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林見她雖把烏黑亮麗的頭發(fā)盤在頭上,但她那雙水靈靈的雙眼和那張乖巧動人細(xì)潤如脂的臉頰著實(shí)讓自己怦然心動,整個人完全愣住。
她名叫佐藤櫻子,是伊平賀之另一位入室弟子。
“你就是師父新收的的弟子;流云?”佐藤櫻子說道。
黃天林似乎沒聽見她說的話。
佐藤櫻子見黃天林沒回答自己,便拍打了他一下,說道:“喂,你怎么不回答我?”
黃天林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剛說什么?”
佐藤櫻子捂嘴一笑,說道:“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黃天林說道:“我叫黃……”一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連忙說道:“我叫流云。”
佐藤櫻子說道:“流云,這個名字好特別!”
黃天林說道:“你是甲賀流的弟子?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佐藤櫻子說道:“你沒見過的事還多著呢,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山本師兄吧。”
黃天林說道:“那個、、、、剛才是個誤會,請你不要介意。”
佐藤櫻子顯得有些生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剛才要不是我躲的快,后果真不敢想象,你出手可狠了!”
黃天林有些慚愧,說道:“抱歉,抱歉!我下次會注意分寸的。”
佐藤櫻子說道:“什么,還有下次?”
黃天林連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佐藤櫻子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好啦,師父既然收你做入室弟子,想必你定有過人之處。”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揮向黃天林。
而黃天林側(cè)身一退躲開了她的攻擊,本想開口對她說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讓她趕快住手,就見她又從身后拿出一把短刀揮向自己。這時的黃天林有些防不勝防,但還算反應(yīng)靈敏,一個側(cè)身翻騰躍出樹叢,佐藤櫻子也跟著出了樹叢。黃天林以為佐藤櫻子還會像剛才一樣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便準(zhǔn)備先發(fā)制人。誰知,佐藤櫻子竟扔了一把短刀給他,說道:“這樣比試才算公平。”
黃天林連忙說道:“這樣也不公平,你明知我剛?cè)爰踪R流不久功夫不如你,而你卻硬要和我比試,你這不是恃強(qiáng)凌弱嗎?就算你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佐藤櫻子說道:“廢話少說,我不相信你的身手會比我差!”隨即迎向他。
黃天林本想扔掉手中的短刀用太極拳里一個經(jīng)典招式“手揮琵琶”將其擊敗,卻擔(dān)心她會認(rèn)出這是中國武術(shù)從而對自己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好用甲賀流的功夫。
二人一連斗了幾個回合,由于黃天林對甲賀流的功夫掌握的并不牢固,從而一直處于下風(fēng)。若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一時不注意使出原有的功夫,只好故意露出破綻讓佐藤櫻子將自己擊倒在地。心想:“這次你該善罷甘休了吧!”
佐藤櫻子知道黃天林沒有使出真正實(shí)力,便再次迎向他決定逼他使出全力。
黃天林知佐藤櫻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依舊不與她動手,只是不停地進(jìn)行閃躲。數(shù)個回合下來有些招架不住,一想到自己從未如此被動,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隨即扔掉手中的短刀用一招太極拳里的“云手勢”將佐藤櫻子手中的武器打掉,又一招“手揮琵琶”將其擊倒在地。
此刻的佐藤櫻子顯得有些茫然,自己只知道黃天林深藏不露,卻不知他的功夫竟如此怪異,僅用兩招就把自己給打敗了。
黃天林見她有些不對勁,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出手重了些,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佐藤櫻子說道:“沒事才怪,腳扭了,都怪你,誰叫你出手那么重!”黃天林沒有說話,本想幫她揉搓腳傷,誰料竟被她阻止了下來,說道:“女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給男孩碰的,我要你背我下山。”
黃天林看了她一眼,神情顯得有些猶豫。
佐藤櫻子繼續(xù)說道:“你這人………”剛說到這里,黃天林一把將她背在背上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佐藤櫻子一聲不吭緊緊抱住黃天林,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不久,二人便來到山腳,就在這時,山本太郎竟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
佐藤櫻子見狀連忙從黃天林背上下來。
山本太郎見此情形不禁偷笑一番,認(rèn)為自己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
二人有些尷尬,黃天林連忙說道:“山本師兄,你這是要到哪里去?”
