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斷了聯系之后,我習慣上書的陪伴,它成了我唯一的守護,時不時的寫一寫成了我感情傾泄唯一的回應。
每一個曾經愛過又失去過的人,都會戀上一個習慣,有人習慣香煙火柴,有人習慣寂寞空虛,有人習慣高冷,有人習慣脆弱著勉強,有人習慣著一個人獨好的風景。
在家里捂著快要發霉的時候,總喜歡去附近大學的圖書館里為自己清理掉身上的霉菌絲。
實習的時候,部門經理說他經常在被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就會連夜開車去千里之外的小縣城,黎明再趕回來,那是自己當初最艱難的地方,也是自己最懷念的經年。他說在那里他能找回一身的力量和堅持夢想的理由。我想,也許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最舒服和懷念的地方,那里也許有懷念的自己,也許有銘心的故事,也許有重生的力量。
我和她牽著手,在綠蔭下踮著腳走,我背著一個碩大的書包,一邊掛著一只褪了色的巴掌大小狗熊,在斑駁的光影下,快樂的回到了校園的生活。我還是穿的那種白色球鞋,穿爛了不知道多少雙了。
手指在書架上滑過,能看的見時間從指縫中溜走,我們的光陰也在這溜走了,拼命攥在手里的是指甲摳進肉里的疼。
“你好,讓一下。”我轉過身,看見你的臉,臉一下子就脹紅脹紅的發燙,心咯噔一下,缺氧一樣砰砰的跳,我側過臉,你笑了笑從一邊擠了過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陽光正好照在你的身上,暖暖的,就差一個擁抱。
我慢慢轉過頭,將目光落在你的臉上,我知道那不是你,只是幾分相似的神情。順手從書架扯下一本書,佯裝成很自然的樣子,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將書本翻了一遍又一遍,想佯裝成看書的樣子,發現拿了一本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思想。
他手里全是考研的資料,不停的在上面寫寫畫畫,時不時的端起一旁的水杯。旁邊的女生梳著馬尾,不過整理的還是太過草率,臉上有些淡淡的斑,隱藏在白色的粉下。她時不時會拿起他的水杯。
朋友走過來,拉著我就往外走,“看什么看,又不是你的。”
我狠狠的甩開她:“你怎么這么討厭,關你狗屁事。”“管這么多,你誰呀你?”那一刻我特別想和她絕交,也恨不得將指甲摳進她胳膊里。
我習慣了想去抓住每一個和你相似的神情,明明知道它什么都不是。有時習慣太可怕,像上癮的罌粟花,戒不掉,是因為你不愿去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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