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3-04

　　03

　　全新的一天又來了。陽光微微的撥開遮擋光芒的云朵。用最璀璨的光芒去親吻大地。我像往常一樣在小區(qū)的公園里面跑步。對于我自己我的想法很明確，可以沒有男人，但是必須活得精致。我要更愛我自己一些。宇宙就是這樣的，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我無法想象還怎么去要求身邊的人去愛自己。

　　可是跑著跑著我發(fā)現我的身邊多了一直柴犬。柴犬一直在跟著我跑步。已經跟了將近半個小時了。甚至在我跑完步之后這只柴犬還跟著我一起休息靠在我身上。我再猜難道是每天靠在萌萌身上睡覺所以身上有了它的味道？所以這只狗才會一直跟著自己？

　　突然我聽見有人在喊“呆呆，呆呆……你在哪里啊……”

　　突然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直接興沖沖的樣子。“呆呆，你真的在這里，看來聽表叔講得一點也沒有錯只要找到美女就可以找到你。現在居然還居然在吃美女的豆腐。”對方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男孩。

　　然后他又看著遠方嚷嚷著“表叔這邊，這邊。”

　　“終于找到了，你這只色狗。看見美女就兩眼發(fā)直。”

　　這時走過來的男人才望著我說，“對不起啊，美女這只臭狗沒有麻煩到你吧？”

　　“放心吧，他沒有煩到我，你們以后要帶好它。”我摸著這只名叫呆呆的柴犬的頭講，“你以后要聽話，不要一看見美女就跟著跑了。要不然人家把你做成狗肉煲你就慘了。”

　　講完話我就打算掉頭走人了。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喊住了我。“要不然這樣子吧，美女你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下次請你吃飯。算是謝謝你幫我看著呆呆。”

　　“謝謝，不用了。我還要謝謝呆呆陪我跑步呢。好了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是說自命清高，可是我覺得對于只是萍水之交人家講的到底是客套還是別的我這樣的回答都是最好的。就這樣我早上的艷遇算是結束了。想想都有一些后悔好歹是個帥哥，對于空檔這么久的我真應該把握好這樣的機會。

　　于是在上班之前我腦袋里的白天使和黑天使就一直在吵架。而我就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今天的早上還有例會，最近我們事務所盯上了英國的一個酒店項目采用的是全球招標的方法。可我們事務所一個要完成設計也不可能，因為技術方面還是跟不上。于是今天就是和英國結構設計的技術人員們進行討論的日子。

　　可當我拿著設計圖準備去開會的時候，會議室里正在開會的風景把我嚇了一跳。我連續(xù)看了兩次表確定我沒有看錯時間。

　　我敲門往會議室里走去。“對不起我好像來遲了。”

　　老大率先開口“沒有來遲，是我們先到了會議室這邊來聊會天而已。對方的代表剛好是我大學時期的師弟。”

　　我的眼睛隨著老大解析的手的移動，來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很可惜會議室里開的空調一點都不冷。面前這位老大的師弟不正是早上的呆呆他家的表叔嗎……

　　我頓時感覺一群烏鴉在我的頭上飛過。而且順便也把羽毛往我身上丟了一些，跟我的英式黑色小外套混在一起。要不然我覺得我的人生是不可能這么戲劇性。

　　很明顯對方也看見了我。

　　“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對方英國設計事務所的技術人員。結構設計師宋楊。這位是我們事務所的總建筑設計師蔣時。”

　　我不好意思伸出了手，可是我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尷尬什么。腦袋里黑白天使的爭吵好像停了，可是我沒有留意戰(zhàn)局。

　　“看來我和蔣小姐真是有緣啊，早上才剛見過沒幾個小時，現在又見面了。”

　　沒什么可以回答的我只好一邊點著頭一邊露出我一口和藹可親的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說著“是啊，是啊……”

　　“你可不要看我們蔣時長得漂亮，她可是我們所里的一把手啊。做起事來可厲害了。這次你們英國的設計就是有她負責的。以后你們要好合作了。”

　　“那是肯定的……”宋楊很是順口的搭著話。

　　我們的會議也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氣氛中完畢了。

　　在我才走出會議室宋楊突然喊住了我。“蔣小姐等一下。”

　　“怎么了？”

　　“就是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既然以后的一段時間里大家就是同事關系了。那么早上的那頓飯我還是一定要請蔣小姐的。不知道蔣小姐是否愿意。”宋楊是個圓滑的人，這一段話講得八面玲瓏，我也沒有什么好拒絕的理由。如果再在那邊假惺惺的說不要就真的矯情了。

