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靈雪山
“好在我們已經重創孤原夜那個老頭已經活不過太久,而且別忘了我既然可以召喚出巨蟒刺拉,我就可以繼續召喚出另外一個混沌之翼。我相信他會盡快將他的巫術傳授給一個有天賦的人只要我們在新的巫師達到兩重天之前找到墓血之光就可以掌握大局,可有先知的消息?”鬼影詢問冷絕。
“全都是飯桶,那么多人連一個老太太都找不到”
“不必擔心,我們還有時間。”
“那我們如何是好?”冷絕問鬼影。
“吾王放心,只要你我聯手,吞并海銀帝國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我們需要兵分兩路在下一任巫師修煉到兩重天之前先找到當世的先知,只要有了先知帶著我們找到墓血之光幫助我們攻打海銀帝國一切就如囊中取物,不過我需要你給我2萬精兵任我調遣”面具下的鬼影依舊冷冰冰,語氣中帶著志在必得的信心,眼神中卻滑過一絲對冷絕的不屑。
“沒有問題,只要你能幫我拿下海銀帝國”。
晴空萬里,蔚藍的天空下是無邊的田野,大片大片的綠色莊稼在這個萬物復蘇的季節湊熱鬧似的聚集著生長,菊花,喇叭花,蘭花點綴其間爭相盛開,從高處往下看簡直就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中間飄著不同顏色的‘彩帶’,在風的吹拂下來回蕩漾。嗡嗡的聲音從忙碌的小蜜蜂上傳出來,他們不停地在五顏六色的花朵間忙活著,各色的蝴蝶穿著新衣穿梭在一片又一片連綿起伏的田野上。
明媚的陽光照在一座叫做海菲的村莊上,一座座相連的小巧的房屋給人一種溫馨的氛圍,清風將炊煙吹成躺著的樣子。太陽的位置表明現在已經是中午,村莊里一片祥和家家戶戶一家人團聚在小院子的桌子上吃著午飯。一個叫西月的女孩獨自一人提著一個小竹籃子向村莊西邊匆匆走去。
“西月,你去哪里?”一臉靦腆的旋晨問。
“我去給老奶奶送吃的,你呢?”西月抬起頭看著旋晨反問。
“我,我,我,,,”被西月這么一看,旋晨抓著后腦勺一下子不知該說什么了。
西月抿著嘴淺笑一聲,在這個村莊除了老奶奶只有旋晨毫不顧忌地跟她說話,也許旋晨就是她最大的安慰“那我先走了,老奶奶在等著我呢。”說完一個優美的轉身就朝西邊繼續走,路過一座流水潺潺的小橋,在墻的拐角處向右一拐不見了。
旋晨目不轉睛地看著西月的背影‘喂’將未出說出口的話留在嘴邊;今天西月梳著一條辮子,上邊綁著一個用普通的綠色絲巾編成的蝴蝶,遠遠地看就像一朵蝴蝶跟著西月飛舞,直到那只蝴蝶在轉角處一點一點不見,他才想起父親讓自己上山砍柴的事情。
“奶奶,吃飯了。”西月叫醒了一位前天流浪在海菲村莊的老奶奶。
“你不僅是一個拉朵還是一位上天派來的天使。”每次老奶奶就滿臉微笑的夸贊著西月。“你已經連續3天給我送飯,你家人知道嗎?”(拉朵意為美麗的意思)
“老奶奶,您放心,我娘說只要我愿意,她都支持我。”西月寬慰奶奶同時眼睛里閃過一絲沉淀在心底的悲傷。
“孩子,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老奶奶慈愛地問西月。
“我不怕,我相信您可以治好的,這是在圣靈雪山采的芒星草,她可以治療腳傷的。”
“你真是一位善良的天使,愿神保佑你一生幸福,謝謝你這些可以治療我的腳傷,可是無法治好的我的疾病。”說著老奶奶悲傷地流下眼淚。
“老奶奶你可以住在我家,我聽我娘說魔鬼是不會進犯善良的人們”
“不了,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老奶奶悲傷的眼睛看著西月,滿是不舍。
“不會的,您現在不是好好的,我還想聽您講故事呢。”西月眼淚朦朧地說
“孩子不要哭,我去的地方是天堂。天堂就是來世可以完成今生我所有的未完成的夢想。”老奶奶用她那布滿老繭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西月的臉龐
“可是我不想失去您。”淚水模糊了西月的雙眼。
“孤,為什么我們要住在一座這么高又無人的雪山上?”私下里,封天奕一直這樣稱呼孤原夜,海銀帝國當你稱呼他人名字中的一個字代表著非常親密的關系。
“孩子,圣靈雪山是海銀帝國的第一個修煉場,它的周圍蘊含無限的隱形魂力可以起到保護和隔離的作用,只有專門學習巫術的人才可以到這里,你父王讓我把你帶到這里是讓你潛心學習為,因為你是帝國的王子,同時具備無與倫比的天賦和良知,因此你負有不可推卸的使命和責任”孤原夜溫和地說。
“孤,你剛才提到隱形魂力,我想起在書上看到的隱形人,他們有什么關系嗎?”
