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推行年十五而相荊,孔子聞之,使人往視。還曰:“廊下有二十五俊士,堂上有二十五老人。”仲尼曰:“合二十五人之智,智于陽武;并二十五人之力,力于彭祖。以治天下,其固免矣。”壺公曰:少年肯師老人,是從政第一義。
董安于治晉陽,問政于蹇老,蹇老曰:“忠,信,敢。”安于曰:“安忠乎?”曰:“忠于主。”“安信乎?”曰:“信于令。”“安敢乎?”曰:“敢于不善人。”安于曰:“守此三者,足矣。”
西門豹為鄴令,到日,會長老,問民疾苦。長老曰:“苦為河伯娶婦。”豹問:“云何?”對曰:“鄴三老、廷掾歲賦民錢數百萬,用二三十萬為河伯娶婦,而與祝巫共分其余錢。每及時,巫行視人家女好者,云是當為河伯婦,即洗沐之,衣以綺縠,卜日浮女于河,浮數十里乃沒。”豹曰:“第至此時,幸告我,我亦往送。”至日,豹會河上,觀者數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女弟子十人許,立大巫后。豹曰:“呼河伯婦來。”既見,顧謂三老、巫祝、廷掾曰:“是女不佳,幸大巫嫗為先報河伯,得更求好女,異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嫗,投之河。有頃,曰:“何不還報?”令弟子趣之,乃投弟子一人河中。又有頃曰:“何不還報?”乃又投一弟子河中。凡三投弟子。豹曰:“是皆女子,想不能白事。煩三老為入白之。”乃又投三老河中。時旁觀者,皆驚恐惶怖甚。豹顧曰:“久待不還報,奈何?”將復使廷掾豪長者一人更趣之。于是廷掾豪長者共叩頭,頭且破,血流池奭,豹乃曰:“何河伯留客之久?姑且去俟之。”鄴俗之害始革。壺公曰:執柯伐柯,奇絕快絕。又曰:惜乎廷掾豪長者不曾投卻。
延篤為京兆尹,時皇子有疾,下郡縣出珍藥。而大將軍梁冀,因遣客赍書,并貨牛黃。篤發書收客曰:“大將軍椒房貴客,豈當使客千里求利?”徑殺之。冀慚而不敢言,篤遂謝病而去。壺公曰:何不怕大將軍?
壽春縣人茍泰,有三歲子,遇亂失亡,數年莫知所在。復乃見之同縣趙奉伯家,泰求不許,告之郡邑。奉、泰各言己子,并有鄰證,郡邑不能斷。李崇時為江西督,請鞫之。乃取二父與兒分禁三處,故久不問。忽一日,密遣人分告二父曰:“君兒遇患,某刻暴死。”泰聞即號跳痛哭,奉伯咨嗟而已。崇即以兒還泰。壺公曰:趣。得其情矣。
彭城王浟,神武第五子,嘗為滄州刺史。介潔絕塵,民間幽隱纖微,必洞沃。縣主簿張達詣州,夜投旅舍,食雞羹,旦入謁。浟謂曰:“食雞羹,何不還直也?”達惶恐謝。壺公曰:察見淵魚。
顧憲之嘗為建康令。有盜牛者,主既認之,盜亦稱己牛。憲之曰:“無多言,吾得之矣。”令縱牛任其所之,牛徑奔本主,盜遂伏辜。壺公曰:牛為政。
沈瑀為建德令,教民種桑十五株,柿及梨、栗四株,而女丁則半之。里中自是桑麻相望,遂成樂土。壺公曰:賢于河陽花矣。
王丞相善于因事。初過江,帑藏空竭,唯有練數千端。丞相與朝賢共制練布單衣,一時士人翕然兢服,練遂涌貴。主者賣之,端至一金。壺公曰:救時之相。
段文昌為劍南荊南節度使。州旱,文昌禱即雨,或雨久,遇文昌出游必霽。民為之謠曰:“旱不苦,禱即雨;雨不愁,公出游。”壺公曰:何以動天?
