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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雪盡頭  文/六月

第五話    倒影 復(fù)現(xiàn)

  第八章格爾明鏡(后續(xù))

  “我們可以先試一下”封天搬起腳邊的一塊大石頭走到‘極速隧道邊用力一投石頭便順著銀白色的水流流向深淵。“應(yīng)該沒有問題,況且我們需要在最短的額時間達(dá)到兩重天,這里本身就具有各種不確定的危險性,如此我們可以減少路上的額外時間或許就可以避開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

  凝成贊同地點點頭。“那我們得抓緊時間過一會它會自動閉合的”。

  封天奕和凝成把哈巴抱在中間站在‘極速隧道’旁邊的石壁上縱身一跳便進(jìn)入這個陌生的‘極速隧道’。當(dāng)他們真正進(jìn)入隧道時才發(fā)現(xiàn)流水,剛才看到的只是空氣幻化成的景象,現(xiàn)在突然這個隧道有了空氣讓他們一下去有些不習(xí)慣,緊接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從山洞的方向沖過來,推著他們順著極速隧道不斷地沖向海洋深,眼前開始陷入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唯有感覺到他們彼此擁抱著,心都快提到嗓子上,失重般的身體極速地往下墜落,哈巴夾著尾巴像是安慰他們用兩個大耳朵來回地蹭著封天奕和凝成。

  耳邊的風(fēng)聲呼嘯而過,他們的衣服和頭發(fā)都已經(jīng)呈現(xiàn)著豎立的狀態(tài),接近極限的速度讓周圍的溫度迅速冷卻,他們雖然相互抱著,但是凝成已經(jīng)被凍得牙齒開始打起了冷戰(zhàn),哈巴體貼地將頭埋在封天奕的頸窩里給他取暖。

  海洋似乎深的沒有盡頭,盡管他們以如此的速度被氣流推動著向下墜落,可似乎過了很久他們依然抱著彼此在這條隧道里,目光中一片蒼白,周身寒冷刺骨此時已經(jīng)讓他們忘記了自己在那里,只是越來越緊地裹好自己的斗篷期盼著趕快到達(dá)格爾明鏡海洋的海底。

  不知過了多久,‘極速隧道’中斷了,刺骨寒冷消失了,耳邊開始變得安靜起來,眼前一片明亮如同白晝,兩人一狗無論頭發(fā)還是毛發(fā)全是‘一怒沖冠’封天奕沖凝成溫和一笑,這是凝成和封天奕一起這么久第一次見到他笑,笑得那么明媚和純真凝成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位王子冷漠面孔下其實隱藏著一顆被壓抑的孩子般的內(nèi)心。不禁張開嘴哈哈大笑結(jié)果海水趁機(jī)鉆入嘴中,凝成又開始用自己靈力從嘴邊一滑,口中的海水變成晶瑩的玻璃球?qū)⑵湓俅稳谌牒K小?/p>

  他們的周圍事無邊的空曠,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盡頭的黑暗,海底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們越來越靠近海底的時候,海水的顏色開始由明亮變得灰暗,似乎光源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光線來源的洞口正在慢慢收縮所有的明亮的光線如同無數(shù)條細(xì)繩一般隨著洞口的收縮開始變短最后陷入深不見底的洞中。走近一看像是倒掛在無邊海洋底部的一輪明月。此時它已經(jīng)收斂了剛才的光芒四射,不再刺眼,圓圓的寧靜而明亮。可透過它的表面向下看又分明看到了一個‘圓月’之下深藏著一個廣袤無垠的大世界,那里面有兩條路分別通往兩個相反方向延伸到看不到終點的遠(yuǎn)方。

  “后退”凝成通過心意傳音快速告知封天奕。

  封天奕回頭看到凝成帶著驚恐的表情,趕緊停下了自己準(zhǔn)備繼續(xù)靠近‘圓月’的腳步同時后退一步,并傳音給凝成“怎么了?”

