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黃天林出手將他的長刀給抓住,又一劍刺穿他的腹部,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流出。
“你不是……”他還未說完,就倒地身亡。
黃天林喘著氣說道:“可惜,倒地的不是我而是你!難道你們長官沒有對你們說過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名中國人嗎?”許久后,才慢慢起身一搖一晃地離開了這里。不知走了多久,再也沒有力氣,眼前一發黑,整個人昏倒在地。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衣服全都被脫了去只剩一條內褲,身上纏著紗布。接著坐了起來,環顧了整個屋子。
不久,一名年齡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子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黃天林看了他一眼,感覺似曾相識,還有一種親切感。
男子見黃天林已醒來,連忙將手中的水盆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走上前去對他說道:“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黃天林淡然一笑,說道:“是嗎?怪不得我醒來后身體會如此的舒適!”
男子點了點頭。
黃天林說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回答說:“這里是東興鎮。”
黃天林有些震驚,自己之前正想詢問修木東興鎮在何方,誰料竟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里。
男子見他如此反應,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黃天林說道:“沒什么,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
男子說道:“沒關系!”
這時,黃天林隱約聽見外面有少許的嘈雜聲,又看了看眼前這名男子的衣著打扮。說道:“若我沒猜錯,這里應該是一家客棧,看你這打扮應是一名店小二。”
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你真厲害!我爹經常對我說道,一個人行走江湖不僅要懂得察言觀色,還要有對周圍事物加以判斷的本領。我想,你應該是江湖中人吧?”
黃天林說道:“算是吧,想必你爹曾經也是一名江湖中人吧?”
男子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剛才那句話只說對了一半。”
黃天林說道:“那還有一半呢?”
男子說道:“這間客棧是我爹開的,也是我的家,這房間是我的房間,樓上則是客房。并且,這間客棧只有我父子倆打理”
黃天林覺得和他說話挺有趣味,說道:“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男子說道:“我叫龍飛,你可以叫我小飛。”
黃天林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拿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他就是龍飛的父親,名叫龍威。
龍飛說道:“爹,你來啦!”
龍威點了點頭“嗯!”
黃天林見了龍威,那股親切感愈加變得強烈。
龍威很淡定地走到黃天林面前,說道:“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黃天林說道:“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勞煩前輩您費心了!”
龍威坐在了床上,隨即打開了藥箱從里面拿出一瓶藥水和一些紗布,說道:“你還得再上一次藥。我這藥有點烈,剛敷在傷口上可能會很疼,你得要忍耐一下。”
黃天林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沒事!”
龍威將藥瓶擰了開,小心翼翼地把黃天林身上的紗布取了下來。藥粉剛撒在黃天林身上,一股劇烈的灼熱感直涌心窩,疼的差一點叫出聲來,這感覺就像是被人給潑了硫酸似的。
待龍威把黃天林的傷口給處理完后,額頭上已溢出了少許的汗水。
“好小子,是個硬漢子!”龍威暗自對他贊賞道。
突然,黃天林看見龍威的手腕上有兩排模糊的牙印,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連忙抓住他的右手腕把衣袖往上拉到了底,整個右手都裸露了出來,在他手臂上紋有一條活靈活現的青龍,這一刻,黃天林似乎已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對黃天林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行為,龍威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股強烈的親切感在他的體內油然而生,又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
“龍叔!”
“你是天林!”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原來,龍威手上那排模糊的牙印是黃天林兒時留下的。
此刻,龍威的心情變得比黃天林的心情還要激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隨即向前擁抱他一下。
原來,黃天林到東興鎮是為了去見自己多年未見的龍叔,巧了,自己卻被他給救了回來。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一旁的龍飛見二人的舉動,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連忙說道:“爹,你倆……”
龍威把他拉到了黃天林身前,說道:“小飛,你仔細看看他,還能不能認出他是誰?”
龍飛細細打量了黃天林一番后,又撓了撓頭,不確定地說道:“我像是在哪里見過他,而且我和他關系一定不一般,可就是突然之間想不起來了。”再次撓了撓頭。
龍威與黃天林相互對笑了一下,正當龍威將要開口說話之時,龍飛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他是天林哥!”
龍威吐了一口氣,說道:“我說你說小子,可以不一驚一乍嗎?差一點沒把你老爹給嚇死!”
龍飛傻乎乎地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太高興了!”
