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走的時候幾乎全班同學都去車站送他,就像周洛所說,“關系再怎么不好,終究到底也是當過我們班班長的人。”我很佩服周洛的膽識和勇氣,或者這就是男生之間的處理方式,而如果換成了我們女生,就像我和凌薇一樣,終究還是會懷恨在心,這就是最大的區別了。
這天,順子也來了,他似乎知道我和林浩還有余珍之間的關系,一路上沉默不語,別的同學給他打招呼的時候,他也只是隨聲附和著。
“其實我離開你很遺憾的。”林浩臨走的時候說,之后便上了車,不再說什么。他沒有從窗子看我們,反而是拉上了窗簾。
余珍說道,“或許,這樣會好一些吧。他不想看到我們挽留的樣子。”
余珍確實很了解他,就像我了解凌薇一樣,“是啊,誰都不愿意傷心。”我接過余珍的話說。
“轟隆隆”車開始發動了,緩緩前行,我看著車尾的紅燈慢慢消逝,伴隨著那刺鼻的汽油味,我卻有些想作嘔。
“你沒事吧,臉色這么難看。”余珍發覺到我的臉色,順子走過來遞過一瓶水,默默的走開了。
余珍小聲的對我說:“哎,你發現沒有啊,他好像有自閉癥啊,不太愛說話,好幾次我給他打招呼都吃了閉門羹呢。”
“可能是他的性格內向吧。”我說著打開水,“要不要來點?”
“別逗了。”余珍故意擺出一副不情愿的姿態,“這是人家大帥哥買給你的,我有什么資格喝啊。”
“胡說什么呢”我故意嘟起嘴,余珍看著我噗嗤一聲笑了。
“走了。”余珍突然變得哀傷,“就這么走了啊。”余珍的心里肯定放不下林浩,但是林浩就這樣離開,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這是可以理解的。”我安慰著余珍
離開總是神傷,似乎能原諒一切,又似乎一切變的痛苦起來,之前那些不愉快隨著這次的離別而離別了。
三月中旬的春雨,是今年的第一場雨,冬天過的如此之快,再也感覺不到那般涼爽了,走在青石的小巷,聽著雨滴答滴答的下著,似曾相識的感覺,人們匆忙的腳步,形影不離,我躲在家里,看著窗欞被雨水侵蝕著,似乎變得柔軟起來,離別總是下雨季,這是理所應當的,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暗自神傷。
身后是熟悉的腳步聲,我回頭,是余珍。
“你媽同意了,我才上來的。”余珍說著坐到我身邊,雨水在她的側肩已然打濕,頭發被些許的水滴打過后,發著一股玫瑰的清香,那是洗發水的味道。
“想他了?”她倒是先問起我來,我心里故作隱瞞著,“沒有啊,怎么會想他呢?”
“他告訴我了,剛才在郵件里說的,他說了好多話,他說他喜歡你,對我只是一種錯覺。我試著去想,也對,畢竟你這么優秀。”
我強顏歡笑,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這是我第一次有了一次說不出的心動,有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悸動。
“對不起。”我看著余珍說,總覺得要跟她道個歉,這樣會好點嗎?
余珍拉著我的手,“跟我就不要這么說,好嗎?我們還是最好的姐妹嗎?”我點點頭。
“還記得珍姐曾經送你的一只小狗嗎,今天我路過珍姐的店里的時候還看見它了呢。”余珍轉移話題,“本打算進去的,看珍姐太忙,我想,改天還是我們一起去看珍姐吧。”
沒錯,是那條被珍姐救下的小狗,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小狗在我家的第四天,媽媽早已經想好了小狗的名字,那個時候,一切都是那么和諧。
“我看這小狗就叫它巴桑吧。”媽媽脫口而出,我到現在都絲毫想不出這名字是出于什么創意想出來的。
“媽,巴桑多難聽啊。”我嘟著嘴,至少那個時候,我時不時的還會撒個嬌。
“我覺得巴桑很不錯啦。”凌薇的聲音飄來,“這小狗這么可愛,叫這個名字是實至名歸的。”
“唉,你怎么來啦。”我轉身,向凌薇迎了上去,至少那個時候我們見面還知道去迎上去。
“我來看看小狗,我剛聽媽媽說的。”凌薇說著看著我媽媽,“是阿姨告訴我媽媽的,是吧?”
媽媽點點頭,炫耀著,“我和你媽媽是無話不談,哈哈,這點小事都被知道了。”
“我還給狗狗帶了吃的呢。”凌薇說著變戲法般的從身后拿出一袋狗糧,“狗狗總是要吃飯的。”
媽媽接過凌薇手里的狗糧,“薇薇想的很細致啊,真懂事。這樣吧,悅悅,你帶薇薇到后花園坐會,天熱,一會我這面收拾完給你們送涼茶過去。”
“阿姨,不用這樣麻煩的。”凌薇客氣道
“來我家就不要假惺惺的客氣了。”我說著朝著凌薇的屁股掐了一下,凌薇臉紅了,“你干什么啊,干嘛打人家,你媽媽在呢?”
凌薇的聲音壓的很小,但還是被媽媽聽到了,“沒事,沒事,阿姨啊,就當做沒有看見啊。”
我和凌薇打鬧著來到后花園,凌薇坐在藤椅上:“你啊,現在變得真壞。”
“沒有吧。”我故不抵賴。
“說說巴桑的事情啊,那條小狗是你在哪里買的啊。”凌薇好奇的問
我說,“是珍姐救下的一只小狗,然后送給我了。”剛說完,凌薇竟然激動的站起身,“你說是珍姐,你竟然見了她。”
“那只是偶遇,我在等車,所以……”我急忙解釋,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凌薇一直對珍姐存有怨恨。
“悅悅,你今后要離珍姐遠一點啊,她是一個壞人,你以后不能跟她來往了。”凌薇勸說著
我點頭,“好的,我知道啦,以后會注意的。”
“我覺得我開始討厭那條狗了。”凌薇說,“你還是把它送回去吧,真的,蔣悅,你不適合養狗。”
“我理解你的心情啦。”我說,“但是,畢竟是一條小狗,跟珍姐又沒有關系啊。”
“蔣悅,就算我求你了,行嗎?”看著凌薇的苦苦哀求,當初我并沒有感覺出來凌薇竟然會為了一條狗而變的如此小心眼,就這樣,我們才漸漸的走遠,是因為珍姐,我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她的嫉妒心竟然這么強。
“是啊,后來我家忙,媽媽又沒有時間照顧,所以,就把巴桑又送了回去。”我對余珍說著,余珍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難言之隱,點點頭不再追問。
“蔣悅,就算我求你了,行嗎?”看著凌薇的苦苦哀求,當初我并沒有感覺出來凌薇竟然會為了一條狗而變的如此小心眼,就這樣,我們才漸漸的走遠,是因為珍姐,我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她的嫉妒心竟然這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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