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成和封天奕已經來到山峰的腳下,抬起頭來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渺小,整個山峰直插蒼茫的蒼穹之中,形成一個弧形的形狀剛好將他們站著的這片空地圍起來,背后就是煙霧飄渺的靈魂湖泊。
空靈的笛聲從山峰側壁凹陷的地方傳來,封天奕和凝成沿著山路來到吹笛人的面前。這里正站著一位年輕人;滿頭銀發披肩,一襲黑衣隨風飄動,一雙看破紅塵的眼睛出神地望著遠方,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就在他背后的石壁上顯現出石刻的兩個大字;祝福。
一曲完畢,他似乎沒有看到來人繼續下一曲;曲聲婉轉動聽,在這里聲聲回蕩,撼動心扉。美妙的聲音中卻蘊含著無限的悲傷時而混合著歡快的調子似乎笛音的下面深藏著一個凄美而遙遠的故事。
曲終笛落,那人轉身看向封天奕和凝成“來了。”面部沒有表情,聲音里沒有溫度,惜字如金卻似乎是一位久違的老朋友已經在這里等了他們好久。
“請問您就是海銀王朝的審判者嗎?”
年輕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里出現時隱時現一行金光閃閃的字跡;王朝審判者。
“你們面前看到的就是祝福樹的倒影。”審判者話音落下,祝福字連同石壁開始慢慢流動變幻成祝福樹的倒影-祝福樹的前面是大片大片潔白的雪花雨幕般遮擋在祝福樹的前面,交錯縱橫的樹枝和碧綠的葉子如同被流水沖擊下的浮萍來回地飄搖。“你們現在可以從這里出去了。”
“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封天奕看著審判者問道。
“說。”
“哈巴希望我善待幻術家族,請問幻術家族和我們究竟有怎樣的過去?”
“看。”審判者看向遠處,凌空立即懸浮著一張巨幅羊皮紙,連綿不斷的雪花從羊皮紙張中噴發出來四下飛舞,落地即化為烏有。
一個平靜而渾厚的聲音從紛飛的雪花中傳出來;
在遠古紀年時代,海銀帝國覆蓋著世界上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整個幻術家族曾經擁有無窮強大的力量,他們在世間輔助帝王驅趕世間的惡魔維護帝國的安全,可以公平審視流落到海銀王朝的每一個靈魂,并依據他們在前世平生錄(就是他們個人的道德,功德,品行等各個方面)進行評判對他們做出各種來世的安排。很多很多年以來,海銀帝國的人們安居樂業,海銀王朝的靈魂也可以得到公正的待遇。
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每個成員之間都把彼此看做自己的親人,彼此之間非常團結,對待帝國的子民也像對待自己的朋友一樣。每年的守歲節帝國子民都會對整個幻術家族的幻術師頂禮膜拜,無論在哪里他們都是人們心中的至高無上的神。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他們認為人們對他們頂禮膜拜是理所當然的,代代相傳,一代不如一代,后來的幻術家族甚至出現了一些不學無術的加家族成員認為自己的先輩給帝國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功績,他們認為自己可以不勞而獲。
這種矛盾不但沒有消減反而與日俱增,一次在幻術家族整體力量衰落的情況下惡魔襲擊了海銀帝國的子民,幻術家族懷著對帝王的不滿,幻術王竟然命令幻術家族袖手旁觀以此來要挾當時的帝王向他們妥協,帝國的子民在惡魔的第一次攻擊下血流成河。無奈之余當時的帝王尋找了一位法力高強的巫師施法成功阻止了惡魔的再次進攻并將他們驅趕到邊境地帶。
從此帝王對幻術家族愈加失望,開始重用巫師。這對一向在帝國享有德高望重的幻術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于是幻術家族直逼海銀王宮討要說法危急之下,海銀帝王成功說服了一部分懷有正義和一心為帝國的幻術師,另外一部分被帝王請來的巫師給消滅。留在帝國的幻術家族成員由于幻術的退化此時已經對擁有強大靈力的巫師無可奈何。
然而他們流傳下來的家族親人的傳統一直沒有太大變化,留在世間的幻術師大部分無能為力就遠離了城堡,只有少部分最后留在帝國繼續為帝國效力,但是從此幻術家族的每一個成員被禁止與海銀帝國的人結親,以此記住帝國對幻術家族造成的毀滅。
然而被處決的家族成員流落到海銀王朝,在這里帝國對他們無能為力,在這里他們就是這個世界最終的裁決者。時隔多年他們依然耿耿于懷認為這一切都是帝王和巫師造成的。于是想盡辦法阻止每一個來到海銀王朝的巫師和帝王親近的人,讓他們永世被囚禁在海銀王朝忍受無盡的孤獨和寒冷以此償還曾經家族成員的死亡。
