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遙遠的海岸線隨著摩天輪的起轉而忽隱忽現。耳邊響著馬戲團的音樂,宣于楚不知不覺走入了一場嘉年華派對。涂著黑白戲裝的馬戲團演員拖著叮當作響的鐵鏈走過她,順便對她吐出紅舌芯。
滑稽演員咧著紅嘴發出怪異的大笑聲。他的一邊,另一個人扛起一個大木槌猛地朝他砸過去。
在宣于楚的左前方,燈火明亮的旋轉木馬一直轉啊轉。似乎世界末日從未來過,似乎這個地方是世界上唯一的樂土。可她知道,知道參加這場嘉年華的每一個人都目睹過世界末日。
而有意思的是,參加這次嘉年華的人不止活人,還有死人。
作為幽靈的花禹緊緊跟在宣于楚身后。她發現這場歡樂派對上,幽靈不止一個。
2
軍樂團在即興演奏。演唱家站在高高的舞臺上詠嘆著末日之后的世界。在他身后,幾個幽靈為他伴舞。
一個紅色大皮球蹦跶著跑過街。再之后,宣于楚看到一個蒼白的男孩一閃而過。
“為我演奏。為我唱歌。”一個滄桑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把生銹的鐵風標吹得吱吱作響。“為我去死!……”
“為什么要活著?又為什么要死亡?”又一個聲音從橡膠水池吐出泡泡冒出來。“尋開心,尋開心,尋開心!……啊哈哈哈!”
“這些幽靈好吵。”花禹抱怨道。“不過,他們都很開心呢。”
“是的,天使小姐。”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男爵出現在她眼前說。他紳士的抬起花禹的手,行了個吻手禮。接著,他捋捋八字胡,看著她。“我能否有榮幸得知你的名字呢?海倫。”
“花禹。先生,我的名字叫花禹。”花禹說。她不確定眼前的這位男爵是哪個時代的人。
“噢,多么美妙的名字,但我仍然堅持這個名字還不及。只有日月才配得上作為你的名字,我親愛的花禹小姐。”男爵說。
花禹被夸得有些許高興。她蕩了蕩手,笑著說:“紳士先生,您過獎了。”
“我向您保證這不是稱贊,這是我眼所見的事實。”男爵說。“親愛的花禹小姐,你如天使般美麗。”
“哦,嗬嗬。……”花禹喜歡這個人。
3
“紫男爵?”
“是的,那是我的名字。”
“我很喜歡。”花禹說。
“謝謝。”紫男爵說。“您的夸獎讓我為我的名字感到了榮幸。”他的外表極為標致,話語舉止透著一股貴族風氣。他非常尊重女士。另外,他生于1682年。
4
宣于楚回頭看著這兩個幽靈聊的不亦樂乎。她想說,剛才花禹不是還抱怨著這兒很吵嘛!
紫男爵發現宣于楚看過來,于是也想挽起她的手作吻手禮,可很顯然宣于楚并不是淑女。她突然抓住男爵的手腕,把他扔飛進了花條紋帳篷去。
不一會兒,紫男爵又飄了回來。他望著宣于楚的表情顯得很欣喜。他似乎是在對她說:“再來一次!再把我扔出去吧。”
“這家伙竟然興奮了!……”宣于楚內心叫道。
如他要求,她又把他扔上了天空。
5
在兩只幽靈跟著宣于楚往前走的時候。與此同時,地球之外,一艘涅墨亞族指揮級艦船上。阮繪笙跟著一個涅墨亞人走進了**訓練場。
訓練場位于艦船的西北端,跨越艦橋后的第二道門。是個寬敞的地方。這兒有一些涅墨亞軍人在握*射擊。還有幾個魁梧的軍官在那兒飲酒暢談。
阮繪笙挑選了一把銀色**,來到射擊口,正要對準靶子射擊。可他無意的一瞥,忽然發現左手邊的正在射擊靶子的蜜雅。她穿著指揮官的制服,頭發卷成貴氣的圓鬢。她每開一*,子彈都很穩的穿過了人形靶子的心臟。
他的視線移到她握*的手。她那芊芊細手的手背上,露出幾些藍色靜脈;她很認真地在射擊,而且*法很準。
阮繪笙也試著瞄準靶子開*。還不錯,子彈都穿透了靶子,但不及蜜雅的**斃命。他給*填裝子彈,也在想為什么涅墨亞人會喜歡這種火藥**。因為涅墨亞族的文明已經發展到了一種地球人無法想象得到的地步。他們的武器十分先進,但他們鐘愛火藥*就好比地球人喜愛刀劍似的。
裝好子彈。阮繪笙試著再開幾*。他緩緩地呼吸,把*口瞄向人形靶子的前額。接著,他扣動了扳機。子彈飛速穿梭過了靶子。
“你有這天賦。”蜜雅說。
聽到她說話,阮繪笙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在邊上觀看。
“但你更厲害。”他瞥了一眼她的靶子,說。
“一場游戲罷了。”蜜雅把*放在發亮的大理石桌上,說。
接著,她回頭看看阮繪笙,又說道:“想參加宴會嗎?”
6
蜜雅很快身著一襲華麗長裙與穿著西式禮服的阮繪笙挽著肩膀走進了耀眼奪目的宴會廳。
“你在進步,阮繪笙。是的,正如我所說,你很有天賦。”蜜雅悄聲在他柔聲說道。“記住,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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