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鬼東西!”
“你能看得見我？不……你別走…….我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聽我說…….你別走。”
“你怎么還在這兒，是老王讓你來搞鬼的吧，你躲在哪里，呵，用的是投影儀對吧，在桌子地下嗎？哈？還是在柜子后面！幫我告訴老王，別想用這種小把戲嚇我！現(xiàn)在，你給我滾！”
“我不認(rèn)識什么老王，真的，我沒有騙你。我求你了，只有你能看見我，只有你能幫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地被人開了一*，醒來以后我感覺人輕飄飄地蕩在了半空中，我的身體就躺在了病床上。沒有聽得見我說話，也沒有人能看得見我，你知道…….”
“別說那么多的廢話，我沒有時間聽你講那些胡謅的故事，我警告過你的，你要是繼續(xù)裝神弄鬼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去你媽的！你聽不聽我說！我這樣不人不鬼地呆了半個月，好不容易遇上個能說話的，還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認(rèn)識什么老王，也不知道你們的事兒。我就知道我現(xiàn)在要是再這樣下去，遲早鬧得魂飛魄散。”
“靠，你的火氣比我還大了，不裝了？原來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呢，怎么沒了。你覺得我該相信你？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你給我講個靈魂出竅的故事，那我是得找個法師給你超度呢，還是干脆一棒子幫你打散了算了？”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真的，我沒有騙你，不信你看可以把這里搜一遍，絕對找不到你說的什么投影儀。我知道這個很難讓人相信，可是它就這樣發(fā)生在我的身上了，我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只能在身體周圍的三十米內(nèi)活動。我看著我媽在哭，看著護士在擦身的時候不耐煩地把我的身體扔在床上，看著所有人在我面前走過但是面無表情。你看，你根本就不懂?！?/p>
“那你就別跟我講！滾！”
“你太偏激了，我沒辦法再跟你解釋，我只能重復(fù)我說的話，但是我真的需要你幫我，我想要找到對我開*的人，弄清楚這件莫名其妙的事，說不定我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你說你沒騙我，好，你等著……等著…….好啊，你看，這是什么，投影儀我倒真的沒找著，這個呢，微型攝像頭又是怎么回事，還不是想要監(jiān)視我嗎！你手段夠高明啊，想要先博取我同情，然后讓我?guī)湍隳莻€所謂的忙，再然后呢？趁機殺了我？”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騙你......說不定就是你哪個仇家放的呢……讓你脾氣那么囂張…….”
“你**放屁！就**是你搞的鬼！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的仇家就是你，就是老王。我跟你說，你別再跟著我，我這次放過你，下次就不一定了?！?/p>
“是嗎，你來醫(yī)院肯定不是為了再看我一次吧，既然你認(rèn)定我是老王那一伙的，那我肯定知道你要探望的人是誰，現(xiàn)在你不在她身邊，我又可以對她做些什么呢?！?/p>
“你**敢，我再問一次，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幫我?！?/p>
“滾你丫的，你威脅我，還指望我?guī)湍?？?/p>
“好吧，我求你幫我，那我就不會傷害在醫(yī)院里的那個人。”
“你以為你這樣真的可以威脅我？呵，我只要再用上兩個小時，別說你藏在哪兒，就是你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挖出來?！?/p>
“那這兩個小時內(nèi)呢，我可以干很多事情。”
“你…….好，我不知道你到底設(shè)了一個什么樣的局，但是你能保證老王不做什么小動作嗎？”
“我真的，真的跟老王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說的話，做的事情都只代表我自己?！?/p>
“那你**就有屁快放，幫什么，說！”
“我要你幫我查清楚是誰對我開*的，對了，既然要幫我就要相信我，不要再在背后準(zhǔn)備對付我，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對吧？”
“你**……才是這種人……我答應(yīng)了就會幫你，別這么多廢話。”
“哦……對了…..剛剛忘了說，你的褲鏈沒拉上?！?/p>