山本太郎本是要去辦一件事情,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了,說道:“沒事,隨便走走。”
佐藤櫻子很是害羞,低頭對山本太郎說道:“山、、、山本、、、山本師兄,這么巧在這里遇見你。”
山本太郎只是點(diǎn)頭回應(yīng)她,卻不知該說什么。頓時,三人陷入一片尷尬。
為擺脫這局面,佐藤櫻子說道:“我還要去辦一件事情,你倆慢慢聊。”隨即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黃天林連忙對她說道:“你的腳傷。”
佐藤櫻子沒有回頭一個勁地往前走,只說了一句:“沒事了。”
黃天林有些納悶。
一旁的山本太郎不禁再次偷笑。
黃天林本想開口說話,卻被山本太郎搶先說道:“呀,瞧我這記性,流云師弟,師父叫你去后山。”
黃天林說道:“山本師兄,失陪了!”連忙趕到了后山,就見伊平賀之站在一顆大樹下,隨即走到他跟前,說道:“師父。”
伊平賀之沉穩(wěn)地說道:“恩,知道我為何叫你來這里嗎?”
黃天林說道:“我猜師父是要教我新的東西。”
伊平賀之說道:“若我沒記錯,你今天在山頂上用的那兩招就是太極拳里的‘云手勢’和‘手揮琵琶’吧。”
黃天林既驚訝又有一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己和佐藤櫻子在山頂上發(fā)生的一切伊平賀之全看在眼里,他是何時到的山頂又身處何方,自己毫無察覺,不禁感嘆他的忍術(shù)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說道:“沒想到師父你、、、、、”
伊平賀之說道:“是我叫櫻子去試探你的,主要看看你這段時間學(xué)到了多少東西。”
黃天林暗自說了一句:“原來她叫櫻子。”說道:“若我沒猜錯,她應(yīng)該是師父另一位入室弟子?”
伊平賀之點(diǎn)點(diǎn)頭。
黃天林慚愧地說道:“我讓師父您失望了。”。
伊平賀之說道:“此言差矣,只怪我這段時間只將死的知識交給你。其實(shí),甲賀忍術(shù)里的格斗術(shù)分為兩種;一種是在和自己實(shí)力相當(dāng)或是不如自己的敵人對抗時得速戰(zhàn)速決,相信這一點(diǎn)你沒問題。”
黃天林點(diǎn)點(diǎn)頭“恩。”
伊平賀之繼續(xù)說道:“另一種則是對付實(shí)力高于自己的對手時就要后發(fā)制人,要順著他的攻向不斷變化和調(diào)整自己,最后乘對方出現(xiàn)一絲松懈時找其弱點(diǎn)一擊斃命,這和太極拳的原理有些類似。”
黃天林正慢慢領(lǐng)悟伊平賀之這番話。
過了一會兒,伊平賀之說道:“天林,心中是否已有所感悟?”
黃天林說道:“還差一點(diǎn)。”
伊平賀之說道:“希望你下次能有所進(jìn)步。”
黃天林說道:“定不讓師父失望!”
伊平賀之說道:“還有一點(diǎn),你一輩子都要牢牢記住,當(dāng)你精疲力竭時,只要有把握將眼前的敵人解決,你就算累死也不能讓對方將你殺死,切記!”
黃天林說道:“我會銘記在心,相信師父還未切入主題吧。”
伊平賀之“呵呵”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這方面進(jìn)步挺快的!”
黃天林說道:“都是師父教導(dǎo)有方。”
伊平賀之說道:“和你爹一個樣;謙遜,廢話不多說,今日我就將甲賀忍術(shù)的精髓講授給你,你要用心聽用心領(lǐng)悟。”
黃天林說道:“恩。”
伊平賀之說道:“忍術(shù)的實(shí)質(zhì)其實(shí)是全面的生存技能,只是后來因?yàn)閼?zhàn)爭的需求才慢慢發(fā)展成偵查、暗殺、游擊等一系列技能。人不會一直保持警惕,他們總有放松戒備時候,忍者就會抓住這個機(jī)會將其解決。忍者之所以能取勝更顯強(qiáng)大或是更多數(shù)量的對手,是因?yàn)樗麄兡茏畲笙薅壤脛e人的弱點(diǎn)。在寡不敵眾時,忍者就會分散對手的注意力,比如向?qū)Ψ饺影灯骰蚴菬熿F彈,然后抓住難得的逃生機(jī)會脫險。說了這么多,不知你領(lǐng)悟了多少?”
