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黃天林在甲賀流待了已有一年之久。伊平賀之見黃天林這一年從未出過甲賀流每天都在刻苦歷練自己,便讓山本太郎有空時帶他外出走走,順道看看日本的風土人情。
這天,晴空萬里風和日麗,山本太郎準備帶黃天林前往名古屋,二人剛出大門就見佐藤櫻子站在門口靜靜等候。黃天林見她今日換上了一套艷麗的女裝,就連平時盤起的秀發也放了下來,與她平時相比,今日的她顯得格外乖巧動人。
“我都出來好些時候了,你倆怎么像個蝸牛似的。”佐藤櫻子說道。
山本太郎說道:“莫急,我倆這不是來了嗎。”
黃天林低聲對山本太郎說道:“師兄,你昨日怎么沒告知我師姐也會隨我二人一同前去?”
山本太郎一笑,說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黃天林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內心也希望佐藤櫻子陪同自己。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地邁著悠閑的步伐,到達名古屋縣城時已快接近午時。
三人穿梭在人來人往和商販們吆喝的街道上,黃天林和山本太郎只是邊走邊聊天,而佐藤櫻子則不同,可能是之前整日待在甲賀流有些枯燥無味的緣故,今日的她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不停地在各個攤位點挑選自己喜愛的物品并將它買下,也時不時地詢問山本太郎和黃天林自己所選物品是否好看。
黃天林見了周圍的景象,不禁暗自說了一句:“這里除了建筑風格和人們的服飾、語言與中國不同外,其他幾乎相差無幾。”
“從未見她如此瘋狂過!”山本太郎說道。
黃天林說道:“沒辦法,這就是女人的天性。”
山本太郎說道:“也許是她平時太過壓抑的原因吧。”
黃天林說道:“我看八九不離十。”二人不禁“呵呵”一笑。
佐藤櫻子見二人對周圍一切毫不在意,只是互相有說有笑,便說道:“真沒勁,早知道就不和你們一起出來了,你倆要是女孩該有多好。”
山本太郎說道:“如果我倆是女孩,你恐怕還沒有這么高興吧。流云師弟,我說的不錯吧?”
佐藤櫻子知道他話中含義,頓時顯得有些害羞,說道:“算了,不跟你二人糾纏了。”隨即朝下一個攤位走去。
這時,二人身后傳來一陣陣鳴笛聲,隨即轉身一看,原來是一輛軍用卡車,連忙站到一旁避讓。
當汽車剛從二人面前駛過,黃天林就見車上站有幾名持槍的士兵,還有兩名被繩索捆住的犯人。
這時,車里一位犯人不禁中看了黃天林一眼,黃天林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的無奈和不甘心,二人相望了幾秒,心想這兩名犯人背后定有不尋常的故事。
“這世上又少了兩名害世之徒,你說呢,流云?”山本太郎感嘆道。
黃天林說道:“也許吧!其實這世上有時候沒有絕對的好壞,只不過人們不知實情罷了。”
山本太郎只是點了點頭。
不久,二人進了一家飯館點了一些家常菜。
黃天林此刻的肚子已有些饑餓,可當服務員剛把飯菜端上來卻突然沒了胃口,只見桌上除了兩樣菜湯是熟食外,其它全是生食,自己能叫出名的只有壽司和生魚片,這二者可是自己最討厭的食物。
山本太郎隨即動筷吃的津津有味,不禁說了一句:“很久沒吃到這么美味的東西了!”
佐藤櫻子則為黃天林夾了一些壽司和生魚片到他碗里,說道:“這兩樣是這家店的招牌菜,我以前經常來這里吃,快嘗嘗吧!”
黃天林只是點頭回應她,再次想到爹對自己說的“入鄉隨俗”深吸一口氣,慢慢將二者夾到嘴里,頓時一股作嘔的感覺涌向喉嚨,恨不得即刻將它們吐出,但見佐藤櫻子正看著自己,只好強忍著將其吞下,臉上則表現得若無其事。
佐藤櫻子見黃天林臉上有些異樣,心想他是不是覺得味道不好,連忙問道:“怎么樣?”