孤原夜面帶微笑欣慰地看著封天奕。“沒想到,你還聽說過隱形人,隱形人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靈力,也是帝國最默默無聞的一種人。擁有這種靈力的人都是依靠單代相傳,所以大家都不認識他,他只對帝王效命就是適時為帝王提供需要的消息。他可以隱藏在任何人面前,但是別人卻看不到他,這是終極隱形,還有一種起始隱形,就站在你的前面,只要他不自我告知,你也不知道他就是隱形人,當然隱形人的規則是不允許他們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如果暴露了會怎樣?”封天奕好奇地看著孤原夜。
“暴露了,這要看情況嚴重程度,輕者會被隱力之火焚燒得面目全非靈力也會大大減退,讓他一生無法見人,重者就會被隱力之火燒成灰燼。無論隱形人是自然死亡還是被焚燒死亡最后的靈魂都會聚集在圣靈雪山,為下一代的巫師提供魂力保護和隔絕”孤原夜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繼續說道“為了保護帝國的完整和子民的安全帝國存在著各種殘酷的自然法則,包括你也一樣,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領會巫術的奧秘,最終也會導致自焚身亡。”
封天奕聽到最后一句話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孩子放心,以你的天賦,加上我的經驗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的”孤原夜溫和地拍拍封天奕的頭。
每天結束練習的時候是黃昏,每當這個時候也是封天奕一天中最期待的時刻。孤原夜在封天奕的面前是一個溫和又沉默的老爺爺每天變換著不同的巫術讓自己訓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交談,時常讓自己倍感無聊,好在補充這段無聊的時間的是星空賜。
“天奕,這是我采摘的果子,嘗嘗”星空賜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果子遞給天奕2個。
哈巴搖著尾巴歡快地跑過來,兩條前腿立起來趴在封天奕的身上,甩著自己的兩個大耳朵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封天奕,仿佛跟他要吃的。封天奕隨手把另外一個塞到哈巴的嘴中,哈巴才滿足地咬著果子跟著兄弟倆人邊走邊吃。
“哥哥,你在哪里采摘的?”
“走,一起去。”兄弟兩人一前一后后面跟著一條金色毛發的哈巴,山的東面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往下望去是大山的一道斜坡,斜坡中間露出一條細細的‘裂縫’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向下延伸路的兩邊到處都是灌木叢林,偶爾還有幾只小松鼠麻利地從身邊的松樹上跳躍,周圍一片碧綠,這是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在海銀帝國從來沒有見過景象,夕陽溫暖的顏色將這一切抹上一層橘黃的光暈讓人倍感溫暖,在封天奕和星空賜的眼中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這里處處充滿著生機,可是越往下,卻越冷,封天奕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天奕,你冷嗎?”說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弟弟的身上。
“剛才練習時太熱,就把外衣脫下來,沒想到這會這么冷。”
“剛才,你在練習,并且是在四面有草屋擋住了大風,你就穿著我的衣服吧”星空賜關心地說順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封天奕的肩膀上。
“哥哥,那你怎么辦?”
