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小巷附近的醫院里,我躺在病床上,眼前是藥水瓶,一滴一滴的藥液就像細數著時間的足跡,慢慢悠悠。那是一間白森森的病房,周圍沒有一個人,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竟然下起了雨,我努力的坐起身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襲來,我低頭看看我的左肩,被厚厚的繃帶纏著,肩膀旁邊的鎖骨疼的難以忍受,我躺下來,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時,我和珍姐還有余珍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我們三個人在草地上毫無節奏的跳著,時不時互相攙扶一下,酒精已經滲透了我的頭腦,感覺這是第一次喝的這么透徹,真的是忘卻了所有。
公園里的燈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就已經關閉了,一切原本煩躁的城市頓然淪為黑暗。我們三個相互攙扶著,手里各自拿著一瓶酒,晃晃悠悠的站到不遠處的山崗上看著這座城市零星點碎的燈海,覺得自己迷茫起來。
近處是河水流過的嘩嘩聲,不稀罕別什么打擾,卻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故事。我們沒有像上次過年的時候慨嘆青春,而是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微妙的存在,或者是說在慢慢的醒酒。
從山崗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半了,月光皎潔,但是有幾朵陰云縈繞在月亮周圍,瞬間能將其吞沒。
我們三個人在公園門口分別,確保各自沒事之后便離開了。
我迷迷糊糊的走著,頭被酒精灼燒的失去了知覺,街道上的車幾乎沒有了,我獨自行走在馬路中間的黃線,看著前方不遠的店門。
離店門有幾米的距離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要飛了起來,腳下頓然一空,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呀,蔣悅,你終于醒過來了。”珍姐說著推開門,和余珍走了進來,“怎么樣,好點沒有啊。”
“我這是怎么了,肩膀好疼啊。”
余珍給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我的床邊,“我就說昨晚你一個人回去肯定不行吧,看,走路都不看著點,竟然在自己家門口摔了一跤,還好,我和珍姐不放心,跟著你去了,不然啊,你就得露宿街頭了。”
“啊?”我瞪大了眼睛,“怎么會,我昨晚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媽媽知道嗎?”
“怎么不會啊。”珍姐接過話茬說,“放心吧,是我們自己把你抬到這里的,你媽媽那面剛才順子已經過去說了,說你和我們去外地畢業旅行了。不過說真的,你可真重啊,要是沒有順子的話,估計這張床上啊,我們三個就擠在一起了。”
“順子怎么會在?”我好奇道
余珍將手中的水遞給我,“他是閑的無聊,一個人在街上溜達,看見你醉洶洶的,然后就跟蹤你了。結果……你就摔倒了。”
“跟蹤我……”我心里有點擔憂,“他……他,跟蹤我。”
珍姐稍稍愣了一下,“額,應該是一次巧遇吧。”
“對,巧遇。”
“醫生說了,你這個最少得三個月。”珍姐接著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昨晚摔倒的時候,肩膀正好碰在臺階上了,醫生說,肩胛骨錯位。”
“三個月,那我好了之后是不是直接就上大學了。”
“喂,我們可養不了你三個月啊,估計順子可以,他們家是開飯店的,哈哈。”余珍開玩笑道,自己卻先樂了起來。
“他人呢?”我問
“出去給我們買吃的去了。”珍姐說完,思索了一會又說,“準確的說,應該是給你買吃的去了吧。”
“我看這個靠譜。”余珍說著,神秘的看著我,門推開了,順子走了進來。
“你終于醒來了啊。”順子說,“昨晚真是嚇死我了,喝那么多。”
順子沒有在像以前在班里那么神經兮兮的整天跟這個人“比武”更那個人“比武”,似乎已經成熟了,他可能明白了那種歡呼下的榮耀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恥辱的存在。
“你不練功了,這陣子。”我嬉笑著看著他,他沒有生氣,“趕緊養你的病,給你們帶了吃的,過來吃吧。”
“我們的武林高手現在也變得這樣溫柔可愛啦。”余珍笑著接過順子手中的早餐。
“別這樣說了,唉。”順子義正言辭的說著,“當初還不是為了讓你們開心,沒有壓力嗎?但是說句實話,想想這些日子也是值得回憶的,不是嗎?”
我們三個人只顧著吃飯,不去理睬這個曾經的“班長。”
“唉,老班長,你的通知書來了沒有。”余珍問道,“怎么也不見你高興啊。”
“我啊,來了啊。”順子很平常的說,“是一個三流大學,考了一個三本,專業最差,學費最貴,家里最支持的那種,好歹也是一個本科啊。”
“你們都一個個的考上了,我還是留在這里開店吧。”珍姐惋惜的說著,不免有些傷感。
“今天就不說這個了,每次都整的這個傷感,這種話還是到走的時候說吧。”余珍一把捂住了珍姐的嘴,“噓噓……”
“趕緊吃吧,一會涼了。”順子說
晨光緩緩的射進來了,照進白色的病房,床單反射出柔和的光線,屋內變得一片亮堂。
“打算不讓你媽媽知道這件事情。”順子問我,我點點頭,“嗯,她知道的話又要小題大做了。”
“看來啊。還是得我們照顧你幾天。”珍姐說,“放心吧,今后有關一日三餐的事情就交給順子了。”
“行啊。”順子不推辭的說道,“交給我吧。”
在媽媽的印象里,我是一個已經出去游玩的人了,所以在小巷的這幾天里面,絕對不能出去,讓媽媽看見。至于去什么學校,那都是后話了。
珍姐和余珍也不嫌病房里面濃濃的藥水味,整天陪著我,珍姐有時候會關了店門過來陪我,余珍呢,幾乎把一大半她爸媽給她的錢都給我交醫藥費了,想到這些,很久沒有得到過這樣的關心,我不禁有些感動。
謝謝你們。
學校里的事情幾乎都已經忘卻,但是我知道忘卻的是那些曾經不開心的事情,哪怕是記得有些犯二的瞬間,也是我們僅有的回憶。
這樣的日子我在醫院待了一周,感覺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去療養一些時日。而那天,我正在醫院的走廊散步,余珍陪著我,珍姐已經回去了。
“哐當。”走廊盡頭的門開了,我開始沒有注意是誰進來,余珍大喊了起來,“看,蔣悅,是凌薇的媽媽和那頭禽獸!他們怎么會來,不會是有了那個禽獸的野種了吧,這對狗男女,對得起自己的女兒嗎?”
記得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小巷附近的醫院里,我躺在病床上,眼前是藥水瓶,一滴一滴的藥液就像細數著時間的足跡,慢慢悠悠。那是一間白森森的病房,周圍沒有一個人,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竟然下起了雨,我努力的坐起身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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