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書庫 > 武俠仙俠 > 武俠江湖 > 奇玉謎情(書號:11461)
奇玉謎情  文/微光X

第三章    往事:初到東瀛

  那年,黃天林剛滿十八。

  一天,他的父親黃玉祺將他叫到書房,說道:“天林,還記得伊平賀之這個名字嗎?”

  黃天林說道:“爹說的可是兩年前來過咱家待過一段時間的那個日本浪人?”

  黃玉祺說道:“正是。”

  黃天林說道:“爹怎么會突然提到他?”

  黃玉祺說道:“他是東瀛甲賀流的掌門人,我想讓你前去拜他為師學習甲賀流的上乘忍術。”

  黃天林沒有多問,他知道父親這樣做定有用意,說道:“那我什么時候出發?”

  黃玉祺拿出一張船票,又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將二者一并遞給黃天林,說道:“我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惦記著它,今天我就把它送給你作為日后的防身利器。”

  黃天林接過長劍心情無比激動。

  黃玉祺說道:“廢話不多說,今晚早些休息,明早我送你到碼頭。”

  次日,二人早早動身前往碼頭。

  在黃天林上船之前,黃玉祺叮囑了他一句:“天林,入鄉隨俗。”

  黃天林點點頭。

  黃玉祺說道:“我之前已通知伊賀兄你已出發,想必他會派人去接你。”

  二人沒聊多久,黃天林便轉身上船。

  黃玉祺和周圍的人一樣,在客輪緩緩離開碼頭后才離開這里。

  客輪航行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中,恰似一片樹葉在在無邊的天空飄動,海浪輕輕拍打著船頭和船舷,船身略側,如同一只向前游行的魚兒。

  黃天林慢步來到船頭,一陣海風襲來,頭發隨風飄逸,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心中感慨萬分!

  這時,一位妙齡女子拿著一杯紅酒來到了船頭,突然,黃天林一個轉身將她手中的酒杯撞落到地上,杯中灑出少許酒水濺到了她身上。

  還未等黃天林向她開口道歉,她就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將黃天林臭罵了一頓。

  黃天林見她秀發蓬松容貌嬌艷無比,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雙眼甚是迷人,誰料她竟是一個刁蠻潑辣之人,隨即轉身走開這里。

  她見黃天林就這樣走開,心中很是不服,連忙走到黃天林身前將他攔了下來,指著他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連一聲道歉都不說轉身就走。”

  黃天林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語。

  她見黃天林不開口,再次說道:“你是啞巴還是聾子,沒看見我在對你說話嗎?”

  黃天林依舊不理她,隨手將她推到一旁向船內走去。

  就在這時,兩名彪形大漢擋在了黃天林的身前,猜想這兩人應是那女子的貼身侍衛。

  只見其中一人仗著自己的身材比黃天林高大魁梧,隨即上前一把將黃天林推倒在地,又指著他說道:“小子,你竟敢得罪藤田大小姐,是不是活膩了?”

  原來,那女子名叫藤田綾子,是日本赫赫有名的藤田家族的大小姐。

  此時的黃天林很想出手將這兩人痛扁一頓,但為了不惹禍上身只好忍了下來,裝作一副無力還手的樣子。

  那壯漢見黃天林手無縛雞之力,又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手握重拳準備揮向他。

  這時,黃天林忍無可忍,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藤田綾子突然叫住了壯漢讓他放開黃天林,說道:“今天本小姐高興,不與這文弱書生一般見識。”

  壯漢隨即放開了黃天林又用力將他推到一旁。然后,藤田綾子在二人的陪同下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理了一下衣領,就回房歇息。一連幾天都未出房。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連忙去開門。原以為是送餐的服務員,誰料,竟是藤田綾子,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隨即將房門關上。正準備轉身時,房門竟從外面打了開,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藤田綾子,只見她很是得意地拿著一長串鑰匙在黃天林眼前晃來晃去。

  原來這客輪是藤田家的產業,所以她才會有這房間的鑰匙。

  黃天林很是氣憤,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藤田綾子說道:“原來你不是啞巴。”

  黃天林說道:“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藤田綾子說道:“我就不出去,看你這文弱書生能把我怎樣?”

  黃天林心想:“遇到這種無賴,算我倒霉。”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藤田綾子連忙擋在他身前,說道:“你以為你出得了這個門嗎?”

