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很快的就到來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分班以來的月考,和高考一樣的模式,語數外加理綜。月考前夜,許多人在練習著如果能夠在兩小時以內將數學做完,也有很多人在練習著理綜考試的時間分配,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著呆,思想又繼續的飄向遠方,飄進夜空中。
很多學長學姐說,其實高中就是拿來迷茫的,我們得在高中為自己規劃出一條好好的路,確定自己要考上什么樣的大學,學習什么樣的專業,明白自己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但是,高二上期,能好好玩還是好好玩吧,不然,高中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有人都在告訴我們趁高一高二好好玩,可所有人都埋著頭苦干,忙著成為最好的自己。
不知道什么時候,鵬哥悄悄的進入班里,敲了敲我的桌子,示意我去他的辦公室,我無奈的盯了盯班上的同學,跟著他出去了。
進入辦公室,他嚴肅的對我說:“是不是感覺最近學不進去?”
“嗯。”是的,我低著頭。
“你這是進入了厭學期,趕快找一個新鮮的事情來做吧,不要讓自己整天只顧著學習。”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但是如果真如他所說,厭學期就是學多了的話,那那么多埋著頭學習的學生他們為什么么有遇見學習瓶頸,反倒只有我……
難道只有成績差的學生才會有厭學期么?
我轉身出辦公室的時候,他叫住了我,“去吧王康吉叫過來一下。”
王康吉是一個文學青年,現在是學校文學社的社長,看過很多書,也在校報上多次發表文章。我們在私底下都經常稱呼他為王老吉,后來見他不太反感這個稱呼就放在明面上了。
王老吉從鵬哥的辦公室出來后,回到教室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以后你就是文學社的一員了,月考后一天開會。”
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我都還沒同意好吧,我怎么就變成了文學社的一員了,而且,文字什么的,太麻煩了,我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寫作文。
“我討厭寫作文……”我整理著自己的課桌,頭也不抬的告訴他。
“我們不是寫作文,我們是寫文章懂么,文章,文學作品。”他扶了扶眼鏡,然后陰笑著說道,“怎么,不愿意去啊,誒,還真沒辦法呢,不知道鵬哥怎么想的,把你這個人弄進文學社,我得去問問他,如果對方不愿意我能夠強迫嗎……”
“得得得,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我無奈的答應了他加入文學社,也算幫他一個忙,也算幫自己一個忙,鵬哥的辦公室我實在不想再去了,在鵬哥的辦公室里面呆著時時刻刻都是一種煎熬。
晚自習很快的就過去了,我約四五個好友去食堂買了一些夜宵然后回到了寢室。男生寢室總是喜歡在熄燈后夜談。
我們就在那里嗑著瓜子,喝著可樂討論著某某班的誰又在追求我們班的誰;我們班的誰追求誰又被拒絕了;或者說討論討論接吻的技巧啊什么的。
然而這些都與我無關,我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受,但卻不能明白追求一個人是什么感受;我能明白牙齒咬著嘴唇是什么感受,但卻不能明白嘴唇與嘴唇相碰是什么感受,于是說了句:“行啦,睡了吧,明天還得考試呢,困死我了。”然后昏昏睡去。
三號床的同學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女朋友打電話,聲音大的對面寢室的人都能聽的見,似乎在炫耀。
高中時代有帶了手機到寢室的人都是勇氣可嘉的人,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班主任會隨時來寢室收去他們的手機,然后告訴他們期末再來拿或者告知家長將手機交予家長管理;我們也總是會去奉承那些帶了手機的人,因為我們可以用他的手機登一登QQ,看一看小說,然后一起看場電影睡去。
清晨6點30,手機鬧鐘的響聲混雜在整個寢室里,同寢的八人都揉著朦朧的睡眼昏昏沉沉的醒來,下床穿好衣服和鞋去做早操。
做早操應該是每一個高中學校都會有的事情,每天6點40在操場上集合,然后統一跑兩圈,最后做一些準備動作后散去,有回寢室整理內務的,也有先去食堂吃早餐的。我們都覺得出早操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本來晚上就睡得遲,早晨還起的那么早,我們哪里來的精神去學習。我們曾經也向學校反對過,我們也自己組織著不去出早操,最后落下了一個通告批評的處分。
當我們拖著疲倦的身軀出現在教室里的時候鵬哥已經來到了教室,在黑板的左上方寫著三個人的名字,并說明這三個同學是來教室來得最早的,早早的就來學習,值得表揚。
我撇撇嘴,鵬哥總是喜歡弄這些新奇的東西。
“讓我們為他們鼓掌……”
啪啪啪啪……細細碎碎的掌聲從班上響起。
由于是一次正規的月考,所以我們將桌子拉開,并將八張桌子抬到了教室外,也就意味著有八個同學會去教室外考試。一般來說,老師都會安排成績較好的八位去教室外考試,因為這樣可以避免抄襲作弊的行為。
鈴聲響起,月考開始,熟悉的語文試卷,熟悉的選擇題,還有熟悉的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頭疼的作文題目:閱讀下面的材料,根據自己的感悟和聯想,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惟我輩既以擔當中國改革發展為己任,雖石爛海枯,而此身尚存,此心不死。既不可以失敗而灰心,亦不能以困難而縮步。精神貫注,猛力向前,應乎世界進步之潮流,合乎善長惡消之天理,則終有最后成功之一日。——孫中山
要求:①選準角度,自定立意;②自擬題目;③除詩歌外,文體不限;④文體特征鮮明。
鵬哥嚴格要求我們寫議論文,因為議論文是高考中最保險的文體,雖然不易出彩但是也不易偏題,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練習著議論文,然后舉出幾個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例子作文就完成了,千篇一律。
一天的考試很快就完了,晚自習所有人都討論著這題選A還是選B,討論著最后一道數學大題需要運用哪些公式,討論著那一道化學離子方程式該如何配平……
可是放眼一看,討論這些的都是成績中游或下游的同學們,真正成績好的已經開始備戰下一次的月考以及預習之后要學習的知識點了。我陪著他們討論一會兒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開始畫畫。
在畫里我總是會先畫上一只怪獸,然后自己作為英雄,想象著我該如何打敗這只張牙舞爪的怪獸,打倒后又能拯救一個什么樣的人,最后和那個人成為兄弟或者夫妻。
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月考其實就是一只只怪獸,我們每一次打敗他們都會獲得或多或少的經驗值獎勵,然后升級,學習新的技能最后去挑戰高考這樣的大怪獸,進入到一個新的世界。
王老吉悄悄的走過來對我說了一句:“明天中午十二點五十,老教學樓三樓,文學社開會,記著來喲。”
該死,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其實按照學校規定,加入社團的一般都是高一的學生,而我們高二的學生在升入二年級的時候都會離開社團或者擔任社團的社長副社長,所以我并沒有搞懂鵬哥讓我進入文學社的意義何在,但是既然都這樣了,那明天就隨著他去吧。
有一句話不是叫,既來之,則安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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