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人蠱跳將而起接著朝著刀子沖過去迎著胸口就是兩記飛腳。這兩記飛腳要是平日刀子還是扛得住,可是這一次夜人蠱滿腹仇恨,幾乎用盡全力,刀子當場被踢退狠狠撞擊在墻上,發出悶響。
牛半仙也傻了眼,沒想到夜人蠱竟然有這樣的伸手,扔下槍馬上沖了過去,沒想到他的出拳終究太慢,夜人蠱朝他胸口狠狠砸了一拳,剎那之間牛半仙雙眼瞪圓,疼痛難忍??伤€是本能地抬腳要還擊,夜人蠱早看出他的左腳有舊傷,便狠狠朝他的左腳踢出一腳。
牛半仙瞬間跪倒在地,而夜人蠱已經難以控制情緒,狠狠一拳朝牛半仙的臉打了過去。牛半仙順勢伸手接住,沒想到夜人蠱使用虛招,順勢將他提了起來轉瞬又是兩記飛腳,人直接飛貼到了悍馬車上。
牛半仙卻發瘋一般苦笑著,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癱坐在地:“看來真的老了!”
刀子卻鄙視地瞪著他:“是你自不量力!逞英雄!你為什么要說藥是你下的!你以為你還是八年前那個在泰國戰無不勝神腿牛一山?”
牛一山搖搖頭,似乎想到了八年前的事,沮喪道:“曾經的神腿如今連腿也伸不直,一度輝煌之所以瞬間隕落,一切都要歸罪瘋子琴,他死有余辜!”
“我哥?”夜人蠱有些不解,真不知道哥哥又與牛一山有什么糾葛。
“沒錯。藥是陳朝軍要人下的不假,只可惜他的藥力度并不夠,所以我偷偷換成了猛藥!”
夜人蠱握緊拳頭惡狠狠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你哥傷了我的腿,從此我再也不能上擂臺,一個以擂臺為生的人沒有腿,你應該知道是什么情況——我必須報仇!”牛一山積累的仇恨和憤懣瞬間讓他崩潰得一塌糊涂,“你哥必須死!必須死!”
“呀!”夜人蠱已無法忍受,跳起來狠狠朝牛一山臉上揍了過去。
兩個人很快扭打成團,牛一山終究老了,動作極度遲緩,很快被夜人蠱打得手無還擊之力。最終被夜人蠱一腳踢開。
刀子冷冷瞪著夜人蠱,拳頭已經握緊:“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我會給你一個公道,今天我們倆既決勝負也決生死!”
說著已經朝夜人蠱沖了過來,很快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似乎兩個人打的對方都不是肉而是海綿,足足二十分鐘兩個人打到彼此跪地,爬起來又打,滿臉血污,夜人蠱的鼻子已經斷裂,滿臉是血,刀子的眼睛已經變成紫色。
芯子看得痛哭:“周峰,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誰能阻止這兩個不要命的人,兩個人又扭打成團,終于夜人蠱略深一籌,已經反手將刀子控制在地上。沒想到眨眼之間,夜人蠱已被踢開,等他再次轉回頭時卻發現刀子手里多了一把槍。
芯子傻了,所有人都殺了。夜人蠱視野有些模糊,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刀子冷笑一下,手指已經靠近扳機:“你死了我就贏了!”
“砰。”
槍響了,夜人蠱滿臉血漬,人已經呆住。
“周峰,我承認我給你哥下藥是出于報復,但是我沒有想過真要他死,我只是恨他改變了我的人生。現在我救你一命算是還你哥哥的債,從此我們再不相欠!”
牛一山舉著的槍還在冒煙,這一槍正是他開的,正中刀子眉心。
芯子將槍塞進竹遠懷里,朝夜人蠱沖過來,一把摟住夜人蠱,已經哭成一片:“周峰,謝謝你來救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來的!”
周峰捧著芯子的臉,心里萬分愧疚:“對不起,芯子!這一切都因為我,是我太自私!”
措不及防,芯子的唇迎上去徹底堵住了周峰的嘴。良久才松開,四目相對,芯子深情說:“我愛你!”
“你媽媽已經來了,我安排在酒店,這是她的地址——”夜人蠱遞過一張便簽。
“我媽媽?”