黃天林說道:“恕天林愚昧,一時半會還未參透。”
伊平賀之說道:“沒關(guān)系,這個要從實(shí)踐中領(lǐng)悟,太郎和櫻子用了幾年時光也未能將其完全領(lǐng)悟,我相信你能超越他們。”
黃天林說道:“隨緣吧!”
伊平賀之說道:“我可以給你換個簡單的說法,忍者可以站在敵人的睫毛上存活下來。”
黃天林匪夷所思,說道:“這這么會?”
伊平賀之說道:“單從字面理解是不可能,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靠的太近,敵人反而看不見你,正如你們中國的一句古話,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黃天林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伊平賀之說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技能,潛伏術(shù)。”
黃天林說道:“聽山本師兄給我提及過,我剛才很好奇在山頂上師父是怎樣在我無察覺的情況下潛伏在我周圍的。”
伊平賀之說道:“你只需將自己幻想成自然的一部分便可,這個看似簡單,實(shí)則困難重重,也需要從實(shí)踐中領(lǐng)悟。”
黃天林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伊平賀之說道:“在此前提下,你仍需刻苦歷練自己。忍者八門你已精通,從今晚起,我就傳授你五車之術(shù),至于遁術(shù),你只需在太郎領(lǐng)導(dǎo)下一起和師兄弟們練習(xí)便可。”
黃天林說道:“是。”
伊平賀之說道:“還是同樣的時間,這里見。”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則在原地思索著伊平賀之剛才對自己說的話。許久之后,似乎有些眉目,暗自說道:“善于發(fā)現(xiàn)敵人的弱點(diǎn),不就是爹經(jīng)常對我說的行走江湖要懂得察言觀色。”突然,有人在身后拍打了自己一下,下意識抓住那人的手腕,本想將其摔在地上,仔細(xì)一看,原來是佐藤櫻子,連忙說道:“師姐怎么是你?”
佐藤櫻子說道:“不然你以為呢?幸好我不是你的敵人,不然可就慘了!”
黃天林說道:“剛才是個誤會。”
佐藤櫻子說道:“又是誤會,你今天都對我說了兩次誤會,我、、、、、算了,剛才見你在這里一動不動,還以為你在練功,原來不是,你剛才在想什么事情,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黃天林說道:“沒什么。”
佐藤櫻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黃天林說道:“師姐啊,怎么了?”
佐藤櫻子嫣然一笑,說道:“是師父告訴你的吧?”
黃天林說道:“算是吧。”
佐藤櫻子說道:“你這人、、、、、算了,我的全名叫佐藤………”
黃天林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佐藤櫻子,對吧?”
佐藤櫻子說道:“想必也是師父告訴你的吧?”
黃天林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佐藤櫻子搶先一步說道:“算是吧!”
黃天林不禁一笑,說道:“你真有趣!”
佐藤櫻子說道:“那是,難道像你整天都繃著個臉?”
黃天林說道:“你看我像是個有趣的人嗎?”
佐藤櫻子說道:“我不知道,總感覺你是個怪人。”
黃天林有些無言以對,說道:“那好吧,算是吧!”
佐藤櫻子說道:“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
黃天林說道:“當(dāng)然能。”
佐藤櫻子氣哼哼地說道:“那你、、、、算了,我懶得和你說。”隨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里。
黃天林有些不知所措,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連忙叫住她,說道:“師姐,剛才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佐藤櫻子回眸一笑,說道:“這句話我愛聽,好吧,我就原諒你了!”
黃天林笑了笑。
佐藤櫻子說道:“原來你也會笑,自從你進(jìn)了甲賀流就一直繃著個臉,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面癱,原來不是,不過你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黃天林淡淡一笑,說道:“好吧,只要你喜歡怎么說都行。”
佐藤櫻子說道:“如果我說你是個白癡呢?”
黃天林說道:“無所謂,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只要我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就行了,再說你看我像是白癡嗎?”
