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路被車堵死,是過不去了,走后面的話,務(wù)必要跟警察正面交鋒的。”承影收起靈引,淡淡的說。
“……所以,你是想跟警察打一架嘍?”安夜屠一邊倒車一邊答話。
“在所難免。”
“OK,”安夜屠啟動了發(fā)動機(jī),看著迎面而來的警車,笑意飛揚(yáng)。跟誰打、跟多少人打都無所謂,敵強(qiáng)則我強(qiáng),你越能打,我越興奮。
安夜屠踩下油門,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速前進(jìn)。快是蘭博基尼最大的特點,比速度,一定不會輸。
承影此時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安染風(fēng)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第九個豢靈者找到了,正在回去的路上,不過可能要和警察打一架了,你解決一下吧。”說完,承影便掛斷了電話。然后,他從后面拿出了一個箱子,打開,里面有很多槍。
他選了一把通體紅色的狙擊槍,槍身上帶著兩個字:炎靈。
安夜屠看了看槍,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去,老大,你想打狙呀?你是對自己的技術(shù)有多自信呀!?”
承影沒理她,自顧自的擦了擦瞄準(zhǔn)鏡,瞄了瞄窗外,發(fā)現(xiàn)那些警察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堵他們了。
“你開穩(wěn)點,我要打爆他們的車胎。”承影說。
安夜屠此時也拿起了一把黑色的沖鋒槍,她從后視鏡看了看南天,他還在昏睡。安夜屠罵了句:“霉星高照啊!”
安夜屠加快了速度。那些警察已經(jīng)圍成了一道“車墻”,想要攔住他們。安夜屠并未因此減速,她只是抬槍給了那些小警察們一梭子,那些警察嚇得亂竄,讓出了一條路,但是還有一輛車橫在那里。警察們可能料定了安夜屠不敢就這樣撞過去,可是,他們錯了。
安夜屠徑直沖向了那輛車,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兩輛車要撞到一起時,有一道金黃色的光形成了一座橋梁,架在了那輛警車上,安夜屠開車沖上了那座橋,飛躍過了警車。
警察們驚呆了,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想要開車去追時,只見所有車的后輪都有一個被打爆了。
車?yán)铮杏把垌悬S金色的光芒還未褪去,他對安夜屠點了點頭,安夜屠笑了,這就是默契。
這時,這群警察的頭兒接到了局長的電話,掛斷電話后,他對所有警察說:“不必再追了,這是人家演戲呢,走,我們?nèi)タ纯窜嚨湹亍恫唬瑘觥!?/p>
“切——”警察們對頭兒的話表示不屑,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里邊肯定有貓膩。他們哪知道頭兒的心里也苦啊,領(lǐng)導(dǎo)一個電話,多重要的事都不是事了,唉!
而另一邊,警察局的局長正恭敬的低著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局長的位子上百無聊賴的盯著手表,這就是安染風(fēng)。他的助理簡正在和局長說些什么,無論她說什么,局長總是陪笑點頭。唉,誰知道局長心里更苦啊!來個人他就得罪不起,還得點頭哈腰的陪著,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錢的橫,有權(quán)的也橫,誰管得了他們呀。
安染風(fēng)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只傳來了一句話:“我們到了。”安染風(fēng)起身,他的助理立刻跟了出去。
“你回公司,打點一下。”
“是。”安染風(fēng)邊走邊吩咐秘書。
上了車,他吩咐道:“回安家。”
安染風(fēng)回到安家之后,管家立刻帶他去了會議室,族中有威望的長輩們、安夜屠、承影都已到了。
“我來晚了。”安染風(fēng)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坐在會議室最前方的,就是安家的現(xiàn)任族長——安淺戰(zhàn)。
安淺戰(zhàn)如今已經(jīng)是年過花甲,頭發(fā)花白,有短短的胡須,穿著一身唐裝。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很嚴(yán)肅。
安夜屠是安淺戰(zhàn)的孫女,她也是安家的未來族長,因此,她就坐在安淺戰(zhàn)的左手邊。看到安染風(fēng),安夜屠朝他擺了擺手,叫道:“哥哥!”
安染風(fēng)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坐到了承影旁邊的空位置上。
坐在首位上的安淺戰(zhàn)笑著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開始說道:“都來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他說著,將在場的人全都打量了一遍。
“最近墮靈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僅僅這一個月內(nèi),我們安家就斬了八個墮靈,還有一個,現(xiàn)在也在我們的控制之內(nèi)。”安淺戰(zhàn)說。
“的確如此,而且,經(jīng)過調(diào)查,這些豢靈者本不該這么集中地分布,他們之中,有的甚至來自國外。”安家專門負(fù)責(zé)調(diào)查的長輩安循說。
有人問道:“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夜屠偷偷看向承影,這件事他們是有些頭目的,可是她看承影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們不能亂下定論,畢竟安家跟CLIFF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然這次是安家先打破了這長久以來被小心翼翼維護(hù)的和平,但這是他們的使命,無可置疑。
而另一個原因就比較淳樸了,那就是——長輩沒讓你說,你乖乖閉嘴……
安淺戰(zhàn)的目光移向安夜屠,這個孫女從小就在他身邊,她的表情就能代表她的心情,而她現(xiàn)在這種做賊似的表情,就說明她有事瞞著他。安淺戰(zhàn)又看向承影,那孩子還是保持一貫的微笑,十年,這孩子就這么笑了十年,承影似乎無悲無喜,在他身上,安家那些所謂的傳世鐵則都失去了意義,那些辨別人心的方法都成了廢紙。
這孩子的心思,根本不容許任何人猜測。
想到這,安淺戰(zhàn)隱隱的感到心疼與畏懼。他心疼,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生來就刀槍不入,一個人如果足夠堅強(qiáng),就說明他曾受過的苦難已經(jīng)足夠他為自己壘砌一座碉堡。他畏懼,因為關(guān)于承影的一切都是不可控的,他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沒人知道他下一個刺穿的,會是誰的心臟。
安淺戰(zhàn)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夜屠,承影,你們有什么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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