黃天林說道:“還可以。”
佐藤櫻子一笑,隨即動筷。
隔了一會兒,黃天林感到胃里一陣翻騰很是難受,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上個廁所。”隨即動身前往廁所把剛吃進肚里的東西全給吐了出來,之后,胃中再無異感一切舒暢。
為了不再發生剛才的事情,黃天林決定等二人把飯菜吃得差不多時自己才過去,便在飯館周圍四處閑逛。當路過一處包間時,里面的談話不禁引起了自己的好奇,連忙站到一旁偷聽里面的談話。
“佐藤長官決定如何處置那兩名中國犯人?”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們先將二人關進監獄等他明日到時再作安排。”
“那二人膽子太大了,竟敢到佐藤長官家偷東西。”
“我看二人可能是中國間諜,他們定是去偷軍事機密。”
“我看事情沒那么簡單。”
“此話怎講?”
“佐藤長官吩咐切不可讓此事宣揚出去,不然軍法處置!”
“這有什么不對?”
“不知道,感覺。”
“算了,管他二人是什么與我們有何關系,你我只是下屬還是不要多想只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也對。”
“來,干杯!”
“干杯!”
接著,里面再無談話聲,只有嬉笑聲。
黃天林心想:“他們口中的兩名中國犯人就應該是今天被押解的那兩人,還有那佐藤長官是否和佐藤櫻子有關系?而他們又為何極力掩蓋此事?想必其中定有隱情,拋開其他的不說,同胞有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可自己該采取什么辦法既能將其救出又不惹禍上身,還要得知二人被關押在何地,在這之前還是先把師兄和師姐穩住再說吧。”隨即離開了這里。
佐藤櫻子見黃天林上個廁所回來后有些心事重重,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黃天林連忙恢復正常,說道:“沒事兒。”
佐藤櫻子說道:“好吧!”
突然,黃天林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心想那二人應該是被關押在名古屋某個地方。
三人用完餐后,黃天林對山本太郎說自己從未來過名古屋想讓他帶自己四處走走,山本太郎爽快地答應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三人幾乎將整個名古屋縣城走了一遍,黃天林已將整個縣城的路線記在了腦海里,卻未發現任何線索。
突然,山本太郎看著前方說道:“咱們不能再往前走了。”
黃天林環顧了四周一下,心想監獄應該就在這附近吧,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便說道:“師兄,這是為何?”
佐藤櫻子說道:“那是因為前方的盡頭是一座監獄,笨蛋!看你這么笨,當心也被抓進去。”
山本太郎偷笑一番。
黃天林心想原來如此。說道:“我不是笨蛋,只是不識路罷了。”
佐藤櫻子“呵呵”一笑,說道:“好吧,你不是笨蛋。”
然后,三人便往回走準備離開縣城。還未走出縣城,天空竟開始下起了雨,三人連忙躲到屋檐下,街上有的行人也連忙躲到屋檐下,有的拿出雨具在道路上行走,還有的則是淋著雨往家里趕。
黃天林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佐藤櫻子說道:“剛才的天空還是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變了?”
山本太郎說道:“沒辦法,這就是沿海地區。”
黃天林說道:“從這里回到甲賀流會花上很長一段時間,反正已快接近黃昏,要不咱們就找一家旅館休息一晚。”
佐藤櫻子說道:“流云這個想法不錯,山本師兄你一下如何?”
山本太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就依流云師弟的意見吧。”
然后三人進了一家旅館訂了三間客房,吃完晚飯后,各自回房休息。
此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黃天林躺在床上預想著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自己該怎樣處理。過了一段時間后,整個客棧的人都已入睡,才小心翼翼走出房間在客棧里拿了一套打雜的衣服和一把雨傘后又回到房間將其換在身上,一摸腰間今日竟沒將武器帶在身上,心里頓時感覺空空的,算了,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便從窗戶跳出了客棧。
一路上,大雨滂沱,路上空無一人,黃天林快速邁著腳步,不久,來到了監獄外,立刻抽出布條蒙住自己的臉,可還未開始對周圍情況進行觀察時,就聽見監獄內傳出一陣陣激烈的槍聲,心想莫非有人比自己早先一步?連忙找了一處安全的區域藏匿起來靜觀其變。
