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睡夢中全是電影里斑駁的影像以及林之君靜默的身影.醒來之時,林之君在廚房做早餐.我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注視他忙碌的身形,安定生活的樣子,長長地睫毛在為你微光中沉浮,像是一個偶然墜人間的王子.閃耀在你的視線里,讓人移不開眼睛.
“早”.
相比于我起床后的習慣性低氣壓狀態,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一直是個不怎么敢直視別人眼睛的人,只是在某些尋求質疑與答案的時刻.而他剛好是個時不時盯著你的眼睛,只是淡淡的不說話的人.所謂人生的智慧嗎?等待別人做出反應,遠比自己絞盡腦汁,困獸一般自縛要高明的多?
所以此刻看他眼眸里的自己就像是茫茫人海里的一粒紅塵,任我徑自掙扎,而不得答案.昨夜的一切似乎只是暴風雨來臨前夕湖面波動的水紋.只是徒勞的自我娛樂,這場暴風雨的來臨與否,任憑它怎么推波助瀾,也是不得作用的.
我在想,時不時暫時的溫暖就讓我放棄對答案的找尋,而這樣的甜蜜的陷阱他又為我搭建了多少次呢?答案我不得而知,甚至是不敢知曉…
總覺得有種奇怪的間隔感橫亙在我們之間,卻又說不出什么.像是我們只是這場生活鏡像中虛幻的投影,看不清彼此卻又不能放棄了探尋.像那夏夜里的螢火蟲在璀璨中孤獨,卻又那么脆弱.
早上在公司遇見茉茉,看她了然于胸八婆附體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嘿嘿…我明白,我明白。”
“哎-----”只留給我一個瀟灑綽約的身影,就是這樣無奈。我們總在知道答案后喪失了原本想要知道的欲望。越是不經意的人,往往越是游戲的主宰著。比如林之君之于我,比如某某之于我們。
戀愛之后的茉茉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但是卻不容我擔心的那種,畢竟對于她恐怕只有外星人侵略地球,人類瀕危這樣嚴峻的時刻才可以擔心到她。以她的超強戰斗力完全可以戰勝百分之九十九的困境。下班暮戎的車準時停在公司門口,“親愛的,你家相公加班,要不要我們好心送你這個殘障人士一程。”茉茉在車上神采飛揚的沖我喊道。
毫不客氣的上了車,“大叔,請送我到露色,謝謝。”我機械的說道。
旁邊茉茉忍不住笑道:“嘖嘖嘖,小主心情欠佳啊”。
“呵呵,看不得別人秀恩愛~`”我嗔怪道。
“得嘞,我還真就喜歡看你一副不情愿還不得不遷就我的樣子,寶貝。”
我做嘔吐狀。旁邊暮戎終于看不下去,打趣說:“真不知道你們這樣是怎么相處下來的,難道在家天天打架不成。”
“打你。”“打你。”我們一同說道,然后都不約而同的笑了。我們就是這樣難以理解的存在,總是相互嘲諷卻不容絲毫的離間。或許有一天要拿我身體的什么東西交換茉茉,我想我也會毫不多想的交換吧。只是當時的我從未想到,那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這個選擇是這樣的艱難。
到了露色,我與他們告別,去找周征蹭飯。酒吧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我直接去閣樓找周征,卻沒想到找到了宿醉的林戈。昏暗的房間里,林戈毫無生機的躺在那里。我站在門口不知怎樣進去面對他,對于他終是我的虧欠。
不知何時周征出現在我身后,“昨晚你們走后他就一直在喝,醉了喝,喝了醉。不知道多少回了,在這樣下去早晚出了事情。”
“嗯,我知道了。”
“什么叫你知道了!朱然,告訴我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不要這樣折磨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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