  黃天林說道:“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藤田綾子知道他話中有話,隨即出手試探他。

  黃天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墻上。只見藤田綾子臉泛紅霞,用那雙漆黑溜圓的雙眼直視黃天林,一時間,竟不知所措。接著,黃天林慢慢放開了她,說道:“我不想和女人動手,請你不再要來煩我了。”

  藤田綾子瞪了黃天林一眼,說道:“算你厲害!”說完,轉身跑了出去。自此,再也沒來找過黃天林的麻煩。

  又過多日,客輪到達目的地,黃天林夾在巨大而混亂的人群中緩緩走進碼頭。這時,一名站在偏僻角落浪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一眼就認出那人是伊平賀之,隨即走了過去。

  黃天林來到伊平賀之身前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伊平賀之搶先一步說道:“,相隔兩年,今日能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我,果然沒看錯你!”

  黃天林說道:“想必伊平前輩早已發現了我。”

  伊平賀之聽黃天林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之前的擔憂便也消除了,說道:“旅途還愉快吧!”

  黃天林說道:“一切順利。”然后,二人一同離開了這里。

  二人步行了半天的時間來到一處大山腳下。此刻,艷陽高照,黃天林的額頭上已有少許的汗珠,嘴唇也有些干裂。伊平賀之則顯得很是輕松,說道:“翻過這座山再步行一刻鐘才到甲賀流。”

  黃天林本以為甲賀流就在附近,在聽了伊平賀之這番話心里難免有些失望。接著,二人順著山路朝山頂走去,一路上時不時地聽見山間小鳥清脆的鳴叫聲。一陣陣涼風襲來拍打在黃天林身上,剛才的疲倦頓時化為烏有。

  二人到達甲賀流已是黃昏前夕,此時的黃天林已汗流浹背,跟著伊平賀之走進道場,發現里面竟無一人。

  “你是不是在想這里為何沒有人?”伊平賀之說道。

  黃天林很是驚訝,說道:“前輩怎會知道我在想什么?”

  伊平賀之淡淡一笑,說道:“你早晚會知道的,從現在起叫我師父。還有,你不能向別人透露你的真實身份,今后你就叫流云吧。”

  黃天林知道伊平賀之這樣做定有用意,說道:“是,師父!”

  不一會兒,二人正在屋內休息時,黃天林聽見屋外傳來有說有笑的談話聲,不禁向外看了一眼。

  伊平賀之閉目說道:“定是太郎他們回來了。”

  然后,有大約二十人來到這里,他們都是甲賀流的弟子。眾人見有陌生人在這里不禁打量了黃天林一眼,隨即向伊平賀之請安。

  伊平賀之說道:“他叫流云,今后就是你們的小師弟。”

  黃天林連忙向眾人行禮,說道:“今后還請各位師兄多多關照!”

  伊平賀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太郎留下。”說完,眾人紛紛離去,只剩一名弟子留在這里。此人名叫山本太郎,是甲賀流的大師兄,也是伊平賀之的入室弟子。

  伊平賀之說道:“流云,他叫山本太郎,是你的大師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他請教。”

  二人相互鞠躬行禮。

  黃天林說道:“山本師兄,今后請多關照!”

  山本太郎只是面帶微笑回應黃天林。

  從此,黃天林成為了甲賀流一員。

  夜晚時分,甲賀流的弟子都已紛紛入睡,伊平賀之帶著黃天林來到一片竹林里。

  黃天林不知伊平賀之為何將自己帶到這里來,心想他定有其用意。

  二人一聲不吭地在原地站了一段時間后,伊平賀之說道:“天林,周圍有何異樣?”

  黃天林說道:“我隱約感到有股殺氣正逐漸逼向自己,而它卻是從、、、、、從、、、、、”

  伊平賀之做了個手勢示意黃天林不必再說,說道:“考核通過。”

  黃天林不解地說道:“考核?”

  伊平賀之說道:“若你剛才說無異樣,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黃天林搖搖頭。

  伊平賀之說道:“有機會可以去問問太郎。”

  黃天林說道:“不用問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伊平賀之不禁一笑,說道:“你和你爹年輕時幾乎一個樣,嚴肅中帶有少許幽默。”

  黃天林說道:“想必師父與我爹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伊平賀之點點頭,說道:“我和玉祺兄可謂是刎頸之交,想知道我和你爹是怎樣認識的嗎?”