這時,有幾輛卡車駛來了這里,從車上下來幾十名士兵和一個軍官。接著,軍官做了個手勢,所有人舉槍對著監獄大門。
不久,只聽得一聲爆炸,監獄大門被炸了開,從里面快速駛出一輛卡車,外面的士兵連忙朝汽車開槍。接著,從車上跳下十幾名手持槍械的男子開槍反擊。
經過一陣激烈的槍戰,那十幾名男子全軍覆沒,但那群士兵也損失了一半多的人員,剩下的士兵緩緩逼近卡車。突然,從車上跳下兩名手持機槍的男子,他倆正是今日被押解的犯人。還未等那些士兵反應過來,二人就已扣動扳機一陣亂掃,數聲槍響后,那些士兵全部倒地身亡,就剩下那名軍官。
二人本想幾梭子將那名軍官解決掉,誰知槍里竟沒子彈了,其中一人抱怨了一句:“他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沒子彈照樣把你這叛徒解決掉!”隨即將機槍摔在地上。
那名軍官面不改色,慢慢拔出配刀走向二人,二人連忙從車上各拿出一把大刀奔向他。
一旁的黃天林見二人出刀凌厲招招致命且配合的很有默契,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而那名軍官也絲毫不遜色,只見他踏步平穩,出刀有力,攻防兼備,身手應不在二人之下。
幾個回合下來,二人明顯有些招架不住,而那軍官似乎還未出全力。
還未等二人緩過氣來,那軍官一個快攻向二人連續劈砍,二人只好不停地抵擋和閃躲。
突然,那軍官轉身一刀刺向其中一人要害。就在這時,另一人連忙說道:“大哥小心!”隨即擋在那人身前,結果,一刀穿心,應聲倒地。
那人大呼一聲“兄弟!”頓時,怒發沖冠像發了瘋似的對那軍官一陣亂劈。
那軍官以快制快,一腳將那人踢倒在地,隨即舉刀劈向那人腦袋。
就在這時,黃天林一把將手中的雨傘扔向那軍官打在他額頭上。
那軍官知道暗中還有人,連忙查看四周。接著,黃天林慢慢出現在了他眼前。
那人見有義士相救,不管黃天林是什么人連忙將手中的武器扔給他,叮囑道:“小心!”
黃天林聽見他說的是漢語,也連忙用漢語回應一句“放心!”
那人知黃天林是個中國人,心想自己并不認識他,且看他這身打扮也不像是路過的,要想知道答案還是等他打敗那軍官后再說吧。
黃天林知道那軍官不簡單,自己決不能使出甲賀流武術,不然可能會被他看出來,從而連累到甲賀流。
那軍官對黃天林不屑一顧,認為他只不過是自己刀下一名亡魂罷了,決定速戰速決早些離開這里以免中途有變,隨即快步迎向黃天林對他連劈數刀,黃天林連忙舉刀抵擋。那軍官出刀快如閃電且力道猶如猛虎下山,周圍除了雨聲和金屬猛烈碰撞的“叮當”聲外再無任何聲響。
一番決斗下來,黃天林的手掌一陣發麻,一看手中的大刀快差不多快被砍成了一把鋸子,而那軍官手中的長刀卻完好無損。心想,若手中的武器是自己的,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又快速回憶了一下剛才打斗的畫面,發現,那軍官雖然在劍術上十分了得,但他的下盤卻有些不穩。
那軍官這才知黃天林不好對付,是自己剛才低估他了,若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對自己不利,隨即從身上掏出幾枚暗器扔向黃天林。
黃天林見此情形,連忙揮刀將其打掉。緊接著,那軍官一下躥到黃天林眼前舉刀劈向他的腦袋,黃天林側身一退并舉刀抵擋。這一擊,那軍官是用盡了全力,結果,黃天林手中的大刀被劈成了兩截,肩上也因此中了一刀,鮮血直流。黃天林來不及考慮傷痛,還未等那軍官再次出手,猛地一腳將其踢到半空,又縱身一躍在半空對他連踢幾腳。
最后,那軍官重重摔倒在地,額頭被撞出一道口子,鮮血緩緩流出混合著雨水滴到地上,立即起身緊握長刀準備與黃天林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群手持駁殼槍的男子,他們見這里還有一名生還的日本軍官,隨即朝他開槍。
那軍官見勢不妙連忙逃離這里。
那群人迅速來到被黃天林搭救的那人身旁,其中一人說道:“大哥,你沒事吧?”
那人點點頭,說道:“還好你們來的及時!”又連忙來到黃天林身旁,說道:“剛才多虧義士相救!”
黃天林扯下蒙面布,說道:“大家都是中國人,同胞有難豈有不幫之理。”
那人似乎認出了黃天林就是今日在市集和自己相望的那名行人,連忙說道:“今日路過市集時我見過你,當時不知怎么回事,總感覺和你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黃天林有些意外,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認出了我,真是緣分。”
那人說道:“原來真的是你!”剛才心中的疑問總算是解開了。又見黃天林的傷口還留著血,連忙問候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黃天林滿不在乎地說道:“只是破了點皮,無大礙,此地不宜久,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
那人認為黃天林說的有道理,說道:“兄弟,大恩不言謝,日后有緣定報今日之恩!”