  “千萬不要靠近它,那是一面具有可怕魔力的鏡子,它的名字叫做倒影鏡。它可以吸收1米之內(nèi)的任何活著的生物,并且把他變成善惡兩個人。原來傳說中的沉寂在海底的倒影鏡子竟然在這里。很多很多年前海銀帝國并不叫做海銀帝國,原來它的名字叫做海銀國。當(dāng)時整個奧斯坦大陸各部落自立為王,各首領(lǐng)之間為了爭奪地盤連年征戰(zhàn),結(jié)果民不聊生,整個奧斯坦大陸到處都是難民,饑餓和死亡。海銀國的帝王叫做掃羅同時也是一位法術(shù)高明的巫師,掃羅為人英明,并且具有遠(yuǎn)見的卓識,在位期間廣納賢才因此得以在短短的10年時間統(tǒng)一各部落形成整個大陸的統(tǒng)一自此一個龐大的帝國出現(xiàn)站在奧斯特大陸上,隨之呈現(xiàn)的是帝國穩(wěn)定以及越來越繁榮的景象。然而流落在星夜森林以嗜血為生的嗜血部落失去了以前無人保護(hù)的難民的血液來源之后開始了頻繁襲擊海銀帝國的子民,邊境地帶時常出現(xiàn)流血和死亡事件,掃羅不斷派兵卻有去無回。”

  “后來怎么樣?”封天奕傳音給凝成。

  “后來,掃羅決定親征嗜血部落,于是帶領(lǐng)不死軍團(tuán)并讓海銀帝國最好的鑄劍師用海底找到的極為罕見的黑暗之子精鋼打造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聽說那把劍剛打造完畢全身漆黑得讓人絕望渾身卻又反射著一種亮光,第二天掃羅帶著這把劍上路時,突然這把劍的劍身散射出一片白光片刻之后白光散去,劍身上留下了一句話墓血之光—?dú)缯摺薄?/p>

  “結(jié)果掃羅帶著不死軍團(tuán)一去就是一個月所有人都沒有回來,這早已打破了不死軍團(tuán)快速征戰(zhàn)10天的極限。正在所有子民為這位帝王擔(dān)心之余,掃羅回來了-滿眼的恐懼傳說中海銀帝國不可戰(zhàn)勝的不死軍團(tuán)無一生還,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滿身是血,而那把劍依舊如新,閃爍著亮光。沒錯可能你已經(jīng)猜到就是那把墓血之光不僅鏟除了嗜血部落,然而在征戰(zhàn)的過程中每一次接觸血液就會自動吸收進(jìn)去劍身,之后開始變得具有魔性,嗜殺的過程已經(jīng)無法停止于是展開了滿地屠殺,導(dǎo)致不死軍團(tuán)全軍葬送在星夜森林,最后掃羅找到嗜血部落的誕生之源-倒影鏡卻無法將其粉碎只好投入格爾明鏡海洋自此之后整個大陸回歸安寧,格爾明鏡海洋就此成為冤魂的源頭。回來之后掃羅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墓血之光那是一段無法正視的悲劇。而掃羅在去世之后墓血之光也一起消失不見,多少年來帝國分分合合不斷有心懷不軌之人認(rèn)為墓血之光就封存在格爾明鏡海洋進(jìn)入這里尋找它希望借助它的魔力,獲得至高無上的帝王權(quán)利。然而事與愿違的是很多靈力一般的人來到這里有去無回最后變成冤魂日積月累這些冤魂形成龐大的團(tuán)體被鬼影利用從而創(chuàng)造出斷命烈火用來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

  一道明亮的光再次驅(qū)逐著黑暗,不過這次不再是‘圓月’發(fā)出來的光,而是來自他們背后,背后凌空出現(xiàn)兩扇金色的大門,兩扇大門一模一樣的大門。左邊們正中央刻著四個大字‘福音之門’右邊門中央刻著‘煉獄之門’,兩門中間相隔10多米,兩個門口各坐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穿著黑色的斗篷,漆黑的斗篷比黑夜更濃重,寬大的斗篷和兜帽把這兩個人遮蓋得十分嚴(yán)密如同一件大人衣服穿在一個幼小的孩子身上。

  正當(dāng)他們靠近兩扇門的時候,兜帽動力一下從兜帽下面?zhèn)鞒鰜硪宦曨愃茝膲災(zāi)估镲h出的蒼老和低沉的額聲音;“你們要到哪里?”

  這突然的一句話像是一個封閉嚴(yán)密的透明玻璃室把周圍的水擋在外面,四個人之間出現(xiàn)了空氣的流動,不禁讓凝成和封天對望著滿臉驚訝,此人的靈力遠(yuǎn)在他們兩人之上封天奕還是鎮(zhèn)定并帶有禮貌地說“我們是尋找一座海下城堡的,請問您知道海下城堡怎么走?”