  黃天林說道:“當然!不瞞師父,從小到大我爹從未向我講述他年輕時的經歷。”

  伊平賀之說道:“此事得從你腰間那把劍說起。”

  黃天林很是驚訝,他猜不透伊平賀之是怎樣知道自己腰間藏有武器的,這不禁加強了他對忍術的好奇。

  伊平賀之說道:“不必驚訝,以你的資質早晚會達到我的水平,甚至青出于藍!”

  黃天林只是點點頭。

  伊平賀之便開始講述:

  (伊平賀之原本出生在一個鑄劍名家,從幾歲起就跟著父親學習鑄劍術,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被甲賀流掌門人收為入室弟子。經過數十載時光,伊平賀之在武學上已有一番成就,而在鑄劍方面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所鑄之劍可謂是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那年,伊平賀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以為自己的鑄劍術已是天下第一,便精心鑄造一把寶刀帶著必勝的信心只身前往中國鑄劍圣地——龍泉與那里的鑄劍師一較高下。同時,也想見識一下中國武術。

  伊平賀之來到龍泉,碰巧當地正在舉辦鑄劍精英比賽,本想報名參加比賽,誰料比賽竟已接近尾聲,只好作罷。決賽當天,早早來到比賽地找了一個觀看比賽的絕佳地點。不久,整個場地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有從外地慕名前來觀看比賽的,有之前參加比賽敗下陣的,也有少許的外國人,絕大多數還是當地人。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兩名手持寶劍的參賽者慢慢走上臺,二人用犀利的眼神注視著對方。這次鑄劍精英之爭沒有像之前晉級賽時用草席和銅板比試,而是讓二人同時舉劍互劈,最終,劍刃上傷痕淺的為第一。

  二人緩緩拔出寶劍,太陽光照在劍身上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只見,裁判一聲令下,二人立即舉劍互劈,只聽“當”一聲,一人手中的寶劍被對方直接劈成兩截,失敗者撿起另一截劍身垂頭喪氣地走下臺消失在眾人視線。這個結果讓在場所有人出乎意料,更讓伊平賀之心中為之一震,他沒想到中國的鑄劍術竟如此厲害,之前那必勝的信心此刻顯得有些搖擺不定,無法料想自己手中的寶刀與那人互劈是否還會完好無缺。

  臺上的勝利者名叫錢三,是龍泉周邊縣城一位鐵匠,本屆比賽是他第一次參加,誰料竟一舉奪冠,不禁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看來日后定有不知多少江湖人士會去光顧他的生意。

  錢三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沖昏了頭腦,高舉手中的寶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帶著目中無人地語氣對眾人說道:“還有誰想和我這把寶劍比試,盡管上來!”

  這時,一位年輕男子走上臺指著錢三說道:“真以為你是鑄劍精英嗎?做人要誠實!”此人名叫沈庭璋,是當地有名的鑄劍師。

  錢三聽了沈庭璋這番話,頓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說道:“你是何人?”

  沈庭璋說道:“怎么,不認識我你又怎會的第一?”

  錢三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庭璋說道:“好,我問你,你手中這把劍是哪里來的?”

  錢三說道:“廢話,這把劍當然是我親手所鑄!”

  沈庭璋說道:“一派胡言!不要以為你把劍柄和劍鞘換了我就認不出來了,這把劍分明就是你從我沈氏劍鋪盜取的!”

  所有人聽了沈庭璋這句話顯得有些吃驚,都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錢三看見周圍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神情顯得有些慌張,說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把劍是你的?”

  沈庭璋說道:“這把劍,你何時所鑄,劍身多重,還有劍名。”

  錢三吱唔地說道:“是、、、、、是我一個月前開始鑄造。”又用手掂了掂寶劍的重量,說道:“劍身重、、、、、重、、、、、名、、、、、”

  沈庭璋見他答不上來,便說道:“這把劍劍身重兩斤八兩,在兩面各刻有一個太陽和月亮,只有在太陽光下才能看見這兩個圖案,故名日月寶劍。有持懷疑態度的可以前去查看。”又對眾人說道:“各位,沈某這次未能參加比賽,皆因寶劍被盜,希望大家不要胡亂猜測。”

  原來,前幾次比賽沈庭璋都取得第一,這次比賽大家都以為他依舊是第一,誰知他這次竟未參賽,從而讓大家紛紛猜測他不來參賽的原因。這時,大部分人都認定錢三手中的寶劍是出自沈庭璋之手。

