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暮色陰謀(后續)
千峰山上的烈火的火焰明顯失去往日的氣勢,火的顏色如同即將熄滅的蠟燭無力地蜷縮在死亡谷‘碗形’的凹槽邊緣下面,斷命烈火的骷髏無精打采地飄來蕩去,鬼影化石一般靜悄悄地坐在‘三人椅’上滿臉頹敗。
“恭迎魔師”所有的亡靈放下自己的兜帽露出英俊的蒼白面孔異口同聲地喊道之后都屏聲靜氣地看著鬼影周圍陷入一片沉默。
地魂想說什么,看了看鬼影還是低下頭繼續等待魔師的吩咐。
“地魂,那個先知現在怎么樣了?”鬼影把他沮喪的頭顱轉向地魂。
“稟告魔師,那個女孩太過倔強,現在什么也不肯說”地魂小心翼翼地回答鬼影。
“已經1個月了,什么都沒說嗎?”
“稟告魔師,她一直沉默不語。”
“地魂,你現在怎么拿一個女孩都沒辦法。”
“魔師,按您的吩咐,我們一直沒有傷害過她一絲一毫,如果,,,”
“如果什么,快說”
“如果可以讓她受點皮肉之苦,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走,帶我去看看她,我倒要會會她”
地魂提著一盞油燈在前面帶路,鬼影跟在后面。死亡谷側面的石墻突然出現一個拱形門的形狀,地魂用嘴一吹,一股黑霧進入拱門的縫隙中,石拱門伴隨著沉重的聲音慢慢向一側打開,里面一片漆黑,地魂提著油燈先進去,里面的景象漸漸顯現出來;里面是一個旋轉的石頭階梯一直向下延伸,黃色的石階細看顯示不出近來有人走過的痕跡,然而石階上已經有很多脫離的細碎的石頭碎塊一看就是很多年前流傳下來的,兩旁的墻壁上雕刻著精致的圖案,旁邊是古老的摩梭爾語像是介紹一個久遠年代的故事。地魂帶著鬼影走到石階的盡頭,迎面而來的是地獄般的漆黑和絕望的走廊。上面是拱形的石頭頂部,下面卻是比黑夜更加漆黑的地面在有油燈的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路面隨著他們的到來起伏不定,定睛一看黑色的地面如同一面幕布被下面滿是英俊亡靈的雙手托舉著這條漆黑的走廊。走廊的末端是一個血紅色的‘小屋’,外面是用拳頭粗的精鋼一排排整齊地組合在一起圍成一個半圓形的小屋將西月圍困在里面。小屋周圍墻上的火把照亮了整個房間,同時灑在坐在石床上西月的清秀的臉龐上,金黃色的頭發散亂地遮住了雙眼。
門前坐著兩個穿著鎧甲守衛的烈日國士兵看到魔師到來,立即起身‘恭迎魔師,不知魔師有什么吩咐屬下?”
魔師一聲不響地沖兩個士兵微微點點頭,繼續走向牢房。
“魔師,您看需要打開門?”
鬼影冷冷地點點頭。
‘咔嚓’一聲響,地魂熟練地打開了所在牢房上的黑色鎖鏈,并伸出手擺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西月,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勸你乖乖地聽我的話,只要你我聯手我保證世界最終將是我們的,到時候我可以留下你的王子,讓你和他繼續幸福地生活下去,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鬼影用手撥正西月垂下的腦袋。
西月眼神中透出一次不屑轉過頭繼續看向紅色的地面。
“我提醒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合作,告訴我墓血之光在哪里?”