一旁的的黃天林不禁一笑,說道:“龍飛,多年不見,你還是盡顯孩童氣息。和我印象中的你相比,除了長成了七尺的身高和樣子變成了清新俊逸的模樣,其他的幾乎一點都沒變。”
龍威說道:“你看,你天林哥這些年來都還記著你,而你呢?”
這時,黃天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光著身子,還有修木臨終前交給自己的錦囊,一想到這里連忙對龍威說道:“龍叔,我的衣服呢?”
龍威說道:“那天我救你回來時,見衣服上沾有太多的血跡,就給你脫了下來拿去清洗了。晾了幾天應該干了吧!”說完,便吩咐龍飛去后院將黃天林的衣服拿到這里來。
龍威剛把醫藥箱整理完畢后,龍飛就拿著黃天林的衣服來到了這里。
龍威似乎要對黃天林說些什么,又為了照顧店里的生意,便讓龍飛先出去幫自己打理。
待龍飛離開屋子后,龍威就從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只沾有少許血跡的錦囊和那把精鋼軟劍遞給了他,說道:“你剛才忙著要你的衣服就是為了這兩樣東西吧!”
黃天林點了點頭。
龍威淡淡一笑,說道:“天林,你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待黃天林慢慢地將衣服穿好才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向龍威細細講述了一遍。
在聽完他的一番講述后,修木義憤填膺地說道:“又是他媽的日本人;這些年來他們不知道在中國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看來他們是吃定我們中國了!”
黃天林說道:“中國不是那么好吃的,它們早晚會噎死在這里!”
龍威正義凜然地說道:“對!中國這條巨龍已昏睡了百年,現在正逐漸醒來。”
黃天林說道:“之前就是因為我們國人太過于畏縮與忍讓,才讓侵略者驕氣日盛。待巨龍騰飛沖天之時,就是侵略者末日來臨之際!”
龍威說道:“從古到今,凡是侵入中國的強盜,最終必定葬送在這里!”
黃天林說道:“沒錯!只要我們每個國人團結一致,就一定能驅除列強光復中華!”
通過與黃天林這幾句交談,龍威深深地感到他已不是昔日活蹦亂跳天真無邪的孩童,而是一個胸懷天下的有識之士。心想;若是自己之前帶著龍飛去行走江湖,那今日的他會不會也和黃天林一樣有這般的見識?一想到這里,整個人陷入了一片設想之中。
黃天林見他許久不說話,隨即叫了他一聲:“龍叔,你怎么了?”
龍威這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說道:“天林,你今天就躺在床上好好休養吧!我得要去照料店里的生意,不然龍飛一個人會手忙腳亂的。等到了客棧打烊后,咱叔侄倆再好好敘舊!”
黃天林點了點頭。
待龍威離開房間后,黃天林便躺在床上靜靜回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差一點睡著了過去。突然想到修木交給自己的錦囊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它為何會讓修木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它周全不讓它落到日本人手里?一想到這里,連忙將錦囊從懷里掏了出來從里面拿出了一塊麒麟形狀的白玉。心想;這塊小小的玉石里究竟隱藏著什么天大的秘密?帶著好奇的心情把這塊玉石看了又看。緊接著,又把它拿到耳朵旁輕彈了幾下。發現,這塊玉石的質地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暗自說道:“這塊玉石似玉非玉,還異常的堅硬,莫非它是開啟寶藏之門的鑰匙?目前,日本在亞洲大部分國家都駐有軍隊,以他那小小的島國是很難為部隊提供作戰所需的資源,只有向別國購買這些資源。這樣一來,他們的財政就會面臨巨大的開支。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他們還未發動侵略戰爭之前,就得要先累積大量的錢財作為后盾。所以,他們才會這么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這塊玉石。”
這時,黃天林才明白修木為何寧死也不把這塊玉石交給日本人,也明白他對自己再三叮囑要顧全大局的意義。一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多了幾分傷感之情…………
傍晚時分,客棧打烊后,黃天林三人在客廳有說有笑地吃著飯。
可能是多年沒有見過黃天林的原因,此刻的龍飛顯得有點靦腆,很少與黃天林交談,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吃著飯,而龍威卻和黃天林聊的熱火朝天。
突然,黃天林感到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隨即用余光環顧了四周一下;發現屋頂上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估計在屋頂上可能不止一名敵人,也許在屋外也有敵人,并十分地肯定外面的敵人定是之前那伙人。盡管如此,卻裝著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與龍威有說有笑地吃著飯。