  錢三見事情敗露,頓時對沈庭璋產生了殺念,隨即舉劍刺向他。

  一旁的伊平賀之見此情形,縱身一躍來到臺上,拔出長刀將錢三手中的利劍打了回去。錢三又快速舞動利劍揮向伊平賀之,伊平賀之連忙舉刀迎擊。

  由于伊平賀之之前并未學習劍術,自己手中的長刀只是作為一種裝飾。殊不知錢三不僅是鐵匠,還是一位劍術高手,所以在和錢三的對抗中一直處于下風,只能不斷地防守。

  幾個回合下來,伊平賀之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突然,錢三舉劍朝伊平賀之迎頭一劈,伊平賀之連忙舉刀抵擋,只聽得“當”的一聲,手中的長刀被劈成兩截,頓時間,整個人楞了一下,暗自頹廢了一句:“看來,日本鑄劍術依舊敵不過中國的。”

  錢三見此刻的伊平賀之毫無斗志,正是自己出手解決他的好時機。就在他剛一出手時,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快速來到臺上一把將伊平賀之拉到一旁,有一腳將錢三踢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黃玉祺。

  錢三說道:“看來管閑事的人還挺多的。”

  黃玉祺說道:“我可不是管閑事的,沈庭璋是我的表哥,他的事就是我事。”

  錢三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一旁的沈庭璋對黃玉祺說道:“表弟,小心!”

  黃玉祺只是點點頭,又從腰間拔出一把兩尺長的軟劍,這把劍是沈庭璋為他量身鑄造的防身利器。

  伊平賀之見了黃玉祺手中的軟劍,很擔心他會敵不過錢三,本想將自己手中的太刀拿給他用,卻見太刀已斷成兩截,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庭璋則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錢三見了黃玉祺手中的軟劍,不屑地說了一句:“看你手中的廢鐵能把我怎樣?”

  黃玉祺說道:“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錢三一個箭步來到黃玉祺身前快速將劍揮向他,黃玉祺側身一退立即舞劍回擊。只見利劍在黃玉祺手中如閃電,招招凌厲,而錢三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黃玉祺。此刻,整個臺上除了兩把利劍互相撞擊的“噼啪”聲,便再無任何聲響。

  一旁的伊平賀之見黃玉祺劍法如此高超,不禁對他產生了敬仰之情,心想,不知自己的劍術何時才能達到如此境界。

  沒過幾個回合,錢三就已敗下陣來,黃玉祺擔心他會對沈庭璋不利,便將利劍架在他脖子上。

  錢三只好將劍遞還給沈庭璋,并請求黃玉祺不要傷他性命。

  黃玉祺看了沈庭璋一眼。

  沈庭璋說道:“表弟,放過他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又對錢三說道:“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來煩我了。”

  黃玉祺將劍收回,說道:“還不快走!”

  錢三狼狽而逃。沈庭璋面對眾人高舉手中的日月寶劍,眾人歡呼雀躍異口同聲地叫著“沈庭璋”

  這時,伊平賀之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余的,心想黃玉祺手中的軟劍也是出自沈庭璋之手。

  沈庭璋走到伊平賀之身前,說道:“剛才多謝兄臺仗義出手!”

  伊平賀之說道:“慚愧。”

  沈庭璋說道:“兄臺若不介意,可否到寒舍一聚。”

  伊平賀之點點頭。然后,三人便一同離開這里。

  一路上,伊平賀之和沈庭璋有說有笑相互談論關于鑄劍的話題,同時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這次來中國的目的,一旁的黃玉祺則沉默不語。

  伊平賀之見黃玉祺一聲不吭,便說道:“這位朋友為何一直不說話?”

  沈庭璋淡淡一笑,說道:“他從小就這個樣,還請伊平兄不要見怪。”

  黃玉祺說道:“我見你二人一直在談論鑄劍的話題,而我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為了不打擾你們所以才一言不發。”

  伊平賀之聽了黃玉祺這番話,心里暗下決定他這個朋友自己交定了。說道:“原來如此!”