　　午飯是在公司樓下的餐廳里吃的。兩個剛認識的人這樣面對面的坐著讓我的腦袋里很自然的冒出了兩個字。“相親”這種想法課可怕的，我必須靠咖啡的味道把這個想法蒸發(fā)掉。

　　宋楊首先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僵局。“宋小姐也是住在南城小區(qū)的？”

　　我點點頭“是啊。可是以前好像沒有見過宋先生。”

　　宋楊突然笑起來“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先生小姐這樣叫著，畢竟我們以后也是同事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叫你蔣時的話你就直接叫我宋楊就好了。”

　　“好，宋楊，很高興認識你。”我跟著笑了起來。

　　宋楊接著往下講下去“其實我以前也是住在南城的后來因為到國外去留學，留后工作又直接在那邊所以才會沒有回來住而已。可我爸爸媽媽住在那里。這次我回來工作就直接住家里啦。”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

　　“那么你呢？新搬來的嗎？”

　　“是啊。畢業(yè)就開始住在那里了，和幾個好姐妹住在一起。”

　　吃飯的時候我們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一些工作學習的事情，畢竟學得科目相近大家的共同語言還是不少的。

　　吃完飯宋楊突然開口跟我講“不如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吧。然后以后有事也比較好聯(lián)系。”

　　很巧的是今天李童也來了一個新同事而且還是李童的頂頭上司。但是新同事居然是李童的小學同學。這就讓李童有一點難以置信。更難以置信的是李童光靠外貌完全認不出來是哪一位，最后還是這位同學自己曝光李童才猜出來的。李童的這一位小學同學的名字叫做湯海晨。

　　湯海晨到底是怎么混淆李童的法眼讓她也認不出來的呢？據李童的描述這位小學同學小時候是全班最矮的一個因為入讀的時候年紀是最小的，但是卻是一個小胖墩就老是被別的男生欺負。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所以即使被欺負了老師也不怎么上心。

　　李童就親眼目睹過老師毫無感情的和湯海晨講，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打不過別人你就不知道跑嗎？你現在被打到像只豬頭那樣來找我有個鬼用啊。

　　就是那一次李童真的覺得這個小男生很可憐，就在他垂頭喪氣地走回教室的時候遞給了他自己身上有的所有的創(chuàng)可貼還有云南白藥。

　　但是如果講過去的記憶就是一個已經漏氣的氣球癟癟的躺在李童的記憶深處，那么面前的湯海晨就不是刮目相看可以解決的。身高一米八五的身材穿起醫(yī)生袍來怎么看都像是拍偶像劇。而且他的學業(yè)成績比起李童還要好。

　　帥醫(yī)生加上醫(yī)院里的無數小護士。平時很平靜的住院部的辦公室的茶水間今天就變得異常熱鬧。特別多人來裝水。雌性荷爾蒙把整個辦公室都籠罩了。

　　這樣的氣氛讓李童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可是李童也不可能把脾氣撒在湯海晨的身上吧。她更不可能跑去罵那些花癡女醫(yī)生護士們。要不然就顯得太那個啥了。抱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想法。李童決定還是去巡病房吧。

　　李童在認真的反查著第一間病房的的病人記錄。李童對著病人的時候永遠是最溫柔的時候。臉上總會帶著笑容。這種笑容是讓人覺得安心和溫暖并且專注的。李童不知道在她認真工作的時候正有人在角落靜靜地看著她。

　　李童剛出病房就看見了正處在門外的湯海晨。

　　他看見李童出來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這樣的笑容讓李童覺得有一點不自然。

　　“怎么了？湯醫(yī)生也出來巡病房？”

　　“不是巡病房，特意出來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

　　“那個……童童……我想過了，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李童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湯海晨還是不依不撓的加了一次“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湯醫(yī)生不要開玩笑了。”

　　李童雖然沒有男朋友，但是她卻被示愛過很多次。每一次她都拒絕得很迅速，唯獨這一次李童不知道講什么好。好歹對方是自己的老同學，即使現在已經對他記憶模糊……

　　“我沒有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你現在也沒有男朋友。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嗎？我是為了你才讀醫(yī)才申請調到這一間醫(yī)院的。”

　　聽見湯海晨這樣子講以后，李童著實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也許是看出了李童的不自在，湯海晨繼續(xù)往下面講“我知道現在你還不喜歡你，可是沒有關系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而已。你也沒有必要立刻就答復我。你可慢慢想，沒有關系。”