“她還不知道你失蹤的事,是我一直瞞著她。你一定已經知道我為什么瞞著她——對不起,芯子!真的對不起!是我愚蠢!是我自私!”
“不,峰,你是好人!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只是你不能再殺人了!”
夜人蠱搖搖頭,他已經對一切絕望:“從我哥哥離開我那天起,我就下定決心要為他報仇,八年了這八年的煎熬你不知道有多難受!是沈曦的出現改變了我,沒想到連沈曦也離開了我。”
“你別說了!”芯子摟著夜人蠱,也已哭成一片,“別說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夜人蠱搖搖頭,湊到芯子耳邊小聲說:“裘盛龍會引爆這里——里面還有個廢棄的車間,中間有一口井,有梯子可以下去,這口井直通到廠外的小河邊。你們快走!”
“那你呢?”
“恐怕沒有誰會輕易讓我們離開?!?/p>
夜人蠱一把推開芯子,芯子卻不舍得離開。
夜人蠱吼道:“走啊!”
芯子才回到竹遠身邊告訴竹遠夜人蠱的意思。
竹遠吃了一驚:“周峰!你想干什么!”
夜人蠱卻冷笑道:“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牛一山,我們應該算算賬了吧!”
牛一山將受傷的身體支撐起來,艱難笑了笑:“好啊!我已經等的夠久了!”
竹遠也找到了一把槍,此時兩個人相對而站,槍口都都對準了彼此。這一幕太像美國西部牛仔的決斗方式。
芯子看到這一幕整個人激動起來,好在被陶淘牢牢抓住。
竹遠借機將夜人蠱身后的摩托車扶起,緩緩推到陶淘面前:“你帶芯子走!”
陶淘一臉惶恐:“什么意思?”
“周峰說得對,沒有人會輕易讓我們離開!”
“可是——”
“快走!”竹遠急躁起來,“難道你們也想陪葬嗎!你們要是走了我們還有脫身的機會,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里!”
陶淘一咬牙跳上車,芯子上了車,剛啟動車,牛一山突然冷笑起來,槍口突然一偏對準了芯子的后背。
夜人蠱嚇得顫栗一下,馬上扣動扳機,只可惜撞針只發出冷調的鐵器碰撞聲——他撿到了一把沒有子彈的槍。
槍聲響起——
夜人蠱全身顫抖,剎那之間心如刀絞,這種痛和知道沈曦的死一樣撕心裂肺。
可是他卻看到對面的牛一山槍口依舊冷冷架在空中,他的表情卻已經僵滯。突然他像一截木樁,側身倒了下去,夜人蠱這才看到他的腦洞大開。
“敢私吞老子的錢!早就想除掉你了!”裘盛龍這時候不知從哪里拿到了一把槍,正解恨地瞪著牛一山的尸體。
夜人蠱吃驚不?。骸澳銥槭裁匆獨⑺??”
“我救了你!”裘盛龍另一手不斷滴血,人卻很精神,“你應該感謝我!”
竹遠悄悄從地上摸到一把AK47,此時已經對準了裘盛龍。
裘盛龍卻突然調轉槍口指向陶淘:“你們是人質,一個也別想離開!”
“哦——我明白了,你是擔心牛一山殺了人質難以控制局面,所以才殺了他,對吧!”
裘盛龍冷笑著,指頭已經漸漸用力,只要扣動,槍會再次響起。
“快走!”
竹遠喊出一聲,陶淘立即啟動車竄了出去。
槍在一瞬間響起,竹遠只感覺全身一震,一只手便失去了知覺,手里的槍瞬間掉在地上。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左肩全是血,疼痛立即竄遍全身。
好在陶淘已經順利離開,汽笛聲從另一個車間傳來,很快也傳來兩個人爭執的聲音,看來芯子并不愿意丟下周峰。
夜人蠱想要乘機撿槍,卻聽到又一聲槍響起,子彈就射在他腳下。
“別動!”裘盛龍離開掩體,朝夜人蠱靠近,“你——過去!”
夜人蠱無奈,只好朝竹遠靠近。
裘盛龍看到兩個人都受了傷,而且手中空無一物,哈哈大笑起來:“看你們怎么和我斗!不過你們倆確實把我害得夠慘的!”