佐藤櫻子細(xì)細(xì)打量黃天林一番,說道:“經(jīng)本人鑒定,站在我眼前的是個十足的白癡!”說完,不禁“呵呵”一笑。
黃天林說道:“其實(shí)我有時候也挺羨慕白癡的,他們沒有任何思想負(fù)擔(dān),無憂無慮地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是你我所體會不到的。”
佐藤櫻子突然感覺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心想是不是自己剛才那番話刺激到了他,說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了什么?”
黃天林說道:“沒事。”
佐藤櫻子說道:“看來你真是個怪人,而且還怪的一塌糊涂!”
黃天林說道:“只要還是個正常人就可以了。”
佐藤櫻子說道:“看來你真的無藥可救了!”
黃天林聽了“無藥可救”四個字后,心中一陣感慨:“如今我中華大地被侵略者肆意踐踏,而國人卻處處退縮忍讓,若再這樣下去,中國便當(dāng)真無藥可救。”頓時,陷入一片憂慮當(dāng)中。
佐藤櫻子見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不說話,便拍打了他一下,說道:“你這又是怎么了?”
黃天林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事,只是剛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佐藤櫻子不解地說道:“你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變得奇奇怪怪?”
黃天林說道:“只是你不了解我。”
佐藤櫻子信心十足地說道:“了解你,只是時間問題。”
黃天林只是咧嘴一笑。
佐藤櫻子說道:“若我沒猜錯,你到甲賀流應(yīng)有一個月零四天了吧?”
黃天林很是意外,心想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甲賀流待了多久,而她卻記得一清二楚,自己和她相識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又是怎樣只曉的,莫非她早已在暗中觀察自己?便說道:“你怎會記得如此清楚?”
佐藤櫻子說道:“我不告訴你。”
黃天林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佐藤櫻子既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
黃天林看見她此時的反應(yīng)便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說道:“想必是師父告知你的?”
佐藤櫻子頓時輕松了許多,說道:“知道還要問,你這不是浪費(fèi)口舌嗎?”
黃天林一笑,說道:“萬一得到不同的答案呢?”
佐藤櫻子有些害羞地說道:“還、、、、還能有什么答案。”
黃天林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佐藤櫻子說道:“本來就是,看你一副傻愣的樣子,思想?yún)s一點(diǎn)也不簡單。”
黃天林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何不與師兄弟們一起訓(xùn)練?”
佐藤櫻子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山本師兄從小就拜入師父門下,而我則是五年前進(jìn)入甲賀流的,之后才有人陸陸續(xù)續(xù)來此拜師學(xué)藝,因?yàn)槲业馁Y質(zhì)高于其他師兄弟學(xué)什么都比他們快,所以才沒和他們一起訓(xùn)練,由于山本師兄已得師父真?zhèn)鳎云綍r都是他替師父教導(dǎo)師兄弟們。說了這么多,你該明白了吧?”
黃天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原來如此。”
佐藤櫻子說道:“你在甲賀流待了這么久一定沒去過那個地方。”
黃天林好奇地問道:“什么地方?”
佐藤櫻子說道:“秘密,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便拉著黃天林一同離開這里。
此時黃天林心跳急劇加快,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孩子接觸,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全身亂竄,仿佛快要沖出身子,這種奇妙的感覺迫使自己向前擁抱佐藤櫻子,但最后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不久,二人來到一條溪流邊,這里綠草如茵四面環(huán)山一片安靜祥和,隨處可見盛開的鮮花,時不時地有蝴蝶在花瓣上翩翩起舞,還有林間鳥兒婉轉(zhuǎn)的鳴叫聲,好似一處世外桃源。在二人不遠(yuǎn)處矗立一棵高大的櫻花樹,此刻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jié),一陣清風(fēng)吹來,不僅讓人心曠神怡,更讓那美麗柔弱的花瓣如同雨淚凄涼而憂傷地從樹枝脫落隨風(fēng)飄揚(yáng),放眼望去,空中多了許多舞動的精靈,它們在半空飛舞,白里透著粉紅,好似天女散花。
佐藤櫻子急不可待地跑到樹下,仰頭欣賞著一朵朵艷麗的花朵,隨手摘下一朵花瓣放在鼻尖,一股迷人的花香直撲心脾
黃天林見紛飛的櫻花拂過佐藤櫻子的臉龐,還有她那迷人的笑容,可謂是閉月羞花。
佐藤櫻子連忙叫黃天林和自己一同感受著美妙的時刻。
黃天林知道日本人都對櫻花情有獨(dú)鐘,而自己卻對它毫無感覺,更談不上它有多美麗,一想到爹對自己說的“入鄉(xiāng)隨俗”便前去感受這所謂的櫻花。
二人一陣嬉戲后便坐在樹下觀看眼前的風(fēng)景。
“流云,你對這里還滿意嗎?”佐藤櫻子問道。
黃天林說道:“還行吧,景色到一般,就是這寧靜祥和的氣氛很是喜愛。”
佐藤櫻子略有失望,說道:“沒想到你會這樣回答,看來你我的審美觀相差甚遠(yuǎn)。”
黃天林說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不然這個世界豈不是變得很單一?”