“休想”倔強的生意從西月蒼白的嘴唇里吐出來。‘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西月的臉上,立馬西月左半邊臉上出現5根紅色手指印。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鬼影淫邪地看著西月,開始脫下自己的黑色的斗篷,撲上西月柔弱的身體,接著一雙邪惡的手開始從西月的身上自下而上地探索。
‘啪’的一聲,一道有力的巴返回到鬼影的臉上。
鬼影氣急敗壞地準備下一步動作時,西月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青冥石,“你再過來,我就咽下它,等我死了,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鬼影無奈地撫摸著自己的臉,看到地魂愣愣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你看什么看,蠢貨趕緊把門鎖上。”
地魂哆嗦著把門鎖好,提著油燈跑到鬼影的前面為鬼影照路。
身后是幾個插在墻上的火把,搖曳著火光靜靜地陪著蜷縮著身體潸然淚下的西月。
地魂和鬼影剛剛走出石拱門,死亡谷中的中央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雙手抱拳低頭面對鬼影“稟告魔師,國王有要事和您商議,請您到大殿去一趟。”
鬼影和地魂突然變成兩縷黑煙,飛速飄出死亡谷,最后變回原形冰冷地佇立在烈日國的大殿里。整個大殿充滿著一種嚴肅的氛圍。兜帽的邊沿依舊遮住了魔師不為外界所了解的表情。
冷絕首先打破沉默“我的朋友鬼影,今天有帶來什么好消息嗎?”
“沒有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鬼影冷漠地回答。
“沒有消息,你知道嗎?我給你調撥了2萬精兵,你帶回來了一個女孩說她是先知可是事實是幾個月已經過去了,你現在竟然說沒有消息那我烈日國那么多精兵的亡魂都會不得安息的。”冷絕帶著慍怒直視鬼影。
“您確實給我2萬聯軍,可是我也損失了精心培育的亡靈”接著鬼影稍有緩和地說“吾王,此刻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們共同損失之重,卻與我們的回報相差甚遠。然而,那個先知是個硬骨頭,我們不能操之過急,以免她自殺到那時我們最終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因此請吾王放心我會想辦法盡快找到墓血劍打開魔窟完成您吞并帝國的大業!”
“我現在派人去把她帶來在我這里審。”
“這樣,您給我一些時間到時候我自會帶著墓血之光一起給您送上。”
冷絕聽到這里,嘴角稍微舒緩一些“那今天的事情就談到這里,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大殿外,鬼影回頭輕蔑一笑“這個冷絕還是知道這個女孩的價值。”
地魂為鬼影憤憤不平“這個冷絕日益囂張,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面質問您”。
“地魂,不要為此生氣,再讓他多活幾天,過不了多久冷絕將是我腳下的靈魂。”地魂默然地看著地鬼影的臉上肌肉微微一動呈現出詭異和陰冷的笑容。
第七章影子愛人
一個石床上面坐著一個金發的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封天奕的名字,溫柔的臉龐上哭的梨花帶雨,扶著床沿的手上戴著一個銀色的手鐲周圍刻著熟悉的紋路,封天奕對此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自己送給西月的手鐲上面雕刻的正是自己多年來的朋友和親人哈巴。
過來呀,西月銀鈴般的聲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耳邊,溫柔而動聽。
封天奕一步一步向前走,可是奇怪的是,他每向前走一步,西月連同石床同時向后移動,西月和封天奕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動作。
“西月,你等等我”封天奕伸出一只手想要牢牢地拉住西月。
“我也想,可是我停不下來,幫幫我”西月同樣伸出一只帶有手鐲的手,金黃色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碧綠的眼睛。
封天奕突然發瘋一般沖向西月,可是在自己以為抱住西月的一瞬間,西月變成一道白霧隨風飄散了。
“西月!西月!”