  三人不禁對笑起來。

  不久,三人來到一所院落外,在門口掛著一塊寫有“沈氏劍鋪”的牌匾,這里便是沈庭璋的家舍。

  走進院子,就見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這些都是出自沈庭璋之手。在一旁由泥土堆建而成的小屋便是沈庭璋鑄劍的地方。

  三人來到客廳,沈庭璋便讓黃玉祺在此招呼伊平賀之,自己則去準備茶水。

  伊平賀之知道黃玉祺不善言辭,便主動說道:“玉祺兄可是龍泉人士?”

  黃玉祺說道:“不是,我乃廣東人士。”

  伊平賀之說道:“我早在日本就聽聞廣東有位武術名家叫黃飛鴻。”

  黃玉祺說道:“是的,他是我大哥。”

  伊平賀之很是意外,說道:“難怪你的武功如此精湛,尤其是你的劍法。”

  黃玉祺說道:“還湊合吧,和我大哥相比望塵莫及。”

  伊平賀之知道黃玉祺為人謙遜,便說道:“不管怎樣,玉祺兄的身手定在我之上,有機會得向你好好討教。”

  黃玉祺說道:“哪里,想必伊平兄身上也有過人之處,只不過還未顯現出來。”

  伊平賀之說道:“旁門左道而已。”

  ………………

  傍晚時分,三人在屋子里把酒言歡,平時不喝酒的黃玉祺今日竟開杯暢飲,可能是結識了伊平賀之這位摯友的原因吧。

  “表弟,你可是滴酒不沾,為何今日………”沈庭璋明知故問道。

  黃玉祺說道:“人生難逢知己,此時不喝更待何時。”說完,又敬了伊平賀之一杯。

  伊平賀之興高采烈地說道:“痛快,伊平此生能結交二位知己便也死而無憾了!”

  沈庭璋起身舉起酒杯,說道:“來,咱三今晚不醉不歸!”

  二人連忙起身“干杯”

  就這樣,三人喝醉后直接倒地而睡。

  ………………

  當三人醒來后發現各自正身處一間雜亂不堪的屋子里,并且,每人還被鐵鏈捆綁在十字鐵柱上。

  黃玉祺本想用力掙扎,但由于雙手手腳都被鐵鏈死死捆住無法動彈,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一名男子手持寶劍和鐵鏈來到了這里。沈庭璋一眼就認出他手中的寶劍是自己鑄造的日月寶劍,此人正是昨日的錢三。

  “昨日還思索怎樣才能將你三人帶到這里來,誰知你三人昨晚是喝的酩酊大醉,真是天助我也!這鐵鏈和鐵柱是我昨晚為你們特意打造的,感覺如何?”錢三很是淡定地說道。

  沈庭璋說道:“昨日好心饒你,誰料你竟恩將仇報。”

  伊平賀之說道:“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錢三沒理睬二人,直接走到黃玉祺面前將手中的鐵鏈捆在他的身上,說道:“知道你武藝高強,以防萬一,再給你上道鐵鏈。”又轉身對伊平賀之說道:“現在我不怕報應了!”

  伊平賀之只是用憤恨的眼光注視著他。

  沈庭璋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錢三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我之前三顧茅廬,不,應該是五顧茅廬向你拜師學習鑄劍,而你每次都是無情地將我趕走,我怎會咽得下這口氣?”

  沈庭璋說道:“我早就告知你,鑄劍需天時地利人和,而你身上戾氣太重不能學習鑄劍,否則所鑄之劍必定害人。”

  錢三說道:“少他媽給我扯淡,劍被發明出來就是殺人的,你還給我講什么戾氣太重不能鑄劍。”

  沈庭璋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鑄劍的真諦。”

  錢三說道:“少廢話,既然你不肯收我為徒,那就將你鑄劍的方法告知與我。”

  沈庭璋說道只說了一個“心”字

  錢三急切地說道:“快說!”

  沈庭璋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了。”

  錢三顯得有些懊惱,指著沈庭璋吼道:“你別考驗我的耐性,信不信我一劍了結你?”又心平氣和地說道:“我要的是制造步驟,用不用心都無所謂,只要你告訴我,立馬就放你們走,否則就讓你們曝尸荒野。”

  黃玉祺說道:“照你老兄的個性,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放過我們。”

  沈庭璋說道:“表弟說的對。”

  錢三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隨即拔出寶劍架在黃玉祺的脖子上,對沈庭璋恐嚇道:“如果你再不說,我就將你表弟送去見閻王。”

  沈庭璋一聲不吭。

  伊平賀之暗自說了一句:“真是一個劍癡!”