王嶼以禱祠見寵,肅宗時,位平章。帶嘗不豫,用嶼言,遣女巫乘傳分禱天下名山大川,巫皆盛飾,中人護之,所至恣橫,賂遺狼藉。有一巫,美而蠱,以惡少年數十自隨,尤憸狡不法。馳入黃州,刺史左震晨至館請事,門鐍不啟。震怒,破鐍入,取巫立斬庭下,因悉誅所從惡少,籍其贓馀十萬。中人還以聞,帝亦不罪。壺公曰:雄略似西門先生,而此較難。
諸葛誕為吏部郎,人有所屬托,顯其言而亟用之,后有當不,則公議其得失,以為褒貶。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舉。壺公曰:銓曹一法。
荀令君舉士不以一揆,戲志才、郭嘉有負俗之累,杜畿簡傲少文,皆以智策舉之,終各顯名。
李悝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人之善射也,乃下令曰:“人之有狐疑之訟者,令之射的,中之者勝,不中者負。”令下而人皆疾習射,日夜不休。及與秦人戰,大敗之。壺公曰:巧于使民。
西門豹為鄴令,清克潔慤,秋毫之端,無私利也。而甚簡左右,左右因相與比周而惡之。居期年,上計,君收其璽。豹自請曰:“臣昔者不知所以治鄴,今臣得矣。愿請璽以治鄴,不當,請伏斧锧之罪。”文侯不忍,而復與之。豹因重斂百姓,急事左右。期年,上計,文侯迎而拜之。豹對曰:“往年臣為君治鄴,而君奪臣璽;今臣為左右治鄴,而君拜臣。臣不治矣!”遂納璽而去。壺公曰:為左右以治者,君必拜之,千古一律。
郅都為人勇有氣,公廉,不發私書,問遺無所受,請寄無所聽。常稱曰:“已背親而出,身回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妻子矣。”
淮陽鑄偽錢,吏不能禁。汲黯為太守,不壞一爐,不刑一人,高枕安臥,而淮陽政清。壺公曰:操何術以致之?可想,可想!
朱博守左馮翊。長陵大姓尚方禁,少時盜**,見斫。府功曹受賄,白除禁調守尉。博聞知,以他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禁自知情得,叩頭服狀。博笑曰:“大丈夫固時有是,馮翊欲灑卿恥,擦拭用卿,能自效不?”禁且喜且懼,對曰:“必死。”博因敕禁:“毋得泄語,有便宜輒記言。”因親信之,以為耳目。禁晨夜發起盜賊及他伏**,有功效,博擢禁連守縣令。久之,召見功曹,責以禁等事,與筆札,使自記。功曹惶怖,具自疏**,大小不敢隱。博知其對以實,乃令就席,收敕自改,投刀使削所記,遣出就職。功曹后常戰栗,不敢蹉跌,博遂成就之。壺公曰:巧于使過。
周紆為召陵侯相,廷掾憚紆嚴明,欲損其威。侵晨,取死人斷手足,立寺門。紆聞,輒往至死人邊,若與共語狀,陰察視,口眼有稻芒。乃密問守門人曰:“夕誰載藁入城者?”門者對曰:“唯有廷掾耳。”乃收廷掾拷問,具服。后人莫敢欺者。
光武召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后守令能不。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漢,仁以惠下,威能討**。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囊而已。”壺公曰:清矣。
何敬升在政清約,不通問遺。常歲儉,夏節忽榜門受餉,共得米二千八百石,悉取以代貧人輸租。壺公曰:損有馀,補不足,法天之道。
