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后,林戈還沒醒,在床上捂著肚子翻來覆去,臉色發白。
不會是胃穿孔了吧,發覺不對勁之后,連忙將他送進醫院,診斷為酒精中毒。一整夜我跟周征倒在醫院陪他打點滴,折騰到天亮,這才漸漸醒來。
見他醒來,我氣不打一出來,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不想活了是吧,自己的身體這樣不珍惜,那好,我今天就送你一程。”周征在后面忙拉住我,也抵不住一陣拳打腳踢。疼的我腳傷冷氣直抽。
“我失戀了,你不知道啊!”林戈嘶啞吼道,泛紅的眼睛透出無盡的絕望。我癱倒在床邊的座椅上,一時不知該怎么做答。
好久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林戈,告訴我怎樣做,你才會好一點。啊?”
林戈只是閉著眼睛不說話,看不見他的表情與反應。
“你希望我怎樣,你告訴我。如果可以讓你好受一點,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只是,您能不能不要這樣傷害你自己。或者你恨我,也可以?”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屋內,潔白的窗簾隨風飄動著。“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個殺伐果斷,特立獨行的人。你重情重義,細膩有度。多少次將我從黑暗孤單中拉出來,我視你為我生命十分重要的人,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要一起度過。你如此美好,本就值得更好的女孩來與你相愛,你的杯皿也絕不該為我而空。”
還是漫長的無聲做答,就在我將要放棄的時候,“餓了”。
“啊?”微乎其微的聲音傳出,以至于我聽得恍惚。反應過來他說什么之后,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喜極而泣了。
“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我馬上去幫你買東西。”我匆匆起身,不靈活的腳步撞得凳子連連作響。
林戈注視著我離去的身影,眼里的無奈泛濫。你若知道我曾那樣不堪,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待我這般。我并不是像你看到那般明亮,那樣齷齪頹唐的我又是此時的幾倍呢。時間經年沖涮,你一如那一年的你。而我一直追趕,終于可以站在你的身邊,卻只是在你的身邊,終是不在你的心里。
出了醫院,我跟公司打了個電話,以腳傷復發為理由繼續請假。只是潛意識就這樣做了,沒有想過對林之君刻意隱瞞,只是不想再橫生枝節。
在醫院跟林戈吃過早飯后,醫生檢查無誤后,周征便來接我們。考慮到林戈已經在周征那里打擾太久了,所以直接開回林戈父母家。我們目送他進入這所官宦小區,不知道他即將迎來的又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但我們都知道的是那必將是一場惡戰。以至于幾天后,我們收到林戈已經從家里搬出來自己住的消息的時候,并不是那么驚訝。就他那脾氣在家住幾天就已經是那么稀奇了。
送我回家時,林之君正好和茉茉他們在客廳喝茶。周征送我進去,他們臉上都寫滿了疑問與懷疑。本該在家養病的人卻徹夜未歸,無論是什么樣的理由都講不通吧。
我徑直進了自己房間,林之君靠在門上看著我心虛的擺擺這個抱枕,又放放那個花瓶手足無措的樣子。
最后還是林之君打破了僵局,“好了,你別走來走去了,轉什么圈圈啊。我不是來逼供來的,你若是不想說,不說就是了。”
“真的?”
“聽到你復發我挺擔心的。所以過來看看,你卻不在家,現在看到你完好回來,我就放心了,沒有什么比你的安全重要。”
我輕輕地以為在他的肩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此刻我像一個貪戀懷抱的嬰兒,眷戀我們此時的平和,卻怎么也說不出多余的,解釋的話,只是抱著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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