封天奕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大汗,四下一看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臥房,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窗外,夜色如水,飛雪如花。城堡,萬家燈火,一片溫馨。圣潔的雪花依舊慢悠悠地從窗前無聲地飄落似乎在默默地細數往事。一只赤雪鷹煽動著巨大的翅膀從窗前飛過,身邊的飛雪被煽向兩旁,身上的雪花靜悄悄地與羽毛分離,在城堡的上空盤旋一陣,伸直翅膀來一次空中滑翔,再一個俯沖,沖向浩瀚而寧靜的格爾明鏡海洋消失在遙遠而空曠的夜色中。
往事歷歷在目,西月就是在一個夜晚中飄向格爾明鏡海洋的方向,不久就被夜色吞沒1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不知道西月現在還好嗎?龐大的帝國,茫茫的人海。封天奕此刻只能站在帝國城堡的高墻上一個人面朝東方,看著寂靜的飛雪隔空向自己的愛人在心底默默地問候。孤獨與悲傷像是終年不會停止的飛雪鋪天蓋地覆蓋著自己令人窒息。
孤獨與悲傷同樣腐蝕著藍雨鈴的內心。
每天,每天。
多少個夜晚,藍雨鈴總是在深夜里站在封天奕的后面,看著王子封天奕一個人坐在城堡的高墻上抱著哈巴面朝東方,默默看著飛雪飄啊,飄啊,每一片雪花落地都在意味著時間的流逝,每一片雪花落地都是封天奕對西月無盡的思念,每一片雪花落地都是令人心碎的嘆息。天地之間,城堡之上,飛雪之下,每個寂靜的夜晚城堡高墻上一直站著封天奕一個人,突然間藍雨鈴覺得封天奕不再是一個萬人敬仰的王子他只是一個帝王的孩子此時顯得那么渺小,無助和孤單。
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藍雨鈴向前走,一個來自內心的聲音告訴她要用自己的所有力量將封天奕拉出孤獨和悲傷的深淵。
隨著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封天奕和哈巴同時轉過身仔細一看是和自己的一起長大的宮女藍雨鈴。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封天奕一貫用自己平易近人的溫和語調問藍雨鈴。
“你不是也沒有睡覺嗎?”藍雨鈴反問。
“看什么呢?”藍雨鈴泛了一下眼睛,靈動的眼睛透漏出聰穎,一對柳葉眉深入額頭兩邊的黑發中,讓藍雨鈴在朦朧的夜色中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對不起,我又想起了西月”藍雨鈴夜色下明亮的眼睛,讓封天奕一下子想起了西月碧綠的眼睛而失態。
“封天奕,你不應該這樣讓自己白天天天努力練習巫術,這么晚一個人沉湎在對西月的思念和愧疚之中。”
“不該,你有嘗試過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在自己的眼前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個魔鬼帶走不知后果,另一個自己最敬重而且如同父親的孤被魔鬼帶走性命的無助感?而且令人可笑的是我還是一位帝國的王子,一位帝國的巫師。”封天奕傷心中帶著怒氣看著藍雨鈴。
“我明白,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最傷心的人是你但是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無可奈何,我想西月和孤原夜會理解你的”
封天奕內心的痛苦把他的聲音壓得越來越低“可我卻不能原諒我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深愛的人被帶走而自己只能無助地看著,看著他們,,,”
“可這么久了,你不該為自己的身體考慮嗎?”藍雨鈴依然溫柔中帶著關心。
“我沒辦法停止,你根本不知道我內心的掙扎。憑什么,你來過問我的事情”
“因為,因為我愛你”藍雨鈴終于鼓起勇氣但低著頭說出了自己心中潛藏已久的秘密。
封天奕,被藍雨鈴這突如其來的情話驚呆了。
藍雨鈴終于抬起頭看著層層落幕的皚皚白雪一如行走的時間下被塵封的記憶“你知道嗎?從小我一直深深地喜歡著你,總是一個人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你,你知道嗎?那時我特別自卑,因為在這座城堡里,你是帝國的王子,而我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宮女,我總覺得你雖然近在咫尺似乎我們中間又相隔著千山萬水,你華麗高貴的絲綢衣服,你身邊各種仆人來往穿梭在你的身邊相比之下都讓我顯得黯然失色,所以我開始不斷地努力學習各種知識直到擺脫仆人的身份,可以靠近你的時候,卻聽說孤原夜帶著你去學習巫術。”