高謙之為何陰令,有人囊盛瓦礫作錢物,詐市人馬,因逃去,詔令追捕。謙之乃偽枷一囚立馬市,宣言是前詐市馬賊,密遣心腹察市。中有二人相見,忻然曰:“無憂矣。”執送按問,悉獲其黨。壺公曰:做得一遭。
張允濟為武陽令。民有以牸牛依婦家者,久之,孳十余犢。將歸,婦家不與牛,允濟因令左右縛民,蒙其首過婦家,云:“捕盜牛者。”命盡出民家牛,質所來。婦家不知,遽曰:“此婿家牛,我無與。”即遣左右徹蒙,曰:“可以此牛還婿家。”壺公曰:妙。
宋世良守清河郡,遇赦,無一囚,率群吏拜詔而已。獄櫓生桃,蓬蒿亦滿,牙門虛寂,謂之神門。及還,有老人丁金剛泣謝曰:“老人年九十,記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徹底。今失賢者,人何以濟?”壺公曰:惟清可以空獄。
令狐楚除守充州。州方旱儉,米價甚高。迓使至,公首問米價幾何,州有幾倉,倉有幾石。屈指獨語曰:“舊價若干,諸倉出米若干,定價出糶,則可賑救。”左右竊聽,語達郡中,富人競發所蓄,米價頓平。壺公曰:迎機而解。
趙拚知越州,兩浙旱蝗,米價涌貴。諸州皆禁增價,公榜衢路:“有米者任增價糶之。”于是商賈輻輳,米價更減,民無饑死者。壺公曰:亦是一法。
宇文忻追尉遲迥于鄴,不利,時士庶觀者數萬人。忻曰:“事急矣,吾當以權道破之。”于是射走,觀者轉相騰籍,聲如霄霆,忻乃傳呼曰:“賊敗矣。”眾復振,齊力擊之,迥大敗。壺公曰:奇。
吐谷渾與黨項寇邊,柴紹討之。虜據高射紹軍,矢下如雨。紹安坐,遣人彈胡琵琶,二女子對舞。虜異之,休射縱觀。紹伺其懈,以精騎從后掩擊,虜遂潰。壺公曰:奇。
王崇文任兼將相,而被服儒雅,風度夷曠。在武昌,方閱騎士于鞠場,旁古屋數十間忽崩,聲震數里,聞者莫知所為。崇文指麾號令,訖事,不失常度,竟不問。
柳公綽為京兆尹,方赴府,有神策校乘馬不避道,即時榜死。帝怒其專殺,公綽曰:“此非獨輕臣,乃輕陛下法。”帝曰:“既死,何不以聞?”公綽曰:“臣不當奏。在市死,職金吾;在坊死,職左右巡使。”帝意解。壺公曰:危言危行。
張齊賢才識敏辨,為相時,嘗有戚里分財不均者,更相訟,至入宮自訴。賢曰:“是非臺府所能決。臣請自治。”上俞之。賢乃坐相府,召訟者至,問曰:“汝非以所分不均乎?”曰:“然。”命具款核實,乃召兩吏押出。令甲入乙舍,乙入甲舍,貨財勿得動,分書交易之。明日入奏,上大悅,曰:“朕固知非卿莫能定也。”壺公曰:此案難翻。
丁孝壽為開封尹。有舉于為仆所凌,忿甚,具牒欲送府。同舍生勸解之,因戲取牒,效壽花判云:“與決杖二十。”仆喜,陰竊之。明日持詣府,告主偽判。孝壽追舉子至,備言本末,即忻然謂曰:“若判正合我意。”如數杖之,而謝舉子。壺公曰:趣。又曰:治悍仆,令人思商君。
宋大內火,百官晨朝,而宮門不開。輔臣請對,帝御拱辰門,百官拜樓下。呂夷簡獨不拜。帝使人問故,曰:“宮庭有變,群臣愿得望見清光。”帝為舉簾,夷簡審視,乃拜。壺公曰:真宰相。
呂公弼知成都,治尚寬,人嫌其少威斷。適有營卒犯法者,法當杖。卒不受,曰:“寧以劍死。”公弼曰:“杖者國法,劍者自請。”為杖而后斬之,軍府肅然。壺公曰:情法兩盡。
王罕嘗知澶州,有婦病狂,數詣守訴事,出言無章,卻之則誖罵。前守屢叱逐。罕至,獨引令前,委曲問之。蓋本為人妻,無子,夫死,妾有子,遂逐婦而據其貨;以屢訴不得,直憤恚發狂也。罕為治妾,而反其貨,婦尋愈。一郡稱神明。壺公曰:這知州細心。
吳處厚傳致蔡確車蓋亭詩,以為謗宣仁后,貶新州。范純仁奏曰:“圣朝益務寬厚,不可以語言文字間暖昧不明之過,誅竄大臣。且以重刑除惡,如以毒藥去病,即病愈不能無損,況未必愈乎?”壺公曰:所全者大,確何足惜?