此刻的龍威也發現屋頂上有人在注視著他們,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和黃天林一樣,而龍飛只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著飯。
這時,在房頂潛伏多時的敵人見時機已成熟,隨即向三人釋放了大量迷煙。不久,三人暈趴在桌上。緊接著,從屋外進來三名手持利器的黑衣人。其中一人迅速走到黃天林身旁準備伸手在他身上搜尋東西,另外兩人則準備解決龍威二人。
突然,黃天林迅速起身將身旁的黑衣人推倒在桌上,隨即從桌上拿起一根筷子插進了他的心臟,又聽得一聲“咯吱”,黃天林扭斷了他的脖子。另外兩人見此情形,連忙舉刀劈向黃天林。
就在這時,龍威突然起身在那兩名黑衣人身后打了個冷不防。只見,龍威也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根筷子猛地插進其中一人的后腦勺,又以箭一般地速度從他手中奪過利器并將利器快速地掠過另一人的喉結。就這幾下的功夫,二人就被解決掉了。
對于龍威剛才的身手,黃天林歷歷在目,沒想到龍威退出江湖多年,身手還是如此的敏捷,更沒想到龍威也和自己一樣在之前就已發現了這三人在屋外窺視著他們的舉動,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龍威也對黃天林豎起了拇指,二人不禁對笑了一下。
突然,屋頂上傳來了一聲瓦片被踩碎的聲響。二人隨即意識到屋頂上還有一名敵人,黃天林便準備沖向屋外去解決掉那只漏網之魚。誰料,卻被龍威給攔了下來,說道:“天林,你身上有傷,讓我去吧!”話音一落,轉身一個箭步就已沖出了屋外。
黃天林正要開口叮囑龍威一聲“萬事小心!”就已不見龍威的身影,只好在心里說道:“龍叔,萬事小心!”
此時的黃天林看著昏睡中的龍飛和地上這三名黑衣人的尸體暗自說道:“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我,看來我不能呆在這里了,不然,定會連累到龍叔父子倆。”
龍威剛一沖出屋外,就見一名黑衣人在自己前方快速地飛奔著,什么也沒想一個勁地追了上去。
在追逐了一段時間后,二人來到了一片樹林里。
面對這雜草叢生和坑洼的道路,黑衣人依舊是健步如飛,龍威也毫不遜色。
突然,那黑衣人竟栽倒在了地上。
龍威見后,猜想他定是踩到了安放在草叢里的捕獸夾。因為這一帶經常有野獸出沒,而這里的捕獸夾正是自己之前安放在這里的。一想到這里,臉上不禁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隨即加快了腳步。
正如龍威料想的那樣,他剛一來到黑衣人的身旁就看見黑衣人的左手和右腳各被一個捕獸夾給死死夾住不能動彈,表情顯得很是痛苦。
這一幕完全出乎了龍威的猜想,心想;他定是在倒地時,又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旁的另一個捕獸夾,還真是夠倒霉!
此時的黑衣人見到龍威后就像是見到了死神一樣,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恐懼。求生的本能使他忘記了身上的傷痛蛢命地往前爬。
龍威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有棱角的木棒朝黑衣人的要害之處刺了去。
黑衣人在地上掙扎了一番后,斷氣身亡!
龍威將尸體簡單地處理后,就離開了這里。
這時,在客棧里的黃天林剛把昏迷中的龍飛安置好后,就見龍威毫發無損地走進了客棧,知道他已解決了那只漏網之魚。
龍威什么也沒說,只讓黃天林幫助自己將客棧里的這三具尸體給處理掉。
第二天早晨,龍飛起床后,隱約地感到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暈的,隨即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道:“今天是怎么了,會不會是昨晚睡覺時著了涼?”在床上坐了一小會兒后,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龍飛剛一走出房間沒幾步,就看見龍威與黃天林在柜臺旁相互交談著。由于相隔較近,從二人的談話中得知黃天林今天就要離開這里前往北平。雖說自己與他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兩天,甚至只與他說過幾句話,但此刻的心情很是舍不得黃天林離開,希望他能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
這時,龍威看見龍飛正在一旁注視著自己和黃天林,并看到他的眼神里閃爍著依依不舍,突然間,心里面莫名地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黃天林見龍威沒有說話,便順著他眼神注視的地方看了過去,見龍飛正在一旁看著自己,說道:“龍飛,昨晚還睡的舒服吧!”
龍飛一個勁地點點頭。
龍威為了不讓局面陷入尷尬的地步,便說道:“龍飛,你天林哥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動身去北平了,你送送他吧!”
