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的涼薄是眾人心目中的男神,是天之驕子,但就是這樣的男子誰也不會想到他要的不過就是一個顧言。
顧言還是顧言,怎么都沒有改變。在逆境中生長的顧言更加堅強。她有她該有的驕傲,有她的不可一世。
六月的天空已經(jīng)有蟬鳴。顧言不是感情泛濫的人,但愛情顯然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結婚這件事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不過只是一項任務。
早晨,顧言還在宿舍里吃她的早餐。而書音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看動漫去了,齊子嵐還在床上睡覺,而常歡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言,有,有人找你。”不是常歡太過于激動,而是完全被嚇得。
顧言抬頭,“誰?”問得漫不經(jīng)心。那是因為能被她放在心上的為數(shù)不多。
“涼薄,涼薄學長耶!”常歡童鞋立馬激動了。“你怎么會認識涼薄的?”常歡又起了八卦的心思。
顧言聽到這個名字,還挺意外的。
常歡她們聽得最多的就是涼薄,說的最多的還是涼薄。
涼薄在A大就是一神話,但偏偏就是那神龍不見首尾的大神居然跟她講話了,想想就覺得激動人心?。?/p>
涼薄雖然在校,但是他不在校的時間比在校的時間還要多,這也是顧言好久都見不到他的一個原因。早在涼薄沒有畢業(yè)之前,就已經(jīng)在公司處理事務了。
“原來涼薄學長真的長得那么好看?!背g還沉浸在剛才涼薄跟她說話的那一幕。“同學,請幫我找305的顧言?!辈幌滩坏穆曇簦〉胶锰帯?/p>
常歡有那么一瞬間完全不能支配自己的大腦了。
在顧言見到?jīng)霰〉哪且凰查g,感覺到好多視線都往她的身上。
“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顧言看著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涼薄。涼薄只是看著顧言,也不答話。
“走吧!”顧言淡定從容的態(tài)度,讓常歡不淡定了。
顧言聽到這個消息,不是應該要很高興的嗎?這可是涼薄學長耶,顧言不理解常歡的想法。即便理解了也只是送她一個白眼。能讓顧言表情發(fā)生變動的人太少。
樓下的涼薄一身運動服,白皙的臉龐,薄唇緊緊抿在一起,眼睛里倒映著顧言的身影。涼薄成了眾人眼中的一道風景線。
涼薄感到眾人的視線都在顧言身上的時候,眼中劃過一道暗沉。
顧言從樓上下來,看到?jīng)霰〉臅r候已經(jīng)是心無雜念。看著不遠處的男子,顧言心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兩年的相識,加起來不過是兩個月的相處,卻已經(jīng)足以讓他們了解對方的言行。
涼薄一把牽起顧言的手,常歡嘴巴都張成了O型。而涼薄熟視無睹,暗中用力的緊了緊顧言的手。
十指相扣。顧言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兩只手,指節(jié)分明。顧言感覺到?jīng)霰〉氖钟悬c冰涼,從指尖上傳來的觸覺驚擾了顧言的心。雖然冰涼,卻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與涼薄相識的兩年中,她們雖然是以戀人的身份,卻是以朋友的姿態(tài)相處,雖然極為了解對方,但涼薄還是會尊重她的意見。肢體上的觸碰,鮮少會出現(xiàn)。涼薄突然來了這么一出,顧言有點不明白這是寓意為何了。
“涼薄?!鳖櫻缘偷偷亟辛艘宦暋T跊霰《校鞘鞘澜缟献顒勇牭那樵?。
她早已入了她的心,而她卻不自知。
“顧言,你是我的?!睕霰〉皖^,看著顧言那清秀的容顏。顧言抬頭,望進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吹搅艘荒O強的占有欲。她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涼薄那漆黑的眸子,顧言說不出拒絕的話,“涼薄,我會試著去喜歡你,好嗎?”
“好?!睕霰∫牟粌H僅是顧言的喜歡,他要的更多,但現(xiàn)在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jīng)是最好。涼薄一笑足以傾城,顧言知道如果涼薄生在古代,絕對是風神骨玉,絕世無雙。
相對于涼薄的直白,顧言沒有想到她會答應涼薄的請求。
顧言在對待感情上的事情還是一張白紙。純潔而淡薄。
顧言看著兩人相扣的十指,突然有那么一種沖動,和涼薄就這樣走下去的沖動。你抱我在懷,我溫暖你心房。
后來,涼薄帶著顧言去了游樂園,你能想象兩個大人玩的像孩子一樣瘋嗎?
顧言在臨走時,說了一聲謝謝,謝謝涼薄彌補了她童年時候所空缺的那一部分空白。
當天夜晚,顧言夢見夏日飄鵝毛大雪,草尖上朦朧一片。夢見涼薄在她身旁微笑,夢見母親還在,夢見所有可能的事。
世界美好,總是可遇不可求。正如盛墨遇上顧言,顧言遇上涼薄。
涼薄遇見顧言的最初,曾送她一株植物,那是一株花,名叫木槿。植株茂盛,自由生長。從不成束取悅塵世,只亭亭立于枝端。雖朝開幕落,但從不停歇,永遠呈現(xiàn)的都是最嶄新美好的姿態(tài)。
而顧言便是涼薄眼中的木槿。同時也告訴顧言他所有的堅持,在植株的花土里涼薄曾埋下一張卡片,上面涼薄寫有一句話‘顧言,愿你此生生如木槿?!裼诘叵?。那是顧言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事情。那時已經(jīng)是滄海桑田。
涼薄畢業(yè),顧言即將大三,A大也即將迎來一批新的學子。暑假來臨之際,盛墨也離開。
很多人告別時,都會說后會無期,但顧言覺得有期只是約好了一個久遠的時間,而無期也就會是下一分鐘的相見。
在顧言回到舊街之前,顧言去了機場,送別盛墨。盛墨于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也是顧言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之一,他同涼薄一樣,大顧言兩屆,是計算機系的大神。
她們都曾經(jīng)是A大的輝煌。盛墨不同于涼薄的冷,他是溫柔的代名詞。
顧言所見到的盛墨永遠都是一副溫潤的翩翩公子,他沒有涼薄的強勢,即使有,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也就注定了在與涼薄的戰(zhàn)爭,他取勝無望。
與顧言最終也是緣淺。
顧言看著盛墨登機,離開。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顧言又想到那一年當她拖著行李箱,背著筆記本坐在火車站候車室的時候,她都覺得茫然。
而今,目送盛墨離開,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如當年火車站來來往往的人群。
來來往往的人那么多,他們似乎都有一個明確的終點和方向。當年的她,卻對即將抵達的地方滿心都是懷疑。
顧言并不確定,她忐忑不安,但她知道,那些都不會是她最終的方向。那一年她十七歲孤身一人來到A市。她的方向在哪里,彼時的顧言一無所知。她只能跌跌撞撞的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
如今想來,顧言依然感激那顛簸動蕩的一年。因為那一年,她終于學會一個人上路,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照顧好自己。學會了做飯,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恐懼和不安。學會用一種軟弱的姿態(tài)與人相處。
從十七歲到二十二歲,她用了五年的時間,在A市站穩(wěn)腳跟。
她的青春似乎一直在疲于奔命。
而顧言最大的幸運是她從未停下腳步,并深刻的明白心中的期許。不管是在哪里,不管身處困頓,她的心中都有一個少年,白衣翩翩,儒雅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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