  那人無聲地用手一指左邊的那扇‘福音之門’。當(dāng)他們靠近‘福音之門’的時候,那人再次開口掩飾在兜帽下面的聲音冰冷而沒有絲毫感情“這扇門是為人們帶來福音的,你不能讓一條狗進(jìn)去,這是對‘福音之門’的褻瀆。”

  凝成剛想運(yùn)用自己的超出極限的速度闖進(jìn)去,沒想到自己剛剛有這個想法,一道銀色的鐵鏈已經(jīng)從海底竄上自己的身體困住自己的手腳阻止自己施展靈力,蒼老的聲音再次從兜帽下傳出“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樣。”守門人放下了自己微微抬高的手臂,銀色的鐵鏈頃刻間化為烏有。

  封天奕回過頭給凝成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請問這兩扇門有什么不同?”封天奕再次禮貌地問守門人。

  “煉獄之門也可以進(jìn)去,不過你們需要面對很多想不到的危險”

  就在此時,左邊的‘福音之門’和右邊的‘煉獄之門’金色的大字同時消失。左邊門內(nèi)呈現(xiàn)出一幅巨大的城堡—寧靜,干凈像是一座沉睡在海底跨越千年的城堡。右邊的門內(nèi)則是‘一幅頹敗的城堡,里面死亡的靈魂如同鬼影手下的亡靈四處飄蕩,各種怪獸相互撕扯,身上的傷口補(bǔ)丁似的一個又一個鮮血淋淋讓人目不忍視,,’

  凝成看著封天奕“我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次我們是不是該把這條,該把哈巴放下?”

  “你覺得我可以放下嗎?”封天奕反問凝成。

  “可是,我們把它帶上它我們?nèi)绾芜M(jìn)去,我們還有自己的任務(wù)。”

  “我們是三個人,來到這里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一體絕不能放下任何一個”封天奕溫和的語氣中卻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謝謝您給我們提醒”封天奕對著守門人說完之后就朝著那扇剛才寫著‘煉獄之門’的那扇門走去。

  “孩子,你終于還是提前來到了這里”熟悉而蒼老的聲音再次從兜帽下傳來孤原夜用手撥開了那頂寬松的兜帽。

  封天奕猛地回頭一看“孤,真的是你嗎?”

  “孩子,就是我,你是帝國上第一位年輕而且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來到‘海銀王朝’大門前的巫師,作為你的師父,這讓我感到很自豪!”

  封天奕喜極而泣緊緊地抱著孤原夜“孤,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為什么您在這里守著這兩扇門?”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帝國只能存在一位巫師嗎?每一任新的巫師產(chǎn)生的時候,就是上一任巫師離開的時候,也就是在在2年之后會來到這里,只是我被鬼影重傷只好提前來到了這里。你看到的是我肉身和靈魂我只有2年的時間留在這里就是來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考驗新任巫師。”

  “考驗我?”

  “這是每一個巫師最后的使命!我曾經(jīng)跟你說的城堡就是‘海銀王朝的城堡’這里左邊的‘福音之門’是不存在的它真正的名字叫做‘虛空之門’你們看到的景象只是我變幻出來的,如果你們進(jìn)去將會化為煙霧最終煙消云散。而右邊的這扇門才是真正通往‘海銀王朝’的門。如果你在這里放下自己的伙伴后面就不會有機(jī)會讓你繼續(xù)前進(jìn),‘海銀王朝’是不會給任何一個缺乏情誼的活人機(jī)會的。記著你們進(jìn)去以后會面對很多意象不到的考驗,一定要謹(jǐn)慎,該放下的學(xué)會放下,該堅持的學(xué)會堅持,記得你自己來到這里的使命!進(jìn)去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這里才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大世界,那里面處處都是陷阱一定要處處小心,稍不留心,你將葬命在那里,但是前提是你絕對要活著出去,否則將是帝國的災(zāi)難,孩子我相信你去吧!”