佐藤櫻子說道:“我聽不懂你這文縐縐的話語,也不想聽。”
黃天林說道:“既然你不愛聽,那我以后便不再說就是了。”
佐藤櫻子說道:“真的?”
黃天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佐藤櫻子聽不懂這句話,連忙問道:“什么,你怎會說出這么奇怪的話?我從未聽過,什么意思?”
黃天林突然想起這里是日本不是中國,自己怎能說出這句話,連忙解釋道:“就是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就一定得辦到,這下你該懂了吧?”
佐藤櫻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早這樣說不久行了嗎,為何要去說一些奇怪的話?”
黃天林說道:“放心,以后不會了。”
佐藤櫻子說道:“你真是個怪人!”
黃天林說道:“怎么又是這句?”
佐藤櫻子說道:“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到別的詞語形容你。”
黃天林說道:“我真的很奇怪嗎?”
佐藤櫻子說道:“那是當(dāng)然,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怪!”
黃天林說道:“我長這么大從未有人說我怪。”
佐藤櫻子說道:“看來我是第一個,也許還會有第二個。”
黃天林說道:“我想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人。”
佐藤櫻子說道:“但愿吧,看來我以后得叫你怪人師弟了。”
黃天林說道:“你還是叫我?guī)煹馨伞!?/p>
佐藤櫻子“呵呵”一笑,說道:“玩笑話都聽不出來,看來你不僅怪,還是個笨蛋。”
黃天林說道:“好吧,那我就是個笨蛋。”
佐藤櫻子竟有些無言以對,說道:“你這人、、、、、”
黃天林不禁一笑,說道:“怎么,說不出來了吧。”
佐藤櫻子一把將黃天林推倒在地,指著他說道:“好啊,原來你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讓我無話可說,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隨即動手捶打了黃天林幾下。
突然,黃天林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佐藤櫻子見后不在意地說道:“別裝了,我都發(fā)現(xiàn)你的破綻了。”
黃天林仍舊一動不動。
佐藤櫻子繼續(xù)說道:“再裝就沒意思了。”
黃天林還是一動不動。
佐藤櫻子心想:“難道他是真的暈了過去?可我剛才只是輕輕拍打了他幾下,怎么會、、、、、”隨即上前查看。
就在這時,黃天林突然起身哈哈大笑,說道:“沒想到你還是上當(dāng)了!”
佐藤櫻子雖然有些生氣但心里那塊擔(dān)心的石頭也算落了下來,心想:“我竟會被這傻瓜騙,簡直就是、、、、、”便舉手準(zhǔn)備教訓(xùn)黃天林一番。
黃天林連忙和佐藤櫻子拉開距離,說道:“萬一你這次真把我打暈了,怎么辦?”
佐藤櫻子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就把你扔在這里。”隨即朝黃天林迎去。
黃天林連忙起身后退,剛沒退幾步;突然,腳跟一下踩空整個人掉進(jìn)了一旁的溪流中,水花四濺。
佐藤櫻子見狀大笑不止。
黃天林很快就上了岸,全身濕漉漉像個落湯雞。
佐藤櫻子仍在哈哈哈大笑,說道:“看你剛才的步伐就知道你一定會掉下去。”
黃天林也不禁笑了笑,又無奈地?fù)u搖頭,說道:“那你為何不告知我?”