黃天林急切地說道:“快走吧!”
那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日后相見也好稱呼你。”
黃天林說道:“黃天林。”
那人說道:“黃兄弟,我記住你了!”說完,便和那群人匆匆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也隨即離開這里抄了一條近道回到客棧,之后,靜悄悄地去廚房拿了一些酒水回到房間,然后將混雜著雨水和血水的衣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到床下,再看肩上的傷口著實不輕,隨即用酒水處理傷口,最后,穿上自己原有的衣服上床入睡。
次日,正在睡夢中的黃天林被一陣陣敲門聲所驚醒,一看窗外已大亮,心想外面敲門的不是山本太郎就是佐藤櫻子,連忙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看見二人已在門外等候自己。
佐藤櫻子連忙調侃黃天林一句:“你這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在睡!”
山本太郎說道:“流云師弟,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黃天林說道:“還是山本師兄了解我。”
然后,三人簡單用過早點后便返回甲賀流。
當三人快要走到城門時,看見城門口多了許多守衛和一名軍官在仔細排查著每個出城的男子的肩膀。黃天林知道自己有麻煩了,心想這定是昨晚那名軍官下達的命令,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誰知,三人剛來到城門口,佐藤櫻子竟向那名軍官打了聲招呼:“松下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軍官說道:“原來是櫻子。”
佐藤櫻子說道:“發生了什么事?”
那軍官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你哥哥吩咐排查一名肩上有傷的男子,然后將他帶走。”
佐藤櫻子說道:“真不知道我哥哥要干些什么。”
黃天林暗自說了一句:“她的哥哥莫非就是昨晚那名軍官?”
這時,山本太郎對佐藤櫻子低聲說道:“櫻子,我們已耽擱一夜,現在前面還排了那么多人,你能否讓他放我們先行離開?”
佐藤櫻子點點頭,說道:“松下大哥,這兩位都是我的師兄弟,我們還要趕回甲賀流,我保證他倆絕不是哥哥要找的人,你能不能讓我們先走?”
那軍官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相信你。”然后吩咐守衛讓三人先行離開。
待走出城外后,黃天林才暗自松了口氣,心想今日若不是佐藤櫻子,自己可就完了,可見他的家族背景真不一般。
大約一個時辰后,三人來到一處山谷,看見前方一側山體滑坡擋住了前行的道路。
“定是昨晚下了一整夜大雨導致的山體滑坡,還好昨天聽取了流云師弟的建議,否者后果不堪設想!”山本太郎說道。
黃天林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佐藤櫻子說道:“這條必經之路已被山石給堵死了,現在可怎么辦啊?”
黃天林說道:“要不我們從飯道山回去?”
佐藤櫻子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看來笨蛋也有笨蛋的好處!”
黃天林只是搖頭笑了笑。
山本太郎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我們得要先越過伊賀流的地盤,萬一、、、、、”
黃天林知道山本太郎在擔心什么,說道:“只有這個辦法最為行的通,或者我們也可以試著翻越過去。”話音一落,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傷,且不說能否翻越過去,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接著鮮血外流染紅衣服,從而讓二人看出端倪。不禁開始擔心二人會采納自己的意見。
佐藤櫻子有些難以置信,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讓我們翻越過去!你可知這有多困難?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葬身于泥潭中,除非你是猴子。”
山本太郎說道:“其實流云師弟的建議也是可以的,以我們三人的實力翻越眼前阻礙應該沒有問題。”又對黃天林說道:“不知師弟是否有把握?”
黃天林說道:“既然師姐都沒有把握,那我就更不可能了,剛才的話有些冒失還請你倆別見怪。”
佐藤櫻子說道:“就算我們越過了眼前阻礙,也許前方還會有滑坡現象,師兄,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山本太郎認為佐藤櫻子言之有理,說道:“好吧,我們就從飯道山回去吧,在這之前我們得想好遇到伊賀流弟子時該怎辦。”
黃天林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到時隨機應變。”
佐藤櫻子說道:“流云說的有道理,再說我們也不一定會遇見他們。”
山本太郎點點頭,然后三人轉身離開了這里。
不到半個時辰,三人來到一處茂密的樹林里。山本太郎說道:“這里已是伊賀流的地盤,只要我們穿過這片樹林就到飯道山山腳。”
這時,佐藤櫻子發現黃天林臉色有些蒼白,連忙問道:“流云,你這是怎么了?”