“你能別吸煙嗎？這里是醫(yī)院?！?/p>
“你都這鬼樣子了，還聞得見煙味？”
“我是聞不見，可是……”
“行了，行了，我掐了啊，別再煩我啊…….現(xiàn)在說吧，你那天的情況?！?/p>
“那天早上，我去趕飛機，本來……”
“等等，趕飛機……那天是星期幾……半個月前的大暴雨不是讓航班連續(xù)幾天都延遲或者取消了嗎？”
“對，所以我是推遲了兩天出發(fā)，如果不是天氣的原因，我都懷疑是那個要害我的人有了預(yù)測一切的能力，本來那天我的航班推遲到了凌晨三點起飛，我因為臨時接到通知，行程沒有那么趕了，所以選擇在兩天后出發(fā)，我在酒店里面睡了兩天，但是國內(nèi)的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jīng)飛走了，連我的母親也是?！?/p>
“那天是多少號？”
“九月二十號。”
“二十號？那天我恰好也是要出國，呵，說不定在機場我就碰見過你。哎，對了，那天在機場外面我還看到一個美妞，嘖嘖，真**辣，我當(dāng)時都看呆了。”
“你認(rèn)真點行嗎，別扯些題外話，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瘋了，還不如直接再給我一*，不用這樣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p>
“好好好，我知道了…….哎，對了，我一直很想問你，你這樣的，看見那些女護士摸你的身體，會**嗎？哈哈哈……對不起啊…….那是真好笑……”
“你……”
“行了，那你出發(fā)那天覺得有什么跟平時不一樣的嗎，從起床到去到機場，中間有發(fā)生什么插曲嗎？”
“插曲？沒有啊，我跟平時一樣，吃完早餐之后就打的到了機場，還沒來得及上飛機，就…….對了…….在飛機場里面有個傻逼喝橙汁撒了我一身，我只能胡亂扯出一件外套穿上了?！?/p>
“橙汁？XX機場不是剛剛鬧出食品安全的風(fēng)波嗎，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賣飲料了，他哪里弄來的橙汁，進安檢前不能攜帶液體，過了安檢也沒有橙汁可以售賣…….”
“所以，你覺得是他？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也確定沒有的罪過這號人物?！?/p>
“得罪這種東西，你怎么能確定，有些王八蛋可能在路上被你踩了一腳就想殺了你也不一定，那些都是瘋子，就像老王……算了……不說了?！?/p>
“那怎么辦，就只有這個線索嗎？”
“有總比沒有的好……算了，我去買花，你別亂飄，看著怪滲人的?！?/p>
“去你媽的…….哎，哎，你怎么又吸煙啊?！?/p>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混**的？”
“去去去，別靠我這么近。什么**，我可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
“那你上次怎么說兩小時就能讓我好看，聽起來挺能唬人的啊。”
“那是嚇唬嚇唬你，我是有點人脈，但是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不然也不會陪你在這兒瞎聊，我早就帶人砍了老王?！?/p>
“你跟那個老王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就得拼個你死我活。他搶了你女朋友，還是搶了你媽？該不會是他看上你了，然后你準(zhǔn)備死磕到底吧…..”
“你哪兒來這么豐富的想象力啊…….算了…….哎……..我有點累了，躺你床上歇會兒…….呦，這床不錯啊，挺大的，就是你的身體有點礙事……其實吧，我跟他就是那么一糟心事兒，我當(dāng)時不是找到一妞兒，準(zhǔn)備在酒吧里面嗨嗎。誰知道老王也這么潮，跟一個女人在滾沙發(fā)啊，我一時沒留意就推錯了門，就是這樣。嗨，你說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我又不會說出去，難道他還害怕我對那個女人感興趣，然后抓來搞一搞。草，也不知道他哪里找來的老女人，這種貨色都下得了手……”
“行了，就這樣就值得你們斗個不休?！?/p>
“就這樣？這個老混蛋**派人來干掉我，至于嗎，難不成他還是什么知名人士，為了保全名聲還得把知情人干掉。**，他就是個混社會的老奸商，他對我動手就算了，他還敢動我媽，現(xiàn)在我媽就這樣躺在醫(yī)院了，**！你怎么不說話了，說啊！”
“我不知道說什么，伯母還好吧……”
“現(xiàn)在脫離危險期了，可是就是這兩天，你這個病房里總是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吵死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見你了。真是撞鬼了，不是你每天都在制造這種恐怖片的音效吧。下回你小聲點，真**糟心……”
“那是我媽在哭…….”