竹遠的臉已經發白:“裘盛龍,你今天死定了!”
“不,死的是你們!這車間里全是炸藥!不單單是你們要死,外面的警察也要死,我相信他們很快就要沖進來!到時候大家一起死!所熱鬧??!哈哈哈——”
夜人蠱咬緊牙,拳頭已經握緊:“你瘋了!”
“哎——既然都到了尾聲為什么不講講故事呢?來來來,竹遠——你不是想知道你女朋友是怎么到了我手里的嗎?”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不!”裘盛龍仿佛著了魔,沾沾自喜,“這是我的杰作,你必須要聽!”
“我已經知道荒鎮和你們關系不一般。”
“可你不知道陶淘掉進篷車誤入荒鎮只是一個巧合!你也不知道就算當天你們順利參加慶功宴我也會扣下陶淘,繼續讓你比賽?你更不會想到篷車突然成為最為神秘的手段,這就像老天送我的餡餅,居然把陶淘送到了我面前,而別人毫無所知,你不是找了很久嗎?”
竹遠此時深深望了夜人蠱一眼,夜人蠱慚愧地低下頭,再不敢和他對視。
“哎——周峰沒告訴你嗎?他和你去荒鎮找人其實都是我的安排?你不恨他嗎?”
竹遠一陣苦笑:“可我早已經知道了?”
“這么說你原諒他了?”裘盛龍咬緊牙,畢竟手背的疼痛并非勝過此刻的局勢給自己帶來的心理快感,“是他害死了長春商店的那對老夫婦!他要是早一點告訴你真相,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警察也不會來!”
說到這里,裘盛龍似乎恨到了骨子里,對準夜人蠱肩膀開了一槍。
裘盛龍卻異常興奮。
竹遠努力靠近夜人蠱,想要尋求反擊的辦法,夜人蠱卻報了必死的決心:“開槍吧!結束這一切!讓大家都解脫!”
“解脫?”裘盛龍搖搖頭,“你哥哥死了,心愛的女人死了,仇也報了,當然可以解脫——可他呢?”
裘盛龍的槍口對準了竹遠,夜人蠱突然跨出一步擋在竹遠前面:“要殺就殺我吧!你可以打光所有的子彈,你可以慢慢把我折磨致死!放他走!”
“走!哈哈哈哈哈哈!走!好——我們來玩個游戲——我提問竹遠回答,如果錯了我就給你一槍!”
竹遠氣得心里一陣疼痛,夜人蠱卻從容笑了笑:“只要你開心,我陪你玩!”
“你瘋了!”竹遠想不通夜人蠱為什么會這樣愚蠢。
“那開始了——竹遠,你知道荒鎮是什么地方嗎?”
竹遠望了望夜人蠱說:“是你們從事非法勾當的中轉點之一?!?/p>
“什么非法勾當?挖黑煤?偽宗教?倒賣人口?還是傳銷?”
“荒鎮是廢棄的礦場,那里原本就沒有鎮子,只是你們為了掩蓋罪惡臨時搭建的屋子!”
裘盛龍突然暴吼一聲:“我問的是什么非法勾當!什么他媽的非法勾當?”
竹遠知道裘盛龍在戲弄自己,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和夜人蠱都是消遣的對象,只好去看夜人蠱,夜人蠱卻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偽宗教!”
裘盛龍噗嗤一笑,搖搖頭,扣動扳機,槍聲響起,夜人蠱的手指已經不見了一根。
夜人蠱一陣慘叫,竹遠殺人的心都有了卻只能暴跳如雷:“變態!你這個變態!”
“因為你只說對了一半。其實是傳銷,也可以說是非法集資——你們去過教堂,應該已經知道那里也是我們的業務窗口?!?/p>
“他們都是些什么人?”竹遠突然問道,“那些去教堂后出來變得規規矩矩的人?”