  “孤”封天奕再次伸出手卻面對一片虛空,孤原夜開始變化為星星點點晶瑩剔透的水珠,越升越高,直至消失在格爾明鏡海洋的巨大的漆黑與空曠之中。

  封天奕就那樣仰著頭望著,望著一直到最后一顆水珠被黑暗吞噬,同時吞噬的還有那些記憶里不可磨滅的畫面;年幼的自己被孤抱在懷里用他的胡須給自己撓癢癢,被孤用溫室般的黑色影子帶到圣雪神山在漫天大雪下教自己練習(xí)巫術(shù),親眼看到被高大的孤眼睛由無力到空洞,再到今天如同一個嬰兒般所在寬大的斗篷中,再次消失在海洋的漆黑中,所有的這一切將在今天不復(fù)存在,巨大的悲傷瞬息之間如海水包裹著自己無力掙脫,所有的這一切將不復(fù)存在!一個無形而透明的影子緊緊地?fù)肀е馓燹龋M管他根本感覺不到,藍(lán)雨鈴卻愿一起替他承擔(dān),盡管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影子,燒毀的面容無法出現(xiàn)在封天奕的面前。

  凝成看著封天奕靜靜地望著水珠消失的方向,紅紅的眼眶邊不知是淚水還是海水?

  不知何時,左邊的那扇‘福音之門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右邊的那扇金色的大門,封天奕走上前去用手輕輕一推,門‘吱扭’一聲就被打開了,封天奕,凝成,哈巴相繼走進(jìn)去,門自己關(guān)上了再回頭一看門不見了。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座氣勢磅礴又無法推測年輪的古老的城堡門前,大門敞開著,拱形的大門的上方一塊黑色的大匾上四個涂著金色的大字‘海銀王朝’,夕陽的顏色讓整座城堡座落在溫暖而迷人的橙色光芒里。從城堡的大門向里面看去灰白色巖石鋪成的大路已經(jīng)在風(fēng)雨和歲月的年輪被磨出光滑的石面來,然而上面卻落滿了層層灰塵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在這里了。然而道路兩旁的卻有厚實而枯萎的草坪,一陣風(fēng)吹過卷起枯草碎屑與馬路上的陣陣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粒粒金色的沙子在空中翩然飛舞!

  城堡看起來一如被金色粉飾,一派溫暖祥和。

  然而讓人不解的是如此寬闊的大馬路,沒有人不奇怪,奇怪的是馬路兩邊的兩層以上的房屋卻在冒著炊煙難道住在這里的人們從不出門?

  他們繼續(xù)向前走,離他們最近的城堡上的一戶‘人家’的門前掛著一具只有衣服包裹著的死尸,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很久,尸體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好似一具木乃伊。在封天奕朝著尸體看的時候,恍惚間那兩個失去眼睛黑色的洞中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他。看著其他冒著炊煙的‘人家’似乎每一家的門前都掛著這樣一具干尸嗎,同樣的眼窩漆黑而空洞,對他們這些不速之客表示憤怒。滿城的寂靜無聲加上這些像旗幟一般掛在房屋前飄來飄去的干尸給暮色下的‘海銀王朝’增添了些許詭異的氛圍。

  身后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城堡特有的寧靜,古銅色的厚重大門似乎從天而降一下子從城墻的上面落下?lián)踝×四壳八姷奈ㄒ坏某隹冢n白色迅速代替了剛才的橘黃色的天空原來剛才的夕陽只是大門上的一個圓盤當(dāng)大門降落的時候圓盤散發(fā)出的光芒自動消退。大門上用一根灰色的麻繩穿起來的兩個古鈴鐺叮當(dāng)作響。

  四周的高墻遮擋了來自天空的月色,在城墻的周邊形成一片又一片陰影。這時在陰影處似乎有人的影子在來回晃動,接著又從冒著炊煙的房屋里發(fā)出各種狂放的笑聲,在月光的照射下,白天分明是掛在門前的干尸摘下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似乎一個活人摘下自己的帽子那樣隨意,掛在房屋前的油燈照出了他們令人驚秫的面孔接著從樓梯上往下走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多的腳步聲響起整齊劃一。借著銀白的月色,封天奕和凝成不知該往哪里走,后面是被關(guān)上的城門,前面的馬路上已經(jīng)是搖搖晃晃呲牙咧嘴的尸體,手里拿著菜刀,鋤頭,石塊,生銹的劍一步步朝他們逼近。恐怖的氣息一步步席卷而來,哈巴沖他們‘汪汪’怒吼,尸體置之不理繼續(xù)向前。