“放心吧,我沒問題結實著呢”星空賜攥著右拳對著自己的胸脯來一拳。
兩人邊走邊用手撥開兩邊的灌木和帶刺的不知名的小樹。突然前面的小片灌木塌陷下去,兄弟兩人好奇地走過去看看。原來是一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孩面色蒼白地躺在灌木叢上而她的小腿正在流血,手里抓著一種綠色的草,中間是一朵藍色的花,封天奕準備繼續向前走,哥哥星空賜拉住了他。
“弟弟,我們還是回山上吧,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孤告訴我們不要往山下走,我們已經越界,這個人我們不明白她的來歷,還是離開為好。”星空賜勸著弟弟。
“哥哥,可是你也看到她正在流血,萬一沒有人再來發現她后果會很嚴重的,我們幫幫她吧”
“我不是不想幫她,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她為什么躺在這里,,你跟一般人不一樣,這樣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星空賜一再勸說
“哥哥,陌生人也是人大家都是一條生命我不能丟下她”說完扭頭靠近女孩
星空賜無奈地跟著弟弟一起去查看女孩的傷勢。
“不要,天奕”說時遲,那時快,封天奕奕已經開始給女孩吸毒,過了一會,女孩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弟弟,你做什么不懂醫術這樣會很容易傷害到你自己的”星空賜滿臉怒氣中又帶著關心
“哥哥,父王當初讓我學習巫術就是造福他人的,今天正好排上用場,你看她臉色發白,可我們都不懂醫術,我只能這么做”
“天奕,答應我,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這么快就用這種方法,讓我很擔心你。”
封天奕看著哥哥的那張擔憂的臉,沖哥哥輕松一笑“放心吧,我現在不是挺好嗎。”
女孩慢慢醒過來,看著面前陌生的兩個人,一個年齡稍大的穿著藍色的絲綢金邊的華服眉宇間透漏出一種成熟,另一個年齡小一點兩邊的劍眉下一雙友善的眼睛,白色的冰雕玉琢般的精致面孔被裁剪得體的白色絲綢襯托得更加英俊和尊貴。
女孩疑惑地看著兩個少年。
“我們只是過路,看到你受傷了就來幫你醫治,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星空賜解答女孩心中的疑惑
“現在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們。我叫西月,怎么稱呼你們。”西月看著自己已經止血的右腿,想起剛才自己被一條蛇給咬了,一會的時間自己就昏迷不醒。
我叫,,
我叫,,,
兄弟兩人同時說出來,逗樂了自己,西月也跟著笑起來。
就那么一瞬間,西月的微笑深刻地留在封天奕的心中,那是一種可以照亮細雨連綿的夜晚的笑,那是一種可以讓海銀帝國終年不散的冬天不再寒冷的笑。
“還是哥哥先來吧。”封天奕看著星空賜。
“好吧,你好,我叫星空賜,這是我弟弟封天奕。”星空賜指著弟弟介紹給西月,封天奕微笑著沖西月點點頭。
哈巴看看封天奕,又看看面前的女孩,把自己頭在封天奕的手背上來回地蹭似乎在提醒他忘了介紹自己。然后抬起頭張著嘴巴甩甩頭打了一個噴嚏,結果嚇得西月往后退了一步。
“你別害怕,它是我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它叫哈巴你別看它是個大塊頭其實是一個很溫和的家伙。”封天奕摸著哈巴的頭。
西月看著這條黃色毛發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狗還是有點心有余悸。
“你們怎么在這里,看你們的衣服應該從其他地方來的吧?”西月不解地問兄弟兩個。
“我們住在山上,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星空賜回答道。
“你為什么一個人爬這么高的山,多危險剛才”封天奕問道。
“我家就在山下的那個海菲村莊上山是來采藥的,現在已經耽誤時間了,我得趕緊給老奶奶送藥,再晚就來不及了,今天你們救了我,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是要回家在我們家吃飯表示謝意的,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回家,同時也幫我看看有什么辦法醫治老奶奶的病。”西月邀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兄弟兩人。
“可以。”封天奕回答。
“不行。”星空賜和弟弟幾乎同時回答。“孤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的。”
“哥哥”封天奕懇求地看著星空賜,星空賜的目光在西月和封天奕的臉上來回地轉換想了想還是同意。
“好吧但我們需要抓緊時間。”
三人一狗很快很快到達海菲村莊,他們在一座已經成為廢墟的房子前停下來,房子上的大部分瓦片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靠近墻角的地方的上面還有一些被將朽的木板支撐的瓦片可以遮擋雨水,墻角躺著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奶奶,看到他們三人后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皮算是跟他們打招呼。
“這就是你家?”封天奕詫異地問西月。
“不是,老奶奶是幾天前來到我們村子的,因為她得病了村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她也不讓她進村子,怕被傳染了”
“你不怕嗎?”