“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這些人有的玩股票賠了,有的被愛人拋棄,有的得了絕癥,有的被身邊所有的人恥笑,有的總是被欺騙——總之在他們的生活里充滿委屈,他們已經沒有勇氣去面對生活,他們已經失去方向,是一無是處的廢人!可是進入教堂,加入我們——他們會找到新的航標,那就是錢,只要有錢,一切都會重新擁有!是我給了他們新的希望!我塑造了莫須有的荒鎮,雖然荒鎮只不過是一群懦弱、孤獨、失落者的一片心靈失地,但是我讓他們抱有擁有天堂般的夢想!真美!”
在裘盛龍自我陶醉的時候,竹遠問道:“可你究竟如何利用他們?”
“哼!這幫傻子,失去了一切,只要重新燃起他們對生的希望,還不是指哪兒走哪兒?而我,當然是需要錢,只要他們不斷為我弄到錢,我就可以繼續組織比賽,可以大把花錢!那些人只是通過傳銷模式斂財的工具,參加賽車賭博的大佬們就是傳銷組織頭目,大家通過吸納人員,然后對其洗腦收取會費,最終中飽私囊——參加賽車賭博只不過是大家的游戲之一”
“芯子為什么會到你手里?”
“事實芯子也是個廢人,她沒想到周峰和她在一起是為了救沈曦,沒想到自己深愛的會如此欺騙她,這讓她很痛苦所以去了教堂。當然,那個教堂是假的,之前沒有這樣的建筑,是后來裝修的,里面全是我們的人。我們將意向者集中到這里集體洗腦,然后通過篷車中轉到荒鎮。我們歡迎每一個進去的人,我們欣然接受了芯子,這一切都是拜周峰所賜!”
夜人蠱激動不已:“不!這不是真的!芯子發現我的計劃后確實很傷心,可是后來她理解了,她甚至自己去做過細致的骨髓配型檢查,這一切都說明她愿意救沈曦。只是,那一次我再次提起沈曦,說沈曦已經等不了了,她才因此生氣和我大吵一架后一走了之!”
“也許你說的沒錯。芯子確實想幫你。”裘盛龍吸了口氣,突然激動起來,像一只獅子,“但是你選錯了!你仗著這一點要退出比賽,想脫離我的控制,讓我損失一切唾手可得的金錢!你忘了你的過去,你忘了芯子是我介紹給你的!你想過河拆橋?”
“我只想好好陪在沈曦身邊!”夜人蠱卻已經流出眼淚。
“可你斷了我的財路!我只能順便將芯子押在我手里,讓你為我繼續做事!”
“可你答應過我,會把芯子交給我救沈曦!”
“小子,你太天真了!你的一廂情愿,可憐的沈曦能等得到嗎?就在決賽前一天晚上,我讓牛一山去看她。我擔心你決賽會?;ㄕ?,本打算錄下沈曦的聲音控制你,沒想到沈曦已經不行了,她知道我們的目的后拒絕配合,最后她要求和你通電話,只可惜你不接,錯過了!絕望中她請求牛一山拔掉她身上所有維持生命儀器的導管!牛一山不忍心?。∷畠阂彩堑昧诉@種病,也是他眼睜睜看著死的,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所以他幫了沈曦!”
夜人蠱泣不成聲。竹遠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疼痛。
“看來你讓周峰留在我身邊真正目的是監視我,你擔心我會很快找到荒鎮,發現你們的罪行,斷了你的財路!你還故意讓牛一山故意裝扮成半仙裝模作樣看似巧合卻刻意出現在我們面前阻止我去荒鎮,如果我沒猜錯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送葬隊伍也是你的刻意安排吧!”
裘盛龍沒有否定:“不錯。我真擔心你從長春商店那對老夫婦那里知道荒鎮的下落,所以連夜讓牛一山轉移所有的人,當然,為了掩人耳目牛一山化妝成了唐鎮長的送葬隊伍!你當時不也信了?”
“當時陶淘也在隊伍中?”
裘盛龍感到可笑:“牛一山說路上遇到了你們,還差一點露陷,就因為陶淘意志很堅定不接受洗腦不聽使喚,竟然在過馬路的時候認出了你,還喊了你,好在你沒有聽到!”
竹遠懊悔不已:“我聽到了,而且確定聲音就是從送葬隊伍里發出的,可我當時害怕而且聲音很模糊我不敢斷定是陶淘的!”
