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爺在掃著院子,走過一個彎兒,看到一個大媽掃著院子,飛揚的塵土里大爺笑著與我打了招呼,大媽漠然的從我身邊劃過,可能是大媽掃的地方比大爺大吧。
院子里多了些撿瓶子的奶奶,原來的校園里也有,大街上也有,卑微地過活,微薄地填補一些家用,可瓶子的價格一年比一年低也訴說著物價是一年比一年高,我經常看著這些撿瓶子的人入了神,發了呆,像那盯著女人肚臍眼發呆的作家一樣常常陷入思考,甚至是沮喪:
如果一個老人撿了一輩子瓶子,換錢,簡單的食物與住宿,簡單地走著,只為去看一眼他想去的城市,但他剛踏上那片神圣的土地就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車撞死了,或者是別的死法,總之是死了,這冥冥中是誰賦予了這老人以荒誕的生命?
換個例子,主題不變。一只螞蟻背著沉重的食物在離洞口僅幾厘米的距離被過路的行人踩死或者被路過的車壓死,總之是死了,這其中是什么又賦予了這螞蟻以荒誕的生命?
恍惚中看見灰塵中一個穿著五彩繽紛的女子挽著一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朝我走來,那女子的面相似乎很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女人很快樂地說笑,而男人一臉嚴肅,然后女人也不說話了,變得一樣的嚴肅,他們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到底是打不打招呼呢?哎?好像那女孩是我小學的同桌,她當時學習很好,一副傲嬌的樣子,在一次考試失敗后就像剛剛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就在這樣回憶的思考中我錯過了他們,錯過后我突然發現,我在思考過程中的狀態是那樣的自然,自然到我可以錯過我在乎的一切!
突然,前面有個人,帶著滿臉的愁容,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實,自己一瞬間的失落感來源于你的設想與你遇到的實際差距,可能就是一對夫婦,丈夫吃面要就著蒜吃,妻子說你下午還要工作就別吃了,丈夫期待著妻子拿過蒜來一起吃,妻子期待著丈夫能理解她的好意,也許就是這一次的差別就能引起一起激烈地爭吵,蒜還在那里,穿著衣服,耀武揚威地看著這倆愣頭青一樣的夫婦;或者有人早上洗臉,有人不洗臉,洗臉的說能有更好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不洗臉的說那點時間用來再睡幾分鐘,新不新的一天都是那樣,洗臉的得得得得沒完,不洗臉的保持沉默,這一次爭吵因為一方的沉默而沒有發生,也許洗臉的今后還會說出更大的所謂的道理,也許不洗臉的會提前幾個小時起床,精心地洗臉,然后再上床睡覺,這雞毛蒜皮間的斗智斗勇,肥皂在那里看著,這倆愣頭青到底能斗到多久?有人天真的以為自己會的東西別人就一定會,自己想看的東西別人就一定想看,生活中種種的矛盾因此而起,生活荒誕的趣味也因這雞毛蒜皮的矛盾而異彩紛呈。
也許,一個孤獨的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你會選擇讓世界安靜,就那樣靜靜地,多美!
看見天空那太陽了嗎?從一個破了的屋頂里射入,我趕緊跑了過去,站在那個區域里面,這陽光代表了我上帝般一往無前的心態,瞬間我感覺到,我就是上帝,看著那個沮喪的人,我帶著前所未有的世間微笑,拋掉了我一如既往的頹廢,引導那個人不要走向河邊與樓頂,他走過后,我就可以安然的走出這片陽光,再安然地來到河邊,走向樓頂,俯視著這周遭的一切,邁向我自身等待已久的終結,但是,如果結局是一切的漠然,我的尸體一文不值,期間會有一個老人走過我的尸體,像走過一塊兒石頭一樣,只有螻蟻過來注視著我,當我純潔的魂靈以為它要吃我的肉時,它居然也莫名其妙地選擇爬走,我的魂靈笑了,如果這一切是這樣,魂靈回到了我的身體,我在河邊或者樓頂復活,時間撥回到夢醒時分,我來到了我的家門口,我知道屋里的燈是亮著的,因為昨晚看到了,但我沒想到門竟然也是虛掩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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