊！”沈顏回過頭朝著古軒然大喊。

　　“好，好，來了。”古軒然立馬追了上去，“我要現在的你，等我一切處理好，能保你平安時，再擁你入懷。”

　　夕陽的余暉撒滿了大街小巷，街道兩旁的商店林立，像一座座冰冷的墳墓。陽光打在寫字樓的墨綠色的玻璃上時，反射出白色的光，照射出世人的傷疤，街上來往的行人面無表情地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