黃天林心想定是昨晚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一路有些勞累造成的氣血不足,說道:“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在加上剛才一路有些勞累造成的,你不必擔心。”
佐藤櫻子說道:“可是……”
黃天林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若我連這點受不了,還配做甲賀流弟子嗎?”
佐藤櫻子沒有說話,只是用擔心的眼神看著黃天林。
山本太郎說道:“櫻子,既然流云師弟都說沒事,你就被擔心了,而且他剛才那番話也很有道理,就當作是一次歷練吧。”
三人沒走多遠,就聽見周圍傳來許多腳步聲。黃天林說道:“看來我們被發現了。”
不久,三人周圍出現了十幾名忍者,他們都是伊賀流的弟子。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他名叫藤田俊下是伊賀流的二師兄。
佐藤櫻子見了藤田俊下,臉上立刻露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山本太郎連忙對藤田俊下說道:“想必閣下就是伊賀流二師兄藤田俊下吧。”
藤田俊下說道:“山本太郎,少給我來這套。”又用深情的眼神看著佐藤櫻子對她說道:“櫻子,你怎么也在這里?”
原來,藤田俊下和佐藤櫻子之前早已認識,并且,他還深愛著佐藤櫻子,可是佐藤櫻子卻很討厭他不愿和他有什么關系。
佐藤櫻子說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難道這里是你家嗎?”
藤田俊下啞口無言,嘴里一直重復著“我”
山本太郎和黃天林不禁偷笑一番。
藤田俊下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的一位師弟見后,指著山本太郎三人說道:“你們竟敢擅闖伊賀流地帶,是不是來刺探情報的?”
山本太郎連忙解釋道:“我們并無此意,只因回甲賀流的道路被………”
那人打斷了山本太郎的話語,說道:“不要找借口,我們不吃這套。”
“師弟,別再說了。”藤田俊下對那人說道。
山本太郎說道:“你們要怎樣才肯放我們離開?”
突然,黃天林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子不禁一搖一晃,佐藤櫻子見后,連忙將他扶住,說道:“流云,你到底怎么了?”
黃天林說道:“沒事,只是剛才腳跟一下踩空了。”
佐藤櫻子慢慢放開了他,說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出了什么事。”
藤田俊下見了剛才那一幕,心里很是嫉妒黃天林,一臉的醋意,知道佐藤櫻子對他有好感,眼看自己心愛之人快被別人奪走,而自己今日才知道,便準備上前好好教訓黃天林一番,隨即走到他身前,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想必你就是甲賀流新收的弟子,流云吧?”
黃天林知道藤田俊下對自己不懷好意,隨即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說道:“正是,沒想到閣下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最后三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
藤田俊下說道:“我還知道你不僅身手了得,還是伊平賀之的入室弟子。”
黃天林說道:“哪里,我只是伊賀流的小師弟。”
藤田俊下說道:“為何你們甲賀流的弟子都和你們師父一樣如此謙虛,難道這是沒本事的表現嗎?”
黃天林說道:“此言差矣,我們只不過是想與世無爭潛心鉆研武學。”
藤田俊下說道:“我能否向你討教幾招?”
黃天林知道這才是他的本意,正想開口說話,卻被佐藤櫻子搶先一步,指著藤田俊下說道:“藤田俊下,你不要欺人太甚!”話音一落,藤田俊下一個快拳揮向黃天林。
這一拳,說時遲那時快,黃天林剛反應過來還未出手,就感到胸口像是被鐵錘砸中了似的,緊接著,整個人飛出了幾米遠摔倒在地上。心想自己今天的反應怎會如此緩慢,定是氣血不足,看來今天不宜動手不管接下來遇到什么都只有忍了,但藤田俊下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佐藤櫻子連忙來到黃天林身旁將他扶起,本想開口對藤田俊下一陣大罵,卻被黃天林阻止了下來,說道:“算了,這里再怎么說也是他們伊賀流的地帶,咱們不能太過放肆。”
佐藤櫻子順從了黃天林的意愿,又對藤田俊下說道:“現在你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藤田俊下本想好好嘲笑黃天林一番,但見佐藤櫻子對黃天林如此關心,這樣一來可能會加劇她對自己的厭惡,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說道:“好吧,今天看在櫻子的面子上,你們走吧。”
這時,藤田俊下那位師弟對他低聲說道:“師兄,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藤田俊下說道:“不要廢話,以后有的是機會。”
然后,三人隨即離開了這里。快回到甲賀流時,佐藤櫻子問了黃天林一句:“流云,你剛才出手為何那么慢,以你的實力對付藤田俊下綽綽有余,為何………”
山本太郎連忙打斷她的話語,說道:“櫻子,這還需要問嗎,一看就知道流云是故意的,我說的對吧,流云?”