  錢三見沈庭璋不說話,立馬在黃玉祺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溢出少許鮮血。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此刻,沈庭璋內心萬分糾結,他知道錢三是個“瘋子”為了鑄劍什么事都干的出來,若不告知他,自己表弟將會性命不保。

  就在這時,伊平賀之竟掙脫了鐵鏈,一個箭步向前將錢三踢到一旁。

  沈庭璋和黃玉祺很是驚訝,他倆不知道伊平賀之是怎樣掙脫鐵鏈的,不禁又對伊平賀之多了幾分了解,不禁陷入一片沉思。

  錢三更是驚訝萬分,自己明明將伊平賀之死死捆在鐵柱上不能動彈,為何他會……神情有些膽怯地指著他說道:“你、、、、、你、、、、、你是怎么掙脫鐵鏈的?”

  伊平賀之說道:“我說你會遭報應的,現在報應來了!”

  錢三迅速回過神,說道:“就憑你這手下敗將也想制伏我?。”隨即舉劍刺向伊平賀之。

  伊平賀之連忙拔出黃玉祺腰間的軟劍進行反擊。

  由于伊平賀之不通劍術,再加上黃玉祺這把武器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所以幾個回合下來,他不僅一直處于下風,還險些讓劍傷到自己。

  黃玉祺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三人將性命不保,連忙對伊平賀之說道:“伊平兄,武器只是手臂的延伸,要將它當作自己身體一部分,劍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通劍術只需隨心而動就能人劍合一。”

  伊平賀之聽了黃玉祺這句話,心中有所感悟,隨即閉上雙眼,摒除一切雜念,將劍視為自己身體一部分,由意帶劍。

  錢三見后,不屑地說道:“臨時抱佛腳,看你能厲害到哪里去。”

  誰知,伊平賀之這次像是換了個人,只見軟劍在他手上使用的游刃有余,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而錢三也由之前的不屑一顧變得有些后怕。

  二人斗了幾個回合下來,黃玉祺見又對伊平賀之說道:“要以優點對缺點。”

  伊平賀之明白黃玉祺話中含義,便不與錢三手中的寶劍硬碰硬。二人又斗了幾個回合,伊平賀之見時機成熟,立即向錢三使了一招“封喉”

  沈庭璋連忙叫道:“不要!”可惜,為時已晚,劍鋒已從錢三脖子劃過,鮮血四濺,帶著含恨的眼神應聲倒地。

  伊平賀之連忙從錢三身上找出鑰匙將二人身上的鐵鏈打開。

  沈庭璋連忙對伊平賀之問道:“伊平兄,你剛為何能掙脫鐵鏈?”

  伊平賀之說道:“這時忍術的基本技能逃生術,待日后為你詳細道來。”

  沈庭璋一連說了幾個“妙”字。

  伊平賀之將劍還給黃玉祺,說道:“剛才多虧玉祺兄指點我才能打敗他。”

  黃玉祺說道:“哪里,指點只算輔助,關鍵還得是自己,假以時日,你必定成為一名劍術高手。”

  伊平賀之說道:“希望如此。”

  沈庭璋走到錢三尸體旁,將他手中的寶劍插入劍鞘放在他身旁并伸手將他雙眼合閉,說道:“只有用心才能鑄造一把真正的寶劍!”

  ………………

  在沈庭璋家待了幾天后,黃玉祺便和伊平賀之一同游歷江湖。臨行前,沈庭璋為伊平賀之量身打造一把寶劍贈與他。)

  到這里,伊平賀之便不在往下講。

  黃天林說道:“沒想到師父和我爹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伊平賀之淡淡一笑,說道:“想知道你爹為何讓你學習忍術嗎?”

  黃天林搖搖頭,說道:“不知,我相信爹這樣安排定有他的用意。總之,技多不壓身,說不定日后會用得著。”

  伊平賀之呵呵一笑,說道:“其實,是我再三要求你爹讓你來跟我學習忍術的。”

  黃天林很是意外,說道:“是師傅您?”

