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我們倒沒有什么,只是,你們說……”說到這里,小嘍啰故意停頓了一下,乜斜著眼睛看著迂,“你們有沒有說過這是個屁大點的洞口?”
“這……”迂低下頭,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直轉,“我該怎么回答呢?回答是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海打;如果說沒有的話,那他們已經聽到了,故意撒謊似乎是很不明智的……”
“這個我可沒說。”虬髯大漢頓時開口說道,就這樣一下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迂。
“我的娘呀!這句話不是我就是你說的,”迂不由得在心里嘟噥道,“你這么一說,豈不是證明這句話鐵定是我說的了么?雖然實際上就是我說的,可你也不能這么快就承認啊!”
“你沒說?那,”小嘍啰轉向迂,“那就是你說的了?”
“這個……”迂頓時滿臉通紅,張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你說沒說?說了就是說了,沒說就是沒說,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這么磨磨唧唧的?”
“說!是我說的,是我說的屁大點的洞口。”
迂攥緊了拳頭,一口氣說完后,就好像卸下了壓在身上的千斤重擔一樣,頓時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這才對嘛!”小嘍啰的鼻涕又淌出來了,“說了就是說了嘛,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屁大點的洞口,我之前還跟大王建議把洞口擴大點,再怎么著,我們也是山匪,沒有一點規模怎么對得起山匪這個職業呢?你說是吧?”
“呃……是,是。”迂趕緊附和道,同時心里很納悶,“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看來咱們還真是相見恨晚啊!”小嘍啰拍拍迂的肩膀說道,“詞語倒置,這點你跟我相同,在洞口大小的問題上,你又與我一致。看來咱們還真是投緣啊!”
“頭圓?”虬髯大漢看看迂,又看看小嘍啰,“這兩個家伙的頭可都不怎么圓啊!”
“詞語倒置這個暫且不玩,跟我去大王那里說一下咱們關于這個洞口的大小問題吧。”
說完,小嘍啰招招手,跟他一塊兒來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嘍啰們陸陸續續地轉過身去,準備離去。
“喂,等一下!”虬髯大漢大喊道,“你們走了我可怎么辦啊?”
“噢,忘了你這位熊黑友朋了。”
“你這詞語倒置能不能一直用啊?怎么一會兒用正常語序,一會兒又用詞語倒置呢?我雖然很聰明,但也受不了你這樣折騰啊!”
迂苦笑著暗想道。
“你這位朋友是怎么了?怎么不進來呢?”
小嘍啰吸溜著鼻子,指指虬髯大漢不解地向迂問道。
“他進不來了,被卡在洞口了。”
“我就說嘛,這屁大點的洞口,連個屁都能把它給堵住!”
“好家伙,我怎么又成屁了?”虬髯大漢委屈地想道,“這么個屁洞口被堵住了能怨我么?說讓這洞口這么小呢?”
“算了,咱們別管他了,還是趕緊去見大王吧。”
迂向虬髯大漢揮揮手,似乎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別。
“你怎么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呢?在這么卡下去,我會被憋死的!”
虬髯大漢急了,雙臂又開始揮舞起來。
“你沒有說這是個屁大點的洞口……”
迂看著虬髯大漢緩緩地說道。那眼睛里充滿了諷刺與嘲笑。
“算了,還是把你這位朋友給拉出來吧。”小嘍啰沖著后面招了招手,那群奇形怪狀的嘍啰們又陸陸續續地轉回身來。
“來,各位,咱們把這位熊黑朋友給拔出來,大家都用點力啊!”
“來,拔熊黑!”洞里的人們把火把紛紛插在洞壁上的凹槽里,一個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們以為你們是在拔蘿卜么?”迂心里感覺很好笑。
于是,小嘍啰在前,緊緊抓住虬髯大漢的兩條胳膊,那些奇形怪狀的嘍啰們一個緊貼在一個人的后面,都緊緊地抓住前面那個人的腰。
而迂則站在最后抱著胳膊笑嘻嘻地看著這滑稽的場面。
“來,一,二,三!一、二、三……”
“還真是在拔蘿卜,”迂苦笑一下,“不過,這個蘿卜可真是夠大的。”
“哎呦媽呀!”虬髯大漢疼得大叫起來。
“各位加把勁呀!蘿卜快拔出來了!”小嘍啰沖著后面那群萎靡不振的家伙大喊道。
“好,拔蘿卜!拔蘿卜!蘿卜就要出來了!”這一群人頓時精神抖擻,都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地向后用著力。
“我的媽呀!媽呀媳婦兒呀!觀音菩薩如來佛呀!我的腰都要斷了!”虬髯大漢的喊聲撕心裂肺,可是這群人卻充耳不聞,仍然在呼哧呼哧地向后用力拔著。
“哧……”
只聽見一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響,頓時一群人都失去了重心,身體不由得向后倒去。
“哎呀,哎呀,哎呀呀!”迂躲避不及,被壓在了最底層。
“出來了!熊黑,你沒事吧?”小嘍啰驚喜地大喊道。
“沒事……怎么會沒事呢?哎呦,我的腰……哎呦我的……咦?我的褲子了?”
虬髯大漢被這群人生生地拽進了洞里,這可費了他們不少功夫,虬髯大漢感到渾身的骨頭架子都快被拽散架了。可是當他揉著腰,想看看腰上有沒有傷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下半身所穿的衣服全不見了。這也就意味著虬髯大漢現在下半身是裸露著的。
“哇哈哈……”洞里的一群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什么呢?”迂從人堆里費力地爬了出來,一雙眼睛好奇地在四周瞟來瞟去。然后他發現了**著下身的虬髯大漢。
“哈哈……哈哈……褲子……”迂伸出手來,以及其夸張的手勢指著虬髯大漢,笑得差點岔了氣兒,“原來你穿褲子跟不穿褲子一個樣兒啊!”
“嗯?”小嘍啰們聽了這話,都停止了笑,愣愣地看著迂,個個臉上都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穿褲子跟不穿褲子一個樣兒?”小嘍啰鼻涕流到嘴邊了都顧不上擦,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迂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原來他穿的褲子就是黑的,你再看他不穿褲子的樣子,還不是黑黑的?“迂指著坐在地上遮著羞處一臉尷尬樣子的虬髯大漢,“可不像現在有些人,故意穿著很白的衣服,身體卻是黑黑的,或者故意穿著黑黑的衣服,身體卻是白白的……”
“哦,這么說來,他倒是表里如一啊!”小嘍啰拽過旁邊一個人的衣袖擦擦鼻涕,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很難得啊!”
“好了,什么黑不黑,白不白的,趕緊給我找件衣服穿上,要不這樣子怎么去見你們大王啊?”
“你也要去?他可沒說讓你去啊!”迂沖著小嘍啰對虬髯大漢說道。
“我們是一塊兒過來的,可能你們大王已經聽到我們的對話,知道有兩個人闖進山洞里來了。如果你只帶一個人過去見他,那他豈不會認為你很笨,就會認為以你的智商也就只能抓到一個人而已,就會把你看扁的……”
“別說了!本來我就是要帶你們兩個一塊兒去面見大王的……”
“好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嘴滑舌的……”迂恨恨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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