黃天林總感覺山本太郎今日有些奇怪,可自己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便說道:“還是那句話,知我者山本師兄。”
山本太郎說道:“櫻子,今日咱們多虧有你,沒想到你竟然認識藤田俊下。”
佐藤櫻子說道:“從小就認識了,一直都很討厭他。”
山本太郎說道:“這個看的出來,不過他卻對你很是………”
佐藤櫻子連忙打斷他的話語,說道:“山本師兄,能不能不要再說他了。”
山本太郎搖頭一笑,說道:“好吧。”
這時,黃天林這才知道藤田俊下剛才為何只針對自己,原來是吃醋了,暗自一笑。
佐藤櫻子見后,連忙說道:“流云,你在笑什么?”
黃天林說道:“沒什么。”
山本太郎知道黃天林剛才為何偷笑,自己也不禁偷笑一番。
不久,三人回到了甲賀流,隨即向伊平賀之報到。在離開之前,伊平賀之將黃天林留了下來。
“師父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于我嗎?”黃天林問道。
伊平賀之說道:“你身上的傷嚴重嗎?”
黃天林很是吃驚,說道:“看來什么事也瞞不過師父。”
伊平賀之說道:“我猜,太郎和櫻子也不知道吧?”
黃天林說道:“師姐是不知道,就是不知師兄是否知道。”
伊平賀之點點頭,說道:“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
黃天林猶豫了一番后,便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伊平賀之。
伊平賀之說道:“若換成是我,也會和你一樣。”
黃天林只是點點頭。
伊平賀之轉身回房拿出了一瓶藥膏給黃天林,說道:“這是甲賀流獨門金瘡藥,你每日分三次涂抹在傷口上,幾日后便會痊愈,不過藥性較烈,剛接觸傷口會有一股灼燒感。”
黃天林說道:“謝過師父。”
伊平賀之說道:“本想讓太郎帶你出去好好放松一番,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還好你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不然,真不知該如何向玉祺兄交待。”
黃天林說道:“師父言重了,你放心,天林命大不會出什么大事情,再說,人生在世怎能不經歷一些兇險,不然,那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人生。”
伊平賀之不禁一笑,說道:“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黃天林也不禁一笑,說道:“總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伊平賀之說道:“命運的安排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黃天林說道:“的確。”
………………
黃昏時刻,黃天林正在房里用金瘡藥涂抹傷口,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心想會是誰呢?連忙對外面大聲說了一句“等一下,馬上就來!”,迅速將傷口處理好,再去開門,一看,敲門的是佐藤櫻子,說道:“師姐,原來是你!”
佐藤櫻子說道:“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黃天林說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佐藤櫻子說道:“難道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
黃天林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佐藤櫻子說道:“好啦好啦,看把你緊張的,你剛才在房里干什么?竟讓我在外面等了許久。”
黃天林說道:“正準備睡覺。”
佐藤櫻子說道:“我沒有聽錯吧,這天都沒黑你就要睡覺了。”
黃天林說道:“只因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要早一點睡。”
佐藤櫻子有些失望地說道:“那好吧,本來想讓你陪我出去走走。”
黃天林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出去走走吧。”
佐藤櫻子喜出望外,說道:“真的,你不是要睡覺了嗎?”
黃天林說道:“反正這天也沒黑。”
佐藤櫻子說道:“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
黃天林只是淡淡一笑。
二人還未走出甲賀流就遇見山本太郎。
“櫻子,原來你在這里。”山本太郎說道。
佐藤櫻子問道:“師兄,找我有什么事嗎?”
山本太郎說道:“師父有要事找你。”
佐藤櫻子有些失望,又看了黃天林一眼,說道:“看來今天出不去了。”隨即離開了這里。
山本太郎拍了拍黃天林的肩膀,說道:“流云師弟,你回房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也隨即離開了這里。
其實,黃天林也蠻失望的,只好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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