“……”
“你今天怎么來得那么晚？”
“**又是老王，又在路上堵我了，最近X市正值選舉，這老王八蛋怎么還那么囂張，難道真不怕因為影響風(fēng)評被整嗎。”
“這樣啊……對了，說起這個，如果最后你真的幫我恢復(fù)正常了，我可以幫你擺脫老王這個禍害。”
“你？你要是有這么大的本事，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
“反正你最后看著就行了，我說過的一定做到。”
“好了，我餓了，下去吃飯去嘍。哦，不，其實我可以帶上來，反正你也是看得見吃不著，你不介意吧?！?/p>
“當(dāng)然不介意……但是我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還可以使用一個功能就是吐口水，你拿上來吧，我再試驗試驗……”
“不跟你貧了，我還真得帶上來吃，在下面不定又遇見什么糟心事兒呢，這種日子沒完了似的?！?/p>
“天好像黑了……”
“恩，快下雨了。對了,你媽怎么最近沒有來呢……”
“她也忙……哎……好想吃冰激凌啊。”
“那你爸呢……你神經(jīng)病吧，現(xiàn)在吃冰激凌，牙齒都要凍掉了?！?/p>
“他也忙……哈哈，你這個**竟然連在秋天吃冰激凌都不敢，你能不能再弱一點？”
“要不是我摸不著你，我都想揍你。我**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你再亂說，等你身體醒來以后，我真的就帶一伙人來砍你?！?/p>
“呵呵，會有這么一天嗎？”
“會吧…..我再吸支煙……你說這雨怎么還不下呢，看著怪不舒服的。”
“著急什么，該下的時候就會下了，有時候大得你猝不及防……”
“你怎么還不睡啊？別總是晃來晃去的?！?/p>
“哎，我說你怎么管這么多，我睡不睡關(guān)你屁事！”
“睡不著就睡不著，哪那么多話?！?/p>
“靠，你在我耳邊吼干嘛！滾，別打擾我睡覺?！?/p>
“你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小孩啊，動不動就讓人滾。算了，既然你睡不著，我們就聊會兒天吧。”
“聊什么聊啊…..跟個娘們似的……唉唉唉，你別靠我真么近，剛剛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p>
“算了，不跟你這個傻逼計較了……說真的，好久沒有吃過冰激凌，怪想吃的。我小時候就愛這個，可是每次吃完都鬧肚子，我媽恨不得揍我一頓?？墒俏野植蛔尠。看纬霾钋熬蜁低档亟o我塞一盒，他總是跟我說，喜歡就得吃，管他以后肚子會不會疼呢?，F(xiàn)在呢，雖然不會覺得餓，也不會覺得渴，就是覺得挺想我爸的，其實更想冰淇淋，哈哈?！?/p>
“你爸還挺酷的哈，我老子才不管什么喜不喜歡，要是總是上醫(yī)院，他覺得麻煩了就得揍我一頓。媽的，他就是一頭噴火龍，什么時候火起來，我都不知道?！?/p>
“那你媽呢，對你好嗎?！?/p>
“老娘們倒是挺好的，怎么著，現(xiàn)在是盤問我家底，準(zhǔn)備以后報復(fù)我？”
“你這個人有被害妄想癥吧，有這個腦容量猜測還不如去提高你的智商?！?/p>
“說你這種人不懂就是不懂，要是我像你這樣兒，不定早死了多少回。今天早上我又碰見老王了，瞧他那個架勢，里三層外三層，怕死的很。媽的，身邊又跟著那個女人，這回我看清楚了，就是一個化濃妝的老貨?！?/p>
“行了行了，注意措辭別帶歧視意味啊。對了，我看見你今天好像拿了什么進來?。俊?/p>
“就是隨手買的一束花，我家的老娘們最喜歡這味了，我跑大老遠(yuǎn)地去了機場附近的花店，順手也給你帶了一束。”
“機場附近那家嗎，出事那天早上我還心血來潮地進去看了看，挺大的一間，不過說起來想不到你這樣的人也會進花店。”
“哎哎，你也放尊重點啊，我怎么了，是什么樣的人啊，要不是老娘們稀罕，我才不進這么娘們兮兮的地方呢……地上這是什么??？”
“哦，是我媽的戒指，她今天來了一小會兒，可能是給我削蘋果的時候摘下來…….怎么了？”
“沒什么，突然覺得有些眼熟而已……”
