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22

　　“先生，我們這里是自選的。”

　　“哦，這……”我尷尬地吱吱唔唔了一會兒說到：“那就都要一點兒！”

　　“先生，呵呵，沒有這么要的啊！”

　　“好啦，好啦，我來我來…”

　　“麻煩的人際交流，還好保住了臉面，可是臉面真的這么重要嗎？但人活臉，樹活皮啊！怎么能不重要呢？可我承認我說錯就這么難嗎？確實很難，對，異常的難，難上青天啊！

　　多少次去書店尋找可以令我不煩躁的書籍，這個世界有那么多的書，有那么多的故事，有那么多的歌曲、電影，當然也有很多人的人生，為什么你的書會這么出名？為什么那部電影那么受歡迎？為什么總會有一首歌在你上廁所拉不出來的時候會輕輕哼起？為什么別人的故事總是在叫你如何鼓起對生活的勇氣？為什么我們不一死了之？加繆說真正值得研究的哲學問題就是自殺，但最終的落腳點仍然讓你回到對生活的愛上面，斐多非說希望就是一個**，魯迅總是對生活提出最強烈的質問，因為世界有太多的故事值得你去抱怨，有太多的人用他們無數的缺點刺激你那小宇宙中龐大的虛懷若谷而又渴望飛躍又隱隱作痛的心，這個世界是多么的好又是那么的差，我們在陽光和陰影中努力掙扎，希望找到那令人舒爽的海灘，只是海灘上腳印太多，你的思考交付給了無盡的人群，然后就是思想的墮落，加繆后來的生活教會了他去用痛心的筆觸書寫《約拿斯》，一個藝術家容易死去，更容易孤獨，但這樣的生活似乎更能增加他們人生的氣質，生命的傳奇，比如海子、比如顧城，比如……我不想羅列太多，因為也許多了以后就成規律了，從而迫使我們走向了絕望，如果一死了之能解決問題的話，世界真的就會剩下一個人，可是世界的人們不都是這樣的思維，這時我會問你一個問題，這樣是好呢還是壞呢？

　　這個問題，麻辣燙店的老板用另一種方式質問了我。

　　就在我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一股刺鼻的味道放在了我的面前，那就是千百年后需要名詞解釋的麻辣燙。

　　“您好，先生，這是您的麻辣燙！”

　　“咦？我還沒有選，你怎么就上了呢？”

　　“先生，我怕耽誤您的時間。”

　　“呵哼，什么時間？”

　　“思考的時間？有沒有興趣跟我說說近期在寫什么書呢？”

　　這個問題使我驚醒，使我開始環顧四周，這是一家獨特的麻辣燙店，四周貼滿了漫畫的海報，我仔細一看，原來都是日本著名漫畫家宮崎駿的動畫海報，我頓時將那“四十二家分店”的記憶抽了出來，日本的漫畫、動畫確實是統治了全世界，在中國，它影響了幾代人，就我個人來說，追了《火影忍者》十年，什么樣的小說你能追他十年呢？

　　就在我繼續往下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對面的老板沒有離開，一直坐在我對面，靜靜地，胡子零亂，頭發凌亂，眉毛凌亂，衣服凌亂，等到審視到他眼睛的時候，著實把我驚了一下，想必你看過嬰兒的眼睛，也看過老人的眼睛，那些大胡子作家、哲學家的眼睛你也看過，這個老板就是這樣的眼睛，被這樣的眼睛掃到，我覺得渾身不自在，難受地斥責到：“老板，我不是同性戀！”