　　李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湯海晨選這個地點示愛也是絕了。在住院部的走廊上。現在沒有人，隨時都會有人經過。這樣的感覺讓李童更加的手足無措。李童一向冷靜的的頭腦居然現在一片空白。甚至覺得太陽穴的位置有一點跳。

　　“好，我再想一下。先去巡房了。”

　　聽見李童沒有直接拒絕自己，湯海晨的眼中閃出了星星。他興奮的跟著李童打算乘勝追擊。

　　“那么我和你一起去。”

　　“那個……湯醫(yī)生……”

　　“不是湯醫(yī)生，你可以叫我名字的童童……叫我海晨就好了。”

　　李童第一次覺得這個當年靦腆的男生已經徹底的改變了。變得這么大膽。而且聽見他叫自己童童，李童真的不知道該講什么好。我和劉佳都試過交李童童童但是都在一瞬間被她暗藏飛刀的眼神一下子飛過給秒了。據聞世界上會叫李童童童的人只有李童的父母和僅有的幾位長輩。現在被一個男生左一句童童右一句童童的喊換做平時早就該殺人了。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講什么好。只好催眠自己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好，海晨。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去巡病房。”

　　湯海晨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但其實他的心中是開滿了向日葵的。今天的結果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他一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然后他再不拋棄，不放棄的準備。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04

　　遭遇過太多的冷漠，人的心就會像是捂在棉被里的死物，跟著身邊的冷氣漸漸冷去。人就是這樣的了，有時候我們并不堅強。是我們的環(huán)境逼著我們變得堅強。讀書的時候我們就特別羨慕那些文學院的女生們。她們有資格有理由去給男生們撒嬌去耍賴。而我們一無所有。有的只是我們在漫長的黑夜中熬出來的學術理論。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應該是沉悶的，沒有人知道我們也會在黑夜中開著沒有節(jié)操的玩笑。在很多人都的眼中我們應該是睿智的。一個理科生不可能連換電燈泡這樣的事情還在那邊嬌滴滴的喊著“誒呀，我不會。好怕啊。”

　　我至今還記得，我們高二時候的物理課老師就直接給我們示范了怎么簡單維修一個電飯煲。所以到前兩年經濟還沒完全上軌道前為止，我們家的電飯煲都是我們自己修的。只是現在經濟稍微允許了，電飯煲壞了我們就會很矯情無處不散發(fā)著暴發(fā)戶氣質的講，壞了就再買一個吧。

　　到了現在我們就逐漸變成一個人們眼中不需要男人的女人。

　　晚上回到家里我原本還打算好好的匯報一些我這個貌似帶有粉紅色彩的的新聞的。好歹以后有個帥哥一起工作也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但是相對李童的這一個桃紅色超級特大新聞來講我覺得就不及一提了。

　　劉佳首先發(fā)揮了她作為一個心理一生的談判技能“那么你打算怎么樣？”

　　李童像劉佳平時的病人那樣，抱著一個枕頭坐在地上。像望著圣母瑪利亞的眼=眼神那樣望著劉佳。虔誠的眼神似乎李童是真的可以拯救她。然后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什么時候有了一個青梅竹馬？我們作為你最要好的朋友居然不知道！你快點招供！”我畫風突轉的審判者李童的罪狀。

　　“什么青梅竹馬，如果他今天不講，我一早就忘記他叫什么名字了。”李童一臉像是受了莫大冤情一樣。

　　“那么你喜歡他嗎？”劉佳理智的發(fā)問。

　　“暫時不喜歡。誰會喜歡一個認識沒有一天的人啊。”

　　我一臉鄙視的目光吧李童由頭掃視到尾。“你不是說是你的小學同學嗎？還說什么才認識一天。今年過年的時候你不是講你要今年脫單嗎？現在有機會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樣的機會也太奇特了吧！”李童今天顯然是有別于平時的冷靜。

　　“那么你排擠這樣的狀況嗎？還是排擠這個人？”劉佳顯然是職業(yè)病上身了。

　　“人的話，我感覺還好。只是在同一個單位我就覺得很尷尬。明天上班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對湯海晨。”李童很少露出這樣困難的表情，我記得當年看著李童在幫隔壁班的數學系的新生做作業(yè)的時候也沒有。“他現在就整天對我我傻傻的笑著。我又不能講他什么。”李童稍微好像有一點煩躁了。