哈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的父親是一個幻術師曾經深愛著海銀帝國的一個美麗的女孩,這已經違反了幻術家族的禁令。可是那個幻術師和女孩彼此之間難舍難分,他們無法想象自己的世界里沒有對方的存在會是什么樣子,可是幻術家族的成員認為他們打破禁忌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這樣一對所謂‘愛人’的存在。在那種被家族追捕的時日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無處可逃。后來就是你的母后,海拉是一位善良和胸懷博大的人,她希望通過這一聯姻化解彼此多年以來的積怨。事與愿違的是幻術師聽從你母后的建議把女孩藏在你母后的寢宮之中,他們竟然趁著夜色逼迫你母后交出女孩,你母后沒有答應因此遭到殘害,而那個女孩在你母后的寢宮中生下了一個小孩,那個小孩一出生就有長長的白色頭發那是幻術師的標志,他們似乎看到了女孩懷中的的親人沒有痛下殺手,但也感到恥辱,于是他們運用集體的力量將孩子變成一條狗。孩子曾在女孩奔跑的過程中被摔在地上,他即將奄奄一息,女孩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孩子被變成一條毛茸茸的小狗,呼吸越來越微弱。
她把求救的目光落在海拉的身上,“求求你,救救他,他還是一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海拉看著女孩滿是淚水的臉“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謝,”女孩還沒有說出第二個謝字,腦袋終于無力地躺在血泊中。眼睛依舊直直地看著她的‘孩子’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海拉輕輕地合上了女孩不舍的眼睛。
你的母后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堅持要將巫師給她的復活之心留給這個已經被變成狗的孩子。
“你確定這么做嗎?它現在是一條,”巫師勸著海拉。
“不,她還是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海拉堅持。
“可你還有自己的孩子。”巫師繼續勸。
“我,他們還有沙塔,可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我不能看著這樣一個小孩子就這樣離開世界,我有能力救活他,他是無辜的,你知道。幫我轉告沙塔從此以后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海拉在這一刻似乎有些動搖,但最后還是堅定地把生命留給孩子。
“記得告訴沙塔永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否則我將永不瞑目同時讓他替我照顧好兩個孩子。”
“既然你心意已決,請給這個孩子留下一個名字吧。”
“就叫他哈巴。”海拉輕輕地撫摸著這個毛茸茸的小家伙。
就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午后,海拉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就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午后,哈巴成為了你的伙伴。
你應該理解你的母后并為她感到驕傲。這么多年,幻術家族心中積攢多年的仇恨還是無法釋懷,因此你母后一直被困在海銀王朝,這些年就生活在孤獨和寒冷之中—終年和寒冷,孤單為伍。而且每一個留在海銀帝國的靈魂都擁有一種能力可以看到活著的一位親人,而她選擇的是你每當她看到你站在帝國城堡上孤單的時刻,她總會為此自責不已。但是你也應該為此而驕傲正是因為你母后的偉大,救了一個人贏來了家族的和解!
這就是這件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
“你是誰?”凝成問羊皮紙。
“王朝審判者。”
“那我們為什么會在靈魂湖泊的對岸遇到城主?”
“沒錯我就是那個觸犯禁忌的幻術師也是終極審判者,你們之前遇到的幻境那是我的族人也是初級審判者古晨制造的,而哈巴一直在暗處盡力保護你們可是畢竟它的能力有限,只好一直跟隨著你們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可最后還是,同時你們也不用擔心海拉現在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寒冷和孤獨的海銀王朝。你們該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呢!”羊皮紙慢慢飄起粉碎成無數的雪花紛紛下墜,一切往事塵埃落定。
“剛才給你們說話的人就是我。”
封天奕和凝成對審判者可以不用動口不用動手就可以用紛飛的雪花講話,驚訝于他的靈力竟然達到如此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走吧!出去之后一直朝著太陽的方向走,路過一座高山你們會看到一座碧落海棠取出墓血之光去完成你們的使命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審判者講完之后就把那一支棕色的笛子再次平放在唇邊,天籟之音再次傳入耳際,像是回憶無邊的往事又像送別沉重的過去!