“你怎么總是有電話啊，真的這么忙？”
“忙什么啊，我最近被老王整的就剩下時間了，日子閑的能淡出個鳥來。是我前段時間被偷的一個包，警察通知我說找回來了?！?/p>
“那你就去唄，用得著警察打這么多次電話找你嗎？”
“煩人的就是這個，他們是通過行李箱上的托運信息找到我的，但是在行李箱里面的錢包顯示的身份信息不是我啊，現(xiàn)在警察打算找我談話呢，可能指望在這兒找到年終獎金?！?/p>
“這么奇怪的事兒？該不會有人要陷害你吧?！?/p>
“這一點也說不通啊，要陷害也不是用這種得不到什么效果的方式吧，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算了！不想了，腦仁都疼了！最近真**黑，連去機場上個廁所都能被偷行李，去個酒吧也惹了一身腥?！?/p>
“你踢什么凳子啊，這是醫(yī)院！你不去惹事，也總會有事情會找上你的，等著吧，線頭再亂也總有剪開的時候?！?/p>
“不錯啊，去了一個小時而已，他們沒有對你嚴(yán)刑逼供，威逼利誘？”
“他們敢！不就是一個破箱子嗎，我還不稀罕呢，早被司機扔回家了。那些警察也就是閑的慌，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有什么好查的，還不如讓我自己回家研究是不是撞鬼了呢。”
“你的確跟撞鬼差不多，其實我一直很想說，你剛剛差點撞到我了，哈哈。”
“笑屁??！我今天給你帶了一些資料，不想要了，嗯？”
“好吧……我錯了…….”
“說正題，今天我剛拿到的消息，那個人在A國偷竊落網(wǎng)了，明天會被引渡回國。資料說他手上還有幾條人命，國內(nèi)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警局里面有我的人，我打算明天就去會會這號人物?！?/p>
“意思是真相就要揭開了，對吧…...等了這么久，突然覺得不真實?！?/p>
“就像吃壞了肚子，終于拉出來了，**還熱辣辣地沒反應(yīng)過來？”
“…….”
“哈哈哈哈，你**的太搞笑了……對了，今天我在醫(yī)院門口看見老王了，我暫時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盤，你可別被我連累了，要死不活地還被老混蛋鞭尸?！?/p>
“你放心吧，我媽認(rèn)識的一個叔叔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氣，那個老王還不敢動我。你回去吧，明天又是很長的一天…..”
“你見到那個人了嗎？”
“恩……他倒是答得很快，不過給我的都是些沒有什么用的信息。他通過第三方委托受雇，只知道他的雇主是一個什么秘書?！?/p>
“看來那個人也不敢太張揚……”
“而且他給了我一個奇怪的答案，雇主讓他殺一個穿著淺灰色大衣的男人，具體的特征并沒有給……目標(biāo)這么大，如果雇主是真心想要置你于死地，那么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已經(jīng)將你的行蹤地點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很確定你會在那個確定的時間點穿著灰色大衣出現(xiàn)，而他也不愿意透漏太多信息，以防事敗牽連到自己，第二種可能是他只是想嚇唬你，可是看你現(xiàn)在的情況這又不太可能……”
“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出發(fā)的時間，就像我之前說的，臨時改航班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p>
“這種事情還是別說得太死……我前幾天就抓到一個操蛋玩意兒，他跟了我五年，最后為了錢賣了我的信息，靠，也不知道開始多久了…..”
“噗……你邊吸鼻子邊這樣惡狠狠地說話太搞笑了。”
“你知道什么啊，這幾天被這鬼天氣鬧得，一眨眼就變成冬天了。媽的，你當(dāng)然不知道……..你就會在我面前飄來飄去…..”