“我不怕,我看到老奶奶一個人還得病可我沒有辦法就覺得特別難受。”明晃晃的液體開始在西月的眼睛里晃動。
此時,老奶奶卻在努力做起來,西月趕緊把她扶著靠在墻邊。努力地動動嘴唇勉強一笑“西月知道為什么我還活著嗎?”
“我要您一直活著”西月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這是我帶來的兩個恩人,他們會給您醫治的。”
“沒用的,孩子。世間萬物皆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悲慟有時,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在走之前,想再看你一眼,你是善良的天使,我希望你能一生幸福,把手給我”西月把手放在老奶手上突然間感覺到全身發熱發燙,等她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時,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條老奶奶一直帶著的青石掛墜。
“孩子帶著它,其實我是一位先知,就是可以預測未來的事情,只是我的生命已經走向終點現在由你帶著它為他人謀求幸福,需要預測時用手把它按在胸口但是記得不要過于頻繁使用每使用一次它就會消耗你的真氣和血液。不久魔鬼將降臨海菲村莊,我給每一個村民講過,他們以為我是一個瘋子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孩子你一定要離開這里,不久的將來這里所有的人將被掠走。”那雙混沌的雙眼將目光投向封天奕和星空賜“孩子,你們也是帶著重大的責任跨過千山萬水來到這里的,愿神庇佑你們,西月是當今世上唯一的先知,記得明天黃昏之前一定要帶著她離開這里,一定要!”先知的手在最后那一刻用力地握著封天奕的手,然后慢慢松開,滑落在滿是青草的地上。
“老奶奶,你醒醒啊。神,你在哪里,為什么要奪走我的親人?”西月雙手抱著老奶奶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淚水如同兩條不會停息的小溪滑過西月清秀的臉龐。
一個穿著紅色衣服面容掩飾在深深的兜帽之下的人躲在遠處的大樹背后看到這一切準備帶走女孩,無意間卻看到孤原夜遠遠地站在他們的背后注視著這一切只好悄悄地溜走了。
以往每次練習完畢,封天奕站在山頂的懸崖處一眼望去往常的這個時候遠處的的村莊像是一個個小盒子整齊地擺放在一起,無邊的莊稼海洋一般隨風起伏,可是今天所有美麗的景象被火紅色的一團云霧遮蓋,遠處除了火紅色一無所見,封天奕想起了老奶奶告訴自己的話。
“孩子,你去哪里?”孤原夜渾厚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來,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孤,我去帶一個人回來,請您允許。”
“昨天你已經越界了,還要犯同樣的錯誤嗎?”這時聲音里已經含有一股怒氣。
“孤,我知道。可是我跟您學習不就是來造福他人嗎?”
“你說得沒錯,問題是那里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插手的,這是世界的規則再說我們的力量有限。”孤原夜依舊態度堅決。
“能救一個人也是一個生命,我不太明白什么是規則,如果海銀帝國遇到災難您也希望他人視若無睹嗎?”
孤原夜沉默了一會,默默地點點頭,“去吧,孩子,只能你一個人去。”兜帽下蒼老的臉上卻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哈巴搖晃著尾巴馱著封天奕快速地朝海菲村莊的方向奔去,星空賜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滿心擔憂“孤,他一個人去有危險怎么辦?”
“放心吧,孩子,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孤原夜信心十足的樣子一個轉身便走進草房子,剛轉過身的一剎那,自己的雙腳開始急劇地收縮,巨蟒刺拉的毒液開始順著自己的雙腳向身體上蔓延。
隨著越來越接近村莊,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同時也讓你封天奕變得憤怒起來。
就在之前老奶奶躺著的地方,蹲著一個人將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西瓜的果肉順著女孩的臉頰流下來,各種青色的野草幾乎遮住了那一頭金黃色的頭發,村民還在繼續拿著各種東西往女孩的身上砸。“去死吧,災星。”突然一塊黑色的石頭從人群中飛出來就在砸到女孩的頭上之前的一瞬間一個面容憨厚的年輕男孩猛地沖出來用身子擋住。定睛一看蹲著的那個人就是西月。
一聲悶響之后那個憨厚男孩捂著額頭已經倒地。
封天奕從哈巴的身上跳下來,憤怒地走到村民面前大聲喝道“你們干什么?”