封天奕看著審判者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將目光留在自己的身上,正在他要問的時候審判者卻用笛聲止住了自己的問話。
眼前的祝福若隱若現,綠色的葉子鋪展開來,縱橫交錯的樹枝,同樣的地點是昨天?是很久以前?在那個雪花肆意舞動的國度,未來的美好讓他和西月沉醉其中哈巴用它溫熱的舌頭親吻祝福,他們答應對方今生彼此珍惜,他和西月還有哈巴三個人永遠在一起那是一段多么令人難以忘懷的歲月。
韶光易逝又恍若時光倒流,古老的歌謠在耳邊響起;
你醒了
百年一剎
我遇見
一瞬百年
我們在古老的樹下擁抱
祝福將見證一切
我們帶著古老的祝福
讓詩人歌頌
讓老人講述
讓小孩聆聽
過路的風兒也在偷聽
一對天使幸福的往事
然后歡快地告訴全世界
西月你在哪里?封天奕在心底默默地呼喊,回應他的卻只有悠揚而悲傷的笛聲。
封天奕在前腳準備踏進祝福樹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地收回自己的腳步轉身,回頭久久凝視著那片靈魂湖泊—母后和哈巴消失的地方。再一個轉身逃離似的跑進祝福樹的影子中。
“站住,什么人。”對面一排身帶佩劍的士兵看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孩朝他們走去。
離韻一時語塞,接著脫口而出“我回家。”
“家在哪里?”士兵接著詢問。
“我家就在,,”離韻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一個地名。
“帶走。”站在士兵前面的頭領看著離韻支支吾吾的樣子向士兵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稟告君主,今日在邊境地帶發現一個可以的人。”君主的侍衛說。
君主點點。
“帶上來”侍衛向門外高喊,這時從門外走進兩個士兵帶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孩走進議事殿。
“見到君主還不跪下。”離韻此時渾身發熱腦袋一片空白。押解她的兩個士兵上前一步準備動手讓她下跪,誰知士兵一觸碰女孩,他們的衣服就開始延燒。女孩全身閃現一身紅光就暈倒在地。
在場所有的人一下子驚呆了,侍衛趕緊拔劍擋在君主的面前保護君主。
稍后君主恢復鎮定,把頭轉向卜算師“你去檢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卜算師把離韻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通過夢境他看到了女孩的一些過去;女孩被跟著一群亡靈在空中飛走,中間是大段大段的空白那個世界白霧彌漫看不到任何事情,最后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孩站在一條河的兩岸,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關于女孩的消息。一股火熱的魔力開始淹沒所有的夢境。卜算師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卜算師來到君主的跟前,欲言又止地看看議事殿的其他人,侍衛會意地朝大殿中的仆人和士兵揮揮手,等他們退下之后不卜算師才告訴君主“她就是失蹤已久的先知—西月,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看不到她的過去,只是看到了很短的一段過往,也許就是那段看不到的過去讓她身體內隱藏著一種可怕的魔力。”
“你是說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曾經獨一無二的先知,有什么辦法醫治嗎?”
“君主恕我無能為力。”
“既然這樣不如將其送回帝國。”
“君主,萬萬不可我們距離海銀帝國城堡至少需要5天的路程,這5天的路程很可能會導致她魔力爆發,后果不可想象。”
“依你之見,如何是好?”
“她現在已經成魔,不如我們將其就地掩埋。只要將她隔絕空氣,很快魔力就會隨著她的肉身一起消失。”
“連城將軍到到。”門外的士兵的傳號穿進議事大殿。
“有請。”侍衛兵沖著門外喊道。
城單膝跪地“君主,微臣有要事匯報。”
“請起。”
“近來邊境地帶時而會有平民死亡,從傷勢查看死者的特征是一樣的。如我所見這些人的死亡應該是被惡魔襲擊,他們死后全身收縮,干枯如柴,目帶恐懼,身體幾乎不剩下一滴血液。”
君主聽到這里臉色發白“我們雙流城地處海銀帝國的西邊瀕臨邊境地帶衛兵防守薄弱,最近平民的死亡人數不斷增加,我會在邊境地帶加派人手,另一方面我會即刻啟程到海銀帝國尋求支援。在我離開雙流城期間一切安全保衛將由城全權負責務必要將傷害降到最低,守護好雙流城。”
躺在地上的離鏡此時已經恢復過來她看著周圍,大腦卻一片空白。
城此時才看清楚一直躺在地上的女孩就是曾在森林中碰到的那個女孩那是一張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的臉龐,“君主,她怎么會在這里?”
君主反問城“你認識她?”
“不,我是在森林中打獵的時候看見她的,您知道一般人在最近是不敢輕易進入森林的。”
“而她確實不是一般人,她的體內帶有一直魔力,我們準備將她處決。”
“處決?”