黃天林向龍飛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馬上就走,二人一同走出了客棧。
一路上二人顯得沉默寡言不知道該對對方說些什么,走了一段距離后,龍飛說道:“天林哥,你這一走還會回來看我和爹嗎?”
黃天林說道:“當然會啦,你害怕我一去不復返啊?”
龍飛點了點頭,說道:“天林哥,你是不是要去北平干大事?”
黃天林說道:“為什么會這樣問?”
龍飛說道:“我猜的。”
黃天林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去了北平到底要干什么。”
龍飛顯得有點疑惑,說道:“怎么會不知道?”
黃天林說道:“我倆就不要在糾結這個問題了,說點其他的吧!”
龍飛點了點頭
就這樣,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鎮門口。這時,一輛馬車緩緩來到了二人的身前,這車夫是龍威今天一早為黃天林找來的。
黃天林說道:“你就不用再送我了,快回去幫你爹照顧店里的生意吧!”
龍飛說道:“爹常對我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今天我就用這句話為你送行!”
其實,黃天林的內心也有些不舍,但為了他和龍叔的安全,也為了那塊麒麟玉佩,自己不得不走。即使自己沒有遭遇之前的事情,也只能在這里呆幾天隨后也要前往北平,便說道:“行了,別那么文縐縐的,我走了!”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龍飛則在原地目送黃天林離開,直到馬車消失在他的眼前才轉身離開這里。
由于東興鎮離省城距離不是很遠,馬車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后就來到了省城。黃天林見自己的衣服上還有一些模糊的血跡,隨即下了馬車就近找了一家服裝店重新買了一套衣服換穿在身上。之后,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省城火車站搭乘前往北平的列車。
列車啟程后,黃天林慢慢閉上了眼睛,一面養神休息,一面在腦海里思考那塊玉佩里怎么可能藏有秘密?待睜開眼時,看見自己對面正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紅光滿面的老者,在他的身旁放著一把拐杖和行李箱。心想:“這位老者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我竟然毫無察覺,可能是剛才想問題太過于投入的緣故吧!”連忙面帶微笑向對面的老者點了一下頭。
老者微笑回應黃天林。
此時,正是艷陽高照的時刻,一縷陽光透進車內照射在黃天林的臉上。突然,靈光一閃,便將懷里的白玉麒麟給掏了出來放到太陽光下仔細觀看著。誰知,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秘密,只好失望地將它放進衣兜里。
這時,老者說道:“年輕人,能幫老朽一個忙嗎?”
黃天林說道:“可以。”
老者說道:“我的腿腳不方便,你能去幫我倒一杯水嗎?”
黃天林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朝包間外走去。
就在這時,老者瞬時從身旁的拐杖里抽出一把劍揮向黃天林。
黃天林突然彎下身子抽出腰間的軟劍轉身將老者手中的劍給打了回去。老者不甘示弱再次舉劍刺向黃天林,黃天林側身舉劍再次將老者的劍給打了回去。老者隨手拿起一旁的行李箱猛地扔向黃天林,又凌空一躍飛身一劍劈向黃天林。來不及多想,黃天林連忙將行李箱踢到一旁,又見老者的利劍快要擊中自己,本想后退一步進行閃躲,但后方已無路可退,只好硬生生地將其擋下。又見老者無任何防御之勢,一個快拳擊中他的腋下,又一腳將其踢到半空。老者的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眼見他就要摔倒在地上,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托住。待老者平穩落地之后,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以防他再次對自己不利。
老者從黃天林剛才的舉動知他不是自己剛才想的那樣,是自己誤會他了又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還未等老者開口向黃天林道歉,就已搶先一步說道:“前輩,你我素未謀面,為何這般大打出手?”
老者說道:“年輕人,老朽大膽問一句,你和修木是什么關系?”
這時,黃天林明白剛才的事是個誤會,便將利劍收了回來,說道:“想必前輩也認識我木叔,而且關系還非比尋常!”
老者聽黃天林稱修木為“木叔”神情顯得很激動,說道:“你是黃天林!”
黃天林有些意外,說道:“前輩認識我?”
老者說道:“我名叫古寅,是修木的結拜大哥,他常在我面前提及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黃天林謙虛地說道:“哪里!”
古寅說道:“想必白玉麒麟是修木臨終前交給你的。”
黃天林說道:“原來前輩你已……”
古寅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轉身坐下,說道:“修木老弟遇害定與日本人脫不了關系!”