包恢知建寧,有母愬子者,年月后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問,泣不言。微求之:母孀,與僧通,惡其子諫,坐以不孝,狀則僧為之也。因責子侍養,勿離跬步。僧無由至,母乃托夫諱日,入寺作佛事,以籠盛衣帛出,旋納僧籠內以歸。恢知,使人要其籠,置諸庫。逾旬,吏報籠中臭,恢乃命沉諸江。語其子曰:“吾為若除此害矣。”壺公曰:疏字妙,自賣破綻。庫中籠臭,大是快事。
陳仲微為蒲田尉,囊山浮屠與郡學爭水利,久不決。仲微按法,曲在浮屠。浮屠不服,為揭其事于寺鐘,而旦夕咒詛之。他日,仲微偶過寺,見之,曰:“吾向直據法耳,何心哉?何心哉!”質明首僧,無疾而死。
任延為會稽都尉,時年十九,迎官驚其壯。及到,靜泊無為,唯先遣饋禮祠延陵季子。壺公曰:初政可觀。
蘇瓊為清河太守,清慎無私。有沙門道研求謁,意在理債。瓊每見,則談問玄理,道研無由啟口。弟子問其故,道研曰:“每見府君,徑將我入青云間,何由得論地上事?”遂焚其券。壺公曰:有恥且格矣。又曰:放債僧應入泥犁。
楊德干為萬年令。高宗朝,有宦官恃寵,放鷂不避人禾稼。德干杖之二十,悉拔去鷂頭。宦者涕泣,袒背以示帝。帝曰:“情知此漢獰,何須犯他百姓?”壺公曰:圣主!圣主?
李文靖為相,當太平之際,凡有建議,務更張喜激昂者,一切報罷,曰:“用此報國。”壺公曰:李文靖圣人。
宋璟在位,有薦山人范知璿文學,并獻其文。璟判之曰:“觀其良宰論,頗涉佞諛。山人當極言讜論,豈宜偷合取容?文章若高,自宜從選舉求試,不可別奏。”壺公曰:絕趣。又曰:山人必佞,必詭,必偷。
明宗在晉陽,相士周玄豹言其當貴。明宗即位,欲召詣闕,宰相趙鳳曰:“玄豹言陛下當為天子,今已驗矣,無所復詢。若置之京師,則輕躁狂險之人,必輻輳其門,爭問吉兇。自古術人妄言,致人族滅者多矣,非所以靖國家也。”
宋太宗問李繼捧曰:“汝在夏州,用何道以制諸部?”對曰:“羌人鷙悍,但羈縻而已。”于慎行曰:“此雖漫應之語,其實制伏邊夷之道不出于此。即班超告任尚之言也。多事之徒,
為苛法以擾,即決裂而去矣。”
歐陽在政府,以官吏、兵民、財利之要,集為總目。遇事即取視之,不復求諸所司,此最得法。壺公曰:便。
德宗即位,淄青節度李正己表獻錢三十萬緡,上欲受,恐見欺,卻之,則無辭。宰相崔佑甫請遣使慰勞淄青將士,因以正己所獻錢賜之,使將士人人戴上恩,諸道知朝廷不重財貨。上悅,從之,正已大慚服。壺公曰:巧而當,奸雄膽落矣。
趙中令為相日,于廳事屏風后置二大甕,凡有人投機宜文字者,悉置于中,滿即焚之通衢。壺公曰:此相臣第一議。
趙德明言民饑,求糧百萬斛。大臣皆曰:“德明新納誓而敢違約,請以詔書責之。”真宗以問王魏公,公請敕有司,具粟百萬于京師,詔德明來取。上從之,德明得詔,慚且拜曰:“朝廷有人。”