眾人聽到身后一聲大喝回過頭又看著來人雖然年輕但穿著不俗,最重要的是騎在一頭跟人差不多高的大狗上,立刻停止辱罵“你是誰,這是我們族人內部的事情,輪不到外人插手。”對方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卻一副兇神惡煞的人開口問道
“這里沒有外人,她是我的朋友。”一個漂亮的轉身,封天奕縱身跳到地面。
“朋友,我們這里誰認識你,笑話。”年輕人不屑一顧地說
“我認識”,替西月擋住石頭的那個人突然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慢慢站起來說。
“你們難道就沒有法律嗎,怎么可以隨意傷人”封天奕怒目而視。
“哈哈,你們聽到了嗎?他這個毛頭小子要跟我講法律,在這里,我就是法律。”隨后沖著一個拿著鋤頭的年輕人使一個眼色,隨即鋤頭用力砸在憨厚男的腦袋上,沉悶的一擊那個憨厚的男孩再次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頭發形成一條線開始在地上流淌。
話還沒有落音,封天奕用手輕拍哈巴的尾巴,哈巴猛然沖出去在兇神惡煞的年輕人轉身的一剎那,一條黃色的毯子般的東西飛快地圍繞他一個轉身,隨后一聲痛苦的尖叫,腿上的褲子形成一個小洞鮮血直流口氣狂傲的年輕人一下子摔倒在地。眾人驚恐地看著那條如牛般大小的黃色猛狗,頓時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的氣焰。
“現在,我就是法律。”封天奕滿眼怒火像是要燃燒他們一樣,所有的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當他走向西月的時候,眾人自覺讓開一條道路。
封天奕蹲下去將兩根手指放在憨厚男孩的鼻子邊,他已經停止了呼吸于是用手輕輕地用手從上往下合上了他的眼睛。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西月雙手抱著頭帶著顫抖的聲音說
“西月,是我。你的朋友封天奕”封天奕溫和地撥開西月的雙手,滿眼心疼。
西月慢慢地抬起頭,封天奕扶著她站起來,“聽老奶奶的話跟我走這里不屬于你。”看著西月的樣子封天奕滿臉的愧疚,也許自己早一點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旋晨呢?”西月依然深陷在剛才的恐懼中,輕聲問封天奕。
“你是說他嗎,他已經,已經,,,”封天奕眼睛看向躺在地上頭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干固的旋晨夾雜著痛苦無法再說下去。
悲傷覆蓋著恐懼,西月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飽含淚水。
封天奕和西月一起回到西月的家,里面空無一人,感到奇怪即將問出口的話被他生生留在心底。
“對不起西月,我來晚了。”封天奕一句道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是你的錯,他們害怕被老奶奶傳染疾病,現在她剛走,今天天空就被從不曾遇到的紅云遮蓋,他們認為那是老奶奶帶來的噩運,而我是唯一接觸老奶奶的所以他們害怕噩運繼續降臨,才這樣做的。”
“他們簡直就是惡魔”封天奕憤怒地說
“別這樣說,老奶奶曾跟我說,他們只是無知和恐懼,讓我心中不要記恨他們,心中裝著恨的人,永遠看不到溫暖的陽光”西月勸慰著封天奕。“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么先是我的父母離開我,然后是老奶奶,最后連我唯一的朋友旋晨也離開我,娘活著的時候總說惡魔不會降臨善良的人身上,我做錯了什么,神要這么懲罰我!為什么?為什么?”
封天奕滿面同情地看著西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特別孤單,好像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巨大的悲傷像是一陣洪流沖散她哭泣的聲音慢慢沉入無法逃離的萬丈深淵,雙眼里晶瑩的液體模糊了眼前的封天奕。
“西月,還有我呢!跟我一起到海銀帝國”封天奕突然緊緊地抱著西月。
西月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看著灰蒙蒙的山坡,過一會兒兩雙小手一寸一寸慢慢爬上封天奕的后背。
暮色加重,西月慢慢地整理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可是每整理一件行李都要仔細地用手撫摸,像是在回憶曾經美好而漫長的過去!
