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曾經冒雨的歸人,這是我記憶中唯一確定的事情,我們確實在做著一種荒誕不經的游戲。
到目前為止,我仍然對“文學產生于游戲”的觀點報以最大的熱情。
接下來我來談談什么是游戲?
當白癡與白癡游戲之間,產生了抒情。
在聰明人與聰明人游戲之間,產生了敘事。
當聰明人與白癡游戲之間,產生了意象,通常當意象產生的時候,聰明人有兩種選擇,要么選擇奴役白癡,要么選擇殺了白癡,而正因為是聰明人,所以通常會選擇奴役,而自此開始,白癡逐漸變得聰明,聰明人逐漸成為白癡,在這種抗爭中,產生了最偉大的游戲是戰爭。
戰爭在上帝看來,就是一幫白癡與幾個聰明人之間游戲,而就在這種荒誕的游戲之中,所有人居然都他媽變成了白癡,而后,看著滿山遍野的尸體,自以為是的選擇歡呼勝利,而在這個時候,冒雨的歸人從天而降。
是的,我把他神話了,但他并不是耶穌基督,也不是我佛如來,而是人。
那為什么從天而降呢?
因為當時在白癡與聰明人的戰爭中,他們并沒有參與,甚至,他們是區別白癡與聰明人之間的第三類人。
而我說過,冒雨的歸人有個表象的職業——移墳者。
戰爭過后,這類族群陡然激增,歲月如流,最終沒有幾個堅持下來。因為這份職業并沒有一個美好的前途,紛紛轉行,或當白癡,或努力成為聰明人,又或者,像我一樣,游走在人間,過著無力的生活,做著無力的事,寫著無力的稿子,感嘆著無力的語言。
每一次的選擇都是一種游戲,而游戲就要有規則,那規則你猜猜是誰制定的呢?
是那所謂的聰明人,而最終的裁判卻是冒雨的歸人,所以,這本來就不合理。
那最終是誰勝利了呢?沒有勝利者,全他媽是失敗的。
到目前為止,我相信你們并沒有理解啥是冒雨的歸人,就像你理解不了為什么會有戰爭一樣,我也從來沒有理解過,我唯一理解的就是,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種游戲。
所以,這也是一種游戲。
通常,前方城堡里的人會要求冒雨的歸人以拯救者英雄的姿態面向世人,而冒雨的歸人不愿意,所以,很多人被殺了。
所以,大多冒雨的歸人是冷漠的,確實,你不得不承認,冷漠有時候是動人的,而區別在于,這結果上,有人死了,有人還活著,你可以說這是茍活,而我正是冒雨的歸人中所謂茍活的其中之一。
通常,冒雨的歸人是孤獨的,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冷漠了旁人并非其意;還有,他們所關注的其實是遙遠未來的那一朵云彩,對于那些求助的旁人,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報以最大限度的同情。
其他的,是城堡里的人事情,而恰恰城堡里的人唾棄這同情,他們要求是,真的,太他媽多了;最后,冒雨的歸人本身就需要別人同情,為什么?因為他們沒有雨傘只有雨衣,這又帶出了一個問題,這雨什么時候停?
雨傘和雨衣的區別就是:傘象征著富貴,衣象征著貧窮。通常,沒人會為了一把雨傘而競爭的頭破血流,倒是會為了一件雨衣而自相殘殺,這是一貫的規律。人們爭斗的是貧窮,打傘的人看得是你們的爭斗,最終,勝利者就是那些打傘的人。
反觀這個世界的雨,從沒聽過。
有時候,別人的就是別人的,而你的也有可能成為別人的,所以,就在我頑強的冒著雨等待著,我一直在等那個陪我看彩虹的人出現。也許她出現過,只是我忘了。而這僅有的回憶,我想我曾經在其中是唯一快樂的。
在這荒誕的游戲與莫名奇妙的雨中步履蹣跚地行走,前方是嚴寒濃霧,后方是狂風凄雨,通常在這個時候,我的耳朵里會響起一首圣潔的音律,或許遠處的微光指引著歸人,而后,我便步入了惡臭骯臟之地,這一行程我異常的厭惡,不過,卻是必須承受的。
通常人類會先與撒旦握手,然后皈依上帝,而這一詭異的虔誠,虛偽到令我惡心。
因此我在這虛偽骯臟的游戲里茍活了下來,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但是等我醒來后,我發現我爬在了老人溫暖的屋子里睡著了,壓著一本老人寫的日記,異常老舊,看得出老頭經常翻看,翻開扉頁,上面寫著《第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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