“她現在是一個魔女,我們不能留下她禍害他人。”
“君主此事已經下令,無需多議。”卜算師回答。
城看著君主疲憊的樣子加上卜算師不容置疑的口吻知道自己現在多說無益。
城的朋友冥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花費重金從牢獄官手中買回這樣一個女孩。可是沒有人明白她是城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女孩油然而生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他記得那天他騎著白色的駿馬手持弓箭帶著仆人一起去森林打獵的場景;他拉滿弓箭準備射擊的時候女孩應該轉身那雙綠色的眼睛帶著一種怯生生的眼神看著他,就是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此生非他不娶。就在看到離韻的第二天他曾帶著人無心打獵一遍遍在森林中尋找這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女孩,他擔心女孩的危險,他希望可以快點看到女孩。
“你是怎么認識她的?”冥問城。
“就是在森林打獵的時候遇到她的,當時她好像一個人迷路了而且身上沒有任何干糧在森林里走著,你知道那里經常會有野獸出沒。”
“可是你知道她是誰嗎?”冥反問城。
“離韻。”
“她告訴你的?這不是她的本名她原名叫西月。”
“你怎么知道,卜算師給我講她是帝國二王子的未婚妻,據說是一個叫做鬼影的人帶走之后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既然是未婚妻為什么會讓她一個人在這樣的荒山野嶺出現。而且我覺得她沒有騙我她就是離韻,這個世界長相相近的人也有很多。”
“你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這里呢?如果她真的就是西月,而且被鬼影曾經帶走并對她施加了魔法對你來說后果是很可怕的。”冥看看躺著的女孩又帶著不滿看看城。
“我的朋友,謝謝你。可是我愛她你讓我怎么把她送上不歸路。你提到的魔法我會請約夢人將它驅除。”
“卜算師告訴我魔法沒有辦法驅除才對君主建議把她掩埋。”
“只要我在,我就會阻止任何人這樣做。”城目光中帶著堅定看著冥。
“如果出現不好的結果?”
“我說過我會阻止任何人!”城近乎咆哮地說。
過了一會,城滿含歉意地看著冥“對不起,我的朋友。你明白嗎?我是真的,真的舍不得她,我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我明白,既然這樣你下一步準備怎么辦?”冥無奈地低下頭。
“我會想辦法對她進行醫治。”
第三天離韻再次處于昏迷狀態。約夢人看到離韻通體紅光有摸了摸她的額頭著實大吃一驚。城的希望隨著約夢人的臉色開始跌進深谷。但依舊懷著希望小聲地問“您覺得她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約夢人摸著自己的發亮的腦門“情況不怎么樣,不過有我在你放心。但是事不宜遲你需要命令你的守衛和仆人離開你的宅邸以防出現魔光傷害到他們。”
城依照約夢人的建議把所有人臨時遣散到其他地方。“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每個人的現在都是由過去導致的,我可以判斷出她在受到什么侵入她的身體。現在我會制造一個夢境當你進入她的夢通過夢境就會看到她的過去然后將她拉出過去,在夢中你一定要拉著她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出夢境,當你們一起走出夢境的時候她就可以完全遺忘并擺脫所有的過去對她的束縛至此她將會成為新的一個人,她將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約夢人將我和離韻的手放在重疊放在他的手中。離韻的過去以夢境的形式在城的面前一幕幕閃過;
第一個夢;一只龐大的赤雪鷹煽動著翅膀劃過雪花繽紛之下海銀帝國的城堡,黃昏之后城堡前面不遠的一棵古老的大樹上離韻滿臉甜蜜地躺在一位白袍飄動,面容英俊的男子懷中,一條金黃色的大狗跳上去搖著尾巴用自己的舌頭親吻著這一對天作之合。夢中英俊男子叫離韻‘西月’,而離韻稱呼對方‘天奕’。他們彼此承諾守護對方。一首古老的歌謠從他們的口中雙雙傳出;
你醒了
百年一剎
我遇見
一瞬百年
我們在古老的樹下擁抱
祝福將見證一切
我們帶著古老的祝福
讓詩人歌頌
讓老人講述
讓小孩聆聽
過路的風兒也在偷聽
一對天使幸福的往事
然后歡快地告訴全世界
第二個夢;在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天奕和西月相擁站而立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上,一起憧憬著未來有一座建造在草原上的小木屋。,在那里過著一種身無牽絆,輕松自由的生活。最后封天奕俯在西月的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么悄悄話,一個讓人陶醉的微笑浮現在西月的臉上。
第三個夢;
第四個夢;
第五個夢。
狂風肆虐,大雪翻飛。夢境在還在不斷地浮現,封天奕伸出手逆風追趕著西月,凌厲的狂風吹得封天奕無法走動站在原地一遍遍呼喊西月,西月淚流滿面一次次掙脫城的手臂往回走,“你是誰?讓我回去你也看到我還有一個愛人在那里,他在等我我們彼此答應守護者對方一生無論彼此遇到什么。求求你放開我!”