富韓公在青州,活饑民四十余萬。公常自以為功,語人曰:“過于作中書令二十四考矣。”壺公曰:富公精禪理,此不住相布施。
曲端為涇原都統日,張魏公嘗按視其軍,端執撾以軍禮見。營中闃無一人,公異之,謂欲點視,端以所部五軍籍進,公命點其一部。端于廷間開籠,縱一鴿以往,而所點之軍隨至。張為愕然,既而欲盡閱,于是悉縱五鴿,則五軍頃刻而集。戈甲煥燦,旗幟精明。公大加獎異。壺公曰:觀曲君才略,豈減韓、岳諸公?又曰:魏公奇妒,卒自壞萬里長城。
陳良干在瑞安,瑞安俗號強梗,吏治尚嚴。陳獨撫之以寬,催租不下文符,但揭示名物,民競樂輸。聽訟咸得其情。或問陳何術,陳答曰:“良干無術,第公此心如虛堂懸鏡耳。”壺公曰:諸葛武侯云:“我心如秤、鏡。”宜守令秤,則相天下矣。
宋給兩川軍士緡錢,詔至西川,而東川不及。軍士怒,杜黃裳白主者曰:“朝廷豈忘東川耶?殆詔書稽留耳。”即開州帑給錢如西川,眾乃定。壺公曰:濟變之才。
范文正公用人多取氣節,而略細故,如孫威敏、滕達道皆所素重。其為帥日,辟置幕客,多取謫籍未牽復人。或疑之,公曰:“人有才能,而無過失,朝廷自用之。若其實有可用之才,不幸陷于吏議,不因事起之,遂為廢人矣。”故公所舉多得人。壺公曰:文正憐才之意,千古如生。
建炎初,駕幸錢塘,留張忠獻于平江為后鎮。時湯東野為守將,聞有赦令,疑之,走白張公,公曰:“亟遣解事者往視。有故,則緩驛騎而先取以歸。”及發視,乃明受偽詔也。湯告公曰:“是可宣乎?”公曰:“事已至此,胡可匿?且卒徒急于望賜,吾屬先受禍矣。今便發庫錢示行賞之意,而陰取故府所藏登極赦書置輿中,迎登譙門讀而張之。即去其階,禁無輒登,散金帛如郊賚時可矣。”于是人情略定,乃決大計。壺公曰:濟變之才。
叛將范瓊,擁兵據上流,召之不來,來又不肯釋甲,中外洶洶。張忠獻與劉子羽密謀誅之。一日,遣張俊以千人渡江,若捕他盜者。因召瓊、俊及劉光世詣都堂計事。設飲食,食已,相顧未發。子羽恐瓊覺,遽取黃紙,執之趨前曰:“有勅,將軍可詣大理置對。”即顧左右,擁置輿中,以俊兵衛送獄,而使光世出撫其眾,數瓊在圍城中附虜脅二圣出狩狀,且曰:“所誅止瓊,汝等固天子自將之兵也。”眾皆投刃曰:“諾。”悉麾隸他軍,頃刻而定。瓊伏誅。壺公曰:有識,有才,有膽。
英宗北狩,郕王監國。時于少保定議,不欲急君,遣人謝之曰:“荷天地祖宗之靈,國有主矣。”壺公曰:數語,英宗以之回鑾,于公以之殞軀。
徐文貞秉國,榜于座曰:“以威福還朝廷,以政務還諸司,以黜陟還公論。”壺公曰:嚴介溪之后,此是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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