“藍雨鈴,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沖動”封天奕滿臉歉意。
藍雨鈴似乎沒有聽見,繼續訴說“后來你去圣雪神山學習,從知道你離開城堡去學習的那天開始,我每天都站在城堡上向遠方看著,盼望著你回來。盼望著,盼望著你終于回來了。可你卻帶著一個公主般美麗的女孩,后來我知道她叫西月,那一刻我真的希望你永遠不會回來,也許那樣我還可以欺騙自己你的心中或許有我的位置。”
“然而事實是,你閑暇的時間總是屬于她,從你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對你來說已是局外人。”說著說著藍雨鈴早已泣不成聲。
封天奕抬起的手準備安慰一下藍雨鈴,可是就在自己的手掌接觸藍雨鈴肩膀的前一秒停在了空中,最后還是慢慢垂了下來。
“封天奕,你說我為什么還對一個不愛我的人在這里癡心地為他難過是不是自己很不正常。”
“藍雨鈴,不要這樣想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只是你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其實我已經想通了,這似乎是早已被諸神安排好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可不可以擁抱我一下。”藍雨鈴帶著企求的目光凝視著封天奕。
封天奕想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抱著藍雨鈴,也算是內心給她的補償吧,封天奕短暫地在藍雨鈴的身上停留一下便松開了。
藍雨鈴,看著封天奕迅速放開的雙臂,不由復萌的希望慢慢沉了下去。“你真的想見她嗎?”
“當然想,我剛才在夢中看見她頭發散亂地坐在一個冰涼的石床上,她在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就是無法接觸到她”
“她肯定已經遭受他們的折磨了,我說如果,如果西月被他們侮辱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她嗎?”
“無論她怎樣,我都不會放棄她”封天奕脫口而出,‘折磨’‘侮辱’兩個詞語像是兩把利劍直刺自己的內心。
“那你就去找她吧”
“可我還沒到通往第一道門的資格”封天奕無奈地搖搖頭。
“還記得孤原夜臨走之前說過的話嗎?”
“記得,怎么了”。
“孤原夜的棺木中有一本書。”
“什么書,我去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沒有”封天奕更加迷惑不解。
“書的名字叫做《時光走廊》我已經請教過追風人,他說這是一本秘籍,學會它可以以超越時間的速度向前走,或者說它可以讓時間加速,提前讓未來到來”
“你是說我可以提前進入生死門,修煉到兩重天的境界。”封天奕興奮地抓住藍雨鈴的肩膀。
“但是你記得凡事有利有弊,《時光走廊》只能向前不能退后,如果你把控不好就會在時光隧道里不停地向前走,到時候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藍雨鈴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痛苦的樣子像是在送別一位離世的親人。
冷靜下來的封天奕更加迷惑地看著藍雨鈴“可是你怎么知道這些,書現在又在哪里?”
“我就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隱形人,孤原夜離世第二天我隱沒了自己的蹤影四處尋找帝國內是否有滯留的烈日國或者死亡谷的人員,忽然發現一隊人馬穿著黑色的斗篷遮住自己的臉龐從衣服和面孔無法分辨他們的身份,于是我就跟著他們一起走,直到和他們一起來到一座墳墓的面前。領頭的人帶著所有的人跪在地上用帝國最高的禮儀摘下自己的斗篷為亡者祈禱。正在我疑惑不解這樣一座無字石碑為什么他們會這么隆重又隱秘的方式懷念亡人”
封天奕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藍雨鈴,她還是當年那個做事縮手縮腳,戰戰兢兢的女孩嗎?“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是隱形人,你知道這是隱形人的禁忌?”