　　“李童你這樣子吧。我覺得你現在最好的狀況就是平常心那樣去對待。難道新來的同事喜歡你，你就要感覺工作很艱難嗎？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你還是像往常那樣工作就好了。而且你還答應了湯海晨要好好的考慮，那么你就考慮一下吧！他能為你堅持那么多年也是不簡單的。如果真的不喜歡人家就趕快讓對方斷了，不要拖別人的時間。”

　　李童點點頭。

　　李童算是我們三個里面感情史最簡單的一個。她從來沒有和我們講過原因。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現在出來工作我只見過她交過一個男朋友。但是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蕾絲傾向。因為她從來沒有非禮過我和劉佳。而且如果真的有這方面的傾向，我絕對不相信精明的劉佳會感覺不出來。除非她們兩個是有一腿的，但是我卻不知道。李童也常常在我們面前埋怨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嫁出去。可每次只要有人來追她她都會顯得異常緊張。

　　劉佳和我講，她覺得李童有心理陰影。可是李童沒有和我們講，我們也不好意思問，她的心理陰影是什么。

　　李童的這一個晚上過得一點也不平靜，表面上她是很平靜的坐在房間里看著書。但是在抱枕上面的書整整一個小時了都沒有翻過一頁。李童是覺得對于湯海晨的問題她是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手中的筆有一搭沒一搭的打在書脊上伴隨著秒針的聲音。怎么說呢？李童覺得湯海晨的確是個好人。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因為李童可以感覺到湯海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溫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表明著對自己的關心。這種溫暖是李童向往擁有的。這種關心是李童感受到的真誠。沒有一點點動心那是騙人的。好歹對方是為了自己才轉到這所醫(yī)院里來的。他還沒有調來之前，院長就和李童講過湯海晨的狀況。湯海晨是國外知名名牌大學醫(yī)學系的學生。原本已經在國外的研究院工作了好幾年了。但是一過了研究生的實習期就申請調回來。而且直接申請的就是李童工作的這所醫(yī)院。以湯海晨的履歷李童相信他其實可以去更好的。或者找一間911的研究院做他的研究也是不錯的選擇。一開始院長還以為兩人以前就是認識的。因為還沒有回國的湯海晨一早就問了很多關于李童的資料。所以院長才會特意找李童講話。可李童恰巧是一個不會輕易上心的人。對著這個久違的名字，在腦中盤旋三周半以后果斷就講不認識。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湯海晨一回國居然會給自己擺這么一道。讓自己手足無措。

　　望著窗子外面稀稀疏疏的燈光。李童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各種灰色的記憶伴隨著遠處汽車的鳴笛刺進李童的耳膜。然后在她的血液中闊張，李童感覺到的就是血液流淌過后的悲涼的戰(zhàn)場。這將會是一場戰(zhàn)爭，最起碼是李童自己跟自己的戰(zhàn)爭。她現在要選擇的是是否決定開戰(zhàn)還是剛開始鳴鑼她就高掛免戰(zhàn)牌。

　　我和劉佳都不知道李童最后是幾點鐘睡的覺。我只在半夜起床喝水的時候看見他的房間還有燈光。隱約聽見了啜泣的聲音。

　　第二天的早晨我拿著一早起床做的愛心早餐回公司。

　　可是一進公司就看見了已經在工作的宋楊。我的心里打了一個鼓，難道留學生都是這么拼的嗎？宋楊在繪圖桌上面有一些煩躁不安。他看見我回來，對著我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畢竟項目是由我和他共同完成的。我就拿著我的早餐往他的方向走去了。

　　“這么早啊？”

　　“不早了，昨天晚上想到一個點子就想著快點回來看看行不行。今天早上帶呆呆去散步的時候，沒有看見你。我還以為你比我還拼呢。把我急得就匆匆的趕回來了。”在宋楊講到今天早上沒看見我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了他原本低著的頭稍微的抬了起來，然后又低了下去。動作很小，小到我只可以考看見角落里的影子來猜想他動過。“我們家是輪流做早餐的，今天早上輪到我做早餐就沒有做運動羅。”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宋楊解釋，反正我是覺得，事無不可對人言。

　　“我正在看你之前交上去的設計方案。我覺得酒房頂跨度好像太大，而且你這個又是曲線的。地下的受力將會是一個技術性的問題。”

　　建筑設計師跟結構設計師一向就是一個相愛相殺就關系。因為很多做結構設計的設計師會一直期待著一種挑戰(zhàn)，就是建筑師設計出來的建筑的結構如果看起來更復雜他們的工作就會更難。然而他們有一部分人就是喜歡這種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而建筑師又是需要有強大的結構設計團隊來幫他們把他們的設計變成實物。一個好的設計可以讓一個結構設計師名留青史。因此建筑師和結構師的關系到底是怎么樣的，我們自己也很難講得清。