  一個個呲牙咧嘴得意地狂笑著似乎遇到了已經(jīng)無力反抗的獵物,笑聲和他們干癟的身體令人毛骨悚然。

  “我們沒有退路,沖吧!”封天奕手舉起冰凌劍向前沖過去,左閃右躲,鋒利的冰凌劍如割草一般,一路飛奔,身后是干尸身上不斷掉下干硬的頭顱或者胳膊砸在石板上的撞擊聲。

  凝成憑借自己無人可及的速度優(yōu)勢,風(fēng)一般閃過,干尸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凝成往往已經(jīng)躲到了干尸的背后,借助奪來的斧頭用盡全力無論擊打在干尸的背上或者頭上,總是一擊制敵,讓他立刻倒下。哈巴也不示弱,龐大的身軀絲毫不影響它的靈活性,總能在干尸的武器接近自己時躲過一劫一口咬掉干尸的某個肢體部位。

  不消一會的功夫,所有的干尸已經(jīng)在他們的攻擊下成為真正的尸體一小部分變得殘缺不全干巴巴的口中卻傳出來一聲聲無望的痛苦呻吟,迷離的月色下看著和自己剛才拼命的干尸成堆倒在地上,空擋的身體,幽黑的眼窩加上白森森的骨頭堆積在一起更加顯得陰森和恐怖。

  月影婆娑,看著四周的房屋里面全部隱秘在一片濃重的陰影,兩人一狗迅速向前方奔去。

  第九章 倒影復(fù)現(xiàn)

如同暗夜里的一盞燈,幽幽地向海底的方向下沉。鬼影手中舉著一團(tuán)火焰雖然在格爾明鏡海洋中如同一顆星星點綴天空但是在這里足以照亮他們前行的海域。海底幽怨的靈魂準(zhǔn)備攻擊分食這些陌生來客,近距離才發(fā)現(xiàn)來人領(lǐng)頭的是鬼影和地魂只好不情愿地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因為他們知道這兩個人就是近年來在格爾明鏡海洋中的冤魂中難得一現(xiàn)的魔鬼,就是他們把格爾明鏡海洋的靈魂拖到死亡谷用來制造災(zāi)難性的斷命烈火。

  漆黑和寒冷似乎對鬼影帶來的人馬來說毫無影響,畢竟他們曾經(jīng)就是這些靈魂中的一份子。然而隨著他們的不斷增加潛入海洋的深度,西月周身的溫度在急劇下降。

  鬼影不屑地看了一眼直打哆嗦的西月,用手向前一伸,海水中出現(xiàn)一個小火球越來越大變得有一個人那么高的時候,發(fā)現(xiàn)火球的外面在燃燒,里面卻是空空的回頭看著西月“進(jìn)去吧。”

  西月哆嗦著問“干什么?”

  鬼影陰冷一笑“如果你還想活著就進(jìn)去,再說我還沒有準(zhǔn)備讓你就這么沒有價值地死去。”

  地魂用力在西月的后背一推,西月就倒在火球里,雖然火球的外面熊熊燃燒里面卻溫暖如春。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趕到海底,西月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卜算一下封天奕到哪里了?”

  “他們已經(jīng)過了格爾明鏡海洋,我勸你們還是早日回頭。”

  “回頭?看來我小看那小子了,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墓血之光在哪里?”

  “墓血之光就在海底深處,下去就可以看到。”

  西月站在火球的中間,感受著不斷地下墜雙眼緊閉的腦海中閃現(xiàn)一幅幅畫面;封天奕,凝成和哈巴剛剛和一群干尸兵刃相見,當(dāng)所有的干尸倒地之后面累得滿頭大汗準(zhǔn)備快速離開那座詭異和恐怖的城堡。而自己馬上就要變成另外一種人,以后,還會有以后嗎?一連串的問號不斷地在西月的腦海中閃現(xiàn)最后變成無聲的嘆息留在她的唇邊。似乎有明亮的光線閃過自己的眼前,西月睜開眼睛那是來自海底的倒影鏡發(fā)出的光,看著這一幕西月嘴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一行人沿著垂直的山峰開始慢慢沉降在海底,所有人都感覺腳下軟軟的,巨大的花紋讓鬼影和地魂變換出更大的火球來看清楚腳下踩的是什么,就在他們俯下身的那一刻,這條深海怪物箭一般沖出去,除了地魂和鬼影其他的人都被怪物這一動作弄得身體后仰差點倒下去,而眾人還沒看清沖出去的怪物到底是什么,那個怪物一個轉(zhuǎn)身就折身又返回來張開巨大的嘴巴上下兩排鋸齒一般鋒利的獠牙從上往下俯沖下來,巨大的嘴巴像一張網(wǎng)把除了隱藏在一團(tuán)火球內(nèi)的西月之外的所有人網(wǎng)在口中,狡詐的鬼影和地魂化作兩道道黑煙從怪物的的牙縫中溜了出來狼狽地躲在海底的植物里逃過了怪物的追捕,怪物轉(zhuǎn)身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水流看著藏在火球中的西月,一波波熱浪涌向怪物,怪物嘶吼一聲便沖向海洋無盡的黑暗之中,身后留下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的咔嚓聲,待怪物不見了,鬼影和地魂才心有余悸地變回人形幽靈似的來到西月的身邊。