“你當然無法斷定,因為那是半夜而且陶淘已經渴了一天,滴水未進!能發出聲音已經很不錯了?!?/p>
“既然你已經轉移了從江城帶來的所有人為什么還要殺人滅口?”
“你是說長春商店那對老夫婦?”裘盛龍咬咬牙,似乎有些痛恨,“恐怕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荒鎮是什么地方,他們不死你會很快知道荒鎮的下落,如果你找到荒鎮,所有的事將昭然若揭,到時候把警察招來我怎么讓你繼續參加比賽,為我賺錢!”
“可我為什么幾次都沒有找到荒鎮的具體位置?”
“你去的時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怎么可能找到?就算是白天你也未必能找到!因為路口無論白天黑夜都是我們的人,篷車要到的時候我們的人會插上路標,車過馬上封上路口插上預先準備好的樹木,你看到的只會是廖無人煙的荒山!或者是一輛車突然從你眼前消失的詭異故事!”
“為什么篷車要用軍車?”
“當然是仿款,車牌也是假的,不過誰敢查——沒有任何機構有權利查扣軍車,就算我們拉的是一車乞丐別人還以為我們在救苦救難!多好的手法,多好的業務渠道,可是就這樣被你們毀了!”
“這就是你的結局!”竹遠這時候竟然笑了。
裘盛龍卻變成瘋了的狗,氣得團團轉:“我的結局?我的結局?!我的結局!你毀了我的一切!一切!不,我還有錢!我還有錢!”
裘盛龍瘋了一般撲上悍馬車頭,將鐵皮箱子合上然后抱上另一輛車,然后突然轉身,冷冷瞪著竹遠:“哎——好像你已經亂了規矩,應該是我問你!”
裘盛龍突然對準夜人蠱另一只手開了一槍。
夜人蠱瞬間一陣慘叫,人已經站立不住。裘盛龍卻冷笑著吹走槍口的青煙:“不要亂了規矩!我最討厭不按規矩辦事的人!”
“你殺了我們吧!”
裘盛龍感受到了竹遠眼里乞求的眼神,心里很舒服,搖搖頭:“游戲結束!”
話說完槍口已經對準了竹遠,夜人蠱一把推開竹遠,槍聲即刻響起。
等竹遠站定,才看見夜人蠱肩膀又中了一槍。
竹遠想跑回來,夜人蠱卻看到裘盛龍在換彈夾,立即吼道:“快走!”
竹遠也嚇得夠嗆,可他知道自己一走死的就是夜人蠱,他沒辦法這么做。夜人蠱突然張開雙手朝裘盛龍撲過去:“快走?。 ?/p>
竹遠拔腿就跑,裘盛龍瞬間上膛朝竹遠開了一槍,打中了竹遠右腿。
裘盛龍大笑:“這一次你再也騎不了車了!”
竹遠顧不得疼痛拖著腿跑到另一個車間,看到夜人蠱所說的供水道直接跳了下去。
裘盛龍見有人逃走調轉槍口就要朝夜人蠱射擊,只可惜夜人蠱已經死死抱住了他,裘盛龍無法開槍只好用槍托狠狠砸夜人蠱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鮮血奔流——
血賤了裘盛龍一臉,他突然感到全所未有的恐怖,一個死也不怕的人抱著自己,自己下手這么狠都沒有讓對方退縮,他異??謶郑侄奸_始發抖了:“你放開!你他媽放開!”
夜人蠱滿臉是血,只有兩顆眼珠可見。
裘盛遠簡直不敢看。卻也無法掙脫,最終他拉燃了身上的炸藥導火索。
這時,車間大門突然被撞開,一輛裝甲車出現。接著一群特警沖了進來——
“快出去!不要進來!危險!”
夜人蠱吼出這一聲同時,手狠狠押住裘盛龍的槍,并將槍口對準了炸藥包。夜人蠱盯著惶恐絕望的裘盛龍,突然笑了:“這一顆留給你和我吧!”
“嘭!嘭!嘭!嘭”
猛烈的爆炸聲擊碎了傍晚的天空。
化工廠已是一片火海。
水道里的三個人從未感受到這種地動山搖的威力,更沒有想到會被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吹出水道跌落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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