黃天林也轉身坐下,說道:“前輩說的一點也不錯。”便把之前發生的事向古寅一一道來。
聽完黃天林的講述,古寅顯得有些自責,說道:“唉!其實,我之前就得到消息說日本人將會去修木家搶奪白玉麒麟。若我早一些啟程,他就不會……”
黃天林說道:“前輩不必自責,生死有命。”
古寅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也罷!”
黃天林拿出白玉麒麟,說道:“前輩應該知道它的來歷吧!”
古寅將劍插入拐杖里,又用力將拐杖末端取下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羊皮紙條遞給黃天林,說道:“它的存在是個秘密,日本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已是古稀之年,怕是活不過幾載,這個本就是修木老弟的東西,他為了防止自己有天遭遇不測怕這兩樣東西同時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里便將這個交于我保管,既然他已把白玉麒麟交給你,那我也把這個秘密交給你,望你能好好保管。”
黃天林打開紙條,看見上面只有一首詩:(晨華左耀鮮相凌,一片歸心擬亂云。恰則才如針粟大,我師得見燃燈佛。)
古寅說道:“洪秀全的寶藏就在詩中,白玉麒麟就是開啟寶藏之門的鑰匙。”
黃天林很吃驚,說道:“我一直以為洪秀全的寶藏只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這也驗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古寅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這筆寶藏的主人了。”
黃天林搖搖頭,說道:“前輩,此言差矣!我只能算個保管者,中華民族才是它的主人。”
其實,古寅剛才那番話只是在試探黃天林,他沒想到黃天林如此深明大義,自己剛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里萬分慚愧。說道:“若老朽也有你這樣的侄兒,也不枉此生!”
黃天林說道:“前輩既然是木叔的結拜大哥,天林自然也是你的侄兒。”
古寅悅目娛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時,黃天林竟把手中的羊皮紙條撕成碎片扔到窗外。
古寅見狀連忙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黃天林解釋道:“既然它的存在是個秘密,那就讓這個秘密隨風而去吧。”
古寅知道了他的用意,說道:“原來如此!”
………………
兩天后,列車到達北平,二人走出車站。
古寅說道:“天林,你我相識也算緣分,咱們就此別過!”
黃天林說道:“古叔,后會有期!”轉身上了一輛黃包車。不久,來到一座西式洋樓外。
門衛見有陌生人到來,立刻上前詢問:“你找誰?”
還未等黃天林開口,就見一位身穿長衫頭戴氈帽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此人名叫袁乃寬是這里的管家。他一眼就認出了黃天林,連忙將門打開,說道:“天林少爺,你可算回來了!”然后,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黃天林環顧四周,發現這里的擺設和自己腦海里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時,袁乃寬才發現他手上空無一物,連忙問道:“天林少爺,你的行李呢?”
黃天林隨口說道:“在火車上丟失了。”
袁乃寬半信半疑。
黃天林說道:“寬叔,義父今天在家嗎?”
袁乃寬恍然大悟,拍了額頭一下,說道:“呀!瞧我這記性,老爺說你回來后要第一時間通知他,我怎么把它給忘了!”隨即離開了這里。
黃天林則走出客廳漫步來到后花園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不久,聽見一個輕盈地腳步聲正慢慢逼近自己。突然,有人從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說道:“義父,怎么又是這招!”話音一落,蒙住他的雙手被拿了開,看見一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的眼前。此人就是黃天林的義父——袁世凱。又往后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是袁乃寬。
袁世凱哈哈大笑,說道:“天林,這招如何?”
二人隨即相擁在一起,一旁的袁乃寬見到這一幕顯得有些感動。
黃天林拍打了袁世凱那肥胖的身子,說道:“多年不見,義父的身材又變魁梧了!”
袁世凱說道:“好小子,敢取笑你義父,看我不……”
黃天林連忙說道:“只是一個玩笑。”
袁世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怎么舍得打你。”
黃天林一笑。
袁世凱說道:“天林,你那天與寬叔回國后為何不與他一起回來,這幾天你都去了哪里?”
原來,黃天林此次回國是受袁世凱之邀。在與袁乃寬回國后,因想到不日就是修木的壽辰,自己多年未見他一面便前去為他祝壽,就讓袁乃寬先行回家。誰料,這一行竟是九死一生。沉默了一下,說道:“只是去探望一名多年未見的長輩。”
袁世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心想他可能有難言之隱,說道:“一切都還順利吧!”
黃天林點點頭。隨后袁世凱吩咐管家去準備晚宴為黃天林接風洗塵。可能是多年未見,到了晚餐時間二人依舊言語不斷。
直到半夜,二人因睡意襲來才停止了交談回房歇息。
次日早晨,黃天林用完早點便和袁世凱一同乘車出門。
途中,袁世凱說道:“天林,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從國外回來嗎?”