  鬼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大聲質(zhì)問西月“怎么回事?”

  “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那樣子。”命運(yùn)的即將到來反而讓西月沒有了恐懼反而變得更加平靜。

  “我問你的是為什么你事前沒有預(yù)料到會有這么一頭怪物,讓我們蒙受這么大的損失?”

  “你錯了,這是我早已預(yù)料到的。”也許是早已看到了自己即將來臨的命運(yùn)讓西月對眼前的威脅看得淡化,反而卻沒有之前的那種恐懼。

  “那你是故意帶著我們來到這里的。”

  一團(tuán)火球開始在地魂的手掌中聚集“既然你自尋死路,我也留不得你。”

  “地魂住手,這樣殺了她太可惜了,不如讓她成為我們的幫手”鬼影用手指了指光線的源頭。

  “魔師是指倒影鏡?”

  “只要把她投入到倒影鏡變成一個嗜血惡魔,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著混亂揭竿而起,那時候即使沒有墓血之光我們照樣可以吞并海銀帝國。”

  “魔師我們?yōu)槭裁礊槭裁床欢嗾乙恍┤藢⑺麄兺度氲竭@里?”

  “你以為,倒影鏡很容易見到嗎?很久以前是被海銀國國王掃羅用墓血之光做過封印的因此幾百年才出現(xiàn)一次,這也算是天助我也到時候西月成為一人一魔我看封天奕那小子怎么辦,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鬼影用手伸向包裹著西月的火球,火球受到魔力的召喚開始變換成一條細(xì)小的火焰被鬼影的手掌吸收進(jìn)體內(nèi),雙臂抱肩被凍的顫抖的西月被一股無形而無法抗拒的力量推向那輪‘圓月’還沒有接觸到‘圓月’的邊緣,寧靜如鏡的表面忽然舉起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抓住西月的小腿就把她拖進(jìn)去,圓圓的洞口這時開始了慢慢地收縮,終于洞口如大門一般合攏和海底的其他地方融為一體,一切開始?xì)w于平靜。

  地魂手掌中的一團(tuán)火照著這一切,呆呆地看著那個消失殆盡的洞口,說不出的恐懼感覺從腳跟上升到胸膛。

  月影偏移,夜色變得更加濃重。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然而當(dāng)他們停下來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幾乎又回到了剛才和干尸生死搏斗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之前被他們砍成不完整的干尸全都消失不見,走到大門前凝成從房門前取下的油燈照亮大門發(fā)現(xiàn)面前的那扇古銅色的大門依然掛著之前看到的用黃色的麻繩系著的兩個古鈴鐺。一陣風(fēng)吹過,此刻的鈴鐺的聲音仿佛從遙遠(yuǎn)的冥界傳來。

  疑惑和恐懼向他們洶涌而來。

  “我們怎么又回到原地?”凝成驚愕看著封天奕。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總會有辦法走出去的的”封天奕蹲下身子用手擦了一下地面的石板,地面竟然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灰塵像是被人打掃過的樣子,石板也變的平整起來。馬路兩旁的房屋被夜幕籠罩著寂靜無聲,周圍除了鈴鐺的聲音再沒有任何雜音。

  “地面明顯和我們剛進(jìn)城堡的地面是不一樣的,這里的石板特別平整而且干凈的一塵不染說明我們已經(jīng)在往前走,剛才我們看到的鈴鐺和大門和之前看到的一樣,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城堡應(yīng)該是用一樣的大門。”

  “如果是這樣,不如我們休息一會吧,真是年老不饒人呢,在這樣下去我的這把老骨頭都要散了。”

  封天奕點點頭“不如這樣,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輪流休息我還不是特別困,你先休息一下,我在這里守著。”

  “還是你先休息,我在這里守著,你可是帝國的王子!”