西月哭得肝腸寸斷有那么一刻城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罪人,活生生地要把這一對彼此傾心的愛人給拆散,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不像開始那樣緊緊地一次次重新拉起西月掙脫的手。
“如果你希望她多活一天你就抓緊她,那些都是過去,是無法再現的夢境!”約夢人的話語在城的耳邊響起。
城順風而行再次緊緊地抓住西月的手頂著狂風向前走。身后留下封天奕一聲聲呼喊‘西月’‘西月’聲音被風吹得越來越遠,西月哭得梨花帶雨邊走邊回頭,城加大力度緊緊地抓住西月的手腕看著西月早已淚眼婆娑。
“求求你放開,我愛的人不是你。我是先知如果我活著會在你的結婚后的第二天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會讓你死于非命的。”
“可你知道我放不下你,你知道你回不到過去的,我如果放開你的手你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話音落下,城落在西月手腕上的力度再次加大。
一天匆匆而過,靜夜殘月離韻依然沉睡不醒。
城焦慮地問約夢人“她怎么還沒有醒來?”
約夢人撫摸著自己光滑的頭頂,一圈又一圈,突然靈光乍現“明白了,之
所以她沒有醒來是因為她的身上還帶著過去的東西,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把她
手上的那只手鐲摘掉藏起來并給她重新換上一套衣服,當然以后你只能叫她離韻。”
過了一會約夢人看看城又看看沉睡著的離韻“她的生活經歷比較復雜或許現在已經是不潔之身按照我們的傳統習俗留下她可能會敗壞我們的名譽的。你確定要把她留下來嗎?”
城看著離韻用力地點點頭。
“這樣說,你是準備娶她為妻子?”約夢人不解地詢問著城。
城沉默不語靜靜地回想著離韻夢中的預示,世界上真的會有另一個她在自己和離韻結婚的第二日殺了自己嗎?
第二天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榻上的時候,離韻金黃的頭發在雪花一樣潔白的床榻上鋪展開來越發耀眼奪目,寧靜的臉色已經露出紅潤的色澤燦若桃花,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道整齊的陰影,曼妙的身段在鑲嵌著珍珠的銀白色絲綢禮服的襯托下讓離韻顯得如同上天賜予的天使。坐在床邊深情凝視著這一切的城第一次感受到一種暖暖的幸福涌上心頭,他輕輕地俯下身在離韻的額頭親吻一下卻不想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驚擾了離韻的美夢!
“城,你怎么起這么早?”離韻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著坐在床邊的城。
“如果不起這么早怎么能夠看到睡美人!”
離韻莞爾一笑“我睡的地方是哪里?”
“你猜猜?”
“你的家?”
“聰明,這里也是你的家。”
“當然是我的家,在我的家鄉流傳了很多年的傳統只要女孩子住在男方的家中一次就一定要嫁給那個男人的。”
家鄉兩個字把城驚了一頭冷汗,他以為離韻再次回想起往事。
“怎么你不愿意嗎?”離韻眨著水汪汪的綠眼睛看著臉色微變的城。
“我愿意,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城轉驚為喜。
“反正你是賴不掉我了,可惜我的家人都去世了,不然我真的希望他們都可以出現在我的婚禮上。”
“我相信他們會在天堂里祝福我們的。”離韻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讓城的內心步步淪陷。
“我想也是,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娘總是愛把我抱在懷中親吻著我的臉頰,可是后來她就,,,”離韻將低垂的目光轉向了窗外,明亮的陽光刺得離韻不得不閉上了她那雙綠色的眼睛。
城深情地看著離韻“剛才你閉上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什么?”
“一片漆黑。”
“再睜開眼睛呢?”
“我看到了明亮的陽光和你的笑臉。”
“這就對了,你要知道生活中陰影的前面總有陽光相伴!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你娘的離開那是因為她知道如此美麗的你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遇到一個可以讓她放心的人來代替她愛你,疼你。只要我活著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使你幸福。”
“城,我相信你,謝謝神的保佑。”
“保佑什么?”
“保佑神讓我遇到你,也謝謝你。”
“表達謝謝可以有很多種方式,這種口頭謝謝我不一定會接受的。”城俯下身瞇著眼睛看著離韻。
“你想要,想要什么謝謝?”離韻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眼睛中卻是城和自己越來越近的距離,離韻幾乎可以聽到城呼吸中帶有微微急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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