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諷刺,她把我拉出來,我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你,留在記憶里的還是畢業時你的模樣,你的樣子那么真實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又何嘗不懂那不是你,我又何嘗希望自己像一個白癡。
諷刺我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呼吸的空氣、翻著白眼的陽光、以及路邊三三兩兩的人。你知道嗎?它們不僅僅這一次諷刺了我,每一次出現你的影子,它們就一遍一遍的諷刺我。
我躲在被窩里,也懶得動手做飯,更懶得下樓去買。就在被窩里窩著,沒人諷刺我。
她買了好多吃的放在我床頭,我聞見味道都惡心的想吐,“砰”的一聲關門響,我露出頭,沒看見她的影子,懶得管她,也管不著。
房間里有人拉開窗簾,我把頭往外伸了伸,一股強烈的光刺的眼睛有些疼,你站在窗前,看不清你的臉,但看的清你的身影,你還是我熟悉的樣子,還穿著那雙白球鞋,一點沒有變呢。你的頭偏向一側,我伸出手,試圖去抓住你伸開的雙臂。我伸出手,你應該是笑著的。
該死的,是誰,呼啦就拉上了。一下子你就不見了。
我撐起半個身子,努力睜開眼,窗前沒有你的影子,窗簾是剛剛被拉上,還有擺動的痕跡。客廳里亮著燈,傳來酒瓶碰撞的輕微玻璃聲響。
該不會是你吧?也許你真的回來了,也許就是呢,我也不只是一次幻想過各種你出現的情景,大街商場里偶遇、咖啡廳里浪漫的邂逅、你學校操場間的不經意、還有回家的路上老天的安排,這些橋段我都想過。想過最多的,有一天手機上突然顯示一個陌生城市的號碼,那頭是你打來的,我都已經把我們之間的開場也想好了,我不會問你這些年去哪了,也不問為什么,我要故作淡定的說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你更希望我成熟,而別人都說成熟的愛情是彼此的獨立。道理誰不會說,我還能說一火車呢。我這一火車的道理,只想說給你聽。
成熟、獨立,是的,你說過,你希望我是。怎么可以讓你看見現在的我,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
我垂下沉重的頭,手在床邊的地板上亂抓一通,又胡亂的理一理頭發,桌上的水呀,乳呀就往臉上涂,鏡子中的我模糊的看起來,紅潤的臉蛋,雖瘦了許多,也成功的算是瓜子臉。
我推開房間的門,她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已經喝掉了半打的啤酒,酒瓶整齊的擺在一起,那一刻,我沒有失望,腦子里只閃過“出事了?”便一頭栽倒了。
近些日子,口腔潰瘍又來光顧我了,上次剛剛好了還沒有一周的時間,這次來的更加兇猛,動動嘴就疼的眼淚就想要掉。不記得是什么時候招惹上的它,也許比我們認識的時間還要長呢。現在想了想,似乎那些受到的痛并不在記憶里,所以每一次都像嶄新的傷口。
剛剛醒來,她坐在床頭說的第一句話:你說,愛情的痛像不像你的口腔潰瘍。
我說:不像吧,沒那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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