  伊平賀之說道:“不錯,在你幾歲時我就看出你有學習忍術的天賦,這都是因為你兒時和你木叔在玩捉迷藏時發現的。”

  黃天林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又想到自己已有多年未見到木叔不知他近來可好。

  伊平賀之繼續說道:“起初,你年齡尚小你爹不肯答應,我想可能是你爹還未將畢生所學傳授與你。直到兩年前我想你爹也應該將武學全部授予你,便到你家再次請求你爹讓我帶你到甲賀流學習忍術,不料,還是被拒絕。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爹終于讓你來了。”

  黃天林沒想到伊平賀之竟如此看重自己,在心里暗自發誓定不能辜負師父期望,說道:“其實,幾年前我就已將爹畢生所學完全精通。爹不讓我來日本是因為我不會日語還不了解日本的風俗習慣,所以這兩年爹特意請了一位日本人教我日語和日本的風俗禮儀。”

  伊平賀之喜笑顏開,說道:“原來如此,玉祺兄依舊成熟穩重。正如孔子所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黃天林說道:“這句話,爹經常對我說。”

  伊平賀之說道:“天林,你悟性極高,動作靈敏,柔中帶剛,是學習上乘忍術的最佳人選。我另外入室兩名弟子中,太郎和你相比悟性和天賦可能不及你,但另一個卻能與你不分伯仲,若你勤學苦練定能超越二人。”

  黃天林說道:“我不會讓師父您失望的!”

  伊平賀之說道:“其實忍術最初起源于你們中國的《孫子兵法》和《奇門遁甲》,由圣德太子身邊一位名叫大伴佃人的侍衛所創。江戶時代是忍術鼎盛時期,當時的流派數不勝數,如今就只剩下甲賀和伊賀兩大門派。這兩大流派本是一家人相距不過一座飯道山,由于各自的主子不同,經常兵戎相見,并且還互派間諜打探對方情況。你千萬記住,日后若與伊賀流弟子相遇無論他們如何挑釁都不能與其動手。”

  黃天林說道:“謹遵師父叮囑。”

  伊平賀之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你先行休息,每晚師兄弟們入睡之時我在這里等你。”

  “是”黃天林便先行離開這里。

  ………………

  從此,黃天林白天跟著甲賀流師兄弟們一起訓練,夜晚就在這片竹林接受伊平賀之的歷練。

  黃天林和甲賀流師兄弟相處一段時間后,彼此之間有了一些深刻的了解,尤其是山本太郎。

  這天,黃天林在山頂凝神打坐,腦海里回憶著這段時間師父教給自己的知識。突然,隱約感到有人在身后的樹叢中注視著自己。心想這個地方只有師父和山本師兄才來,樹叢中的人會是他倆其中一個嗎?應該不會,若是他們定會朝我走來,難道是伊賀流間諜?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然后起身將雙手背在身后優哉游哉地朝山下走去,剛一走到樹叢旁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速度將手中的石子扔進樹叢,又縱身一躍躥進樹叢,只見一位身穿甲賀流服裝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  

互聯網出版許可證 新出網證(滬)字59號  滬ICP備14002215號

滬公網安備 31010602000012號

国产69精品久久久久APP下载| 91精品国产91久久久久久青草| 亚洲精品无码久久久久| 97久久精品人人澡人人爽| 热re99久久6国产精品免费| 久久精品麻豆日日躁夜夜躁| 久久婷婷五月综合色奶水99啪| 99久久国产综合精品网成人影院 | 久久夜色精品国产亚洲av| 久久精品国产91久久综合麻豆自制| 久久se精品一区精品二区国产| 人妻丰满AV无码久久不卡| 久久有码中文字幕| 99麻豆久久久国产精品免费 | 久久精品国产99久久久香蕉| 久久精品国产清高在天天线| 一本色道久久88综合日韩精品| 国产精品久久久久影院色| 思思久久99热只有频精品66| 久久精品国产WWW456C0M| 久久久精品一区二区三区| 久久久久久午夜成人影院| 国产福利电影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久成人精品综合 | 精品精品国产自在久久高清| 久久久久无码精品国产不卡| 久久无码AV一区二区三区| 武侠古典久久婷婷狼人伊人| 久久国产乱子伦精品免费午夜| 色综合久久中文综合网| 国产成人精品免费久久久久| 国产麻豆精品久久一二三| 色狠狠久久AV五月综合| 久久九九精品99国产精品| 午夜精品久久久久久久| 奇米综合四色77777久久| 人妻无码久久一区二区三区免费 | 亚洲午夜无码久久久久| 久久精品免费全国观看国产| 久久精品人妻中文系列| 精品熟女少妇AV免费久久| 亚洲va中文字幕无码久久不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