佐藤櫻子說道:“我就想看看你掉下去后是個什么樣子。”
黃天林說道:“現(xiàn)在你如愿了了吧!”
佐藤櫻子說道:“當(dāng)然,真希望還能看見你落水!”
黃天林本想將衣服脫下,但見佐藤櫻子是個女流之輩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便在一旁生一堆篝火勉強(qiáng)將衣服烤干。
佐藤櫻子見此時的黃天林有些可憐,心里開始后悔自己剛才沒有叫他止步,帶著內(nèi)疚的語氣說道:“我剛才………”
黃天林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既然事情已發(fā)生,不必再提。”
聽了這句話,佐藤櫻子心里舒暢了許多,但仍有一絲內(nèi)疚,想著該為黃天林做些什么補(bǔ)償。
黃天林很了解她此時的心情,便說道:“其實(shí)我這也不是第一次落水,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佐藤櫻子說道:“難怪你剛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
黃天林只是一笑。
佐藤櫻子繼續(xù)說道:“你家鄉(xiāng)在哪里?”
黃天林知道會有人這樣問他,便在之前就已想好了對策,說道:“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佐藤櫻子不解地問道:“怎么會呢?”
黃天林說道:“我從小是在國外長大的,父親未曾向我提及。”
佐藤櫻子說道:“原來如此,所以你會如此奇怪,你又是怎樣拜入師父門下的呢?”
黃天林說道:“師父見我有學(xué)習(xí)忍術(shù)的天賦便收我為入室弟子。”
佐藤櫻子說道:“這個我和你幾乎是一樣的。”
黃天林說道:“看來你我挺有緣分的。”
佐藤櫻子只是低頭笑了笑。
………………
待二人回到甲賀流天色快接近入夜,黃天林來不及換裝隨即趕往后山,由于之前伊平賀之都是在離甲賀流不遠(yuǎn)處的竹林里和自己見面且每次都是自己先到,而這次是在后山又加上剛才送佐藤櫻子回來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一路上很是擔(dān)心師父已在那里久久等候自己。誰知來到后山竟不見師父身影,暗自說道:“還好沒遲到!”
許久之后,黃天林還未見伊平賀之出現(xiàn),心里不禁犯了嘀咕:“師父平時都是很準(zhǔn)時的,為何今晚卻遲遲未來,莫非是師父遇到了什么事?”突然,感到周圍有些異樣,有人在自己周圍移動,心想這會不會又是師父在考核自己,便說道:“師父既然來了為何不現(xiàn)身?”
果然,黃天林話音一落,伊平賀之便出現(xiàn)在他身后。
“看來白天教給你的知識你已有所領(lǐng)悟。”伊平賀之說道。
黃天林說道:“一點(diǎn)點(diǎn)。”
伊平賀之說道:“這也算是有進(jìn)步。”
黃天林說道:“不知師父是何時到的?”
伊平賀之說道:“在你之前。”
黃天林暗自說道:“還是遲到了。”便說道:“師父又為何不現(xiàn)身?”
伊平賀之說道:“等待考驗(yàn)?zāi)愕淖罴褧r機(jī)。”
黃天林有些迷茫。
伊平賀之繼續(xù)說道:“還記得白天給你說的潛伏術(shù)嗎?”
黃天林豁然開朗,說道:“原來如此,之前是因?yàn)槲揖Ρ容^集中只要師父您在周圍轉(zhuǎn)動我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你,所以您才遲遲不肯現(xiàn)身。”雖說如此,自己仍對潛伏術(shù)不解。
伊平賀之說道:“正是。”
黃天林說道:“師父您真有些防不勝防。”
伊平賀之說道:“只有這樣才能讓你進(jìn)步,也能借此增加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
黃天林知道伊平賀之對自己用心良苦,而自己唯一能報答他的就是不讓他失望。
伊平賀之說道:“從今晚起就教你五車之術(shù)。”
黃天林聚精會神。
伊平賀之說道:“五車是指喜、怒、哀、樂、恐,其實(shí)就是心理戰(zhàn)術(shù),在精通它的基礎(chǔ)上還要有敏銳的觀察力。”
黃天林說道:“爹常對我說一個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察言觀色,我想這二者應(yīng)有相似的地方吧。”
伊平賀之說道:“之前我還在想該怎樣向你講解,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我只需大致給你提一下你便能精通此術(shù)。”
黃天林聽了伊平賀之這番話再加上他之前說的,也幾乎明白了什么是五車之術(shù)。
伊平賀之說道:“掌握五車之術(shù)只能算是中忍,要想成為上忍就得達(dá)到它的最高境界;遙視。”
黃天林說道:“遙視?”