“走吧,天已經快要黑了。”封天奕溫和地提醒西月。
西月騎在哈巴的身上,金黃色的柔軟狗毛讓她感到一陣溫暖,封天奕和哈巴并排向前慢慢地走,經過流水的小橋西月仿佛又看到旋晨抓著后腦勺嘴里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么的樣子,路過拐角奶奶的音容笑貌也開始浮上眼前,從今天開始要和這一切告別,和自己生活了17年的地方再見了。
哈巴似乎有同感,慢悠悠地向前走,再給西月留一點時間多看一眼自己的家鄉。海菲村莊在背后慢慢模糊,哈巴似乎已經料到西月要下來慢慢蹲在地上降低自己的身體讓西月滑下來,西月雙膝跪地朝著自己家鄉的方向行了3個跪拜禮。
別了,海菲。別了,我的朋友。失望和不舍在西月心中交替出現最后只能默默轉身。
也許是天性使然,西月很快就恢復過來。現在每天黃昏都是西月和哈巴一起坐在草房子前的山坡上等著封天奕練習回來,自從成年的哥哥星空賜被父王召回帝國冊封第一王子即未來之王以后,封天奕和西月更是成了對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兩人經常一起摘野果,找野菜,每個晨曦暮色他們一起坐在雪山之上看著太陽慢慢升起,黃昏時刻一起凝望著落日緩緩降落在地平線之下,第二日太陽又迫不及待地升起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欣賞這一對如此美好的戀人。哈巴自然是他們最忠實的伙伴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卻樂此不疲地跟著兩人跑來跑去。
時間不停地飛逝,穿過終年不會凋謝的碧落海棠,穿過古老的祝福,穿過海菲村莊,穿過封天奕,哈巴和西月歡笑相聚的每一個黑夜前的黃昏,黃昏前的白晝。所有綿長的過往被時間整理成一本書,回望時只需輕輕一翻,就已經跳躍到了無法回避的未來。西月聽孤原夜講他們馬上就要回海銀帝國,而封天奕就要成為帝國的王子而自己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此時西月突然發現封天奕早已是自己生命中不能缺少的角色,怎么辦?
封天奕小心地把一個自己編織的花環戴在西月的頭上,哈巴用搖來搖去的尾巴掃過西月金黃色的長發跟她打招呼,西月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越過連綿起伏的群山望著被夜幕模糊的遠方-目光中全是遙遠和迷茫。
“西月,怎么了?”封天奕看著西月眼中失去往日的歡快關心地問。
“沒什么,你什么時候動身回城堡?”
“不是我,是你,我,孤,哈巴我們四人一起回去。”封天奕微笑著糾正道,一個下蹲的姿勢坐在西月對面的草地上。
“哈巴也是人?”西月閃動著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封天奕。
“對,哈巴是一條狗,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我母后就離世了,哈巴是我母后留給我的禮物我是和它一起長大的我長這么大,父王忙著國家大事很少陪我。一直都是我哥哥和哈巴陪著我,一直都是他們。其實在我心中哥哥和哈巴在某種程度上充當著媽媽的角色。所以這么多年了,自從我懂事之后除了緊急情況我是不會騎在它的身上,所以在我心中它早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我最好的伙伴。”
“對不起,為我剛才說的話道歉”。西月將手順著哈巴的尾巴滑下來。
“沒關系,你只是不了解我和它的過去,每次看到哈巴我就像看見母后一樣,這些年很多個夜晚我都是抱著它一起睡覺的。”封天奕用力地抱抱哈巴的大腦袋。“你看它現在這么大,以前很小只有我的腳脖那么高,我特別懷念以前那段時光,每天可以無憂無慮陪著哥哥和哈巴一起帝國綠郁森林里古老的祝福樹下捉迷藏。”
“西月,你剛才擔心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會把你留在這里,再說我也舍不得你。”封天奕深情地看著西月。
西月內心一陣歡喜隨即低下頭“我知道,可是等我們到了城堡你就是萬人仰慕的王子,而我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凡人甚至只是一個孤兒。”
“西月,無論別人怎么看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天使,是我愿意用一生去守護的人也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角色。”
西月綠色的眼睛如同一汪碧綠的湖水盛放著無限的情意。
“答應我,跟我一起回城堡,好嗎?”封天奕早已沉迷在那雙綠汪汪的眼睛中。
“我愿意”西月目不轉睛地看著封天奕英俊的臉龐。
四目相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指相扣,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一寸一寸地縮短。突然‘汪’的一聲打破了甜蜜的沉默,嚇得兩人立馬分開,這時哈巴把頭從兩人身體之間退出來喘著粗氣。
封天奕和西月看著哈巴甩著大耳朵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下一章祝福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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