  “如果你覺得我是王子,那我命令你先休息!記著從我們一起進(jìn)入格爾明鏡海洋開始我們就是生死相依的朋友。”

  拱形的城門下面哈巴和凝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封天奕脫下自己的絲綢白袍平均地蓋在凝成和哈巴的身上,他自己則盤腿端坐著,過了一會哈巴一條毛茸茸的腿伸到封天奕的腿上,封天奕俯下臉輕輕地貼在哈巴的腿上感受著它的溫暖,右手撫摸著那條腿-一遍又一遍。

  時間悄然而過,天邊微微泛起了魚肚白,終于倦意襲來封天奕忍不住開始靠著背后的石墻陷入甜蜜的回憶;

  那是一個月籠輕紗的夜晚,漫天的雪花靜靜落下,后面朵朵緊追不舍層層疊墜,月光之下,大地之上一片潔白讓人覺察不到這樣一個終年飄雪的國度帶來的寒冷,只留下朦朧的潔凈世界,讓人沉醉。我在睡醒之際披上厚厚的斗篷來到外面無意間看到西月的房屋油燈還在亮著,透過紙窗戶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來回地走動好奇之下悄悄走近,細(xì)碎的雪花偶爾順著半開著的窗戶飄進(jìn)屋內(nèi),我站在窗戶外面看到西月雙手捧著帝國古老的竹簡從東邊走到西邊再從西邊走到東邊,十分投入甚至我在窗前站得腿都覺得僵硬,而她渾然不覺。

  “西月”我輕輕地叫她一聲卻把她嚇了一跳,瞇著眼睛看向窗戶。

  “誰?”

  “西月,是我天奕。”我輕敲窗戶。

  “你怎么這么晚來這里?”西月不明所以地看著我,一邊放下她手中的竹簡。

  “我是睡醒之后看到你房里的油燈還在亮著就過來看看你,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

  “我睡不著。”

  “既然你睡不著我們一起到外面走走吧。”

  西月吹滅了油燈,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和我一起走在飛舞的雪花中。

  “有什么事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dān),干嘛這么晚還在忙?”

  “我,我在學(xué)習(xí)‘國事’。”

  “太晚會傷害身體的。”

  “可是我只有這樣才能靠近你,我不愿別人說你認(rèn)識的女孩只有一張漂亮的面孔。”西月抬起頭凝視著我。

  “別人怎么說是他們的事,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

  “可是自古就是公主配王子,我不是公主的出身,可我要有公主的頭腦要讓他人覺得我在某些方面上和公主是平等的。”

  “在我的心中你就是公主,不要在意別人的議論,我們在一起是讓你生活得更加輕松和快樂而不是讓你生活得那么辛苦。”我輕撫著西月金色的長發(fā)。

  西月溫?zé)岬闹讣夥旁诜馓燹鹊淖齑缴希安唬阏f過有什么事我們一起分擔(dān),你是帝國未來的巫師,你不僅要練習(xí)巫術(shù)還要在未來輔助你的哥哥,我做這些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也可以為你分擔(dān)一些。”

  “你知道嗎?在帝國里女人們的意識里這些事情是男人的責(zé)任,他們心中只有自己的家務(wù)事從來不關(guān)心國事。”

  “那是因為他們的愛人不是王子封天奕。”

  “西月,我覺得自己今生最大的幸運(yùn)就是認(rèn)識了你。”

  “我也是!我有一個夢想;有時我真的想和你一起隱居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每天迎著太陽你騎著駿馬帶著我,我們和哈巴一起在大草原上放牧,等到夕陽西下在落日的余暉中我們一起朝著家的方向走,身無牽絆,自由自在每天都成為美好的回憶。”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只有我們一家建造了一座小木屋。門前有一條清澈的小溪經(jīng)過,潺潺的流水聲時刻陪伴著我們,而且我們膝下還有兩個淘氣的小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我們一定會有實現(xiàn)的那一天的!你說如果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該取什么名字好呢?”

  迷離的月色下兩人緊緊相擁一朵紅暈蓮花一般蕩開在西月沉靜不語的臉龐上,讓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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