“行了，滾吧，回去穿上你的大衣，都快流到嘴里了，鼻涕混唾沫，味道怎么樣………”
“你床邊的是什么？”
“我媽帶的照片……以前我們家的合影……”
“哦……我還沒問過你呢……你媽是干什么的…..看起來一板一眼的…….”
“其實，她也沒有怎么跟我說過工作的事情，應(yīng)該還算一個小官吧?！?/p>
“看著挺眼熟的，應(yīng)該是在電視上看過吧…..”
“哎，你不是剛走，怎么又回來了？”
“你媽是市長秘書？這可不是小官啊，最近升遷的候選人也是她吧……”
“這些我怎么知道？”
“如果我說，你媽可能參與了你遭*擊受傷這件事呢?！?/p>
“……..”
“你胡說些什么！”
“我沒有胡說，我查到了那家第三方的公司，因為那個*手的事，他們也受到了波及…….我通過關(guān)系拿到了那個雇主的名字，S市的市長秘書，也就是你媽?！?/p>
“你開什么玩笑！我媽怎么可能派人來殺我，再說了，她有什么理由要這樣做？”
“你冷靜點！這個時候你發(fā)什么瘋？還記得我說過的最近選舉的事嗎，有人想拿你媽的家庭做文章，抓住你是私生子這一點，再加上你爸已經(jīng)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夠那些人掀起大浪的了。”
“滾！你的意思是我媽為了不讓她的仕途不受影響，所以想除掉我？哈！”
“或許她只是想讓你受點傷，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吧…….”
“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媽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你干嗎這樣盯著我？”
“靠！你真的醒了啊，我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你飄啊飄啊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那個半死不活的身體動了幾下，你就醒了啊，真**神了?！?/p>
“行了行了，你別吼這么大聲，我頭疼！”
“怎么醒來了，脾氣更不好了……”
“你在喃喃自語些什么啊！”
“沒事！你等會兒，我給你叫一聲，要是檢查沒什么事，今晚就收拾東西去我家……”
“你家？”
“對啊……我家啊，好歹還得給你留個房間不是?！?/p>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你家怎么是這個樣子的？”
“不然該是什么樣子的啊，別總是一副看透我的樣子。你以為我的房子就應(yīng)該盡可能地把所有地方都貼上金箔嗎？”
“看你的氣質(zhì)，我并不否認(rèn)這種可能?！?/p>
“靠，看你大病初愈，不和你計較了。浴室在那邊，你湊合著穿我的衣服吧?！?/p>
“等等，電視里面播的是什么？”
“你管這么多干嘛，一身醫(yī)院味，快去洗，別熏著我屋子。”
“你看看！”
“嘖……不就是哪個人競選成功了嗎…….靠！這女的不是老王的姘頭嗎…….她是什么？市長秘書？竟然是秘書……秘書？”
“你剛剛說什么？”
“我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了…….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你媽之前在醫(yī)院落下的戒指，我終于記得在哪里見過了……”
“別停，說！”
“沒有記錯的話，你媽就是老王的姘頭……哎，你被這樣，起來！你坐地上干嗎，你別嚇我啊！說話啊！”
“呵呵…….”
“靠，你別笑了！笑得跟鬼一樣……”
“我可不就是鬼嗎…….”
“啊哈……你還挺重的啊……哎…….我?guī)闳ピ∈遥认磦€澡，挑幾件行李箱里面的衣服，那些事等會再想…...啊不，等會也別想了……”
“等等，這是你的箱子？”
“肯定是我的啊，難道是你的啊…….唉……..這不是我的行李箱啊…….這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說錯，這的確是我的箱子……”
“你的箱子怎么會在我這兒……等等，你該不會那天在花店里面撞倒我箱子的傻逼吧…….”
“我可能就是那個傻逼……”
“那你在機場穿的那件大衣？”
“是你的……”
電視畫面定格在那個中年女人恰到好處的笑容，從這個角度看去，在她面前的長*短炮就像是一個個黑洞洞的*口，掐住了時間的呼吸，直到子彈上膛，射入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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