藍雨鈴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封天奕把自己的白色的披衣披在藍雨鈴的肩膀上,她似乎對封天奕的提醒無所顧忌繼續說著“終于禱告結束了,最前面的那個人回過頭來蒼老而熟悉的面孔下,一道威嚴的命令下達;所有人快速行動起來,務必要小心,切勿傷到孤原夜的軀體。于是所有人一起行動,鏟土,掘墓,但在棺木剛剛打開的一瞬間孤原夜的軀體化作一縷青煙飄走了,留下了一本書。它就是《時光走廊》現在就在你父王沙塔那里。”
希望和怒火相互交替出現在封天奕的幽黑的瞳孔里。“父王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么多年你一直對你父王帶著恨,你知道當時你父王是怎么做的嗎?”
封天奕搖搖頭等待著藍雨鈴的答案。
“這時難以相信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個帝國的君王跪在地上仰天長哭,為什么命運之輪總是去驅趕著他前進,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一個帝王跪在雪地上撕心裂肺地哭泣時,我突然就覺得他在那一刻不再是一位子民面前賢明,智慧的帝王而只是一個無助而痛苦的老人,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直到飛雪落滿了他的頭頂。”
封天奕靜靜地看著地面,無言以對。
“你有沒有靜下心來聽聽你父王的解釋,眼睛看到的并不總是真相。其實我知道這種情況最后更多的是逝者去,生者痛!后來我一直跟著你的父王才知道你父王私下里正和幻術師商議這本書的危險性,他其實是不想讓你冒這個危險。”
封天奕回想多年以來,自己從來沒有好好地跟自己的父王認真交談過,反而每次看見父親總是報以冷眼和沉默,真的是怨恨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嗎?
封天奕頓了頓看著藍雨鈴說“謝謝你,可是你為什么這么傻,現在你怎么辦?”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活法,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這么久了我看著你一點變化也沒有我真的擔心在這樣下去你會崩潰。請原諒我這么做。”
突然封天奕的面前出現一片空白,無邊的白雪慢慢填滿了剛才藍雨鈴剛剛走過的腳印,仿佛她不曾來過。
藍雨鈴打破禁忌然后慢慢消失在霧茫茫的雪色中,,,一切都在遠去,握緊自己的雙手,手中的雪花留下一片冰冷,化為水珠慢慢滴落剩下一片虛空。
化為一道無形影子的藍雨鈴此時淚水再次盈滿了自己的眼眶,深情地凝視著封天奕,衣裙的下擺落地,滿頭的發絲已是一片雪花色,雙手捧著封天奕臉頰對著他英俊的臉龐深深一吻!
藍雨鈴的內心此時在向自己到底為了什么?本來是要安慰封天奕希望他可以慢慢遺忘西月的?怎么現在突然自己告訴封天奕冒險去尋找西月?。也許是自己再也不忍心繼續這樣看到封天奕孤獨和悲傷下去。
一陣隱力之火從天空中落下,如同千萬利箭懸在藍雨鈴的面前,緊跟著火紅的焰火一波又一波輪番地灼燒著藍雨鈴臉上每一寸完好的皮膚,任憑柔軟的軀體在隱力之火中痛哭,扭曲,掙扎。靈火無情地進攻著,捂著面部的雙手被一股無形的巨大的力量扯向背后。
終于靈火慢慢升上大雪密布的天空,只剩下灼燒過后的疼痛留在已無法看清傷者面目的藍雨鈴站在原地,鼻子中是肉體燒糊的味道,雙手再次撫摸著臉龐,一臉的坑坑洼洼代替原來的平滑光潔。
封天奕起身靜靜地走向藍雨鈴曾站著雪地的地方,藍雨鈴默默地看著封天奕和自己漸漸靠近,重合,藍雨鈴伸出手擁抱,依然阻擋不住封天奕走遠的腳步。
晶瑩的淚水出現在無法分辨面容的藍雨鈴恐怖的臉上,藍雨鈴提起衣裙逃離似地向城堡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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