　　第一次和宋楊合作。我們之間沒有半點的默契。我們只能從現在開始磨合。

　　建筑師是不會輕易的改自己的設計的。這是我們的執(zhí)著。所以很多地方我們就只好一點一點的去摳。“可是我的這個建筑的亮點主要就是在房頂上面。所以房頂的設計我是絕對不會改的。”

　　“這個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想知道可不可以換成別的材料。”

　　“換成別的材料？譬如說呢？”

　　“換成一種更輕質一點的材料。而且我覺得考慮到英國的天氣，多數潮濕，我們可以換成那些滑水的，就是自帶防水功能的。你原本的那個房頂是要涂抹防水層的。所以我在考慮換成金屬的或者合成材料的。原本的混凝土真的太重了。我們已經算了好幾次它的受力分析還不可以。”

　　“那么你等一下吧，用三維建一下模看一下效果再答復你。”

　　沒有辦法，一個建筑，設計得再好看。可是建不起來也是白搭。我并不想我的工作白搭所以只好重新該材料了。

　　于是我就只好一邊咬著我的包子一邊繼續(xù)我的設計。希望可以把設計修正的好一些。最后次次出效果圖。我接納了宋楊的設計，吧材料改成了金屬的。不過設計修改了如此打一個部分，我們就要重新提交一次我們的設計給甲方。這又將是一個等待的過程。

　　不過其實在外觀上面并不看得出來我到底做了多大的改變。因為原本的建筑我的外墻就是用了一種可以反光的材料進行外部裝飾。這一次我不過是直接采用金屬材料而已。

　　這樣的隨便修改一下稿子就修改了我整整一天。當我覺得我的眼睛是在是睜不開想睡覺的時候望了一下鐘已經是晚上10點的。但值得高興地是我今天的額工作算是完成了。

　　很多做設計的人都喜歡熬夜，然后把做不完的工作帶回家里做。說到了半夜才有靈感。在我看來就是完全不同的看法。我大多數都是白天干的活。是在不行才會在晚上加班。我不是不希望我的設計可以盡善盡美但是我是一個還需要生活質量的人。

　　我拿著我的手提包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宋楊一直坐在我的辦公室的外邊。手提電腦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變得異常的深刻。就像是米開朗琪羅手下的大衛(wèi)。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

　　“搞定了？”他轉過頭來問我。

　　“嗯嗯。你呢？怎么那么晚？”

　　“等你啊。”

　　宋楊的這一句話講得十分自然。但卻隱隱中透出一股曖昧。

　　“好歹是同一個小區(qū)，不可能見你一個女生晚上獨自回家那么危險吧。”

　　認識宋楊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是我卻由衷的佩服他這方面的能力。他永遠有辦法把一段原來很曖昧的話講得理所當然。

　　“哦……其實不用的。我已經習慣了。”

　　講這一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的眼中是氤氳的。我也不記得到底自己是從什么時候習慣了這種生活的。我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什么都要靠自己的。

　　記得還在念高中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子了。晚上文科班的門口總會圍著一堆的男生。他們一個個的把他們的女朋友接走，送去地鐵站或者公交站。還有更殷勤一些的就直接送到女生住的小區(qū)門口。而我們這些理科的女生則是成群結隊的走。走在黑暗的小道中的時候我們還會喊一下對方的名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丟掉一個。明天早上的新聞就會多了一條播報的內容。

　　“你們留學回來的男生都是這么有風度的嗎？”我收起我的感性半開玩笑的講著。

　　“那當然。”宋楊答得理所當然。

　　于是我們就截了一輛的士一起坐回家。在途中宋楊還跟我講了很多關于他在留學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他跟我講其實在國外的時候一開始他也是生活得很艱難。家里沒有很多的經濟去支撐他在國外的學業(yè)。他就瘋狂的去找工作，只要是他可以干的工作他都去找了。侍應，便利店售貨員……那些可以在美劇里看見的兼職內容他都試過。但是現在想想那段日子雖然很苦，但是很有目標。換做是今天也許他還未必堅持得下去。

　　宋楊一直把我送到住的大廈的樓下。“謝謝你，今天聽我講了那么多。現在想想好像跟我爸媽都沒有講過這么多呢。”

　　“沒事，是我謝謝你才對。特意送我回家。”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在忙這個英國的項目。每天都是熬到很晚才回家。幸虧現在有宋楊陪我讓我的加班生活稍微的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