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青春散場

　　畢業季

　　離別是個不能說的詞，輕輕地一提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而帶有悲傷地氣息。

　　一場高考過后，各自匆匆離去，躲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成績出來。許春、白羽軒、夏墨晨、齊書晴、彼此再也沒有見過面。這場青春難道就這么散場了么？

　　回想起畢業的前一天，白羽軒拿著一件白的耀眼的球衣過來找齊書晴，讓她簽下她的名字。她接過白羽軒手中的筆，看著僅留的一處空白，毫不猶豫的簽了上去。白羽軒難得沒有嬉皮笑臉，離開時看了看齊書晴，輕輕地說了句：墨辰他在準備考試，他讓我告訴你考試加油。書晴心咯噔一下，下一刻又仿佛釋然了，說：你也是，加油。沒有說什么，沒有尷尬的沉默。就這樣，書晴回到教室，搬起一摞書，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向家里走去。許春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請了假，回家復習去了，她那獨裁老媽硬是說考試這幾天太關鍵了，她要“監督”許春。

　　等待，是一個漫長而又焦急的事情。

　　家里的氣氛莫名的緊張到窒息，終于到了出成績的這一天。書晴坐在電腦旁邊，遲遲地不肯輸入密碼。手竟然微微發抖。盡管知道自己的水平，但還是希望能比想象的好一點。她狠下心輸入密碼。看著屏幕上的成績，沒有悲傷也沒有驚喜。倒是母親進來看見發愣的她又看了看電腦屏幕，高興地幾乎是小跑著出房門去找父親去了。是的，書晴的成績可以上一所二類本科了。可能在母親看來，本來對她不抱任何希望了吧，就像當初的中考一樣。可能，這樣子的成績是超常發揮了吧。

　　只有書晴知道，她曾那么努力。這樣的成績離他還是很遠很遠。也是，一直都不是好學生，興起來的努力學習能有多大成績，付出永遠和回報都是有定數的，還僥幸的認為能離他更近些，書晴自嘲的笑笑，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她關上房門，躺在床上，電腦上扣扣消息一直響個不停，她不為所動。直到響到書晴心下煩起來了，她才起身，想關掉，看到顯示的頭像是許春。她點開，看了許春發過來的那么多條消息，她敲下一行字：我的成績能上個二本，你要好好的。然后關上了電腦。

　　晚飯的時候，比平時豐盛了好多，看著父母臉上的笑容，書晴勉強笑笑，心下說不出的難過。也許，這一刻她才明白：她的努力不能只是自私的為了自己，應該給含辛茹苦的父母一個好的報答。她明白自己虛度的那些年華，沉浸在虛無的小說世界里消耗掉的光陰，原本可以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卷啊。

　　她收拾好碗筷，母親硬是不讓她洗碗，她茫然的回到臥室，關上門，耳旁還有父母的竊竊私語偶爾傳來母親的聲音：讓晴兒好好休息，上學累了，這么多年，你把電視聲音調小點…………

　　書晴閉上眼，眼淚就那樣流了出來。

　　隔天，她去學校領報志愿的參考書，聽到最多的是夏墨辰考上重點大學的消息。書晴沒有驚訝，默默地領了書準備回家。

　　一路上遇見同學，討論最多的是成績書晴跟認識的人打了招呼，別人問起，她只是說：不太理想，一句含糊其辭。

　　她聽從了父母的意愿，報了所師范學校在C市。至于許春，聽說念了個三本在H市。書晴再也沒有收到許春的消息，也沒有了白羽軒的消息包括夏墨辰。

　　那些有過的事情，回憶里的青春懵懂仿佛被一場大雪洗刷掉了，又仿佛像是被時間的電鋸硬生生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