黃天林說道:“不知道。”
袁世凱說道:“實話給你吧,在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你有過人之處他日必成大器!你大哥和二哥分別在天津和南京幫我掌管軍事,在北平除了你和寬叔我再無可信之人。所以我要你留在北平,一來協助我對付日本人,二來以你的身手也可做我的貼身保鏢。在我百年之后,希望你能接管我在北平的基業。”
這時,黃天林才明白袁世凱讓自己回國的用意,連忙推辭說:“義父,我只是一介武夫,只想在武學上有些成就,政治上我一竅不通,難以繼承你的基業,我看權弟才能但此重任。”
袁世凱淡然一笑,說道:“沒關系,我尊重你的意見。”
這一天,袁世凱帶著黃天林幾乎將整個北平城走了一遍。對于袁世凱這番舉動,黃天林在心里有了個大致的猜測。
回家后,袁世凱又與黃天林一起照了張相。
晚飯上,袁世凱對黃天林問道:“天林,你對如今的北平有何看法?”
聽了袁世凱這句話,黃天林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放下碗筷,簡單說道:“如今的北平看似平靜,實則處處暗藏殺機,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袁世凱默默地點點頭“嗯”正當要開口說話時,管家來到這里對他說道:“老爺,有來電找你。”袁世凱起身前往書房。
不一會兒,袁世凱披著一件外套乘車出了家門。
黃天林吃完飯后直接去了臥室,當走到袁世凱的書房外,聽見屋里有動靜,心想:“義父已外出,寬叔在處理事務,屋子里放有義父的軍事機密,莫非……”隨即將門打開,只見一個人影“嗖”地躍出窗外,連忙追上去。
那人健步如飛,沒幾步就穿過后花園,接著縱身一躍跳出墻外,黃天林緊隨其后。
不久,二人來到一處胡同里,在蜿蜒迂回的巷道里追逐一段距離后,黃天林將那人追到了一處死胡同里。慢慢逼近他,自言道:“看你還能往哪跑!”
那人從身后拔出一把長刀。
黃天林見到他手中的武器,說道:“又是一個日本人。”本想抽出腰間的長劍,卻發現今天沒把它帶在身上,暗自說道:“沒有武器,照樣把你解決。”
突然,那人舉起長刀直沖黃天林。
黃天林無所畏懼,不慌不忙地活動了一下身子骨。
當二人相距不到一丈遠時,那人手中刀光一閃,一個箭步舉刀刺向黃天林。
黃天林側身一轉躲開了他的攻擊,那人反手將刀刃轉向黃天林直劈過去,黃天林隨即用了一招太極拳里的“手揮琵琶”將其打了回去,霎時間,總感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腦海里竟斷斷續續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面,接著,又從他身上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向黃天林拋灑一把白色粉末,黃天林連忙向后退了幾步。那人見黃天林未中招,又向他使了幾枚暗器。黃天林側身翻騰,躲開了暗器,剛站穩腳步,就見那人已舉著長刀快要刺中自己的要害,突然失去了方寸,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抓住了長刀,頓時鮮血從手掌溢出。緊接著,一拳揮向那人的太陽穴。那人連忙放開手中的長刀往后一仰。黃天林隨即將長刀握到手中攻向那人,那人面對黃天林的攻擊毫無應對的辦法,只能不停地閃躲。
突然,黃天林一不小心將那人的頭巾和蒙面布一并抓了下來,露出一頭飄逸的長發來。
黃天林隨手扔掉長刀,說道:“我不和女人動手,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我家偷東西。”說道,轉身離開了這里。
誰知,黃天林沒走幾步,那人立即撿起地上的長刀快速來到黃天林身后,黃天林突然轉身并將她手中的長刀打落到地上,又一把將她的雙手控制住并抵住她的脖子。這時,二人借著月光的照射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慢慢地,黃天林松開了她的雙手。此刻,二人都默默地注視著對方。
原來,此人名叫佐藤櫻子,是黃天林曾經的戀人。黃天林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再與她重逢。
二人相互對看一會兒,黃天林轉身離開了這里。
佐藤櫻子看著黃天林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連忙叫了他一聲“天林”
黃天林則當什么也沒聽見依舊向前行走,回到家簡單處理完傷口后就回房歇息,坐在床上腦海里慢慢回憶起了他和佐藤櫻子及一些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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