伊平賀之說道:“所謂遙視,就是在與敵人過招時能知道他下一步將要干什么,然后將其制服,這就是忍術(shù)的最高境界,要達(dá)到這樣的境界不僅要有天賦,最重要的是刻苦歷練。”從身上拿出了一本忍術(shù)秘籍給黃天林,說道:“這上面有一半記載關(guān)于遙視的,你沒事時仔細(xì)研究一下,今天就到這里吧。”
……………
次日,黃天林依舊如初,在山本太郎的帶領(lǐng)下和師兄弟們進(jìn)行忍術(shù)基礎(chǔ)訓(xùn)練。
待訓(xùn)練結(jié)束眾人在休息時,黃天林拿出了忍術(shù)秘籍仔細(xì)研究,這時,山本太郎竟來到了這里,連忙向他打了聲招呼,然后拿出水袋喝了幾口水。
“流云師弟,聽說你昨天掉到了河里,而且還差點(diǎn)被河水給沖走。”山本太郎說道。
黃天林聽后,一時激動將嘴里的水全給吐了出來,心想自己昨天只是不慎落到水深不過膝蓋的溪流中,定是佐藤櫻子夸大其詞。說道:“師兄是聽誰說的?”
山本太郎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黃天林說道:“師兄聽見的不一定是真實(shí)的。”便將實(shí)情告知山本太郎。
山本太郎聽后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原來如此。”
黃天林說道:“難道師兄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山本太郎說道:“當(dāng)然不是,你有所不知,櫻子是從來不開玩笑的。”
黃天林說道:“人是會變的。”
山本太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可這也變得太快了吧,想必這其中定有其他原因。”
黃天林知道他話中的含義,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山本太郎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黃天林對山本太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下去,心想這定是關(guān)于佐藤櫻子的。
山本太郎說道:“其實(shí)櫻子在暗中觀察你許久了,我見她從未對一個人如此關(guān)心,看來師弟你…………”
黃天林連忙打斷他的話語,說道:“這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山本太郎有些意外,說道:“哦~不知你是何時知道的?”
黃天林說道:“是昨天和她談話時得知的。”
山本太郎說道:“看來師弟你真不簡單。”
黃天林說道:“師兄言重了,我只是運(yùn)用了五車之術(shù)而已。”
山本太郎說道:“你比我當(dāng)年進(jìn)步的還要快。”
黃天林說道:“全靠師兄你悉心教導(dǎo)。”
山本太郎說道:“哪里!師父常對我說無論什么事關(guān)鍵是自己,別人只能算引導(dǎo)。”話音一落,又連忙說道:“糟糕,我還要去辦一件事情,就不陪你了。”隨即動身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則躺在地上仰望著藍(lán)天白云,心想這段時間不知父親一人是否過得習(xí)慣,會不會想念自己?…………想著想著竟睡著了過去。待醒來時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心想師兄們可能都回去了吧,便緩緩起身慢吞吞地朝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竟碰見了佐藤櫻子,二人向?qū)Ψ叫α诵Α?/p>
佐藤櫻子說道:“怎么就你一個人?”
黃天林說道:“剛才在山上睡著了。”
佐藤櫻子捂嘴一笑,說道:“你可真能睡啊!”
黃天林本想問她自己昨日只是不慎掉到溪流中卻為何要告知山本太郎說自己掉到了河里還險些被河水帶走,心想只要她高興怎么說自己都行,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說道:“還行吧。”
佐藤櫻子說道:“今天山本師兄有沒有向你說過什么?”
黃天林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及此事,便說道:“沒有,怎么了?”
佐藤櫻子連忙說道:“沒事沒事,隨便問問。”
黃天林沒有說話。
佐藤櫻子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雷聲,接著頭頂上“咔”一聲巨響。
黃天林說道:“看來要下雨了,咱倆還是趕快下山吧。”
佐藤櫻子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隨即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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